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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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官爺,我們只是在此處借宿,有所驚擾的地方,還請見諒。”三名北齊的捕快手按刀,來到了破廟大殿外,首領是個中年漢子,名為石乾,是石進海的侄子,御拳館的副手,石進海在涼城圍捕許不令,他剛好在涼城。

本來尋常兩個江湖遊俠,犯不着石乾這種級別的人出手,不過涼城近兩天風平靜無事可做,剛好接到了秋風鎮和沿途的線報,石乾便帶着人過來看看。

面前是兩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家,明顯不是許不令,石乾態度還算平和,按着刀上前一步,伸出手來:“途經此處,例行巡查,二位不必驚慌,可有路引文諜,看過後就會離開。”江湖人走動,路引文牒是必需品,當然也沒幾個是真的。

陳思凝從懷裏取出通關文牒,丟到了石乾手中:“我們是從太原過來的,祖籍在清溪縣,第一次來漠北,還望官爺行個方便。”石乾接住路引,打開看了兩眼,顯然也不信這玩意兒,隨意道:“祝十二,陳中寧……兩位姑娘名字別緻。”江湖人沒幾個乾淨的,狼衞人再多也不可能全查,北齊同樣如此。祝滿枝知道這些人的路數,想了想,又從懷裏取出一袋碎銀子,丟了過去:“賤名好養活,隨便取的。麻煩三位官爺大雪天跑過來,實在慚愧,這點銀錢就當我們倆賠罪,請三位官爺喝兩杯暖暖身子。”石乾是御拳館的副手,肯定看不上這點銀子,但官府和江湖人之間也有規矩,該拿的也沒必要婉拒。石乾稍微掂量了下,點了點頭,把文牒丟還給了陳思凝。

祝滿枝輕輕鬆了口氣,知道矇混過關了,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送行,為首的石乾,便偏頭看向外面的兩匹馬:“馬不錯,壯實的。”兩匹追風馬套着馬衣,為了在路滑的冰面行走,連蹄子也包裹住了,外表基本上看不出門道。

旁邊的捕快聽見這話,轉身走向了馬匹。

陳思凝和祝滿枝都是心中一緊。

石乾重新按住了間的官刀,目光始終放在兩人身上,注意着一舉一動。

很快,捕快走到了兩匹馬旁邊,掀開馬衣看了一眼,結果愣在了當場。

石乾等了片刻,見捕快沒説話,開口詢問道:“什麼馬?”捕快有點難以置信,仔細辨認過後,才輕聲道:“好像……好像是國師和世子姜橫的追風馬,年初被許不令在太原戰場上擄走了,絕對是這兩匹,錯不了。”

“……”話語一落,夜寂靜下來。

滿地落葉積雪的破廟內陰風陣陣,佛堂裏的篝火搖曳,在牆上倒映出殘破佛像的影子陳思凝臉上的笑容斂去,站直身體,坦然直視石乾:“兩匹馬是在路上收來的,還真不知底細,還望三位行個方便,不要傷了和氣。”這與其説是解釋,倒不如説是警告。

石乾聽得懂話的意思,手指輕敲着刀柄,目光在二人身上打量,也是在判斷敵人的深淺。

若真是許不令在這裏,石乾估計還得謝一句,然後利落帶着人離開,因為打不過。

只是面前這兩個姑娘,怎麼看都不是許不令,至於武藝,兩個女人,能有多高的武藝?

石乾沉默片刻後,握住了刀柄,抬起下巴:“兩位姑娘隨我走一趟,若所説屬實,待追風馬的事查清楚,自會放兩位離開……”颯——話音尚未落下,破廟裏寒光驟起。

陳思凝後銀月彎刀出鞘,在火光下滑出一道寒芒,刀如星,直接飛向了石乾面門。

祝滿枝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早在狼衞便參與過不少生死搏殺,跟着許不令又習武近兩年,還有個劍聖爹爹做勵,平時賣萌不假,真動起手來半點不拖沓。

幾乎在同一時間,祝滿枝背後的長劍出鞘,雙腿微屈繼而用力猛彈,劍刃直取石乾心口。

石乾早有防備,在對方肩膀有動作的時候,間官刀已經出鞘,後仰躲開飛來的彎刀,右腿化為鋼鞭,直接掃向了持劍突刺的祝滿枝……

————萬字大更……

------------第二十三章鞭尾刀蹲守在破廟四方的北齊捕快,在聽到院內響動後,同一時間躍上的圍牆與房頂,間單刀出鞘,落入枯葉滿庭的荒院之中。

破敗佛堂篝火隨風而動,刀風劍鳴刺耳,衣袍獵獵聲此起彼伏。

陳思凝手中彎刀劈出,玉珠仍然在手中,銀月彎刀擦着石乾的鼻尖飛過,站在後方的捕快尚來不及躲閃,被削鐵如泥的寶刀劈掉了半個脖子,血水飛濺在佛堂的破舊木門上。

與此同時,石乾順勢而發的一記龍擺尾,也掃到了祝滿枝的身側。

祝滿枝手持利劍,身形急衝到石乾身前,抬手便是一劍直刺,想用爹爹祝六所教的‘撼山’,直接瞬殺面前這個首領。

‘撼山’本就是滿枝保命的殺招,在長安城的時候,便能用樹枝穿牆壁,此時拿着寶劍,要殺本沒有任何準備的石乾,基本上就是劍出即死。

只是石乾本身戰力不俗,至少看起來比祝滿枝強。

陳思凝不清楚滿枝還有壓箱底的殺招,自然不敢讓滿枝涉險,在滿枝剛衝出去的時候,便用左手甩出了後的長鞭,直接套在了滿枝的上,單手猛拉,硬生生把前衝突刺的滿枝給拉了回來。同時握着玉珠的右手,也往回一扯。

