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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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英眼底滿是怒意,拳頭緊握,卻沒有還嘴。

張薄言跑到二人之間,手忙腳亂的把許不令的刀壓下去,焦急道:“解釋解釋,宋大人,你快給個解釋,為什麼抓人家姑娘啊?”宋英壓下心中怒意,朝堂之上,有些話心知肚明,但不能擺在枱面上來説。他還是抬手一禮:“許世子,鍾離楚楚是南越人士,未經通報關口擅自入境,且未攜帶路引文書,在邊關重鎮走動,有刺探軍情之嫌,緝偵司職責所在,暫時扣下查問是秉公辦事。”張薄言連連點頭,看向許不令:“對對,就這麼個小事兒,小王爺您看合理不?”許不令眼神冰冷,瞪了宋英片刻,便將刀在地上,轉身走到張薄言的書案前,抬手寫了張路條,按了個手印,轉身遞給張薄言:“現在路引有了,可以放人了?”大玥的‘路引’其實就是變向的身份證,一般由出生地父母官或者族老開具蓋章,起‘舉薦’‘擔保’的作用,多用在科舉或者外出學藝之上,開國時比較亂用過一陣兒,現在已經很少查了,不過這條律令一直沒廢除。而外籍人士私自入境就不用説了,在那個朝代都是會被抓的。

宋英用這個理由抓出生南越的鐘離楚楚,硬較真的話確實合理。而許不令作為藩王世子,給鍾離楚楚開個路條做擔保,自然也合理合法合規。

張薄言連看都沒看,抬手道:“好了好了,宋大人,放人吧,現在沒問題了,咱們衙門也不能亂抓人……”宋英本就不是為了抓鍾離楚楚,許不令既然到了,也直接進入了正題:“這次是卑職得罪,不過世子既然來了,卑職正好有一事兒想問問世子。”許不令臉微冷:“有快放。”

“前幾天遼西郡菩提島發生了點亂子,世子當時應該在場,因為事情特殊,得請世子在幽州城住一段時間,配合我緝偵司協查……”許不令聽見這話,先是‘莫名其妙’,繼而怒火中燒:“你有病吧?老子在唐家和你打一架受了傷,剛養幾天還沒休息好,你就把老子人抓了,我還沒找你麻煩,你反過來找我?”張薄言連忙點頭:“對啊,宋大人,前幾天你們在唐家莊打架人盡皆知,許世子怎麼會跑遼西去……”宋英知道許不令不會承認,他抬手道:“此時事關重大,世子當必然在場,還請留下來配合某等,以證清白……”許不令臉冰冷:“你當朝廷是你的一言堂?老子的清白需要你來證?我一直在承德縣養傷,你從哪兒聽説我去了菩提島?”張薄言連忙點頭:“對啊,宋大人,咱們衙門辦案,總得有個人證物證,世子金口玉言説他在承德縣,你怎麼説他跑遼西去了?”

“……”宋英也沒找到什麼實際線索,但不管許不令當在不在菩提島,沒找到傳國玉璽前,都不可能放許不令離開。他搖頭道:“事關重大,不便細説,還請世子配合我等。”許不令點了點頭:“那就是沒證據,覺得我和一件不可告人的事兒有關,就抓我身邊的人,然後把我引來扣下?對吧。”宋英沒有説話,但事實確實如此。

張薄言聽不下去了,開口道:“宋大人,你這麼辦事不行,你不是説有聖旨嘛?”許不令聽見聖旨,稍微認真了幾分,看向宋英。

宋英沉默了下:“聖旨很快便到,世子稍安勿躁。”

“呵——”許不令硬給氣笑了,點了點頭,對着夜鶯拜了拜手:“夜鶯,拿肅王府的牌子,去幽州守備營調五千邊軍過來,幽州刺史張薄言及緝偵司宋英意圖謀逆,全抓起來候審。順便把烽火台點燃通知長安,速速派兵過來鎮壓。”

“諾!”夜鶯拿着金牌就往外走去。

許不令話語一出,議事廳內靜了下,繼而張薄言等官吏都是滿意驚恐,諸多狼衞也是臉微變,連宋英都抬起手來,擋住了夜鶯。

張薄言臉又急又惱,攔在許不令身前,焦急道:“小王爺,您別亂來,下官怎麼會謀逆,烽火台點不得,一點整個邊境都開始戰備,假傳軍情誅九族的……”許不令怒聲道:“你和緝偵司無憑無據,以‘猜測、懷疑’的理由,便能把我扣下,我為何不能懷疑你們想着西涼軍譁變有禍國之心?你一個幽州刺史都反了,我不通知長安過來鎮壓,等着你放北齊大軍入關不成?”

