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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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同志,你們看到了沒?這人氣焰何其囂張啊!”司機年齡也不大,當時怕的要死,現在才緩過來勁。
“都少説兩句。”田磊有些頭疼,他沒想到顏隊會過來,這打亂了他之前的計劃:“顏隊,筆錄已經讓你看過了,我們也調看了新世紀樂園門口的監控,昨晚確實是陳歌打車前往的東郊。”
“再往後的監控找到了嗎?現在最大的爭議點在東郊自來水廠,司機説陳歌採取了某種特別的措施暈了他,但是具體是哪種措施,他又想不起來,如果無法確定作案方式,所有指控都很難站住腳。”顏隊看着筆錄,隨隨便便就挑出了一些問題。
“東郊自來水廠的監控也被人提前破壞,我覺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犯罪。”田磊拿出了另一份資料:“白天我們找技術部門檢查了一下,出租車上的行車記錄儀和車載視頻都出了故障,破壞手段非常高明,外殼沒有任何損傷,這有可能還是一起高科技犯罪。”顏隊回頭看了陳歌一眼,將手裏的筆錄放下:“你覺得他像是那種高科技罪犯嗎?”
“這可説不定,知人知面不知心。”田磊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
顏隊覺得自己説服不了田磊,又看向出租車司機:“筆錄上,你説自己是在東郊自來水場昏的,但是醒來後卻發現自己在東郊一個破舊家屬院裏?”
“沒錯。”出租車司機很懂得察言觀,他看出顏隊好像是個領導,説話聲音都低了下來:“我醒的時候,身邊還放着一張紙條,上面寫着電話號碼和幾個字——我叫黃玲,我住在四樓。”
“這麼説你錢財、手機都沒有丟?人家還好心留下字條也沒有逃避責任?”
“話不能這麼説啊!”出租車司機急的直汗:“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司機,開着車正等人,然後就暈了,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事誰受得了?還有那個電話,説起來我就生氣,我一開始也沒想過報警,當時我心裏怕的要死,想要打電話問問情況,你猜怎麼着?”屋內幾人全部看向了司機:“電話那邊的人怎麼説?威脅你?不願意給你賠償?”
“這都已經不是賠償不賠償的事情了,我的媽呀,我電話剛打通還沒説話,那邊就跟要殺人了一樣,有個女的玩命的喊——救命啊、救救我!然後不等我説第二句,電話就被掛斷了。你們摸着良心説,遇見這樣的事情你們怕不怕?”司機情緒有點動,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你説你給那個女人打了電話?她在求救?”陳歌目光變得凝重,也站了起來:“你有沒有上樓看看,那個女的是不是出了意外?”
“我哪還敢上樓?這也是我最生氣的地方,我以為真出了殺人案,等天亮警察來了以後,去那家一查才發現,子患有間歇
的
神病,昨晚是她犯病了。”
“這點我可以證明,我們跟那個女人的丈夫溝通過了。”田磊示意司機坐下,從屜裏拿出了一個證物袋,裏面裝着一個手機:“這是那個女
神病的手機,所有通話記錄都被人刪除了,但是我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他看向陳歌:“那個病人為什麼會把你的號碼設置成一鍵撥號?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第510章明陽小區的怪事被田磊的目光
視,陳歌沉默了一小會,然後説出了一件讓所有人都
到驚訝的事情。
“昨晚我和我的一位員工將黃玲送回家時,她曾向我們傾訴,説她的丈夫是一位控制慾很強的神病。”
“瘋的不是她?是她丈夫?”田磊放下手機:“你有什麼證據?”
“黃玲一直在外工作,養家餬口,她丈夫賈明將自己關在家中,不與人接觸,自我封閉,從生活態度上來説賈明更可能是那個病人。”陳歌看向顏隊:“之前我也請顏隊調查過賈明,具體情況你可以詢問顏隊。”
“你們沒有見過真人,只是通過外圍調查,怎麼能輕易下結論?賈明和黃玲我都接觸過了,連黃玲自己都覺得自己有病,你卻説生病的是她丈夫,難道你比患者自己還了解本人?”田磊因為擔心發生意外,接到司機報案後,大清早就親自趕往黃玲家,並沒有看到所謂的兇殺,也不存在家暴的情況,黃玲身上沒有任何傷痕。
“我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我覺你們都被黃玲的丈夫欺騙了,他曾經是個單純善良的人,但人也是會變的,説不定經歷了生活的摧殘之後,他身體裏現在正住着一隻魔鬼。”事情的發展和自己想的完全不同,黃玲還沒有探聽出消息就已經被控制,這讓陳歌產生了一種危機
:“這次的對手很狡猾,不能大意。”陳歌和田磊你一言我一語,旁邊的出租車司機已經聽傻了眼,誰是
神病,誰在撒謊這樣的問題,他完全沒有想過,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以後再也不敢深夜開車去東郊了。
“你倆都安靜一下。”顏隊示意陳歌和田磊停止爭吵:“黃玲和她丈夫的筆錄你們有嗎?”
