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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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惡啊。
只能説伊凜蝶給紫沁綁定的飛機杯標籤,對姬玄雨來説已經算是回不去了……
“您想怎麼玩自然隨意,但我畢竟只是本體的一道過去身,分身無法代替本體,也沒資格成為展品。”
“……所以就一定要人格處刑?”
“人格處刑的意義。即如我之前所説的那樣:長着怎樣的臉,又或者是誰都不重要。我們的價值,只在於我們的下半身。由此‘必須’謹記,我們生來不過是用身體侍奉主人您的——母畜。”
“………”
“您可以考慮選擇其他的展品來替第十三號展品承擔處刑,這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方法了。如果您還是不願意也可以選擇直接離開……其實以夫人對您的寵溺,如果不是今天這件事無論如何您都‘無法拒絕’,否則‘無論任何要求’夫人都會答應您的‘條件’。”海倫娜抬首凝望着姬玄雨的眼睛,有意在某些詞彙上刻意停頓重度,對於姬玄雨來説可就算是毫不打算掩飾自己的暗示意圖。
“行吧,我懂了,你幫我打個電話。”姬玄雨想也不想幹脆把手一伸,一邊無奈的開始喃喃自語:“嘖,她這不就是變相的告訴我,她很強,非常強,自己貼身保鏢能給我當馬騎,反抗組織領袖能給我當便器,各種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女人甚至能合起來組個女僕團,説誇張點,是不是神來了也得乖乖趴在地上當狗啊?”
“所以這場展出實際上是在告訴我,我那點好像很吊的身世背景,她不屑去利用,也本不在乎。也是想讓我信任她,相信她跟伊凜蝶一樣莫名其妙的
情,相信一個在我最落魄,最絕望,也是最警惕的時刻,提出要收養我的女人。”
“呵,那還真是榮幸啊……”卷貳·間章(尾聲)————————分割線————————九龍聯合共同體·滄瀾·(未知地域高空)·黯獄“ -ID Confirmed: Helena(8)."“………”海倫娜·八號過去身邁入冰冷的白走廊,隨着
霧緩緩將她
沒,聲音便逐漸消無,就彷彿從
官中抹除聽覺般,一切都陷入死寂與靜默。無論是鞋底踩在金屬地板上,還是肢體與衣服間的窸窣摩擦,甚至是呼
和心跳。
在這片白霧中,即便能覺到對應的震動,但就像在真空環境中一般,無論任何舉動都無法制造聲音。再配上純白
的環境,時間長了只會
到恐慌,甚至是心理恐怖。而這就是黯獄所獨有【高度隔絕系統】。
——由無數只特殊設計的納米機械蟲所組成的擬態結構,會消除人為發出的任何聲音。它們就像眼鏡上薄薄的霧氣,一葉障目,並充斥着黯獄的每一個角落。更別提就連牆壁、地板、窗户等等都配備了消音結構。
當然,也並非完全不能發聲。
只是在黯獄,“合法的”發出聲音需要“聲音税”而已。
走了一段時間後,海倫娜來到走廊盡頭的金屬牆,按下一側的暗格,牆壁打開。一道電梯門出現在眼前,黃的指示燈顯示着它正在向這裏靠近。
“叮!”電梯門閉合,海倫娜眼前陷入一片昏暗。再次開啓時,門外是空蕩而死寂的牢房,隨着海倫娜踏出腳步,頭頂也跟隨她降下醒目的紅燈光。找到某個牢房,刷卡。
門內一片陰影,她看着陰影中央,一個纖薄的身影抵牆而坐。
“L-4400-5446-87954,夏明喬,請跟我走一趟。”海倫娜的聲音中沒有任何情,就彷彿是在跟黑暗中的牆壁對話。………夏明喬現在很懵
。
她本因參與【不從者】與【理想境】的劫獄活動被捕,但在提審過程判定她並非出於本意,而是被強迫參與教活動,又礙於此次案件的情節過於嚴重,罪情加倍但又減期,結果就是被送進了所有野狗的終極噩夢。
但……夏明喬是真的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進來的第一天,就被要求記下整本監獄守則。
它規定了腳應該怎麼抬,舉手的角度是多少度,睡覺時只能側卧或者面朝上,不能面朝下躺着,更不能遮住臉,不然就會受罰。發出聲音會受罰,抬頭看要受罰,不該閉眼的時候睜眼會受罰,在不該睜眼的時候閉眼還是會受罰。
非常非常非常壓抑,沒有獄警的允許什麼也不能做,除了呼。
在此之外,更痛苦的事情在於整個監獄沒有任何聲音,所有的房間都擁有體系完整的隔音配備,公共場合的霧氣會吃掉聲音,寂靜而森嚴,真正意義上的折磨。
就算是付費得到發出聲音的權利,還特麼得按照規定合法進行!一想到她被判處了“長達”八個月的黯獄改造,夏明喬總算是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度如年,只
覺人生無望未來一片漆黑。
不過好在這裏伙食一,設施齊全,每天八小時自由活動時間。説是監獄更像是大學城。圖書館,體育館,網吧,酒吧,KTV,競技場,學習中心等等等等,花裏胡哨,一應俱全。甚至還有定期體檢,並提供每
膳食和鍛鍊建議。
即便如此,每到規定的休寢時間,夏明喬又會像墮入地獄一樣,戴上痛苦面具。
結果就在不久前,此刻在她前面帶路的海倫娜,就特麼像在自家後花園裏閒逛一樣,隨隨便便地把她從全九龍最森嚴也是安全級別最高的黯獄中輕輕鬆鬆的帶了出來,甚至是當着一眾黯獄執守人員的面離開?