石乾一腿掃空,持刀想直起身反攻,可瞧見陳思凝右手回拉的動作,心中便是一寒,直接躺在了地上。

這個選擇明顯是對的,飛出門口的彎刀,切開後方捕快的脖子後,在空中被又飛了回來,若非石乾有所提防,當場就得躺下。

祝滿枝被強行拉回來,還有點茫然,持着劍並未再衝,而是詢問:“你拉我作甚?他差點就死了!”陳思凝半點不信,直接把滿枝拉到了後面:“你老實待著。”話落雙腳猛踏地面,充滿爆發力的大腿,將整個人彈了出去,凌空又是一刀,劈向地面上的石乾。

石乾鯉魚打從地上彈起,格擋開了飛來的刀鋒,察覺面前這女子有點厲害,迅速退到了佛殿外:“一起上。”

“殺!”三十餘名持着官刀的捕快,從四面八方合圍而來。

陳思凝的彎刀只有小臂長短,形狀如彎月算是短兵,單挑可能佔了一寸短一寸險的優勢,但面對大量敵人,永遠都是大開大合的兵刃最吃香,用短兵顯然會吃虧。

石乾為首的諸多捕快,常年與江湖人打道,無需商量便各自結陣合圍,盾牌在前槍兵在後,輔以刀斧手,不説陳思凝的彎刀,即便是用正常刀劍,也很難摸到圓盾後的敵人。

祝滿枝就是學這個出身的,知道這麼打肯定吃虧,便想着上前給陳思凝幫忙,只是她還沒動身,就給愣住了。

只見陳思凝旋身衝出佛堂,半空之中將彎刀套在了手中的長鞭頂端,兩樣兵器合二為一,變成了一條蠍尾般的飛鐮。

鞭子用好,能使出槍的效果,而且多了槍難以擁有的柔韌。

陳思凝單手持長鞭旋轉如風,託着銀月彎刀在掄出一個半月,直接砸在了距離最近的盾牌上。

啪——鞭梢近乎恐怖的尾速,在空中炸出一聲震耳聾的爆響。

削鐵如泥的彎刀,發揮出了星錘的效果,幾乎沒有任何阻礙地把圓盾劈成了兩半,順勢劈斷了後面的胳膊,在口上劈出了一道血淋淋的豁口。

“啊——”淒厲慘叫在夜中響起。

石乾持着單刀迂迴包抄的同時,眼中出幾分驚愕。

江湖上最怕的,就是遇上使奇門兵刃的高手,刀槍劍戟路數都大同小異,有常規應對之法,而奇門兵器則不然,在手之前本不知道對方的路數,想要破招多半得拿命去試。

陳思凝這手‘鞭尾刀’,算是自創的套路,世間最接近的應該是秘衞老乙的髮尾刀,但老乙的髮尾刀靠的是脖子發力,只能打個防不勝防,與雙手發力天壤之別,不可能有陳思凝這麼大的破壞力。

陳思凝一刀劈碎圓盾後,猛拉長鞭把彎刀拽了回來,順勢向了後方猛抖。

長鞭在暗勁加持下驟然繃直,鞭子越接近鞭梢速度越快,套在鞭梢的彎刀,近乎是砸在了正後方偷襲的捕快口。

嘭!

風雪紛飛間,捕快背後爆出一團血霧,透出彎刀的刀尖。

陳思凝一觸即收,再次將彎刀拉回,倒鈎般的彎刀扯爛了捕快的肺腑,血橫飛間,又掃向了側面的敵人。

眨眼間,兩人幾乎同時橫死,祝滿枝也僅僅能看到陳思凝鞭子揮動兩下,鞭梢上的彎刀速度太快,只能看到刀鋒的殘影。

“啊——”慘叫聲四起,破廟之中剎那間一團亂麻。

陳思凝動作行雲水,長鞭急舞之下,圍殺捕快基本上觸之即死,偶爾收力回防,也能順勢削掉幾人的手腳,讓人本無法近身。

石乾在死掉幾名屬下後,總算看出了些許門道,怒聲道:“星錘,貼身打!”陳思凝用的鞭尾刀十分靈巧,風中摘花、葉中獵蝶般一觸即收,有蠍尾似的彎刀在前,只要碰上就死,不需要太大的蠻力,和靠着衝擊力殺傷敵人的星錘截然不同。

但不得不説,兩者的原理區別不大,都需要一定長度的軟體結構,增加尾端的速度,距離太近甩不開便成了廢物,用破星錘的法子,破鞭尾刀並無不可。

隨着石乾一聲令下,剩下的近二十名捕快,持着兵刃悍不畏死地往前猛衝,試圖拉近距離,限制陳思凝兵刃的發揮。

只是陳思凝最擅長的不是殺人,而是保命,眼見對手有變,袖子裏便落下了幾枚煙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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