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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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陰差陽錯的,許不令摸了崔小婉一把,還摸的那種地方;蕭湘兒還以為小婉知道後,會和姐姐第一次被一樣,洗十幾次澡,可結果崔小婉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悦;被佔便宜都不在乎,説明崔小婉心底裏,對許不令已經不光是當成親密的人那般簡單了,説不定已經……

蕭湘兒越想越覺得彆扭,特別是崔小婉老叫她‘母后’,腦子裏總是浮現起某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比如‘母后,相公好厲害呀……’之類的,想想就頭皮發麻。可小婉和她同病相憐,自己上了岸總不能把小婉往下攆,牽線搭橋和從中阻撓都不對,蕭湘兒也只能這麼眼巴巴看着。

許不令曉得寶寶的想法,在岸邊招了招手,眼神誠懇,證明自己沒打歪主意。

可惜,蕭湘兒半點不搭理,提着大白鵝便走向船樓,大白鵝撲騰翅膀掙扎,她還沉聲訓了句:“你再亂來,信不信本宮把你拔了做成筆?”鵝只能做鵝筆,尋常筆顯然做不了。

許不令只覺身上某處一涼,臉不太自然的咳嗽了一聲。

崔小婉提着小籃子,回頭瞄了眼,脆聲道:“母后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怎麼回事呀?”許不令也不太好解釋,只是微笑道:“大白鵝太兇,可能惹到湘兒了。走吧。”

“是兇的。”崔小婉沒有再留意,緩步走到追風馬的旁邊,把籃子遞給許不令,然後便雙手扶着馬鞍,腳兒踩着馬鐙,翻身上馬。

追風馬很大,肩膀比崔小婉腦袋還高半頭,沒有凳子又不會武藝,想翻上去可不容易。

崔小婉廢了好大勁兒,才側坐在了馬鞍上,稍微收了下裙子,看向許不令,稍顯猶豫:“要不再找一匹馬?兩個人坐着有點擠。”許不令沒用上去摟着美人踏的意思,抬手牽着繮繩,徒步往外走去:“皇后陵離這兒不遠,也就三里多路,你不會騎馬,坐着就行了。”

“好。”崔小婉輕輕笑了下,端端正正的側坐在馬背上,轉眼看向長安城外的郊野。

雨後初晴,道路旁花紅柳綠、草木成蔭,景十分不錯,不過此時,兩個人的心思顯然都沒放在景上。

許不令牽着馬緩行,雖然昨天是無心之失,但和崔小婉獨處,很難再像以前那般心無念了,滿腦子都是一個‘軟’,心中説起來有點慚愧,覺得褻瀆這朵小白花,可想開口道個歉,卻又擔心崔小婉知道了會難以接受。

崔小婉也在想着這件事兒,不過她自幼就和尋常女子不一樣,對於無心之失,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她只是覺得許不令今天有點沉默寡言,沒以前那麼有意思了。

兩人在草長鶯飛的道路上走了片刻,崔小婉忽然開口道:“喂,你是不是在想昨晚的事兒?”許不令表情一僵,迅速收斂的亂七八糟的思緒,偏頭笑了下:“是啊,昨晚不小心闖進屋裏,驚擾姑娘了。”崔小婉心思通明,知道許不令臉上的那一絲尷尬來源於什麼。她展顏笑了下,認真道:“我沒怪你,你不用放在心上。你和母后是夫,常言‘小別勝新婚’,回來急急忙忙的找她很正常。不過我有點想不透的是,你即便認錯人,把我當成了你的其他夫人,按照禮法,你應該讓我出去,再臨幸母后才對,為什麼要捏我一下?”?!

許不令眼中顯出幾分錯愕,沒敢回頭直視崔小婉的雙眸,只是乾笑道:“嗯……你知道是我捏的?”崔小婉表情寧靜,沒有任何異樣:“你手大,我自是分辨的出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不怪你,你也別去回想,不然就不算君子了。”

“呃……”許不令老臉紅了下:“姑娘不介意就好……其實我也不算什麼君子。”崔小婉搖了搖頭:“身正影直便是君子,男人好很正常,你不必為此自責。”???

許不令攤開手:“我自責個什麼?這有什麼好自責的。”崔小婉還是搖頭:“好還理直氣壯,也不行。你要把這當成一件平常事,就和吃飯喝水一樣,才能問心無愧。”

“……”好,和吃飯喝水一樣……

莫得情的胚……

許不令沉默半天,知道崔小婉在説‘食也’,可這話怎麼聽都不大對勁,最終還是放棄了辯論,轉而道:“算了,還是給你講詩詞故事吧,你想聽什麼。”

天的”

“嗯……舍南舍北皆水,但見羣鷗來。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斜陽之下,兩人一馬在官道上漸行漸遠……

--------兩更6000字,現寫質量不高,還是得留幾章存稿,今天就兩更了。

大佬們給太后寶寶點個贊呀~------------稍等幾分鐘------------第十三章桃花回眸西斜,微風徐徐。

長安東郊的小道上,白袍公子牽着黑駿馬,在花叢間閒庭信步。荊釵布裙的纖弱女子側坐於馬背,頭戴帷帽,兩隻繡鞋凌空晃晃蕩蕩。

崔皇后陵修建在花紅柳綠的山野之間,宋暨繼位後作風節儉,加之是讓崔皇后假死,陵墓修的不算大,周邊種上了一片小桃林,地勢偏僻,平裏也沒閒人過來打擾,只在逢年過節時候會有人來清理雜草林木。

