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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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與繪畫,未必是休閒時的消遣,它本身就是武器。”居雲岫道:“我不要求你以此為道,但也不希望你只把它們當成棄於一旁的玩具,只在需要的時候,才拿出來變成接近囚牛的方法。”秦弈心中頗有所動。
他學音樂和繪畫,是為了追尋自然心境,可這番本意好像都已經在戎馬倥傯之中,行匆匆的旅程裏,丟棄了。
莫説沒空,泡妞都有空,有臉説沒空?
他一揖到地,行禮道:“師姐教訓得是。我當反思。”羽裳怔了怔,從這些話裏,這真是姐姐訓弟弟,甚至有長輩訓晚輩的意思,夫君虛心受教,看上去並不違和,是不是誤解了夫君和這位師姐的關係?
秦弈小聲對她解釋:“師姐代師收徒教的我,名為師姐,實為師父。”看來真是誤會了,羽裳覺得自己之前的表現太丟分了,忙斂容行禮:“見過師姐。”居雲岫道:“別轉移話題,我還沒説完呢。我更不希望,你用我教你的東西去勾搭別的小姑娘!那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個白痴!”一旁安安剛喝了口檸檬茶,聞言全噴了出來,很快滿面緋紅。
秦弈忙道:“我和安安沒那關係……説真的,我之前就對安安説,我不能當她之師,若有機會見到師姐,師姐才是最好的師父。”安安忙起身:“是,先生確實反覆這麼説過。因此先生不肯用點化之技,只用樂譜授藝。他還説,他的笛子是師姐給的第一個禮物,隨身帶着如見師姐,無論什麼時候也不會換了它。”秦弈暗讚一聲好助攻,立刻跟上:“師姐,安安雖然天賦不好,但很認真,也真心喜愛琴樂,師姐不妨考慮考慮。”居雲岫的神果然越發柔和,打量了安安一陣,若有所思。
琴棋書畫宗的傳承,棋與書,另有人擔着。她一肩挑着琴與畫,如今畫有京澤傳承,琴呢?
靠秦弈?還是靠清茶?
算了吧。
這安安……雖是妖修,天賦也不太搭,可若是真心喜愛琴樂的話,也未嘗不可。説是天賦不搭,也只是相對於螺女她們的天賦而言的,其實和普通凡人比起來並不差,至少剛才的笛曲也是有模有樣了,説明不是頑石不可教。
總比那大豬蹄子好點。
但這種道的傳承,需要慎重考察,居雲岫一時沒有決定,只是道:“此事再議吧,若是合適也不是不行。”這意思就是要考驗了,安安可不傻,立刻行禮:“謝謝姐姐,姐姐給機會就好,安安一定接受考驗。”秦弈吁了口氣。預計中的修羅場沒鬧起來,羽裳出人意料地安靜,師姐這邊好像又有琴道傳承的可能心情大好,那好像完事了?
終究是師姐,身份擺着就是牛。
居雲岫斜睨着他面喜
的臭模樣,冷冷道:“剛才有人説認錯了對嗎?”
“認錯了就一句話揭過去了?不需要受罰的?”
“呃?”秦弈拍:“師姐要怎麼懲罰,是彈到死還是耕出汗,小弟一定勤懇滿足。”居雲岫臉上泛起殺氣:“清茶!”清茶跳了起來:“在!”
“去找兩隻螞蟻來。”
“有人説只跪天地君親師,我就是師。”居雲岫叉:“找兩隻螞蟻放門口讓他跪上面,不準跪死了,死了一隻自己看着辦!”秦弈臉都綠了,他終於認識到修羅場的本質,並不是女人之間的戰爭,而是渣男翻車的悲劇。
女人們不互撕,可以撕他啊。
清茶歡天喜地地跑後院去找螞蟻去了,秦弈咬牙切齒,臭丫頭師叔白疼你了,讓師叔跪螞蟻你那麼歡天喜地幹嘛?
豬蹄情急智生,迅速道:“師姐剛才有句話也沒説對,我可得説個明白的。”居雲岫斜睨着他:“哦?”
“師姐説我千山萬水,遠跨重洋,為的不是求道……我確實本就不是為求道而來。”居雲岫下意識接口:“那是為了什麼?”秦弈柔聲道:“為了找你。”清茶剛剛轉過後院,聞言“撲通”一聲摔了一跤。
居雲岫臉上瞬間飛起紅霞,安安呆若木雞,狗子歎為觀止。
就連羽裳都憋着一臉奇怪的表情,剛才看你們師姐弟的,一副長輩訓晚輩的模樣,大家還以為誤解了什麼關係呢。
如今看來,完全沒誤解啊!
你還説名為師姐,實為師徒!你是泡了自己的師父,怎麼還能説得那麼大聲?
