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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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峯面一肅，這趙志敬一身武功已經到了超凡入聖的地步，對着他自己本沒有絲毫把握。

卻見趙志敬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轉頭問段正淳：“段王爺，請問你今年貴庚？”段正淳愣了一下，滿面疑惑的答道：“本王今年四十有六，道長有何見教？”趙志敬不答，望向喬峯，笑而不語。

喬峯渾身一震，頓時醒悟過來。

那大惡人當年率眾圍攻自己父母至今已超過三十年，三十年前的段正淳不過是個十來歲的男孩，怎麼可能會是他？

趙志敬嘴角微微一翹，這麼顯然易見的事，那康居然能這樣誣衊，而喬峯與阿朱竟然會相信，唯一的解釋便是當時金庸替所有人開了弱智光環。

此時，羣雄已經開始有點鼓譟，特別是丐幫和與喬峯有仇恨的人，都是紛紛喝罵，眼看就要一擁而上。

趙志敬轉過身來，環顧全場一週，低沉卻無比清晰的聲音在所有人耳際嗡嗡作響：“各位，喬峯這段時間在江湖上掀起軒然大波，他此時在這龍虎山上的新重陽宮現身，貧道身為全真教掌教以及武林副盟主，自會給大家一個代。”丐幫長老全冠清大聲道：“趙掌教，喬峯這契丹狗賊作惡多端，哪裏用得着和他客氣，大夥兒一起上去，便為武林除害就是了。”趙志敬淡淡的道：“貧道自有分數。”這句話一出，卻是噎得全冠清説不出話來。

丐幫的幾個高層像全冠清，白世鏡，徐長老等心懷鬼胎，都是康的入幕之賓，參與了嫁禍喬峯的事，自然巴不得早早把喬峯殺掉，免得秘密。

但現在趙志敬剛剛才死玄慈，正是威勢無雙的時候，丐幫幾個傢伙又哪裏敢反駁他意見？

卻見趙志敬朗聲道：“半年前，喬峯還是丐幫幫主，還是天下間人人敬仰的大英雄、大豪傑。半年後，卻成為了武林中人人唾棄的惡賊，犯下殺害自己恩師與義父母，殺害諸多無辜者的大罪。無論如何，喬峯多年來多次挫敗異族陰謀，襲殺異族高層，更曾甘冒奇險在清宮中救出沐王府與紅花會等反異族義士，這些終作不得假。”丐幫中傳出聲音：“他以前裝得太好，定是有什麼大陰謀，要趁大家都沒有防備的時候針對大宋。”趙志敬又道：“江湖中盛傳喬峯的惡行主要是這些，殺害了前丐幫副幫主馬大元、少林高僧玄苦大師、喬三槐夫婦、台山智光大師、趙錢孫、譚婆，喬峯你可有什麼話説？”喬峯沉聲道：“喬某確實是契丹人！”此言一出，羣雄譁然。喬峯一直以來英雄俠義，其實還有不少人不相信他是契丹賊子，做出許多壞事，沒想到此時他自己卻親口承認了。

“但剛才你所説的那些人，都不是我所殺的！”羣雄又是大譁。

此時，在重陽宮大殿上面，伏着一個黑布蒙面的黑衣人，正是這些血案的真兇蕭遠山。他探聽到兒子會來龍虎山後，自然放心不下，便偷偷的潛伏進來了。他一身武功極高，又屏息靜氣，縱然是大殿內高手眾多，居然也沒人發現他。

此時，蕭遠山渾身一震，耳際竟突然響起了下面那全真掌教趙志敬的傳音：“蕭遠山，這趟本座便替你兒子解決麻煩，你好自為之。”蕭遠山真是驚駭萬分，那趙志敬竟然一早就已經發現自己！？

趙志敬雙手壓了壓，制止了羣雄的喧鬧，又對喬峯道：“喬峯，你説那些人都不是你殺的，可有證據？”喬峯一窒，那大惡人事事搶先，總快自己一步殺人滅口，自己又如何能有什麼證據？

他搖頭嘆道：“喬某沒有證據，本來以為已經查出那大惡人是誰，豈料差點錯怪好人。”趙志敬微微一笑，道：“喬峯，今本座在此，你不妨把這段子所發生的一切統統説出來，信與不信，大夥兒自有定奪。”楊過眉頭緊皺，他早就認定這妖道絕不是什麼好人，此時卻似乎有替喬大哥開的意思，究竟是有什麼詭計呢？

丐幫那些人見狀，又開始鼓譟起來，趙志敬冷哼一聲，轉頭過去，緩緩道：“本座説過會給大家一個代，莫非丐幫信不過貧道？”言語間，已是有了幾分森然，頓時讓蠢蠢動的丐幫幫眾暫時安靜下來。

喬峯此時也沒有選擇了，便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如何追查當年的事，但每次要得到線索時總是被人快一步殺人滅口，還嫁禍給自己，統統説了一遍。

趙志敬輕笑道：“喬峯，你可想知道當年策劃圍殺你父母的領頭人是誰麼？”喬峯面一變，連道：“是誰！？”趙志敬轉過頭去，看着北少林那幫和尚，大聲道：“當年率眾伏擊你親生父母的，正是北少林方丈玄慈，他剛才自裁之前已經親口承認了。”頓時，所有人都記起了玄慈自殺前説的話，的的確確是承認了自己乃是伏擊喬峯父母的領導者。

