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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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聽你的。”晉陽長公主膩聲説着,忽而仰起方桃譬李的臉蛋兒,道:“你之前説已有佈置,現在可有進展?”

“差不多快收網了,他現在府裏有我的眼線,你見到他可別説漏嘴了。”賈珩叮囑道。

晉陽長公主“嗯”了一聲,算是應下,説道:“你和本宮説説朝堂的事兒,皇兄還有你最近都在忙什麼?”賈珩低聲道:“京察以及整頓鹽務的事,皇兄打算讓我去揚州。”

“你……你怎麼也喚皇兄?”晉陽長公主嗔惱説着,反正不知為何,就是覺得羞不自抑。

“你別打岔。”賈珩面微頓,道:“殿下的去過江南吧?”

“小時候父皇南巡,去過一次,但那時也記不得多少事兒。”晉陽長公主媚意轉的眸子,見着回憶之,輕聲道:“説來,本宮在京城也有些呆膩了,想出去走動走動,如果能去金陵也好,但是你我……”兩個人現在見不得光,她去了南方,也不能與他在一起出去遊玩,這般一想,倒也沒什麼意趣可言。

“咱們是一輩子的事兒,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賈珩寬説道。

晉陽長公主聞聽此言,一時間既是歡喜,又是惆悵,幽幽道:“我們這般痴纏,你還每次都……只怕三二月間,本宮就有了身孕。”賈珩道:“那就生下來。”

“嗯?”

“等年歲大了,反而有着險處。”賈珩輕聲説道。

晉陽長公主抿了抿粉,道:“你我如今……名不正言不順的,怎麼生下來。”賈珩想了想,説道:“名分……以後總有辦法的。”只要他在對虜戰事中取得主導權,荔兒的事就很好解決。

“本宮再想想。”晉陽長公主也不再提及此事,兩人又是温存了一會兒。

“好了,你該回去了,本宮覺得元恐怕早就起疑了。”晉陽長公主輕輕推開賈珩,柔聲道。

賈珩暗道,何止是起疑,方才親眼目睹,只怕這會兒正自難過着。

擦了擦,然後起得身來,穿上衣裳,對着衣架上的銅鏡整理着臉上和脖子上的胭脂痕跡,道:“那我走了。”晉陽長公主擺了擺手,酥聲道:“去罷,本宮等會兒還要沐浴,就不送你們姐弟兩個了。”賈珩再不多言,離了書房裏廂,行在一步一景的折橋上,目光穿過煙蓋麗畫、鬱鬱葱葱的松林,沿着廊亭,向着元所居院落而去。

只是還未接近元所居宅院,就聽得琴聲越過藤蘿薛荔的花牆,隔着假山水榭傳將過來。

賈珩臉頓了頓,蓋因琴音中明顯充斥着一股哀慼難言的意境。

穿過月亮門,立身在垂花門下,吹着涼風,聽着元在裏廂撫琴。

“大爺。”抱琴手中正抱着一摞賬冊,見到賈珩,面一愣,問道:“大爺怎麼站在這裏,不進廂房?”而屋內似聽到二人説話,琴音戛然。

這會兒,元正在裏廂書房中,端坐在一張長尺半,寬半尺的暗紅條紋紅木幾後,其上擺放着一張古箏。

賈珩朝顏俏麗的少女點了點頭,笑了笑道:“聽着大姐姐彈琴,一時有些出神,這就進去。”説着,挑開棉布簾子,舉步進入廂房。

穿過佈置雅緻的小廳,“嘩啦啦”聲響中,一串串淡黃、碧綠二織的珠簾,散落在賈珩肩頭上的蟒紋團章上。

賈珩繞過一架竹製牡丹花屏風,視線穿過青煙嫋嫋的獸頭香爐,清冽目光落在峨髻如雲,豐頰曲眉的妙齡女子身上。

玉容嫺靜,凝睇而望,盈盈如水的明眸,稍稍對視了下,旋即迅速垂下,輕喚道:“珩弟。”

“大姐姐彈琴呢。”賈珩若無其事地敍着話,近得前去。

“嗯。”元深深了口氣,平復了下心緒,緩緩站起身來,道:“珩弟,現在我們就走嗎?”賈珩提起几上的茶壺,拿起茶盅斟了一杯,順勢將口中的甜膩嚥下,聲音有着詭異的平靜,湛然目光落在元的臉上,道:“大姐姐方才……都瞧見了吧?”

“嗯。”元又是神思不屬應着,旋即反應過來,連忙矢口否認道:“沒有,沒有。”但片刻之間,就覺得實是蓋彌彰,一張妍麗的玉容,見着窘迫之

“還有上次,也是大姐姐吧?”賈珩面平靜如玄水,打量着眉眼低垂,似奪路走的的元

這種事情,只要自己不尷尬,那麼尷尬的就是別人。

貝齒咬着櫻,抬眸看向“強裝鎮定”的賈珩,瓊鼻酸澀,美眸再次發熱,不多時,淚珠盈睫,哽咽道:“我知道……珩弟也是為了族裏,只是這非長久之事。”賈珩:“???”什麼為了族裏?什麼非長久之事?還有説着説着,怎麼又哭了起來?

