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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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天子難,臣背其鍋。

這一下子將鍋甩給了楊國昌,沒有人會尋不痛快説天子當初如何賜宴,如何嘉勉王子騰,此事已被選擇遺忘了。

而且這人同時也有些將他謀算了進去。

那麼天子會不會懷疑是他透給竺元茂的?

工部……竺元茂好像是賈政的好友。

賈政在工部之時,好友不多,但竺元茂倒算一個。

但這種濃度的煙霧彈,真的能夠瞞過對朝堂局勢若觀火的天子?

或許,韓癀原不想掩藏。

事實上,不僅是國家層面,體量到了老二這個階段很難藏,就是個人層面,權位到了老二這個階段也很難藏。

真韓楊一團和氣,該睡不着反而是崇平帝了。

同理,g2之後,睡不着的該是其他國家了。

韓癀或許也沒想着瞞過崇平帝,崇平帝的底線應是朝爭歸朝爭,但不能因私廢公,只是單單靠此事,應不能搬到一位內閣首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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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晉陽長公主:你説他是不是……對本宮膩了?

大明宮中賈珩聽着竺元茂彈劾奏疏,心頭思忖着:“至於所謂謀算於我,落在天子眼中,恰恰不會以為我和韓癀暗通款曲,而這種程度的謀算,事實上,也很難説是謀算。”賈珩凝了凝眸,覺得這裏面藏的機心,似乎有些深。

主要是韓癀此人,心思莫測。

按説,他和其子韓琿也算是相識已久,隨着他權勢愈熾,而韓癀竟沒有主動過來鞏固聯繫,這種處事風格落在天子眼中,就是很本分。

其實,韓癀所領的浙黨始終有一個致命弱點——沒有可倚重的邊將。

在如今誰主導邊防防務,誰登頂內閣首輔的政治默契下,這是韓癀成為吏部尚書,竟不能為首輔的真正緣由。

“只是黨同伐異,非我所願。”賈珩念及此處,再抬頭去看崇平帝,果見崇平帝臉雖不變,但皺了皺眉,似有些不豫。

就在這時,不等科道言官發難,楊國昌出班奏道:“王子騰整頓京營之兵,清查空額,裁汰將校,旬月之間,成效斐然,老臣雖不知兵,但深知世間之事,多需得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故而老臣以未能附和賈雲麾先見之言,彼時,李、韓、趙三位閣老也在殿中,當知老臣當並未阻礙雲麾將軍憂切之諫。”賈珩暗道了一聲,又是一個老狐狸。

這是避重就輕,至於特意點名李、韓、趙三人,意思他們也在,他們都沒説什麼,集體負責。

殿中一時陷入詭異的安靜。

賈珩想了想,也出班奏道:“臣,賈珩有奏。”崇平帝面微動,轉眸看向賈珩,目中冷意散去許多,問道:“賈卿有何言要説?”賈珩拱手説道:“聖上,京營將校於剿寇逐虜怯懦畏戰,但於煽動兵亂事上卻有包天之膽,臣得聖上信重,授以天子劍,督察整軍,知其不法,因掌着五城兵馬司,遂得預警,當時臣進奏內閣,眾説紛紜,臣以為當務之急,還是撫卹受難將校,不使耽擱朝廷奮武大計。”無論如何,他都需將崇平帝從這件事兒上摘出來。

崇平帝用王子騰,因為王子騰為京營節度使,不用他整軍,還能用誰?

但王子騰不堪大任,鬧出亂子,只能是其一人之錯。

崇平帝賜了他天子劍,誰還説崇平帝識人不明?

這都是王子騰急功近利,楊國昌矇蔽聖聰,一切與崇平帝無關。

眾説紛紜,下方羣臣自己去猜,究竟是誰幹擾了天子的判斷。

下方眾臣聞言,就有人目中異翻湧,出班贊同。

賈珩此刻風頭正盛,幾乎無言不得附和。

而賈珩本來説的也是實情,崇平帝賜以天子劍,在某種程度上都算是先見之明。

總不能讓天子未卜先知吧?

崇平帝面淡然,道:“明者見危於無形,智者見禍於未生,賈卿提前察知兵亂,向內閣示警,朕若鑑納卿言,想來也不會有此變亂。”這就是互給台階。

一副禮賢下士,知錯就改的明君形象,瞬間在羣臣面前立起。

“臣不敢當聖上此言。”賈珩面肅然,拱手説道:“此事系由王子騰麾下李勳等將,濫施兵刑,方得起兵變,而被裁汰將校早懷怨恨,信其逆言,藉機生亂,臣以為當務之急,不能因噎廢食,而礙整頓京營大事。”由他這位平叛之臣,給予此次事件定,壓制在一定影響,反而不會破壞如今營造的大好局面。

至於內閣首輔楊國昌,此次雖未得明面處置,事實上也不可能因此事而得處置。

經此一事,不説朝野觀如何,關鍵是崇平帝的看法。

人都是這樣,自己出錯以後,下意識會找藉口,當初如果不是你在一旁擾亂聖聽,朕説不得就……

“所以,這是韓癀的明牌,楊閣老因私與我有仇隙而干擾君心……”賈珩目光微垂,覺得韓癀此策應是成了,成功在天子頭上埋下芥蒂。

之後,就是崇平帝在敍説整頓京營一事,以及任命內閣大學士李瓚管領京營,賈珩從旁襄贊軍務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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