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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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拿着一封信來到書案之畔,猶豫了下,將信封湊至蠟燭前,三兩下烤熱着封漆,旋即,取過一把小刀輕輕啓着,而後小心翼翼地從信封之中出兩張信箋。

藉着燭台閲讀,那雙肖似甄晴的眸子不由睜大幾許,心神驚懼莫名。

只見其上寫着:“暌違久,未悉近況,拳念殊殷,妾聞郎君奏凱回京,心中欣喜不勝,腹中胎兒一切安好,郎君萬勿憂念……”甄晴畢竟是出身書香門第的江南甄家,自然不會在書信中喚着,“死鬼,想你”之類的句子,遣詞造句更是偏向含蓄唯美,倒沒有對房事的回味,但那種熾熱、熱烈的詞語,溢於字裏行間。

甄蘭芳心劇震,檀口微張,涼風襲來,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大姐這是與珩大哥寫的書信嗎?為何這口吻如此親暱,恍若戀人……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少女正自驚疑不定之間,忽覺眼前一暗,少女芳心劇跳,幾乎是嚇得一大跳,抬眸看去,只見眉宇清雋、目藴神芒的少年,竟站在眼前,一臉温煦笑意地看向自己。

“啊……”甄蘭芳心劇震,一時間失聲而出,捏着的信箋連同信封如黃楓葉一般飄落書桌,最終落在地面。

賈珩近前,彎撿起信箋箋紙,起身之間,帶起得風將燭火搖曳不定,眉宇和麪容隱在一團暗影中,説道:“蘭妹妹。”

“珩大哥。”甄蘭顫聲應着,卻見那少年已經湊近過來,芳心一跳,下意識想要閃躲。

但旋即在心底有些自嘲。

她和珩大哥早就親如一家,如是珩大哥要…欺負她,她也只能受着了。

卻見那少年之時在耳畔以低沉、冷冽的聲音道:“蘭妹妹,偷拆別人的書信,窺探他人私事,可不是什麼好習慣。”甄蘭聞言,芳心劇顫,目中見着惶急,説道:“珩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時好奇。”見着那少年靜靜地看着自己,心頭一懼,也不知那弦搭錯,道:“珩大哥,你…你不會滅口嗎?”因為方寸大亂,心情自是緊張,到了嘴邊兒的“吧”,一下子變成了“嗎?”賈珩將信箋放進信封的手微微一頓,深深看了一眼甄蘭,輕笑道:“蘭妹妹這個建議不錯。”甄蘭聞言,早已羞急加,臊的不行,但經少年一番打趣,心頭的懼意淡去幾分,目光投向那書信,芳心就生出好奇,喃喃道:“珩大哥,你和大姐……”話音説完,卻見那眼前視線昏暗些許,一團温軟而微熱的氣息湊近而來,而後是瓣一軟,那久遠而悉的攫取。

許久,甄蘭臉頰羞紅地看向那少年,凌厲氣韻籠罩的明眸之中藴藏一絲鋭利的嫵媚,顫聲道:“珩大哥,我……”

“不敢問的別問,非得堵你嘴是嗎?”賈珩這會兒,倒也不忙着將書信至信封,而是藉着燈火閲覽其上文字。

磨盤將思念之情在書信中盡表其上,那種將為人母的歡喜、期待和強烈思念,躍然紙上。

賈珩閲覽而罷,默然片刻,將書中書信放到燭火上點燃,不多時,幾縷黑煙與一團紅火齊生,噬着箋紙。

這種書信顯然不能留着,否則落於文字,容易釀成禍端。

甄蘭凝眸看向那少年,明眸閃了閃,輕輕抿了抿,似乎那令人悸動的氣息仍在齒頰間溢。

果然,果然他和大姐有着姦情!

呀,怪不得大姐將自己送到珩大哥身邊兒,這是為了情郎將她賣了呀。

還有,大姐肚子裏的孩子是珩大哥的?

少女心思電轉之間,一股顫慄衝上了天靈蓋,莫非是偷樑換柱,奇貨可居?

大姐定是看中珩大哥擁着京營兵權,對奪嫡有着幫助。

讓她縷縷,如果珩大哥將來扶立楚王,大姐就是皇后,然後兒子就能順理成章成為皇太子,那時候甄家自然也就振興了。

甄蘭念及此處,只覺心底湧起一股煩躁。

不是這樣的!真等到那一天到來,她再幫着珩大哥謀劃,那時候皇后應該是……

賈珩看向目光閃爍,妍麗臉頰突兀現出紅氣暈的甄蘭,好奇道:“想什麼呢?臉蛋兒都紅撲撲的。”説着,捏了捏那粉柔潤的肌膚,觸寸寸入微,忍不住又是捏了捏。

甄蘭柳葉細眉之下,狹長清眸似凝湧動,柔弱晶瑩,羞惱道:“珩大哥。”賈珩笑道:“好了,你也別胡亂猜了,你説你心思這麼重做什麼,還拆閲着別人書信,不能如你妹妹一樣單純一點兒。”甄蘭心頭吃味,幽幽説道:“珩大哥喜歡妹妹那樣的。”還有與大姐的事兒不瞞着妹妹,卻瞞着她。

