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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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不死的,在煽風點火?”許不令點了點頭:“是的,知道也沒辦法。不過讓清夜帶着假玉璽過來接我,也算是個好消息。”
“他怎麼知道你先出來?而且從月坨島出來?”
“三方混戰搶玉璽,得手後肯定逃跑,不可能往回走。老夫子估計從某些地方看出出口在月坨島,才讓清夜在海邊等着。如果我先出來,説明他沒看錯人,順手幫我把後顧之憂擺平。如果厲寒生、丁元先出來,清夜只要不意氣用事,就會跑去叫人過來救我,當然,得是我沒死在地宮裏面。”寧清夜目光一直放在島嶼上,直到看不清了,才有些失魂落魄的坐起身來:“把這麼多人拖下水,四處煽風點火,攪的天下不得安寧,圖個什麼?”鍾離玖玖想了想,瞄了許不令一眼:“想當皇帝唄……”許不令搖了搖頭:“大勢所趨,非人力能避之,沒有老夫子煽風點火,遲早也要打起來,沒人能置身事外。我不搶玉璽,往後肅王一脈便會陷入被動,連反戈一擊的機會都沒有。我也不想摻和這事兒,但劍在手上,總比沒有的好。”
“……”三人再無言語,合力划動漁船,朝着六里外的菩提島駛去。
有了寧清夜這個生力軍,三人速度很快,抵達菩提島附近,便瞧見幾艘大小船隻停在島嶼邊緣,些許趕來的民夫在捕快的催促下,持着鐵錘鎬子往島嶼山丘那邊跑。
人羣之中,許不令也發現了打鷹樓部下的蹤跡,混在民夫之間,似是過來熱心幫忙的遊俠兒。
許不令帶着傳國玉璽,肯定不敢上岸,不然的話,不管被哪一方發現都得被追殺致死。他把裹在身上的白裙還給寧清夜:“清夜,你去找打鷹樓的人,説一下那邊的情況,快過去救人,然後帶着夜鶯回來,切勿透漏玉璽的事情,我們得儘快離開。”寧清夜沒有耽擱,迅速把船劃到礁石附近,便飛身而起躍上島嶼,跑向了人羣……
-------月坨島。
鵝大雪和海
席捲着沙灘,皚皚白雪上散落着烏黑血跡,三把劍東倒西歪
在地上,其中一把
在鄭玉山的肋下,透體而過從後
穿出,刺破了系在
間的酒囊,暗河之水從酒囊裏
出來,很快結成了冰塊。
仇封情右被已經變成鐵
的鋼槍捅出了一個血
,血水
的差不多,左手依舊抓住丁元的後頸,兩具屍體凍僵在了一起。
“呼~~呼~~~”帶着血沫的重呼
聲時急時緩,白霧從口鼻中噴出。
北疆槍神陳沖,靠坐在大石頭下面,鐵槍倒在手邊,背後的石頭上有撞出來的裂痕,顯然是被一掌拍過來的,口有幾道爪痕,口鼻中皆有血水淌下。
“真……真他娘厲害……看來老子,不是天下第一……你這廝,在下面留了餘力……陳道子那龜孫兒,竟然逃了……呸—……咳咳……”斷斷續續的話語傳出,可能還有力氣,但已經不想打了,或許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説幾句牢騷話,遠比徒勞掙扎要實在些。
巨石之前,厲寒生左手抓着染成血紅的玉璽,右手指尖有血珠點點落在雪面上,身形卻如同蒼松般筆直,居高臨下,眼神冷漠。
厲寒生的書生袍子,早已經在地底去,身上有十幾道傷處,最險一道就在心臟下半寸,依舊在滲出血水,身體卻紋絲不動,似乎傷口都不在他身上。
“殺你們,留不留餘力區別不大,我目標是玉璽,不是你們。”
“呵呵……服氣……服氣……”陳沖咳出一口血水,揚起了脖子,閉上眼睛:“動手吧,痛快些……這次出門,沒看黃曆……”厲寒生眼神冷漠,掃過鄭玉山和仇封情的屍體,稍微頓了下,又回到了陳沖的身上:“你欠楚王的人情已經還了,以後跟着打鷹樓,如何?”
“咳咳……”陳沖咳嗽了兩聲,睜開眼睛,看了站在面前的厲寒生一眼,沉默了下,點頭:“行,你老説什麼就是什麼,強者為尊嘛……”厲寒生了口氣,轉過身走向了海邊,手提帶血玉璽,眺望對方的海岸,片刻後,往前行去,破海而行!
陳沖靠在石頭上緩了許久,用傷痕累累的胳膊擦了擦嘴,撐着鐵槍爬起來,看了看手中已經是鐵
的鐵槍,遲疑了下,隨手丟在了沙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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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點更新後續章節還沒寫好,可能會晚一會兒,實在抱歉了,大家早點睡吧!
