第10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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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猛地向後敞開，休提着兩個散發出濃郁香味的紙袋走了進來。

“迪西餡餅？”佛爾思先是口詢問，接着疑惑皺眉，“你最近不是有很多委託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休將其中一袋迪西餡餅丟了過去，難掩笑意地説道：“我剛好路過，又沒吃午餐，打算休息一下。”不等佛爾思再問，她主動説道：“我攢夠功勳了！很快就可以兑換‘審訊者’魔藥配方了！”雖然她監控宮廷侍衞長斯特福德子爵的任務還沒有實質進展，但這屬於常也能積累功勳的類型，每週只要提一份合格的報告，就可以獲得相應的“賞金”，所以，加上其他委託不同程度的完成，休已然能夠拿到“審訊者”魔藥配方。

“終於……”佛爾思由衷地替好友到高興，然後搖了搖手中的酒杯，“要不要喝一點，慶祝一下？”與此同時，她又聯想起了自己的事情：這實在太好了，成為序列7之後，休應該能出現一定的質變，探索那座古堡的事情更有把握了！

休望了眼酒杯中的透明體，連續搖頭道：“喝酒不好！”説着，她皺了下眉頭：“而且，我討厭它的味道。”搶在佛爾思開口前，她突然想起一事，直接站起，走向了門口：“我剛才看見信報箱裏滿了東西，你今天都沒有打開過嗎？”

“還沒來得及。”佛爾思擺出一副我很忙我要趕稿的樣子。

休是非常有行動力的人，本沒聽她的解釋，已然開門出去，擺起信報箱。

過了十來秒，她拿着一堆報紙和幾封信件返回了屋內，邊看收信人邊説道：“都是你的！兩封出版社寄來的，一封外科手術的邀請函，一封來自普利茲港。”普利茲港……佛爾思心中一動，放下酒杯，接住了休扔過來的信。

她當着好友的面，看似坦然地拆開了所有信件，發現其中一封果然是自家老師多里安.格雷.亞伯拉罕寄來的：“……卡爾德隆城是靈界深處相當特殊的一個地方，我並不能確認它的來歷，只知道那裏非常危險，曾經有半神進入，再也未能出來……你將具體的靈界座標賣給那個聚會成員時，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世界”先生的目標是這麼危險的一座靈界城市？佛爾思注視着手中的信紙，眼睛微有睜大。…………已抵達下一個東拜朗城市的“紅手套”小隊與當地值夜者匯合，佔據了對方一個辦公室。

“大家休整半天，凌晨開始行動。”索斯特掏出懷錶，按開看了一眼。

他們這次是要打擊靈教團一個隱秘據點，找到更多的人造死神計劃資料，挖出另一組隱藏在貝克蘭德的敵人。

至於從烏利卡那裏獲得的情報，已然通過電報的形式傳遞迴貝克蘭德，不需要他們再心後續的處理，畢竟不是隻有他們一支“紅手套”小隊，貝克蘭德的本地值夜者更是數量眾多，實力強大。

倫納德和戴莉等人正要各找地方休息，一位有部分東拜朗血統的值夜者拿着一張紙進來道：“有新的電報，來自貝克蘭德。”索斯特伸手接過那張紙，展開看了幾秒，表情凝重地説道：“格爾曼.斯帕羅又出現了，利用占卜的手段確認，就是本人。”格爾曼.斯帕羅……倫納德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因為他早就從道恩.唐泰斯那裏知曉前同事克萊恩.莫雷蒂還活着。

他好奇問道：“格爾曼.斯帕羅又做了什麼？”索斯特環顧一圈，嚴肅説道：“他登上‘黑鬱金香號’，將地獄上將‘路德維爾’轉化為了自己的秘偶。”

“地獄上將？”

“路德維爾？”

“秘偶？”

“紅手套”們難掩驚愕地紛紛出聲，就連倫納德.米切爾也極為詫異。

要知道，戴着死神遺留戒指的“地獄上將”路德維爾在七大海盜將軍裏賞金最高，實力最強，是公認的“四王”之下第一人，絕非普通的序列5可以比擬，而格爾曼.斯帕羅竟然能在他的船上，在他的亡靈大軍和眾多下屬簇擁中，將他變成秘偶！

——雖然他們對“無麪人”對“秘偶大師”不是太瞭解，但僅是“秘偶”這個名詞，就能讓人直觀地知道“地獄上將”路德維爾的結局可能比死亡還要悲慘。

他強大到了這種程度？他潛入聖賽繆爾教堂查尼斯門後是半神儀式的需要？倫納德逐漸沉默了下來，沒再詢問。

這時，索斯特主動説道：“據從‘黑鬱金香號’上逃出來的船員説，當時並沒有發生戰鬥，格爾曼.斯帕羅是和另一位男子一起登船的，‘地獄上將’路德維爾一看見對方，就放棄了抵抗，匍匐在甲板上，口稱‘死亡執政官’，之後任由格爾曼.斯帕羅將自己變成秘偶。”