“和那個沒有關係,你這樣的我也喜歡着。”賈珩拉過甄蘭的纖纖素手,輕聲道。

與甄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只是比着甄晴要青澀許多。

甄蘭被少年説着臉頰微紅,抿了抿粉,有些想問着眼前少年和大姐的事兒,但知道此事太過忌諱,而且相詢時機也不太適合。

賈珩道:“時間不早了,今個兒太晚了,到你屋裏歇着吧。”甄蘭聞言,芳心一跳,來不及多想,已是由那少年挽着手向着裏廂而去。

見着那少年去着靴子,貝齒咬着櫻説道:“珩大哥,我打點熱水,伺候珩大哥洗腳吧。”

“這麼晚了,也未必有着熱水了,今個兒洗過澡的。”賈珩看向那少女,輕聲説道:“蘭妹妹不介意吧。”其實,倒沒有急着與甄蘭成就夫之實。

少女與他也未必有着多少真摯、深厚情,再相處相處不遲,而且之後還要教育一番。

當然也是今天與鳳姐沒少折騰,真的沒什麼心思。

第九百九十九章鳳姐:合着剛才是自作多情了……

棲遲院,廂房之中夜已三更,萬籟俱靜,唯有風聲吹過窗扉的嗚嗚之音以及屋檐上滴答、滴答不停的雨聲響起。

甄蘭也沒有多説其他,順勢陪着賈珩在牀榻上坐將下來,揚起一張妍麗臉蛋兒,輕聲道:“珩大哥。”兩人去着鞋襪,躺在牀榻之上,賈珩擁着甄蘭的削肩,使少女依偎在自己懷裏,説道:“月中大婚之後,咱們就去江南,那時也就能和你姐姐團聚了。”受到身前衣襟的異樣,甄蘭忍着芳心深處湧起的絲絲縷縷羞意,將臉頰貼靠在少年的心口,幽聲道:“珩大哥,大姐她也太不謹慎了,怎麼好給珩大哥寫着書信?也得虧是我看了,如是旁人瞧見了,不定引出什麼軒然大波呢。”賈珩:“……”忍不住手上加了點動作,説道:“合着我不能怪罪你,還得謝你?”甄蘭如遭雷殛,嬌軀顫慄了下,似羞似嗔説道:“珩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賈珩轉過身來,藉着高几上的燭火盯着甄蘭的眼眸,幽邃目光直將少女盯得眼睫微垂,在沉默中,一股無形壓力如山嶽一般壓制着少女的心神,尤其是臉刷地陰沉下來。

無疑讓少女芳心生出一股沒來由的驚懼,恍若身旁躺着一頭擇人慾噬的勐虎。

一位手握重兵,殺伐果斷的朝堂重臣,是真有不怒自威的BUFF的。

只聽那少年聲音凜然幾分,説道:“以後,我的書信也好,機要文函也罷,你沒我的允准,不可再拆閲,聽見了沒有?”如果是什麼機密文函,讓這甄蘭偷偷拆閲,不好就是殺身之禍。

甄蘭聞言,一顆芳心往谷底沉去,只覺手足冰涼,眼睫撲閃了下,顫聲説道:“珩大哥,我…我不亂拆了。”他這麼兇她……

賈珩聲音淡漠,説道:“你如是再這般膽大妄為,你就回你姐姐那邊兒,永遠不要再回來了。”如果威脅什麼滅口,或者反而會起少女的逆反心理和怨恨。

沒辦法,這是磨盤屬的品質,獨孤般若,甄嬛……

甄蘭看向那鋒眉之下的冷眸,聽着話語之中的決絕,只覺芳心一痛,嬌軀劇顫,哽咽説道:“珩大哥,我…我下次不敢了。”賈珩默然片刻,摟緊了甄蘭,輕聲道:“蘭兒,有什麼事兒你問我就好,能給你説的就和你説,但這樣自作主張,實在不好。”甄蘭這會被少年摟着,已是淚光朦朧,泫然泣。

賈珩輕輕捧過少女的臉蛋兒,低聲道:“好了,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再私拆着信箋,否則真的不要你了。”甄蘭聞言,嬌軀輕顫,將螓首靠在賈珩懷裏,淚如雨下,説道:“珩大哥,是我不好。”或者説這些時,少女心底早已悄悄喜歡上了賈珩。

在後世也一樣,年少多金,事業有成,又具有領袖羣倫的氣質,本身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當然,也是榮寧兩府就這麼一個特別出挑的,從江南帶到京城,又是親又是摟,甄蘭正是情竇初開的年齡,不生出愛慕之心也不可能。

但這類人往往又是愛自己勝過愛別人。

賈珩輕輕揩拭着少女臉蛋兒掛着的眼淚,寬道:“好了,別哭了。”甄蘭柳眉之下,眸光低垂,泣道:“自從那天被那方家退婚之後,我就認準了珩大哥,珩大哥如果不要我……當初為何又要拯我於難堪之地?”賈珩默然片刻,説道:“當初方家那件事兒,你還耿耿於懷呢。”甄蘭聞言,玉面之上現出恨,説道:“那的羞辱,我一生難忘。”

“真是要強的子,一點兒虧都不能吃。”賈珩摟着甄蘭,青靚麗的蘭草氣息,隔着輕薄的中衣,柔軟鋪滿。

其實他對甄蘭的確有着些微偏愛,並非全是菀菀類卿,而是這種要強的子,的確讓人稀罕的。

甄蘭被少年抱着,也有些羞,只是將嬌軀緊緊縮在少年懷裏。

賈珩低聲道:“方家已經倒台了,你大可不必恨意不絕,人活一世,還是輕快自在一些,你看你妹妹就無憂無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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