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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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瞬之間拳腳相接,許不令兩掌衝出,在擊中宋英口後,轉手用胳膊擋住了咽喉和心口要害,硬拼着用額頭捱了宋英一下。
只聽一聲悶響後,宋英再次橫飛了出去,撞在了盤龍壁上,直接把殘缺的盤龍壁又撞出了一個豁口。
許不令也失去了方才的勢不可擋,往後摔在了雪面上,滑出十餘步的距離,又掌拍地面站起身來,額頭上明顯有一道紅痕,如同被開了天眼。
宋英反應絲毫不慢,膝撞難以破防,右手轉瞬間便連刺三下,以手指做劍,點向許不令額頭、咽喉、心口。
招招必殺,慢半步就是生與死的區別。
圍觀的江湖人,包括寧玉合和祝滿枝,也就看個熱鬧,本
不清兩個人
手用了什麼招式。
雖然只是手指並非長劍,但這一下藴含的力道可不小,起身之後腦袋瓜仍然嗡嗡的,連視線都稍微模糊了一下。
不過無論如何,這一下抗住了。
高牆上眾多江湖的矚目之下,許不令輕揮袖袍,再次衝向了坍塌的盤龍壁。
而宋英口正中一記‘金龍合口’,顯然比許不令狼狽的多,撞踏盤龍壁後,摔在地上悶哼一聲,才強行提氣爬起來,拔出
間雁翎刀,衝向了正在追擊祝六的賈公公:“賈公公,祝六
給卑職即可!”------------第三十章指點許不令和宋英
手的短暫時間內,賈公公手中金絲,已經在廣場側面連成了一張觸之即死的蛛網。
祝六右臂被開了三道口子,戰力受損,在其中輾轉騰挪,很難近賈公公的身,但賈公公一時半會也殺不了祝六。
賈公公這次出來是幫緝偵司解決麻煩,自然是看緝偵司主官怎麼安排,聽聞宋英的言語,便停下了手,轉而與宋英換了戰場……
“唐蛟!拿命來!”宋英避戰,許不令自然不可能去追殺,按照最初的目的,赤手空拳衝向了已經跑到外側的唐蛟。
雖説和宋英不是生死搏殺,但方才兩個人明顯都用的殺招,只是沒動刀兵而已,到了宗師這個境界,手指頭都能戳死人,雙方都不用兵器拼拳腳,沒有什麼勝之不武一説。
雖然沒看清動作,但宋英兩次衝殺明顯都吃了虧,別的不説,至少硬實力和基本功上,宋英明顯弱於許不令,這就足以定輸贏了。
唐蛟見宋英跑了,心裏又驚又難以置信,方才還是忌憚許不令身份不敢動手,現在直接是連動手的念頭都沒了,掉頭就往莊子後方跑。
圍觀的諸多江湖人,瞧見兇名赫赫的宋英,竟然避戰把劍聖祝六當軟柿子捏,眼中只剩下匪夷所思了。
許不令大步前行,朝着逃竄的唐蛟追殺,尚未走出十步,身側便生出徹骨寒氣,一張大袖無聲無息掃了過來,發覺之時已經到了近前。
許不令面對賈公公,可沒有絲毫輕視,反手五指如勾,直接抓向了袖袍中的胳膊。
可許不令怎麼看也才二十出頭,把宋英都打慫了,這是真神仙不成?
不過接下了場景,倒是稍稍讓圍觀的江湖人恢復了清醒,雖然許不令依舊很強橫,但至少和大家一樣還是凡人,有弱點的。
寬大袖袍阻擋了視野,許不令尚未抓住賈公公的胳膊,便瞧見一記收刀從袖子下面探出,直刺口心臟位置,快若奔雷。
許不令當即收手後撤,只是剛退出半步,一股巨大的拉扯力便從手腕上傳來,把他硬拉了回去。
許不令面對陳道子時,一袖袍扇過來,猶如一扇鐵板,其中夾住着難以明述的暗勁。
而現在一爪探入賈公公掃來的袖袍,卻好似什麼都沒碰到,若非手指上還有布料的觸,許不令都以為自己抓了個空。
紅繩在風雪中崩的筆直,另一頭系在許不令的右手腕上,勒出了一道紅痕。
許不令用力崩斷了手腕上的細繩,微微退開兩步,擺出一個拳架。
許不令眼神微變,抬起左手硬接住手刀,強行蓄力往後彈出,才把自己從賈公公身前扯了出來,落在三丈之外。
賈公公站在原地,並未追擊,不過左手上捏着一細繩。
許不令眉頭輕蹙:“我帶着兵器,自然不會用手抓,賈公公好像勝之不武。”賈公公琢磨了下,是這個道理,當下鬆開了細繩,輕抖袖袍出乾枯的雙手:賈公公依舊是平平淡淡的模樣,緩聲道:“世子殿下,若是換成金絲,您右手已經沒了,認輸吧,老奴也好幫宋大人辦事兒。”賈公公點了點頭,笑容平和。
嘭——“世子殿下既然有興致,老奴便陪世子走兩招,唐蛟對朝廷忠心耿耿,殺了世子也不好差,暫且饒了他如何?”許不令全神貫注,輕聲道:“能擋住我,自然就殺不了他。”這一下聲勢極大,幾乎把地面的碎石落雪掃出了一簾
