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6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賈珩問道:“瀟瀟,情況怎麼樣?”陳瀟走到近前,蹙了蹙秀眉,冷哼一聲道:“衞國公真是風得意馬蹄疾啊,這是掉茅池裏了?”在野林、茅房都能苟合,還是和寡嫂……真是不分場合,她現在就擔心這人當了皇帝以後,會不會金鑾椅上也左擁右抱?這都不能往下去想。
太過荒無道了。
賈珩:“……”好吧,估計又讓瀟瀟偷偷瞧見了,他懷疑瀟瀟又在跟蹤他,或者説他回來以後,本來就是眾人矚目。
賈珩面上閃過一絲異樣,説道:“瀟瀟,胡説什麼呢。”陳瀟譏誚了一句,也懶得管自家男人,道:“你看看這個。”説着,從袖籠中取出一份薄薄的札子,聲音清冷一如金石相碰,説道:“皇太極駕崩以後,女真那邊兒已推舉了新皇即位,因豪格與多爾袞爭執不下,現由皇太極的兒子福臨即位,任多爾袞為議政王,女真方面勵圖治,立志雪恥,雖未説什麼時候入關,但顯然也在積蓄力量。”賈珩接過薄薄札子,一行蠅頭小楷就是跳入眼簾,目光凝了幾分。
就在過去的幾個月,女真內部為皇位歸屬展開了烈角逐,最終在多爾袞的妥協下,仍是如平行時空一般由福臨登基為小皇帝。
賈珩沉片刻,將札子合起,説道:“派人將此情報遞送給宮裏。”大漢仍是按部就班地執行着自己的飭邊之策。
將札子遞給陳瀟,賈珩抓住陳瀟的纖纖素手,輕聲説道:“走,咱們邊走邊説。”陳瀟“嗯”了一聲,只是一下子甩開賈珩的手。
賈珩也有些好笑,這個瀟瀟,哪天讓你吃着新鮮出爐,熱騰騰的大…包子。
兩個人沿着迴廊向着平時沐浴的廂房行去,正是殘陽晚照,金紅夕陽投映在兩人身上,拉長的身影投映在藤蘿垂掛的青牆上,幾朵細小的花朵在夏晚風中隨風輕輕搖曳。
陳瀟道:“你這幾天在京裏,有什麼程安排?”賈珩想了想,輕聲説道:“明天太廟獻俘,文武羣臣觀禮,先前被扣留在神京城的碩託也會過來觀禮。”上午為大軍凱旋接風洗塵,並非是所有的慶賀
程,大漢正式的賀典還沒有開始,而且諸般慶賀也不利於將皇太極授首的政治利益最大化。
而看天子先前架勢,是準備好好慶賀慶賀的,提振民心士氣的。
畢竟這是陳漢二十多年來對虜戰事,唯一一次揚眉吐氣的時候。
兩人隔着一方漆木小几坐將下來,賈珩從桌子上提起一把茶壺,在“嘩啦啦”的響聲中,熱氣鳥鳥,絲絲縷縷的清香馥郁而起。
丫鬟進得廂房,輕聲説道:“大爺,熱水準備好了。”賈珩面帶微笑地看向陳瀟,説道:“瀟瀟,我洗個澡,要不咱們一起洗洗?”陳瀟冷哼一聲,低聲道:“你自己洗吧,一身的騷味……”賈珩:“???”這叫什麼話?
瀟瀟自從和他有過親密接觸以後,真是變得大大咧咧的。
陳瀟冷哼一聲,也不理會着被薄紗的賈珩。
賈珩定了定心神,進入裏廂,不由抬眸看向鏡中的青衫少年,許是因為行軍征程的辛苦,線條似更為峻刻了幾分,彎彎劍眉之下,目光清澈如水,唯有臉頰和耳邊的汗珠在説明着方才的一場酣暢淋漓。
方才他的確是情難自,李紈那一副貝齒咬
,含羞苦忍的樣子太戳他了。
尤其是那種良家未亡人的氣韻。
箇中温潤滑膩,尤其是那緊|張之下的觸,許多時候並不亞於雪兒。
輕輕嘆了一口氣,果然温柔鄉是英雄冢,是刮骨鋼刀啊。
正在思量之時,只見一個身形嬌小玲瓏的少女進入廂房,手裏捧着一摞換洗衣裳,嬌小的清麗臉蛋兒皮膚白皙,玉膚柔,兩瓣櫻桃小嘴微微撅起,道:“公子剛剛才洗了個澡,怎麼現在又洗着?”不用想,不知道下午這段時間又去尋着什麼人去玩鬧了。
賈珩詫異了下,凝眸看向明麗玉容的少女,打趣説道:“那晴雯今天中午吃了飯,晚上就不吃了嗎?”説着,近前兩步,伸手捏了捏晴雯粉膩的臉頰,觸手之間,肌膚柔、細膩,輕聲説道:“這都還沒過門兒呢,就知道躲着偷懶了,擺起姨娘的派頭兒了?”
“誰擺着派頭兒了。”晴雯羞嗔説着,芳心湧起陣陣甜,只是也有些驚訝,説道:“公子這是剛從茅房出來?”賈珩怔了下,岔開話題,説道:“好了,幫我更衣吧。”真是應了一句話,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與之同化矣。
晴雯兩道彎彎秀眉下,清澈明眸見着擔憂之,柔聲道:“公子,我聽人説,太不知節制了也不好。”那尤三姐給她説了,不能再那樣折騰着,公子都還沒有子嗣呢。
賈珩笑了笑,低聲道:“你想什麼呢,那你這次倒也不用衣裳,陪着我
背,捏捏肩。”晴雯“嗯”了一聲,然後伺候着賈珩,心頭有些好奇是誰,畢竟府裏幾個姑娘都在大
身邊兒坐着,公子能去找誰呢?