皇后陵外圍的小樹林中,躺着一方小墳,只是個圓形的小土包,前面立着塊無字碑。

死士無名無姓、無親無故,賈公公把其埋葬在此後,便再無人來探望,墳頭上已經長滿了雜草,不走到近前,幾乎發現不了這座小墳墓。

崔小婉在樹林間下馬,看了看小墳,眼中並沒有顯出太多情緒,只是認認真真的在墓碑前點了三炷香,蹲在無字碑前燒紙錢,然後輕聲唸叨:“下輩子投胎去個好人家,莫要再當死士了,還有,做事別那麼耿直,要給自己活着……”許不令靠在大樹上安靜等待,內心無波無瀾。雖説賈易死於他手,但那種情況下,就好似棋盤上黑子吃了白子,棋子之間沒有仇恨,只是單純的按照棋手鋪好的路在走而已。賈公公是賈易的義父,事後沒幫賈易尋仇,而是幫賈易完成死士的使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很快,紙錢在風中燃成灰燼,崔小婉站起身來,左右看了看,可能是覺得周邊的草木太凌亂了,跑到追風馬跟前,取來了許不令的佩刀,認真在小墳周邊除草。

許不令明天才出發回軍營,倒也不着急,開口道:“崔姑娘,我來吧。”崔小婉俯身弓着兒上的裙子被繃的圓圓的,回眸一笑:“你歇着就是了,這是我的事,我自己來。”許不令見此也不多説,又回到了大樹下靠着,看着崔小婉的背影在花草之間搖搖晃晃,玉糰子般的兒有點惹眼,他微微偏開了無心的目光,可這荒山野嶺的地方,好像也什麼其他可看的,不自覺間又多瞄了幾眼……

-------皇城大內,御書房。

繁瑣的政事商談完畢,各部朝臣退出了御書房的大門,只留崔懷祿和關鴻卓在書桌前安靜站立。

身着龍袍的宋暨,手裏拿着三炷香,在燭火上點燃,在了案台上的香壇之內,舉目看向案台上掛着的畫卷,眼神深邃,帶着幾分懷念。

畫像上,女子在林間回眸,只能看到一個背影。

正如賈公公所説,崔小婉對宋暨來説,是一面鏡子,心靈澄澈、不沾染市井朝廷上任何的酸腐氣,也是唯一能和宋暨平等閒談的人。

把崔小婉送走後,宋暨便徹底的成為了孤家寡人;以前尚不覺得孤寂,但此刻山崩般的局勢之前,整個大玥的壓力壓在一個人的肩膀上,繁忙過後的閒暇,哪怕是宋暨,又何嘗不想找個局外人吐吐心裏的苦水?

可惜,這世上只有崔小婉,能聽這些帝王不能説出口的牢騷之語,也只有崔小婉,敢罵罵他這個皇帝。

畫像很有神韻,終究也只是死物,當不了鏡子,也聽不了那些積壓在心裏的鬧騷言語。

宋暨駐足凝望了片刻,便收斂了心神,轉身之時,已經恢復了古井無波的模樣,來到書桌後坐下,看向的眼前的兩個心腹。

御史大夫崔懷祿是崔小婉的生父,這層姻親關係在,和宋暨的關係,比其他朝臣親近許多;太尉關鴻卓則是宋暨一手提拔。

三公之中,宰相蕭楚楊哪怕刻意避諱着與肅王的關係,但已經成了姻親,宋暨很難再信任蕭楚楊了,能私下裏商討對策的,也只有面前這兩位朝堂上的頂樑柱。

關鴻卓待羣臣走後,才開口道:“許不令帶着西涼軍過來,雖然今在朝廷上沒有任何異樣,給了個虛職也欣然接受。但西涼軍幾乎是許家的私兵,兵馬只認肅王虎符,而不認天子印信,如果許不令違令不從執意奪權,鴻業好像也無可奈何……”關鴻業是關鴻卓的胞弟,被宋暨委以重任,他這當哥哥的,顯然是怕弟弟壓不住藩王之子,到時候出了紕漏不好收場,先打個預防針。

對此,崔懷祿搖了搖頭:“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許家的兵權是聖上給的,兵只認將不假,但將不能不認天子印信。許不令若是獨斷專行,不遵從關鴻業的調遣,直接卸了他的職務即可。讓西涼只出五萬兵,便是因為朝廷缺這五萬兵馬,但並非離了沒法活,有進退的餘地。”關鴻卓思索了下,有些擔憂:“若是為此惹惱了肅王,導致肅王也臨陣倒戈……”宋暨輕輕抬手:“朕不貪這皇位,只是東部四王無一人能當大用。肅王倒戈,朕無非退位讓賢,天下還是姓宋;但肅王或許不令,以為朕依仗他,便攜軍自重、不聽調令,證明有反心,朕不會對其妥協半分;哪怕東部四王打長安城下,殺絕朕這一脈,也好過許家入關挾天子以令諸侯,殺絕整個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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