花。
賈公公在宮中伺候天子,可能這輩子臉上都沒出個緊張驚訝等表情,此時也是如此,袖子輕輕抬起,掃開了撲面而來的雪沫砂石,往後退了半步,還用一口公鴨嗓
嘆道:一如既往的動若雷霆。
許不令靴子將已經殘破不堪的地面再次震裂,速度拔升到極致,從左側迂迴,右腿掃起地面碎石積雪,踢向賈公公下盤。
只是賈公公退出了一步,不多不少恰到好處,紅袍下襬擦着鞋底而過,除了隨風擺動了幾下,連點污跡都沒有,明顯沒踢中。
許不令一腿貼着地面掃過之後,順勢起身雙拳直賈公公身側,拳風獵獵發出爆響,未近身便顯出駭人聲勢。
“你們這些年輕人,打架總是喜歡和地板過不去,打贏了還好,打輸了回頭還得給人家修院子,既傷銀子又糟蹋東西……”説話之間,許不令一記橫掃已經劃過了賈公公的下盤。
嘭—一擊即中,準無比。
“力氣大好,不過要用到地方,世子還沒碰到咱家,就全力以赴費大把體力,撐不了多久……”賈公公側過身,
口貼着拳頭劃過,在許不令變招準備順勢肘擊的時候,右手如毒蛇吐信,在許不令肋下點了下。
許不令硬咬牙,拼着強橫體魄硬抗,把這記肘擊砸了出去。
這次總算是碰到人了,不過賈公公一觸即收,順着勢大力沉的皺擊往後退去,輕飄飄的落在了丈餘距離外,毫髮無傷,搖頭道:許不令只覺肋下鑽心劇痛傳來,如同被捅了一刀一般,幾乎當場岔氣。
“哈—”許不令身若蒼松紋絲不動,不過肋下被戳的有點狠,連氣息都略顯紊亂,互換一招,顯然是吃了大虧。
一擊過後,許不令停了下來,並未在追擊。
“過剛易折,打一百下狠的,不如一下準的,殺人就是一下,這麼多花架子沒用。”賈公公看人打擂,總喜歡説點東西,但説的話,絕不是嘲諷或者取笑,更像是對後輩武人的評價與指點。
許不令臉嚴肅了幾分,少有的清楚看到擋在面前的瓶頸。
他自幼在邊關軍伍之中長大,戰陣殺敵講究大開大合,求殺敵數量而非質量,砍掉腦袋和砍掉腿,在戰場上沒有半點區別。
若説打陳道子是大炮打蚊子,雖然有力沒處使,但至少還能蒙上兩下。
打賈公公完全就是大炮打空氣了,通神之力打不着便毫無意義。
但這個道理明白容易,想做到顯然難比登天,恐怕也就祝六那一劍摸到了髓。
許不令沒有再急於突進,全神貫注盯着賈公公,片刻後,忽然氣勢渾然一遍,站直身體,單掌豎於身前,鼻尖、手尖、賈公公三點成一線。
但這種對敵方式,顯然和武人捉對廝殺有天壤之別。他本身武藝並不弱,但和賈公公這種嚴絲合縫的準比起來,就有些太
糙了。
賈公公説的不無道理,殺人説白了就是一下的事兒,打的到和打不到的問題,其他虛招實招,都只是為這一下輔助的花拳繡腿罷了。
賈公公這身武藝,明顯是從‘沾衣十八跌’取長補短而來,江湖上能破招的估計只有武當的八卦掌,許不令不會八卦掌,那剩下的方式便只有用魔法打敗魔法了。
許不令能這麼快看出賈公公的門道,還從所學武藝中找到了應對之法,賈公公心裏確實驚歎其悟,不過賈公公既然取長補短自成一派,所習之術,必然比‘沾衣十八跌’厲害,當下又搖頭道:賈公公微微眯眼,輕輕點頭:“沾衣十八跌,世子倒是好悟
。”所謂‘沾衣十八跌’,是江湖上比較少見的短打招式,講究‘
身換影,乘勢借力,
化移形,避鋒藏鋭,以斜擊正,以巧制拙’。生死搏殺中,注重抓住稍縱即逝的破綻,消打併舉,發勁跌敵。
“變數再多,殺人就一下的事兒。”賈公公聽見這話,出幾分笑意:“不過老奴這身‘千層瘴’,共有七七四十九種變數,世子恐怕應付不了。”許不令緩步上前,餘光注意着賈公公肩頭鞋尖,平淡道:賈公公輕描淡寫的抬臂,架住了許不令拍過來的手掌。
許不令迅速用左手挑開賈公公的胳膊,同時左腳別住了賈公公右腳,回右掌,掌心在咫尺距離,拍向了賈公公
窩。
“還真是習武的好苗子,可惜了,出身王侯之家,不然左哲先‘千秋無二’的名號,就要在當代終結了。”許不令沒有再回答,緩步接近賈公公,眼見彼此距離一步半,約莫一臂的距離,猛然出手,右手佯攻賈公公面部。
“匠氣十足,不可取。”説話間右手臂上,貼住許不令右臂,順勢向側方一捋,使將許不林身體帶歪側傾,直接就破了招式。
這一下刁鑽之際,掌擊以寸勁拍出,遠沒有往的駭人威勢,甚至沒有半點聲音,但起力道,並沒有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