結合剛才喬峯所説的話，他在追查線索時總被人先行截斷，並把殺人的罪責嫁禍到他頭上，難道，難道幕後的黑手竟是玄慈不成？

人總是不會缺乏惡意的猜測的，特別是玄慈剛剛冒出了私生子事件，完全讓人覺得這位所謂的有道高僧就是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而喬峯向來説一不二，便是他的敵人也極為敬佩。這樣兩相比較，更是增加了喬峯説話的可信。

當然，這樣的屎盤子扣過去，北少林的人自然不幹了。

玄慈被死，他們本就已經悲憤無比，此時看見趙志敬還要落井下石，玄寂走上一步，顫聲道：“趙志敬！你……你莫要含血噴人！玄慈師兄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寺內，怎麼可能跑出去做這些事。”趙志敬沉聲道：“玄慈身為方丈，在寺內不足為奇。但你可知道那位圓真大師最近半年的行蹤？唉，一步錯，步步錯。若非本座從圓真口中得知了些許端倪，又豈會如此行事！？”整個局勢的發展，一直都在妖道的盤算之中。他計劃在全真大典後便趕赴草原刺殺鐵木真，喬峯自然是重要的打手，拉攏了喬峯或許還可以附送一個蕭遠山，有這兩個契丹人打前鋒，妖道安全自然大增。

羣雄中又是一陣議論，那成昆在北少林寺內化名圓真，難道就是專門替玄慈去做些見不得光的惡事？那麼全真趙掌教定然是從那圓真口中問到了線索，不然他怎麼可能知道玄慈與葉二孃的私事？

“怪不得少林會不顧一切的暗中派人把那圓真救出來。”

“老子剛才都覺得奇怪了，那玄慈竟如此維護那圓真，着實有點不合常理。”聽着羣雄的議論，妖道嘴角泛起一抹陰笑，這便是叫死無對證。你玄慈死前承認了自己乃當年的帶頭大哥，那出於隱藏自己身份不讓喬峯發覺的目的，便有了殺人滅口的動機。雖然沒有實質證據，但因為剛才私生子那件事，卻足以讓大家懷疑了。嘿嘿，少林的聲譽今天便要被老子踩在腳底下，碾碎！

趙志敬出正氣凜然的樣子，大聲道：“如若你們懷疑，那就請把圓真出來，讓他和貧道在天下英雄面前對質！”圓真昨夜已經被趙志敬用特殊手法暈，少林禿驢短時間內絕對不可能把他救醒，也就是説這些禿驢本沒有時間互相通氣。

北少林幾個和尚面面相覷，玄慈已死，他們倒真是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確定玄慈沒有指派圓真去做那些惡事，若那圓真真的在這天下英雄面前説出對少林不利的話語，那少林的聲明就更加跌落谷底了。

趙志敬走上幾步，站在少林派和尚面前，厲聲道：“趕快出圓真！本座今就要在天下英雄面前還此事一個水落石出！”看見趙志敬言之鑿鑿的模樣，少林派的和尚更加心虛，哪裏肯把圓真出來？

卻見玄澄出列，與趙志敬正面相對，沉聲道：“趙掌教，事已至此，你何必還要這樣咄咄人？”趙志敬心中暗笑道：“這和尚也是榆木腦袋，這般説話，豈不是默認了老子剛才的指責了？哈哈。”當然，他表面上不聲息，依然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緩緩道：“本座行事，向來一心為公。這些年來，貧道為救沐王府義士深入清宮誅殺鰲拜，英雄大會上力挫百損道人破壞汝陽王府陰謀，宋蒙邊界單刀赴會救出郭芙，光明頂上死拼東方不敗，萬安寺中冒險救人。這些事，可有一件是為了自己？”妖道這些經歷乃實打實的豐功偉績，羣雄聽他一路説來，都不大聲叫好，不斷鼓掌。便是對其忌憚厭惡的黃蓉，也聽得暗暗點頭，心道：“這道對中原武林確實是有大功勞，若非太過荒好，也不失為一個英雄好漢。”想到自己這個月以來隔三差五便着大肚皮被妖道的大雞巴進後庭，黃蓉只覺得一陣羞憤，既恨趙志敬，又恨自己。明明自己對靖哥哥一心一意，明明是那處本該用來排的髒地方，但被那妖道強暴時卻次次都被幹出快，忘我高。

但想到那充實與熾熱，黃蓉只覺得後庭一陣突如其來的酥麻，讓她不由得扭了一下翹。旁邊扶着她的郭靖連忙關心的問道：“蓉兒，怎麼了？還覺得哪裏痛麼？”黃蓉俏臉通紅，羞於啓齒的低下頭去，但馬上又覺得自己這樣不妥，恐防被郭靖看出端倪，連忙抬起頭，嬌嗔道：“哼，都怪你，寶寶在踢人家了……”郭靖聽得嬌含羞帶俏的話語，不由得一臉幸福的傻笑起來。

黃蓉低下頭去，心中暗道：“靖哥哥，對不起……對不起……但蓉兒真的不敢把那些事説出來。蒼天也罷，神佛也罷，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請一定要保佑我腹中孩兒是靖哥哥的骨……”那玄澄雖然武功是玄字輩第一人，但論口才機變連玄慈都遠遠不及，一時間竟是語起來。

趙志敬得勢不饒人，又踏前一步，喝道：“你們闖進我全真教地，把犯人救走，打傷我教弟子，便請各位北少林派高僧給本座一個代！”玄澄是現場少林派和尚中的武功第一人，便怒目圓瞪的道：“久聞趙掌教武功通神，貧僧早就想領教了。既然今天有幸遇上，不如就請掌教你指教一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