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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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而然的,變成了陳釀……”秦弈搖了搖葫蘆:“十年陳了。”蚌女忍不住失笑。

秦弈道:“你笑起來好看的,整天躲在烏龜殼裏幹嘛?”她確實好看的,有別於秦弈以往見過的任何女子……當然,這種柔弱嬌怯瞪一眼就要縮進蚌殼的模樣在江湖上不存在的,也許有些凡人家的小姐存在……秦弈是真沒想過仙路之上還能見到這種,只能説她們種族特比較奇葩。她們的修行,從來和道家之類的不是一回事,屬於妖修。

她暉陽境,是自己已經説習慣的口誤了……真正該説的是,她是萬象。

看慣了盛放的牡丹,帶刺的玫瑰,傲雪的寒梅……難得見到這牆角嬌怯怯躲藏的小花別有一番美景。

蚌女正在鼓起勇氣反駁:“這是蚌殼!不是烏龜殼!”秦弈後仰,打量了一陣,笑道:“你是蟶子嗎?”蚌女直了眼睛:“我是蚌!”

“什麼?”

“蚌就是蚌。”蚌女急了:“我不是什麼分類蚌種,我是天下蚌的綜合統屬,你可以叫帝王蚌!”

“噗……”秦弈剛喝了口酒,盡數噴了出來:“就你,還帝王蚌,柱子蚌吧……”

“你!”蚌女急得臉都紅了。

秦弈咳嗽了幾聲,擺手笑道:“奇了,你平時被盯一下都躲殼裏,怎麼這會兒倒敢跟我臉紅脖子地反駁了?”蚌女愣了一下,也有些奇怪。

可能是這人太平和了,有種讓人安心的氛圍?

秦弈搖頭笑笑:“還好那個顧雙林沒盯上你,太容易被人的表現惑會死人的,小妹妹。”

“我不小了。”蚌女咕噥:“我五百歲了。”羽裳那二貨也是五百歲,你也是,這裏足足四個二百五。

“行了我知道你們海族五百歲的意思就是八歲。”秦弈給她添了杯酒:“能喝不?”蚌女氣鼓鼓地抓起酒杯一飲而盡,放下杯子連個反應都沒有。

秦弈再度後仰。

詩酒飄零不是多烈的酒,但這麼一口下去沒個反應,説明她酒量很厲害啊。海中種族……或許對水類的東西太親和吧,喝酒如喝水?

見蚌女的態度好歹不磕磕絆絆,秦弈終於問道:“話説,你叫什麼名字,我還沒問過。”

“我叫安安,平安的安。”

“唔……”秦弈覺得這裏可能透出了一點蚌族的無奈意味。

一個強大富裕的種族,給血脈最好的公主起名為安……是不是有種很沒有安全的意思。

她動不動就躲蚌殼裏,除了是蚌類本,被一碰就下意識閉殼的習之外,是不是也有一種很缺乏安全的反映,只有躲在殼裏和城堡之中才能心安?

實際上她本沒那麼磕巴,至少眼下跟自己説話還正常的吧。

“好的安安姑娘。”秦弈再度給她添了杯酒:“你來看望我這個被軟的嫌犯,是想説些什麼?”

“沒……”安安斟酌了一下,道:“本來是想來安先生,卻不料先生心境曠達,是安安多事了。”秦弈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是需要安的,而不是覺得……我是值得懷疑的?”安安心中一跳,慌忙掩飾:“先生以曲言心,不是那樣的人。”一句話説完,冷汗都差點濕透了背脊。

這些人為什麼能一句話之間反應那麼迅捷,原本平和的眼眸裏剎那間就有如利劍,在殼中躲了一輩子的公主真的覺——都是活在天地間的生物,怎麼差距這麼大呢?

“哦。”秦弈沒有進迫,再度變得隨和,笑道:“所以其實安安姑娘還是想要學習笛曲?”

“對對。”安安吁了口氣:“安安很仰慕先生的曲藝……”秦弈笑道:“後三個字如果不説就最好了。”

“呃?”安安愣了一下,腦子裏篩了兩遍才醒悟秦弈這話什麼意思,這是調戲啊!

她俏臉瞬間紅透到了耳:“你、你……”

“你看,你聽我以曲言心,聽得出我這麼下麼?”秦弈笑了一下:“姑娘,説真的,不僅是以曲言心這種事情不靠譜,便是亙古傳説的瑞獸也不一定就真如傳言的。姑娘為自己計,為族羣計,還是不要太輕信他人的好。”安安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

他、他這是什麼意思?

第六百六十二章這很蘇安安一時有些後悔過來“探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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