“死亡執政官……”倫納德下意識側頭，看向了戴莉.西蒙妮。

在他想來，這位“收屍人”途徑的序列5應該清楚“死亡執政官”代表什麼。

戴莉“呵”了一聲，搖了下頭道：“我只知道過去的拜朗帝國，統治現實世界的是‘死神’的血裔，被稱為‘死亡執政官’。”

“可靈教團皇室派的首領從未自稱‘死亡執政官’。”另一位“紅手套”辛迪疑惑開口道。

這是值夜者內部較為公開的資料，到了序列7以上，或者加入了“紅手套”，都有資格翻閲。

至於人造死神派，那更是不會有人自稱“死亡執政官”。

“誰知道呢？也許靈教團又分裂繁殖了，多了一個‘死亡執政官’派。”戴莉先是隨口回應，旋即若有所思地説道，“格爾曼.斯帕羅來歷神秘，潛入查尼斯門後的目的未知，或許真和靈教團有關。”靈教團一直是黑夜教會打擊的主要目標，雙方矛盾極深。

這句話一下提醒了倫納德.米切爾，因為他知道格爾曼.斯帕羅就是克萊恩.莫雷蒂，並且加入了一個以塔羅牌為象徵，崇拜“愚者”的隱秘組織，與靈教團頂多有合作關係。

“靈教團目前的幾個派系都沒有‘死亡執政官’……‘地獄上將’路德維爾幾乎可以確認是靈教團的‘手臂’，對付他就等於對付靈教團……

“道恩.唐泰斯曾經説過，那個隱秘組織的成員來自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目的……克萊恩的目的是復仇，那會不會有一位的目的是打擊靈教團，逐漸收編他們，以自我為主復活或再造死神？

“既然存在道恩.唐泰斯這個第四紀存活下來的不死怪物，那個隱秘組織再有一位古代‘死亡執政官’也很正常，或許他對應的塔羅牌就是‘死神’！”思緒電轉間，倫納德覺得自己已經把握到了真相。

然後，他又聯想到了一些細節：道恩.唐泰斯是第四紀存活下來的不死怪物；他對南大陸很瞭解；他最近離開了貝克蘭德，目前行蹤不明！

倫納德悚然一驚，趁隊友們討論的機會，端起茶杯，遮住嘴巴，低聲自語道：“老頭，道恩.唐泰斯會不會就是‘死亡執政官’？”帕列斯.索羅亞斯德略顯蒼老的嗓音帶着些微笑意道：“不是。

“拜朗帝國的‘死亡執政官’既是地位稱號，也是當時‘死神’途徑序列2的名稱。”序列2……那個隱秘組織有序列2的天使……倫納德眸光一縮，再次低語道：“你為什麼確定道恩.唐泰斯不是‘死亡執政官’？因為他並非天使？”帕列斯頓時呵呵笑道：“不，原因很簡單，你見過真正‘死亡執政官’的畫像，當初你們值夜者調查‘韋爾奇自殺案’時，甚至可能和他有過接觸。

“他是霍伊大學歷史系的教員，阿茲克.艾格斯。”阿茲克.艾格斯……倫納德先是一怔，旋即恍然。

他終於明白了克萊恩.莫雷蒂為什麼能死後復生，為什麼能加入那個以塔羅牌為象徵的隱秘組織，而平時都不見有什麼太過特異的地方！

原因就是，克萊恩背後存在一位隱秘組織成員，對應塔羅牌為：“死神”！

第921章卡爾德隆的來歷拜亞姆，貧民區。

戴着面具拉好了兜帽的“倒吊人”阿爾傑又一次與“星之上將”嘉德麗雅見面了。

兩人隔着一張桌子，相對而坐，許久沒誰説話。

終於，“星之上將”嘉德麗雅開口了：“那個情報，聽説了嗎？”阿爾傑沒做正面回答，反問道：“格爾曼.斯帕羅的？”嘉德麗雅沉默幾秒，點了點頭：“他將‘地獄上將’變成了自己的秘偶。”而無論之前的“血之上將”，還是現在的“地獄上將”，都是賞金高過她的海盜，就算她再自信，也不認為這兩位序列5中的佼佼者會明顯弱於自己！

“你比我預想的更早知道。”阿爾傑委婉地確認了“隱者”的情報是正確的。

作為風暴教會掌控大海的一環，他能直接從官方渠道獲得情報。

嘉德麗雅微勾嘴角道：“如果‘未來號’正航行於海上，那我可能得等幾天，甚至幾周，才能知道，但我最近都在拜亞姆。”她沒透自己的情報來源。

頓了頓，這位“星之上將”坦然問道：“對於這件事情，你還知道什麼？”

“倒吊人”阿爾傑搖了搖頭：“我正要清楚具體情況，就看見了你的聯絡標誌，趕過來見面了。”嘉德麗雅微微頷首道：“格爾曼.斯帕羅和‘地獄上將’沒發生戰鬥，路德維爾自己放棄了抵抗，因為和格爾曼.斯帕羅一起登上‘黑鬱金香號’的那位男子被他稱為‘死亡執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