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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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再加上陳歌,屋內的畫面就變得有些詭異了。

他站在門口,全身肌繃緊,彷彿孤身一人在密林當中被野獸盯上了一樣。

“按照範鬱畫中的比例來看,那個怪物的體型是成年男人的三倍。”和範鬱打過道的陳歌,清楚記得範鬱的雙眼能夠看到鬼怪,也就是説範鬱畫中那個巨大的蜘蛛怪物,此時真的就在自己身後!

他的手指壓在復錄機開關上,胳膊上浮現出青的血管。

來之前他本沒想到,在這個温馨的福利院裏會遇到鬼物。

“範鬱和小女孩關係看起來很不錯,我和範鬱也算是人,這是不是可以間接的認為我和小女孩也是朋友?”陳歌一個人站在門口嘀咕,他聲音不大,剛好能傳到自己身後。

“別哭了,姐姐已經走了,我明天再帶你去找她。”範鬱摸了摸小女孩的頭,他對這個小女孩格外的好。

“恩。”小女孩着紅腫的眼睛,掙女護士的懷抱,不情不願的坐在了卧室的小墊子上,手裏還捧着那具蜘蛛屍體,不捨得扔掉。

聽範鬱説女孩的姐姐已經離開,陳歌這才放鬆了下來,走進屋內,拿起門後的掃把將地上的玻璃渣掃到牆角。

站在三人中間,女護士有些尷尬,她總覺得自己好像被忽視了,誰都不在意她。

“陳先生,我來掃吧。”女護士抓着陳歌的大手,臉微紅道。女護士將玻璃碎屑掃進簸箕當中,然後拽着陳歌從屋內走去。

“裏面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吧。”女護士話語中透着無奈:“江鈴自從來到福利院後就由我來照顧,大半年過去了,以前她都喊我媽媽,非常黏我,就像是一個陳歌使。可是自從範鬱到來後,一切都發生了變化,這孩子成天跟在範鬱股後面,只聽他一個人的話。”

“我怎麼從你話語裏聽出了一絲‘嫉妒’?”陳歌背靠牆壁,這個福利院給他的印象很不錯,是在做實事。

“我沒有!”女護士瞪了陳歌一眼:“如果江鈴跟其他孩子玩,我肯定不會阻攔,關鍵範鬱他很不正常,他畫的那些東西你也看到了,讓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天天看那種東西你覺得合適嗎?”

“這個是有點過分。”陳歌不知道怎麼跟女護士解釋,總不能説範鬱畫的都是真的吧。

“豈止是過分啊!”女護士關上了卧室的門,把陳歌拉到了客廳角落:“江鈴是警察在兇案現場發現的,你本不懂這孩子經歷過什麼。半年前剛送到福利院時,江鈴甚至都不會説話,對於任何人都抱有深深的恐懼,在陳醫生長達半年的心理疏導治療之下,這才有所好轉。”女護士説得很小聲,陳歌靠了過去,身子緊緊挨着女護士,甚至上臂都捱到了女護士高聳的脯。

陳歌表情變得認真起來:“能給我説説那孩子的過去嗎?”女護士臉微紅,柔軟的房被陳歌蹭發癢,有種酥麻的覺,好像被男人的手輕輕撫摸着。

心跳加速,但竟然沒有拉開距離,只是微微偏過頭繼續説道:“我也是從警察嘴裏聽到的,江鈴原本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一家四口住在偏遠的鄉下,雖然家境不富裕,但是過的很幸福。”

“她父親是個老實巴的農民,母親好像不是本地人,長得白白淨淨,她還有一個姐姐,繼承了她母親的基因,長得很好看。”

“大概是一年前,她父親借了一筆錢,承包了片桃林,專門種桃子,一家人住在距離村子很遠的地方,平時也不跟人來往。”

“眼看着桃子快要收穫,他們家生活快要改善的時候,結果出了事。”嘆了口氣,女護士眼中帶着一絲同情和憤怒:“先是江鈴的姐姐失蹤,沒過多久江鈴的父親和母親就出事了,飯湯和菜裏撒有大量老鼠藥,兇手是鐵了心要害死他們。”陳歌腦袋偏了過去,偷偷嗅着那一股淡淡的馨香,“兇手抓住了嗎?”

“沒有。”女護士搖了搖頭:“警方沒有公開太多信息,我只知道兇手沒有動家裏的錢財,也不是為。我懷疑兇手就是那些嫉妒江鈴家幸福的村民!那片比較偏僻,除了其他村民,很少有人會過去。還有就是在出事的前幾天,旁邊的村子裏經常有人去偷沒長的桃子,有一次小偷被江鈴父親抓了個正着,還在桃林裏打了起來。”聽完女護士的描述,陳歌也覺得村民有點像兇手,謀殺通常帶有目的,蓄意報復,這個理由説的過去。

“警方調查以後沒有在村子裏發現投毒的人,現場僅有的生還者就是沒喝湯的江鈴,不過她看到自己父母吃完飯倒下之後也被嚇傻了。警方懷疑江鈴見過兇手的模樣,但是苦於沒有辦法和江鈴,這個小女孩自從那事發生以後,神就出現了一些問題。”

“正如你看到的,她看見蜘蛛就會叫姐姐,別人害怕畏懼的東西,她反而興奮的跑過去,你能想象出她那張可愛的臉蛋貼在蛛網附近,靠近蜘蛛的樣子嗎?”

