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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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霖坐在椅子上,並未起身,笑道:“這錢是讓你打點的,又不是讓你逛青樓睡姑娘的,在本官手底下做事,不要怕花錢,就怕你花的不到位。你不上下打點一番,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調到禮部,難道是讓你去受排擠的。進廟提豬頭,懂不懂?”王朝立這下是真的動了,人心都是
長的,如此的恩情屬實難報,不過是下半生有機會再為提舉鞍前馬後罷了。
深深作了一揖,王朝立拿着一包袱珠寶走出了楊府,汴梁街道上車來車往,此地的深宅大院都是門前車水馬龍,往來非富即貴。
想到來時打了一輛馬車便興奮的自己,王朝立竟生出些許慚愧。
大丈夫在世,豈能如此膚淺,稍微得意便沾沾自喜。
看着身後楊府的鎏金匾額,王朝立直了
桿,轉身走進繁華的汴梁城中。
----梁府,梁師成的卧房內。
這裏掛滿了蘇東坡的書畫,梁師成的身份不一般,實際是他是蘇軾的骨血。
當時,蘇軾的文章被,他的文章在民間的都被毀去,是梁師成向趙佶訴委屈説:“我的先輩有何罪?”此後,蘇軾的文章才慢慢
行。
當年蘇軾號稱風名士,其實所作所為就是玩
女
,實打實的渣男。
在這些渣男羣裏,行一種玩法,互相贈送美婢。
白居易就曾經把懷孕的婢女送人,蘇軾有樣學樣,也這麼幹過。
在他遠謫之時,將家中侍婢送與梁氏友人,不足月而生梁師成,只不過後世的史學家,因為梁師成是個臣,而蘇渣男是要歌頌的,便含糊其辭。
在那個時代,蘇家人自己都承認梁師成這個親人的,經常上門要錢。
梁師成也很有親戚滋味,顧及兄弟情誼,甚至對家中帳房説:“凡小蘇學士用錢,一萬貫以下,不必告我,照付就是。”按照宋朝的貨幣,一萬貫大概就是一萬兩白銀,就是親兄弟這麼大方的都不多見。
高俅、王黼、蔡攸等人就守在他的身旁,蔡攸雖然是蔡京的長子,但是一向攀附於梁師成,後期甚至因此跟他爹鬧翻了。
而且在很多時候,蔡京都是被梁師成壓制的,這個隱相實際上才是徽宗朝最有權勢的人。
蔡京童貫等人,也經常有事求到他的身上,不過此時這個閹宦還沒有到達他的頂峯。
“這個楊霖上躥下跳,攪擾的咱家不勝其煩,你們倒是説説,該怎麼治他?”
“他取了四個市舶司,還不把我們的進項給分完了?恩父,咱們不能坐以待斃,不如派人……”王黼長得金髮金眼,嘴巴巨大,估計是有一點洋夷血統,他對梁師成躬馴異常,一直以兒子自居。
這個人才智出眾但沒多少學問,最善於巧言獻媚,因此還創造了大宋朝官員升遷的速度記錄。
“胡鬧,現在官家正寵幸他,他要是出了事,惹惱了官家,你們真當官傢什麼都不知道?”這幾個人裏,高俅實際上是唯一的老實人,而且他是蘇軾推薦的,跟梁師成是天然的一派,此時一點都不上嘴。
王黼這廝一肚子壞水,嘿嘿笑道:“恩父,兒子倒是有一個主意。”------------第五十八章特訓光易逝,韶華難
,暖風吹開了汴河的荷花,也昭示着盛夏的到來。
一艘艘的客船從兩淮沿汴河而來,在城東郊的萬歲營落腳,下來的盡是些昂藏的漢子。
時到徽宗一朝,大臣家中蓄養家將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童貫甚至有自己的一支軍隊。
楊霖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萬歲營是肯定要打造成楊家軍,所以他也格外用心。
校場上的一側,是正在施工的艮嶽壽山,相比之下這一角的校場顯得有些小。
百十個漢子站在其中,已經有些滿當,楊霖看着他們,果不其然是一羣烏合之眾。
亂紛紛的陣型,沒有絲毫的行列,袒赤着胳膊的、伸手掏襠還要把手放到鼻下聞聞的、一頭鳥窩嘴裏含着狗尾巴草的……
楊霖站在十米開外,都能聞到濃濃的汗臭味,這羣鹽販子都是桀驁不馴之輩,練好了是一羣英,練不好就是一羣刺頭。
冷冷地打量了一圈,楊霖踱步走到眾人之間,旁邊是久不相見的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