第六百八十三章只有我能救建木安安心中先生的君子形象快坍塌完了。
羽裳心中夫君的偉大形象也差不多了……不對,夫君本來就沒太多偉大形象,當初自己怎麼栽的?婚禮上兩個女人咋回事?這與偉大正派好像都是反義詞……
為啥現在會覺得夫君很高大很正派呢?羽裳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那邊秦弈還不知道自己形象塌完了,還在對居雲岫説:“好吧我承認我來大荒主要是想到建木走走,但從我到了大荒起,心中就沒停過想要見到師姐的念頭……到大荒第一刻就在想師姐往哪走,在海中天天都在想師姐沒在這裏太可惜了……哪怕是在我剛來參加音樂會的那一刻,都還在想着這葉子要怎麼給清茶用……我從來就不是為了尋道赴大荒的啊師姐。”emmmm……這回就很真實了。
尤其羽裳和安安,是完全可以證明這一點的,他是真的動不動在説師姐在就好了,還説過囚牛的音樂會沒有師姐,再辦一萬場也枉然。他是確實很想他師姐,真不是虛假的情話。
只不過那時候他口中的師姐,大家沒想過是這個關係而已……還當他尊師重道,思念師友呢……
居雲岫甚至猜得到他來建木很可能與那槌裏的小幽靈有關,那是秦弈最深的秘密、最相依為命的道侶,也可能是秦弈此生之道的
源,甚至可能是秦弈大半行為的理由……這醋她不吃,吃不動。
除此句模稜兩可之外,別的她都相信。
這小賊這點良心是有的。
她終於安靜下來,因看見秦弈和安安合奏雙飛曲而產生的不漸漸平息。
沒錯她的不僅僅來源於此。和羽裳無關,也和所謂“笛藝退步了”無關。
而是秦弈居然與她之外的女人合奏了……這本來是她獨有的……這就算了還用她教的技藝泡其他小姑娘。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秦弈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收安安為徒,並沒有拿自己教他的技藝去泡別人,只是簡單教授淺曲譜,為的只是接觸囚牛而已,琴宗核心內容
本就沒有教……這態度就讓人舒服,不管他最終什麼目的,必須説他很會做人,很拎得清。
生氣的前提先消了,接着一套情話組合拳,終於還是把她的氣抹得無聲無息。
見居雲岫徹底柔和下去的表情,狗子開始記筆記。
要做一個桃花,可得有天賦啊。不然接到的就不是螞蟻,是柴刀了。
秦弈揪住它:“你記這玩意幹嘛?你不是無嗎?”狗子搖頭晃腦:“大道三千,觸類旁通,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居雲岫奇道:“這可愛的蝴蝶結黑
球妹子是誰啊?我居然沒見過。”狗子一把扯掉蝴蝶結,悲憤道:“我沒那麼長的名字!我叫狗……呃不對……”居雲岫:“?”清茶很傷
地從外面跑進來:“師父師父,這裏找不到螞蟻。”秦弈捏住她的臉,往兩邊一扯,嚇唬道:“你師父剛説了,找不到螞蟻墊膝蓋,就用茶葉墊。”清茶大哭。
安安:“……等一下,她是茶葉嗎?”
“那我剛才喝的茶是什麼?”清茶鼻子:“就是一片檸檬放在杯子裏衝上水,我伸手下去攪攪就可以了,很好喝的。”一邊説着,伸手擦了把鼻子。
安安“噗”地一聲,捂着嘴巴跑出去了。
狗子手裏的筆都掉了,悲憤無比。堂堂饕餮,終騙吃騙喝,居然栽在了這裏!
清茶追着安安喊:“蚌姐姐我沒有鼻涕的啦……”秦弈呆呆地問居雲岫:“清茶已經伸手攪攪就可以了?以前還要整個泡茶壺……”居雲岫微微一笑:“既然你來此就考慮建木葉子的事了,我在這裏已經住了兩三個月,又豈能沒動作?清茶血脈早就換了。”
“那她怎麼還那麼小?”
“換了血脈還得成長啊。”秦弈想起了夜翎。一百年一歲嗎?
“那……清茶現在的壽算呢?”
“若你我不再長進,很可能她比你我還活得久,須知這是建木。”
“那她的修行呢?”
“不知道。”居雲岫嘆了口氣:“因為我覺得她腦子沒怎麼長……”秦弈動莫名:“好事,好事,腦子就這樣最可愛了。”居雲岫失笑:“你的樂趣真是與眾不同。”説着美目瞥過羽裳,好像在説怎麼就喜歡憨的。
羽裳柳眉一挑,似是想開撕,卻又生生忍住了。秦弈看她那模樣着實有點受氣的小媳婦既視,這怎麼變成婆媳關係了?
其實這個“婆媳”關係,是有一個現成的紐帶融成一體的。
秦弈聽了聽外面大殿,依然絲竹聲聲,音樂會尚未結束。他壓低了聲音,問道:“師姐緣何會在此處?”居雲岫優雅地做了個請的手勢,秦弈便拉着羽裳坐在她對面,居雲岫素手泡茶,這回是真茶……
看着茶水霧氣蒸騰,居雲岫慢慢道:“我為了清茶,當然也是第一時間往建木方向而行,自然沒有你的好運氣,能遇上什麼美人兒邂逅……在海中繞了好幾個月,地之外的各處海族都混得
悉,
地依然進不去。”秦弈想起了外頭那些光頭魚人。其實那些魚人也能進
地,是不敢帶外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