------------第五十一章賣身契回到落腳的小客棧,已經是晌午時分。
夜鶯聯繫官府招攬人手挖石牆,估計已經到了地底深處,寧清夜下去尋找的話,回來需要些時間。
雖然只是過去了一天,但對於許不令和鍾離玖玖來説,和在外面刀口血好幾年沒區別,回到稍微安穩的地方,緊繃心絃放鬆下來,便再也沒什麼力氣了。
客棧的房間門窗緊閉,玉璽裝在盒子裏,和已經打包好的衣服、牀單放在一起。
許不令身上裹着厚實的棉被,濕的頭髮披散下來,拿着好久沒動過的酒葫蘆大口灌着烈酒。
小桌上擺滿了吃食,燒雞、羊腿等等,都是鍾離玖玖剛跑下去買來的,邊疆小鎮上的吃食算不得味道好,但此時也沒有‘食不厭膾不厭細’的講究了。
鍾離玖玖換了身新裙子,坐在許不令對面,短時間情緒大起大落,還沒有緩過來,不過吃向倒是很斯文,拿着匕首切下羊,放到兩人碗裏,慢條斯理的吃着。
房間裏很安靜,只能聽到外面街道上的些許喧譁聲。
鍾離玖玖細嚼慢嚥,偶爾抬眼瞄一下,見許不令大快朵頤不説話,不知是不是覺得氣氛尷尬,沒話找話道:“這輩子都不去地下了……死在大街上,也比在地下悶死的好。”許不令體力得到補充,此時氣已經恢復正常,微笑道:“是啊,我也沒想到菩提島下面有那麼大個地宮,這次讓娘子受驚了。”
“……”娘子……
哪壺不開提哪壺。
鍾離玖玖放下筷子,表情略顯糾結,如月娥眉微微蹙起,説話沒什麼氣勢:“姐姐我説了是開玩笑……你也知道那情況,人很緊張的時候,都會做些平時不會做的事兒,你……你這不是趁人之危嗎……”趁人之危?
許不令微微眯眼:“你當拜天地是小孩子過家家?也罷,就當沒發生過。”説着,從懷裏取出那塊定情的玉佩,推開窗户準備扔出去。
“等等!”鍾離玖玖身體一僵,連忙站起身來,帶着幾分惱火抓住許不令的胳膊:“你怎麼這樣?好歹……好歹是共患難留下的紀念品……”許不令眼神微冷,吃飽喝足又暖和了,也該考慮考慮正事兒了。
察覺到許不令的眼神很鋭利,鍾離玖玖有點不敢直視,想要收回手,卻被許不令反握住。
許不令站起身來,略微用力拉了下,把鍾離玖玖拉到跟前,居高臨下:“都是成年人,自己説的話做的事,自己得負責。過去躺着!”
“躺着?”
“趴着也行。”
“……”鍾離玖玖縮着手,瞄了眼許不令示意的繡牀,頓時緊張焦急起來,用力搖頭:“我不!許不令,你別太放肆了,姐姐我……我放毒咬你了……”説着就想去摸放在兩團兒之間的鎖龍蠱。
“我幫你吧。”許不令態度強硬,左手摟着鍾離玖玖的後,右手便往鍾離玖玖衣襟裏摸。
“呀—你……”鍾離玖玖臉漲紅,抓着許不令的手,都快急哭了:“你別亂來……清夜要回來了,我們還得逃跑,沒時間……”許不令握着團兒,蹙眉道:“那行,出了樂亭縣再圓房,這你沒意見吧?”
“我……”鍾離玖玖心亂如麻,不太敢看許不令的眼睛,聲音很小:“行……行吧……”許不令微微用力捏了下:“説‘相公,妾身知錯了’。”?!
鍾離玖玖被佔着便宜還被欺負,再沒理也不服了,輕輕扭動肩膀:“我錯哪兒了我?你放開我,別了……”
“説不説?”
“嗚~,死小子……好好好,相公,我知錯了,行了吧?”許不令這才鬆開手,滿意點頭:“小九乖。”
“什麼小玖,玖玖就是玖玖……”鍾離玖玖整理好衣襟,手兒蜷在口,表情五味雜陳的。莫名其妙把自己白給了,到現在還覺得有點夢幻,高興吧,好像説不上,後悔吧……也不至於,反正就是怪怪的……
許不令抬手把鍾離玖玖頭上的金簪整理好,然後回身取出紙筆,便開始書寫。
筆尖劃過紙張,房間極為幽靜。
鍾離玖玖站在牆角,稍微糾結了片刻,發現許不令披着被褥寫字,好奇心的趨勢下,還是走到了跟前:“你寫什麼呢?”
“叫相公,要我説幾次?”
“……,相公,你寫什麼呢?”
“自己看。”?
鍾離玖玖囁嚅嘴,無聲説了幾個字,看口型應該是‘什麼態度嘛你……’,附身湊到近前,仔細打量,卻見紙張寫的:‘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