真就看都不看一眼?
“別抬頭,別亂看,別亂瞟。”海倫娜突然提醒到,依然是毫無情。
“哦哦!”夏明喬趕緊乖乖照做,但她還是忍不住詢問道:“哦,對了,你們找我來,是要做什麼?”
“我們調取了你資料,發現你家裏祖輩都是津沽有名的糖葫蘆手藝人,夫人有點興趣,所以請你來教她做幾個試試。把握好機會,如果少君喜歡的,你少説可以減刑七八個月…”
“誒?!——誒?誒!誒?誒!”
…
……
“紅果、海棠去了把兒和尾,有一點兒掉皮損傷的都要挑出來,選出上好的在陽光下晾曬。青絲、玫瑰也是要最好的。蘸糖葫蘆必須用冰糖,綿白糖不行,蘸出來不亮。煮糖用銅鍋,鐵鍋煮出的糖發黑。”
“就這樣,先把爐火悶好,再把一塊大理石板洗擦乾淨,擦上油備用。把糖煮開,等能拉出絲來,火候就算到家了。再把鍋端下來,放在備好的架子上,把串好的葫蘆在糖鍋裏滾蘸……”
“這個嘛,是糖風,就是在糖葫蘆尖上薄薄的一片糖。我家過年的糖葫蘆,要甩出長長的糖風。我父親甩的可漂亮了,就像聚寶盆上的光圈。”
“他説啊,糖葫蘆糖蘸得均勻,越薄越見功夫,吃一口讓人叫好,蘸出的糖葫蘆不怕冷不怕熱不怕,這叫萬年牢。”
“停。”風輕雲淡般温和卻威嚴的聲音響起,夏明喬也是唯唯諾諾,戛然而止。
其實一到這,她就受到了和當初在帝國審判庭一樣的壓抑氛圍。都不用海倫娜提醒,夏明喬直接化身乖寶寶,硬是把頭低的死死的,説什麼都不敢抬頭,只管認真做自己該做的事。
現在也一樣,哪怕是傻待著也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夏明喬還是覺到了危機,因為對方接電話開的居然是特麼的外放,這是她沒想到的!
“你把展出提前了?”
“你們既定的計劃大部分被提前打亂,又出現了一些難以處理的提前偏離。如此,我也將一些佈置提前,以便於和他深度接觸,萬一你們後續的規劃又鬧出什麼幺蛾子,我也讓他在最後的時間裏能玩的更開心點……”
“玩的開心?本來你組個世界蛇和暗鴉已經夠離譜的了,結果上個第七輪你竟然把他帶到黯獄開無遮趴?還好巧不巧那天帝國長公主去黯獄探視,好巧不巧長公主後來被曝出私生子,好巧不巧是黑髮灰瞳……”
“不用陰陽怪氣,再優秀的女人骨子裏都是母畜,若非你不是女人,這次展出必有你一席之地!”
“嘖……明明你越來越冷血,一説到他的事情卻跟個芳齡十七的老媽子一樣護犢。”
“又是從他那學來的奇怪形容詞?——至少放寬心,我的態度,以他的意願為主。他選擇海倫娜,甚至其他展品,但拒絕接受人格處刑,我無話可説,還是像以前一樣在離開卡拉比丘後自行遺忘。但他接受了,那不好意思,七輪才有的一次自甘墮落,説什麼我都要他玩的開心!”
“確實開心,畢竟你為了討他歡心,可是連把自己幼兒退行給他當女兒犬這種花樣都玩得出來……”
“還以為你會説我前幾次把整個滄瀾都變成他可以修改常識的遊戲世界的事。”
“那遠不如我看到你當着天佐的面,在他腳邊撅着股一邊撒嬌,一邊用和外表完全不搭的稚
腔調在喊爸爸來的震懾。至於你説的那次,被逆轉的赤蝶攪的太亂了,正好又是組織勢態陷入低頹的時候,乾脆就放手開擺,隨便你們瞎折騰算了,下一輪再説吧。”
“呵,等我研究清楚你的青金之血,你就等着多個女兒吧……”
“………”此時,一旁的夏明喬雖然聽的雲裏霧裏,某些不堪入耳的話語卻一清二楚。大家族內部荒糜爛的戲碼也許在九龍北方堪稱常態,但畢竟是傳聞,真要親耳見證,那就是醜聞,怕不是要殺人滅口。
哎。
夏明喬只能死死的低着腦袋澀澀發抖,將手中的糖葫蘆當做自己生命中的最後一部分去認真對待。…………“我回來了……”姬玄雨一臉懶散地推開門,他不是很理解自己為什麼會突發奇想把紫沁帶去逛漫展,簡直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雖然他對漫展的印象並不是很深,只記得隨便逛了逛,就把自己給累壞了。
換完鞋子一抬頭,光着腳丫的紫沁正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那一雙有着奇異十字型白瞳孔的瑰麗黃昏
眼眸默默凝望着他,彷彿在等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