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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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殿中,母女倆緊張兮兮地坐在一起,羽飛綾兩手捏着衣角,神尷尬卻又焦急:“反正就是這樣了,真、真不是我……”

“嗯嗯。”羽裳面無表情地點頭:“知道了。”看似面無表情,其實是自己也懵,不知道這事怎麼辦。氣也氣不起來,笑就更別提了,誰特麼這種時候能笑啊。

羽飛綾團團轉:“真的不是我們偷情,羽裳你要相信我……”

“嗯嗯,不是。”羽裳嘆了口氣:“是他……”

“不是他!”羽飛綾下意識反駁了一下,又尷尬道:“他也沒錯的,他只當那是你。你可別怪他……”羽裳沒好氣地看着她,羽飛綾目光閃了閃,又別過腦袋,那手捏着的衣角都快捲成麻團了。

羽裳真覺幾百年的認知被顛覆了。以前覺得母親成穩重,什麼都懂,自己冒冒失失,是個二貨。結果發現,母親遇上這種事,那芳心紛亂,一點也穩重不起來了,沒比自己好到哪去。

還特別萌。那臉蛋還紅撲撲的,一種成與青澀纏在一起的氣息,讓羽裳都看得怦然心動。

她猶豫了一下,試着問:“那母上以後……怎麼想?”

“哪有怎麼想?”羽飛綾快速道:“當然是什麼都沒發生,他當那是你呢。你、你別餡啊,只要你不餡,那就沒發生……吶,當時細節是這樣的,如果他聊起……”

“……不用對細節啦,誰好端端的回來對一趟房事細節?吃撐了啊。”羽裳簡直哭笑不得。

羽飛綾吁了口氣,緊張道:“他快回來了,就這樣了啊,我先走了……”

“不是,母上……”羽裳一把拉住她:“他一時還沒來的,倒是你……”頓了好一陣子,終究還是説了出來:“你是不是也喜歡和他……”羽飛綾跳了起來:“別胡説八道。”

“可是……”羽裳看着她的眼睛,慢慢道:“如果你不喜歡的人,把你那個了,你難道不是咬牙切齒?哪能這般臉紅紅的……還説他也沒錯的……”羽飛綾愣在那裏,半天才期期艾艾地道:“他、他是你夫君,我、我能怎麼的?我這可是為你夫和諧……”羽裳不説話,只是看着她。

羽飛綾臉紅似血,終於怒道:“那樣看着我幹什麼,難道你還想我説一句你夫君真?”羽裳忽然笑了起來:“他很對吧。”羽飛綾:“……”羽裳輕輕擁着她,低聲道:“還記得我剛來的時候問母上的話麼……母上獨處幾千年,隻影形單,我看在眼裏也是難過,才會想要接母上回宮同住……”

“我不去。”羽飛綾沒去掙開女兒,只是道:“太不像話了。”

“我知道母上不想,我也沒説就要母上過去。”羽裳低聲道:“只不過我覺得母上今天的樣子好美,臉紅紅的,有了生氣,終於像個女人了,不是板着臉教育我遵從規矩的嚴母,不是跪在聖殿低眉垂目侍奉神祗的一尊雕塑,也不是滿腦子擔負族羣未來的工具。”羽飛綾怔了怔,竟不知道怎麼回答。

事實上知道此刻聽了女兒這些話,她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和秦弈那個,雖然心裏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怎麼辦,可實際上很開心。

那數千年幽居的寂寞,一朝填補,有了男女之樂,魚水之歡,有人抱着柔情低語,替她清洗愛撫……要不是羽裳出現,她甚至不想離開。

哪裏會想生氣,哪裏會想咬牙切齒?

應該是一回憶就會羞紅了臉,有了期冀和回味才對……

但這話怎麼可能跟女兒直説……要説生氣啊,甚至隱隱有點氣羽裳壞了好事才對,這話哪裏敢説啊,自己想想都覺得不要臉。

羽裳也沒想讓她回答,自顧自續道:“母上不想暴身份,以免大家尷尬,這是沒錯的,不想去宮中住,也正常……但既然已經扮了,在我與秦弈還留在島上的這幾天,母上想不想……繼續扮下去?”羽飛綾驚訝地後仰,看着女兒的眼睛。羽裳眼神很認真。

“喂,你……”羽飛綾試探着問:“你該不會是想把我作為你爭寵的籌碼?”這回輪到羽裳怔了怔,神古怪道:“你不説,我還沒想到這裏去,看來是不是要考慮考慮……”

“喂!”羽飛綾板起臉,正待説什麼,羽裳搖搖頭,打斷道:“我沒想過那些,反正我們不身份,等離開了還是原樣,哪來的籌碼?她們説我們羽人沒有自己的思想,只是一個掛件,可我們其實都是活生生的人,有情有追求,也想有人疼的啊……”羽飛綾神有些怔忡,一時無言。

羽裳神忽動:“他回來了,哎呀我們在島上也就一兩天,別糾結了。”説着解下自己的額飾,又一把將母親的扯下調換了,飛快撤退:“現在你是羽裳。”羽飛綾傻了,還沒等反應過來,外面傳來侍女們的聲音:“姑爺。”羽飛綾閉上了嘴,摸着屬於羽裳的額飾,一腦門亂麻。