“只有黃玲丈夫的,黃玲昨晚剛犯過病,我們擔心再刺到她,就只是簡單詢問了一些問題。”田磊所在的東城派出所,人情味要比西城派出所重,不過有些時候,有人情味反而會影響主觀判斷。
“你們的方向出現了錯誤,昨晚和陳歌在一起的是黃玲,給司機留下電話號碼,將車開走的仍舊是她,這個女人才是整起案件當中最關鍵的人。”顏隊將東城派出所整理的筆錄扔在桌上:“走,我們現在再去一趟黃玲家,正好我也想見見他們。”
“你也要去嗎?不用了吧,這事給我們來就行。”田磊並沒有意識到這案子背後隱藏的危險,覺得他們派出所完全可以勝任。
“既然遇到了,那就去看看,不管不顧,這可不是一個警察該做的事情。”顏隊直接打開辦公室的門朝外面走去,李政和陳歌緊隨其後,屋內很快就剩下田磊和司機兩個人。
“警察同志,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我能走了嗎?”司機已經不指望可以索要到更多賠償了。
“一起過去吧,你是受害者,這時候你不在可不行。”田磊戴上警帽,也走出了辦公室:“小青、阿文,你倆留下來看家,今晚辛苦一下,有事給我打電話。”
“田隊,你這是要去哪?”小青剛清理完地面,但是那個醉漢又吐了。
“辦案。”田磊擺了下手,領着司機走出派出所。
晚上九點多,兩輛警車開到了黃玲家樓下。
“顏隊,我們也不通知一下他們,這樣直接過去不太好吧?”田磊下車後小跑過來。
“你白天不是通知過他們了嗎?”
“這不合規則吧……”幾人來到四樓,敲了半天門,才聽見屋內有腳步聲傳來。
“誰啊?”那人十分警覺,沒有開門。
“警察,請馬上開門,配合調查。”
“田警官?”防盜門被人打開,一個神憔悴的中年男人探出了頭:“您怎麼來了?白天不是都問了一遍嗎?”
“進去説。”幾人全部進入屋內,陳歌跟在最後面,非常低調。
屋子不大,看着十分簡陋,沙發破舊,應該是二手的,茶几上殘留有污漬,上面還扔着一包水果糖。
“隨便坐。”中年男人看着要比實際年齡老很多,他跑到廚房倒了幾杯水出來。
“你子呢?她的病好些了嗎?我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她。”顏隊明面上是在詢問黃玲的事情,實際上雙眼一直盯着中年男人的臉,注視着他的表情變化。
“好多了,我這就把她叫出來。”中年男人走到卧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黃玲,警察想要問你一些東西。”片刻後,一個臉蠟黃,看着沒有什麼
神的女人走了出來。
“你就是黃玲?”顏隊仔細打量了眼前的女人很久,她和資料上的照片差別很大:“昨晚你是在哪遇見的陳歌?為什麼你會把他的手機設置成一鍵撥號?”
“我不記得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全都不記得了。”女人坐在沙發上,她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陳歌一眼。
“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沒有,沒有,沒有!”黃玲聲音突然變大,她雙手用力砸着腦袋。
距離她最近的賈明沒有馬上過去,反倒是稍遠一點的陳歌和田磊同時過去抓住了黃玲的手臂:“冷靜點!”
“我沒看到!我昨晚什麼都沒看到!”黃玲情緒異常動。
“跟我們上午來一樣,只要問昨晚發生的事情就會犯病。”田磊控制住黃玲後朝着顏隊説道:“她本身就有病,昨晚估計又受了驚嚇,導致病情加重了。”
“病情出現變化,肯定有一個誘因。”顏隊看向站在一側的賈明:“昨晚你在幹什麼?”
“我一直在家啊,黃玲回來的時候就有些不正常了,好像是被什麼人脅迫,跟剛才表現出的症狀一樣,我一問她看見了什麼,她就瘋狂捶打自己的頭。”賈明説完後,偷偷掃了幾人一眼:“昨晚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你應該問出租車司機和那個叫做陳歌的人,他們昨晚在一起。”賈明對自己子的病十分了解,他等黃玲停止掙扎後,從茶几上拿起一顆糖,放入黃玲嘴中。
説也奇怪,糖放入嘴中後,黃玲很快冷靜了下來。
“喜歡吃糖?”顏隊和陳歌都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他們也同時想到了剛才在看守所裏見過的馬福。
馬福犯病時,也是隻有吃糖才能快速冷靜下來。
“糖又不是藥?怎麼還有這樣的功效?”顏隊想不明白,旁邊的陳歌則隱隱有了思路。
馬福吃糖才能安靜下來是因為數個孩子的冤魂鑽進了他的身體裏,孩子們似乎對糖很興趣,如此想來,黃玲體內很可能也有一個或幾個“孩子”。
“這就是很普通的糖,不信你們帶走幾顆。”賈明説着將那包糖給顏隊。
顏隊沒有去接,只是伸手拿走了一顆:“這就夠了。”黃玲好不容易情緒才穩定下來,顏隊沒有再問她任何問題,讓李政扶着她回卧室休息,他和田磊又詢問了賈明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