“相處的久了,我發現她身上還有其他的問題。”

“這孩子認知有些混亂,常常問牀上的被子叫媽媽,問懸掛起來的繩子叫爸爸。別人問她為什麼,她也説不出來原因。”女護士有些沮喪,能聽得出來,她是真的擔心女孩:“我們福利院一直在嘗試着矯正江鈴錯誤的認知,她現在已經不對繩子和被子叫爸爸媽媽了,只要再改變她對蜘蛛的認知,這個女孩就能像正常人那樣生活。結果誰知道範鬱來了,三言兩語就摧毀了我們所有的努力。”

“先不談範鬱。”陳歌要面對怪談協會,所以他現在對鬼屋更加的興趣:“警方有沒有調查過江鈴的姐姐?她為什麼失蹤?兇手有沒有可能是她?”

“在出事之前,江鈴的姐姐就失蹤了,警方也一度懷疑兇手可能是去而復返的姐姐,但是至今他們都沒有找到江鈴的姐姐。”第285章人死後就會變成其他東西“現在不是討論誰是兇手的時候,那些給警察來處理,我擔心的是江鈴的心理治療。”女護士很是無奈。

“這件事我來解決,不過你要給我一些時間。”陳歌大致瞭解了事情的經過,女護士描述的案件充滿了疑點,很多地方值得推敲。

“你來解決?你要帶範鬱離開?”

“我是説,我來治好江鈴的心病。”陳歌是最懂範鬱的人,他清楚範鬱説的一切都是真的。

女護士愣了一下:“你拿什麼來治療?你又不是醫生。”

“嘗試一下對你們來説又沒有什麼損失。”陳歌結束與女護士的談,離開角落想要回去找小女孩和範鬱瞭解更多情況。

他擁有豐富的和厲鬼打道的經驗,明白如何才能獲得厲鬼的善意。

“父母被害應該就是江鈴和她姐姐的心結,只要找出兇手,將其繩之以法,應該就能收穫她們姐妹的好。”從範鬱的畫來看,江鈴的姐姐應該不會太弱,很有可能就是紅衣。

如果能和對方打好關係,或者再進一步,將對方收入恐怖屋,那陳歌就更有信心可以撐過張雅沉睡的這一段時間了。

進入屋內,陳歌想要和江鈴,但是這個女孩本不搭理他,只是偶爾會用一種很害怕的眼神看他。

“你想知道什麼,我來問。”範鬱走到女孩身邊,指了指陳歌:“他是一個好人,他也能看到你的姐姐。”

“真的?”女孩天真的看向陳歌,陳歌趕緊點頭。

藉此機會,陳歌朝女孩問了幾個問題,並表示自己會幫助她找到姐姐。

聽到陳歌要幫自己找姐姐,江鈴非常開心,她還將手中那個被踩扁的蜘蛛送給了陳歌,説姐姐就長這個樣子。

陳歌沒有拒絕孩子的好意,鄭重的將蜘蛛屍體裝進一個塑料瓶裏,隨身攜帶。

拉近了關係,陳歌想要套出更多關於女孩的信息。

可越是詢問,他心裏就越到疑惑,女孩可能是因為年齡太小,很多東西都記不清楚,説話前言不搭後語。

問了半天,他也只清楚了女孩曾經的住址,以及她姐姐的名字——朱新柔。

折騰到九點多,陳歌才在女護士的陪同下離開。

回到新世紀樂園,陳歌收拾揹包,將碎顱錘、小小等一堆東西入其中,他決定今夜就去江鈴所説的地方看看。

“這個東西也帶着吧,説不定能派上用場。”陳歌將裝着蜘蛛屍體的塑料瓶也進揹包,然後打車趕往位於九江西郊和縣區界處的林官村。

在出租車上,陳歌試着撥打了李隊的電話,看能不能到一些和案子有關的資料,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的手機竟然關機了。

“是在出任務嗎?”陳歌看了一下表:“當警察也不容易的。”晚上十一半,陳歌才找到林官村,這裏實在是太偏僻了,位於山區當中,連路都是近幾年才剛修好的。

山裏晚上冷,夜風呼呼的掛着,這地方的人似乎都習慣早睡。

才十一點多,村子裏已經是黑漆漆一片,一盞燈都沒有,本不像是住有人的樣子。

“連路燈和小賣部都沒有,這要怎麼找人問路?那小丫頭説的地方好像在山裏,我大晚上一個人進山很容易路。”好不容易到了地方,陳歌才發現事情有些複雜,他沿着剛修改的水泥路朝村子裏走去。

大概走了幾十米遠,水泥路變成了土路,這村子只修了個外表,裏面還是破破爛爛,很多都是有些年頭的老房子了。

覺不太對啊!這村子怎麼陰森森的?”陳歌停下了腳步,沒有繼續往前走,他將揹包拉鎖拉開,把碎顱錘的錘柄了出來。

“很多屋子的門上都落滿了灰,這村子裏應該有很多空房子,估計住在這裏的人很少了。”他隨便找了一家,跑到門口時才發現,門上纏着大鎖,鎖頭掛在門外面:“屋裏住有人,鎖肯定不會掛在門外面,這村子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他慢慢向後退去,正準備先離開村子,口袋裏的兩個手機突然同時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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