“這……”張薄言還真説不出什麼,只能看向宋英:“宋大人,事兒不是這麼辦的,沒有聖上的旨意和真憑實據,你就沒權利扣人,都這麼來豈不是亂套了?”宋英目光微沉,低頭道:“世子殿下封地在西涼,無權調動幽州兵馬,未得聖上虎符,擅自動兵與謀逆無異。”許不令冷哼了一聲,看向張薄言等人:“我許家有守邊之責,西涼尚未停戰,你們跑來擒王,我借幾千兵馬自保怎麼了?你以為肅王許家的牌子調不動幾千邊軍?”張薄言臉發苦,西涼軍守整個西線,以大將軍許烈和西涼軍的餘威,只要不怕犯忌諱,跑來東線借幾千兵馬用用,估計沒那個小將領敢不答應。他只得再次看向宋英:“宋大人,你倒是給個合理的説法,你既無聖旨又無憑據扣小王爺,小王爺調點兵馬把我們抓了理所當然,鬧到聖上跟前都是我們沒理。”宋英確實沒證據,而且傳國玉璽的事兒是絕密,在沒有聖旨前,他也不敢透漏出去。萬一許不令當時沒在菩提島,他和許不令詢問,不就明説當今聖上手中玉璽是假的嘛,那就出大麻煩了。

許不令蹙眉等了片刻,見宋英一言不發,抬手道:“夜鶯,去調兵,點烽火台。”夜鶯持着肅王府金牌,便從宋英身邊饒了過去,跑向衙門外。

“慢着慢着!”張薄言頓時急了,等許不令把邊軍調過來,站着讓幾十個狼衞扣都扣不住。無戰事點烽火台求援,周邊十幾萬兵馬跑來幽州發現沒事兒,事後追責不會砍許不令腦袋,但他這幽州刺史肯定得把全家搭進去。

張薄言也是惱火了,怒目道:“宋英,你有聖旨就拿出來,肅王世子和本官自然會領命;若是沒聖旨,你這就是明目張膽的犯上!別用聖旨在路上來搪,這説法叫假傳聖旨,沒人認。若是再胡攪蠻纏,不用許世子動手,本宮先調兵過來把你拿下了!來人,把人家姑娘帶出來!”兩個副手都快嚇死了,哪裏敢耽擱,連忙出去跑向了衙門後方的大獄。

宋英臉陰沉,只是官場不是江湖,武藝再高也得按規矩來,沒有聖旨光靠自身能量,一百個他都鬥不過藩王之子,總不能真憑藉武藝硬抓許不令,那張薄言估計真會調兵過來給許不令解圍,免得西涼軍出亂子。

稍微思索了下,宋英退開一步,讓開了道路:“許世子,卑職勸你在幽州城暫住,否則後不好向聖上解釋。”許不令拔出單刀,冷冷掃了宋英一眼:“我許家只聽天子調令,你算個什麼東西?”説完後,大步走出了議事廳。

宋英咬了咬牙,卻是無可奈何……

------------白天更新……

天天萬沒存稿還晝夜顛倒,有點扛不住了,今天還沒寫出來,只能明天白天更新,大佬們早點睡吧,實在抱歉了orz!

------------第六十三章一家人“喂!喂!我真死了啊,有沒有人呀……”衙門後方的大牢內,鍾離楚楚墊着腳尖從小窗口張望,碧綠雙眸在火光映襯下晶瑩剔透,宛若兩顆亮晶晶的綠寶石。只是這雙漂亮的眸子裏,此時只有慌張和擔憂。

從宋英的話語中,鍾離楚楚已經明白自己是誘餌,把她關起來,只是想把許不令引過來罷了。雖然不明白大玥朝廷為什麼會對肅王世子動手,但鍾離楚楚知道這絕不是小事兒,帝王將相之間的算計遠比江湖狠辣,要麼沒事,有事就必然是趕盡殺絕的下場。若是因為她自作主張跑來幽州,忙沒幫上,反而把許不令給害了……

好在無助的等待沒有持續太久時間。

很快,張薄言的副手便小跑過來,手裏拿着鑰匙打開鎖鏈,在門外點頭哈賠罪:“姑娘,此事於張大人無關,您出去後可莫要亂説話,我們也不想抓姑娘你,但是有心無力,您的白駱駝都是張大人自掏包喂的長白山人蔘,可半點沒虧待……”鍾離楚楚越想越怕,臉又白了幾分。彼此相識以來,她便發現自己盡在給許不令惹事兒,在肅州害的許不令獨創黑城被千軍萬馬追殺,在洪山湖害的許不令孤身剿匪受傷,到了幽州還是如此。

雖然這些不是她的本意,但結果總是害的許不令為她犯險,説是把許不令當做朋友知己,可這哪裏是朋友該有的樣子,完全就是個恃寵而驕不省心的惹禍

鍾離楚楚眼中滿是自責,生怕許不令正在外面浴血廝殺,又或者已經被朝廷抓住了,可她被關在這鐵牢房裏,除了無助等待別無他法。

“哎呦!姑,我們能把肅王世子怎麼樣,張大人腦袋都差點被摘了,您快出去吧,不然小王爺得發火殺人了,我們可沒虧待您,千萬要實話實説……”鍾離楚楚見官吏態度這麼卑微,心裏稍微放鬆了些,牢門打開後,連忙回身抱着自己的小包裹跑了出來。

副官陪着笑臉,躬身走在前面帶路:“姑娘你慢點,不然小王爺瞧見,還以為我們怎麼虧待你了……”副手如此誠惶誠恐是有原因的,想巴結帝王公候,最簡單的就是討好掌權者寵愛的妾,一個枕頭風下去事兒基本上就成了一半;反之也是同理,宰相肚裏能撐船,宰相夫人可不一定。萬一這姑娘出去就和肅王世子哭鬧叫委屈,肅王世子為了安美人,指不定就隨手抓兩個人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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