可那心中卻已經飛快地跳動起來,那羞喜的期待洶湧蔓延,紛紛亂亂的念頭盡數無法凝聚,只剩他從身後走來的腳步聲,如同踏在心臟躍動的節奏裏。

“怎麼一個人傻傻站在這裏?”有強壯的胳膊從後擁來,攬住她的肢,那温暖的懷抱和悉的氣息,讓人沉

羽飛綾終於開口,聲音都有些飄了:“我在這等夫君啊……”秦弈一把將她橫抱起來,目光不經意地略過她的口,眼裏的異一閃而逝,大步走向後殿:“夜深了,先回房歇着吧,明天還有舞會不是?”羽飛綾略帶緊張地抓着他的肩,埋首在他懷裏,低低地“嗯”了一聲。

第八章清潭舊夢舞飛綾(8)躺在牀上,秦弈低頭看着羽飛綾在懷裏臉蛋紅撲撲的樣子,心情很是怪異。眼下這個分明還是丈母孃……不知道她們母女倆到底協商了啥,怎麼又扮羽裳躺這了?

或許這母女倆都沒意識到雙方部的差距,在他這種老批面前只要留心就是一眼可辨。於是這齣戲從一開始就是穿幫戲。

其實羽裳沒想要母女同侍,她也沒轉開這個坎兒,只是看見母親的樣子,單純想讓母親多快樂兩天、多些温柔陪伴,只不過選擇的方式有點奇葩——當然她從來就不是多聰明的亞子。

羽飛綾倒是本能覺得不妥,但這個時候她的靈醒程度比女兒還弱,一腦子懵之後被摟住,人都酥掉了,渾渾噩噩地就被抱到牀上,被秦弈攬在懷裏睡覺。

其實她已經很多年沒睡過覺了,甚至不知道秦弈和羽裳平裏要不要睡覺……既然秦弈抱着睡,那就,嗯,睡吧。

在他懷裏入眠,覺很甜,而不是提上褲子就形如陌路。

這種覺很安心。

秦弈出神地想了一陣子,還是決定要展開一些攻略方法才行。便做着一副臨睡前夫閒聊的姿態,隨意道:“你今天見你母親,説羽人們搬去宮中住的事了麼?”

“呃……”羽飛綾道:“説了,母上拒絕了,説全體羽人在宮中繁衍,覺不倫不類,而且別人會有意見的。”

“那她自己跟你住呢?”

“那像什麼話……”羽飛綾嗔道:“老媽子?還是宮女?”

“那是老佛爺啊。”秦弈笑了起來:“哦,你沒聽過這個稱呼,差不多就太后的意思。”羽飛綾搖頭道:“哪有妃子的母親做太后的道理……何況我、嗯我娘,滿腦子侍神的想法,去了不就是個老媽子。”秦弈笑道:“那如果輕影真要她去侍神呢?”羽飛綾愣了一愣,口想説才不侍奉她呢,轉念想起在秦弈眼中羽人還是侍奉鳳神的,可不能輕易餡……話説回來,如果真是侍奉的神祗比如他本人要求她去侍神,她去不去?

羽飛綾出苦惱之,忽然想起自己此時是羽裳誒,表現應該是這樣的:“鳳鳳了不起啊,不還是叫我腿別壓她身上!憑什麼讓我娘給她做老媽子!”一口氣説完,甚,瀆神的快,與背德的快不相上下啊,刺

遠在天宮的孟輕影到膝蓋中了一箭,忍不住問面前的明河:“這兩天你有沒有到時時被人腹誹唸叨?”明河面無表情:“有,只不過唸叨的人等級比較高,不好分辨。但我認為等某人從羽人島回來就知道了……少囉嗦,我拱卒了。”兩人竟是在下象棋,孟輕影隨手一拍:“我也拱卒,渡河。”明河瞪視:“卧槽馬!”孟輕影回瞪:“打炮!”秦弈幾乎能想象孟輕影有所應的那種臭表情,卻無法想象鳳神冥河已經準確預言了他正在做的事情……

乾咳兩聲憋了好一陣子,才繼續羽飛綾的話題:“其實啊,別説什麼宮女老媽子了,便是真讓你母親做太后,我都覺得不合適,不是身份因素。”羽飛綾奇道:“那是為什麼?”

“她啊……那麼年輕漂亮,孤零零在聖殿裏把自己得跟個老祭司一樣,就已經讓人心疼了,又去什麼深宮裏,便是太后不也是個泥雕供奉,名頭好聽,不也是個深宮寂寞……”羽飛綾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會是對……”秦弈看着天花板,彷彿自語:“我覺得啊,她這輩子揹負了太多,就像是曾經的青君,卻比青君多了幾千年。想想都覺得難過,那種開開心心放開一切的子,她恐怕一天都沒享受過。她真的喜歡板着臉坐在聖殿裏?恐怕不見得。”羽飛綾默然不語。

秦弈知道不能多説了,便笑了一下,擁緊了幾分:“一時有,沒啥,睡吧。”羽飛綾縮在他懷裏,偷偷抬眼看他,秦弈卻已經閉上了眼睛,很是安詳,看似真在睡覺。

她卻如何睡得着?秦弈的話中不知是否有什麼深層含義,總之表面聽起來,在他心中的羽飛綾並不是一個羽人族長、羽裳之母、他的下屬這麼幾個符號?而是……一個值得心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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