見着賈珩“怔忪”之態,元一時間心頭愈是酸澀,美眸中眼淚無聲下,伸手抓住了賈珩的胳膊,憐意大起,柔聲道:“珩弟,姐姐理解你的苦衷,不會……低看你的。”賈珩面頓了下,隱隱有些明白元所想,正要説些什麼。

卻見自己竟一下子被元摟了起來。

“珩弟若是覺得屈辱,以後就和我説説,排解排解心頭煩悶。”元將螓首落在賈珩肩頭,寬道。

賈珩默然了下,問道:“大姐姐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元輕聲細語道:“珩弟,我都知道的,珩弟,我不會和旁人説的。”他在她心裏,還是那個珩弟。

賈珩想了想,忽然有些猜測,試探説道:“大姐姐不會以為我是……被強迫的吧?”元眼淚在眼眶裏打着轉兒,玉容哀慼,輕聲道:“珩弟,不是,珩弟是有苦衷的。”賈珩這時有些哭笑不得,他猜測了各種原因,但卻沒想到元竟能往這邊兒想,只得附耳説了一段話。

正自悲慟,聞言,如遭雷殛,美眸微怔,驚聲道:“這……天潢貴胄,怎麼可能?”賈珩輕輕摟着元的肩頭,低聲道:“閨中之樂,大姐姐未經人事,不知也是有的。”他現在總覺得太過奇怪,與元堂而皇之地討論這些,不過也沒辦法,不定元會怎麼看他?

聞言,心神劇震,所以是她會錯了意?那她……

“大姐姐後面走了,如果沒走,就能瞧見了。”賈珩低聲道。

“啊,這?”元心頭一震,臉頰騰地一下,紅霞瀰漫,滾燙如火,所以,她現在在做什麼?

賈珩似受到少女的不平靜,稍稍鬆開元,看着那張已是羞不自抑,幾近“生無可戀”的臉蛋兒,伸手用大拇指的揩拭着豐潤玉容的淚珠。

此刻倒是首次將豐潤柔美,宛如滿月的粉膩臉蛋兒捧在手裏,肌膚滑若凝脂,甚至還有幾分嬰兒肥,元年歲原也才二十左右,將心緒收起,輕聲道:“好了,大姐姐,總之絕不是你想的那般。”元美眸低垂,檀口微張。

她只覺再也沒臉見人了,合着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臆想?

只是兩個人怎麼就……能那般?

但片刻之間,反應過來此刻二人呼相聞,自己的臉頰又被少年捧在掌心,指間似還有着些許奇異的氣味,不覺心慌意亂,難以自持。

賈珩伸手撫着漸漸滾燙如火的臉蛋兒,只覺珠圓玉潤的玉容在掌間寸寸溢,心緒反而平靜如水,可能是大賢者無敵,温聲道:“好了,大姐姐也別羞了,此事你知道就好,別和旁人説了。”事到如今,兩人的關係多少有些古怪,已不再是單純的族姐弟關係。

“嗯,我不説的……珩弟,那你們……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呀。”元抿了抿櫻,稍稍壓下心頭的羞意,美眸凝起,看向少年,顫聲道。

賈珩默然片刻,輕聲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將來再想辦法就是了。”

“那珩弟……你也多注意一些身子。”元眼睫顫抖着,眸光低垂,雪膚玉顏上紅暈泛起,幾乎是囁嚅道:“少年之時,戒之在,珩弟你也要……節制一些。”之後,聲音越來越低,漸至細弱不可聞。

賈珩自失一笑,湛然目光落在元臉上,道:“我會注意的,只是大姐姐呢?”

“我……我怎麼了?”元聞言,心頭微顫,玉容怔了下,就想要鬆開放在少年上的玉手。

賈珩卻將攬過元削肩的手輕輕一帶,忽而湊近了頭,在元秀鬱鬢髮的耳畔,附耳低聲道:“大姐姐,你怎麼老是偷看呢……好看嗎?”元:“……”好看嗎?

三個字恍若巨石砸落在平靜的心湖,掀起驚濤駭,腦海中似浮現着那一幕,嬌軀戰慄,因為羞臊,只得將螓首緊緊埋在賈珩肩頭。

她真的沒臉見人了。

賈珩卻面無異,輕輕拍了拍元的雪肩,附耳低聲道:“大姐姐,我就是這麼一説,那咱們以後誰也別笑話誰好了。”有些事情,出現了也只能面對,或許,這就是人生吧。

“嗯。”元聲若蚊蠅説着,貝齒咬着櫻,幾乎沒有一絲血,忙低聲道:“我……我從來都沒有笑過珩弟的。”她從來也沒有笑話過他,只是覺得……心疼。

“我知道大姐姐的,這是獨屬於大姐姐和我的秘密。”賈珩輕聲説着。

“嗯”的一聲,心頭一顫,秘密嗎?

獨屬於她和他的秘密?

“好了,大姐姐。”賈珩沒有留戀着豐美柔軟的身姿,鬆開元,將其扶在一旁,從茶几上提起茶壺,擺開兩個茶盅,“嘩啦啦”聲中,慢條斯理斟上兩杯香茗,算是給元心緒平靜的時間,端起茶盅,道:“大姐姐,喝杯茶,等一會兒,咱們回去。”先前,他察覺到抱琴似乎瞧見了,在屏風前剛剛探頭,又悄悄退了出去,許是看到他和元摟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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