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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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玉梁大步走向樓下,“我説過的,要把這些王八蛋的髒心爛肺都從眼裏擠出去。”她皺眉撅了撅嘴,跟在後面跑下去,“那這次我就不旁觀了。”一個半小時後,韓玉梁站在了滿面驚恐的譚朗面前。

完成截留任務,雪廊的部下沒有在旁圍觀,回到公路上的車裏,等着完成之後的任務。

許婷一刀割破譚朗的拇指,往用來偽造遺書的紙上按好能辨認基因的血手印,就用看死人的目光掃他一眼,也回車上去了。

空曠的荒野,只剩下枯樹上被綁着的惶恐男人,和緩緩活動肩膀,殺氣四溢的韓玉梁。

韓玉梁連面罩都沒戴,因為已經沒有必要。

他説過,這些人都要死。

除非他們進監獄,坐牢換保命,否則,被他找到機會出手,就一個都不會放過。

“你……是薛蟬衣在黑街的男朋友?”剛被掏出嘴裏的破布,譚朗就息着問。

韓玉樑上下掃視了一遍這個男人。

不可否認,他好看,正常打理一下,是那種略顯陰柔的文質彬彬,很符合當前小女生的審美,就算年紀略大些,身邊也不會缺投懷送抱的小妞。

這樣的男人對薛蟬衣糾纏到強姦未遂的地步,恐怕是那種從不甘心受挫,不接受女人拒絕的類型。

“她是我的女人。”韓玉梁淡淡道,“不過我不是不講理的人,她真有罪,被你進去,判幾年,罰多少錢,我都沒話説。”他抬起手,拍了拍譚朗蒼白的臉,“但她是個好醫生,把全黑街的人按罪孽拉出來排隊,審到最後也不該輪到她。你以前是她的同事,你不知道麼?”譚朗擠出一個笑臉,“我知道,我……這不也是身不由己嗎。她先是找人問,問第一醫院器官移植手術的事,後頭……又有偵探社的動人脈查。我爸都知道了,這事兒,總得想辦法平了,對不對?”韓玉梁搖了搖頭,懶得再跟這種人廢話。

他們是覺得自己在上面的人。

他們並不覺得下面那些還是人。

不管是薛蟬衣還是陳問樞,對他們來説,都不過是個要惹事的名字而已。

傭兵殺手,栽贓陷害,從生物意義上抹殺,和從社會意義上屠戮,對他們來説,都不是什麼艱難的決定。

“兄弟,我有竹田家的黑料。你、你送我到偷渡的船上,我只要跑路成功,就發給你。我……還可以再給你五十……不,一百萬!怎麼樣?你在新扈那種小地方,一百萬可以花很久了。拿着黑料,説不定還能從竹田家勒索更多,怎麼樣?”

“不必了。”韓玉梁拿起剛才的布,捏開他的嘴了回去,免得慘叫聲太過煩人,“你帶的東西我們自己查,你在這兒,為你做過的事付代價就可以了。”譚朗冒着冷汗看向對方抬起的手,看到沒拿武器,只是握緊拳頭後,還暗暗鬆了口氣。

他不敢,我畢竟是個官兒,就算外逃,也不是他一個黑道混混惹得起的。估計要挨頓打,挨就挨吧,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東瀛老孃們的臭腳老子都過,忍一忍,活着就好……

呼——嘭!

鐵球一樣堅硬的拳頭,砸在了譚朗的下腹。

覆蓋在上面的兇悍內息,隔着皮膚和脂肪,將裏面柔軟的內臟震碎。

只一拳,他就被打到大小便失,淅淅瀝瀝的出筆的西裝褲管,落在下面早就鋪好的塑料膜上。

“到下面和你老婆團圓吧。”韓玉梁扶住他的心口,灌一股真氣進去吊着他的命,揮出第二拳。

靠上一些的位置,更加澎湃的內力,恍如把怒氣化作了錘子,轟碎裏面那些早就被染黑的內臟。

他看向譚朗死魚一樣突出來的眼珠,聽着他喉嚨裏發出的痛苦嘶聲,忽然加快速度,一拳一拳轟在那沒怎麼鍛鍊過的脆弱體上。

幾分鐘後,韓玉梁扒開眼皮看了一眼,手掌按在譚朗脹起來的肚皮上,運功把裏面已經被徹底震爛的五臟六腑,都順着眼擠出來,和之前失的大便混成一片,兜在那價值不菲的名牌褲襠中。

之後的事,就不必他管了。

遺書打印完畢,會跟着這輛車一起出現在某個海烈的岸邊。而已經被兜進塑料膜裝車的譚朗,將和他的子一樣,成為再也無法從這個世界找到的人。

21號,譚朗的遺書和汽車被發現,竹田箴言和次子周信貞再次成為眾矢之的。P&T暴跌半被亞所停牌,邦一級金融監管系統進駐調查,名下多家生物實驗室被衞管部門暫時接手。

當晚,周信貞被邦議會緊急投票表決,解除衞管部部長職務,移檢察系統,在特安局立案調查。與其有牽連的多名警務人員被帶走。

22號,竹田箴言對外稱病,閉門謝客。午後,P&T發佈通告,所有涉案股東解除一切職務,全力配合各部門調查。

但風暴依然在持續,不僅沒有隨着網民普遍的三天記憶時限而過去,還因為全視之眼挖出的各種黑歷史而越演越烈,被抹除的受體信息成為全視之眼官網上最顯眼的通告,宣稱不找出他們,就把該新聞永遠置頂。

23號,兩個沒被牽連進來的醫生主動投案自首,第一醫院前任院長召開記者會,向公眾跪地謝罪。

無奈的是,隨着陳問樞的死,那些被抹除的信息,可能將成為永遠的秘密。

韓玉梁不是沒動過心,趁着風暴最兇猛的時候拋出辛七這個名字。但被葉櫻阻止了。

她很冷靜地告訴他,當前風暴還能持續下去,正是因為有韓心絡在公開站台,表示支持調查,能與她對抗的人物,都沒有冒險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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