鴛鴦?還是剛才的那個瀟瀟。
賈珩重又簡單洗了個澡,換了一身領長袍衣裳,這時,寶珠就在廊檐下喚着:“大爺,夫人讓你過去吃飯呢,就在天香樓,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都在那兒呢。”賈珩轉眸看向晴雯,輕笑了下,説道:“走吧。”此刻,天香樓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廊檐下也已掛起了燈籠。
陣陣絲竹管絃之音大起,而伴隨着銅鑼響起,方形木台上的唱腔伊伊呀呀,唱着《武松打虎》的戲曲。
寧榮兩府的女眷此刻皆是來到了天香樓二樓,圍着一張桌子品茗敍話,而下方也擺放了一張張桌子,以備賈府男丁,如賈政、賈環等人。
秦可卿與尤氏三姝,鳳姐,王邢二夫人、薛姨媽陪着賈母説笑不停。
今自然是賈珩凱旋封公的大喜
子,寧榮兩府的家卷,已是齊聚天香樓,權作慶賀。
廳堂之中,雲琴、三與釵黛坐在繡墩上,有説有笑,而蘭溪則是坐在一旁,兩姐妹隔着一方木質棋坪下着象棋。
甄蘭放下棋子,不時抬眸看向那樓梯方向。
“姐姐,你馬走錯了呀。”甄溪靈氣如溪的眸子見着嗔怪,輕輕埋怨説道。
甄蘭笑道:“是,好像絆住腿了呢。”諾娜正在拿着一把算盤,聽着身旁的寶琴解説着算盤的用法。
而一身淡藍衣裙的邢岫煙,嫺雅而坐,端起一旁的茶盅,輕輕喝了一口。
妙玉則是坐在惜身側,手中搭上一串兒佛珠,晶瑩玉容的寧靜表面下,已是心神滿是期待和焦慮。
妙玉之所以在此,更多還是被賈母請將過來的。
本來按着妙玉的清冷子,是不願意過來的,但念及某人凱旋歸來,正思忖不知怎麼過來,恰好賈母派人下帖來請,妙玉正好得了個台階下,與邢岫煙一同過來。
此刻坐在繡墩上,穿着一襲紅綃青紋道袍的少女,不施粉黛,秀髮簡單綰束,幾如一株遺世而立的蓮花,亭亭玉立,不蔓不枝。
“老太太,點一折戲吧。”這時,鳳姐笑意盈盈地拿過戲折本子送到賈母近前,相邀説道。
賈母笑着看向秦可卿,説道:“讓可卿點,今個兒她才是主角,再説下午我都點了幾折了。”秦可卿笑意盈盈説道:“老太太喜歡什麼點就是了。”
“也不能總是點我愛聽的,你們喜歡聽什麼就點着什麼。”賈母道。
尤三姐笑了笑,輕聲説道:“姐姐,要不我點吧?”秦可卿將戲折名目本子給着尤三姐,豐潤臉蛋兒上笑意嫣然,説道:“那你點好了。”尤三姐翻開摺子,脆生生説道:“那就點一折《醉打金枝》吧。”秦可卿:“……”醉打金枝?這是在説着夫君和那位咸寧公主的事兒?
尤氏在一旁靜靜坐着,寧靜、温寧的眸子,凝看向那姿容豔麗的少女,婉美的臉蛋兒上見着幾許嗔惱之意,説道:“三妹。”賈母也微笑地看了一眼那豔麗的少女,暗道,這尤家三姑娘,
情倒是個潑辣的。
秦可卿笑道:“別點那個了,還是點一折捉放曹罷。”
“這個也好。”尤三姐笑了笑,説道。
這只是小小的曲。
寶釵看向尤三姐,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
就在眾人説笑之時,賈珩舉步進入廳堂之中,正在説笑着的眾人,都停了手中活計,凝眸看向那一襲蜀錦圓領斑斕衫的少年。
湘雲放下手中的一把香妃扇,那張紅潤如霞的蘋果圓臉上笑意爛漫嬌憨,輕聲説道:“珩哥哥過來了。”正在拉着秦可卿的手説着話的賈母,蒼老面容上慈祥笑意愈是繁盛幾分,説道:“珩哥兒,快過來,一個下午都沒有見着你。”天香樓中的眾人都看向那丰神如玉的少年,或明媚、或英媚的眸子晶瑩波,臉上笑靨明媚。
大漢朝年歲不及弱冠的國公,年輕有為,不過如是。
妙玉此刻捏着佛珠,淡而細的柳葉眉下,眸光盈盈如水,抿了抿粉,手中的佛珠輕輕轉動着。
鳳姐柳葉細眉之下的美眸,不由為之恍忽了下,雖然鳳姐沒有讀過書,不知道什麼叫温潤如玉,俊美無儔,但此刻一眼瞧去,倒也覺得賞心悦目,為此男芳心怦然。
這時,鳳姐笑了笑,輕笑説道:“珩兄弟,這會兒就等你了。”賈珩温煦目光一一掠過嬌媚的笑靨,問道:“怎麼沒看見老爺?”他剛才上來的時候既未見着賈政,也未瞧見寶玉。
“寶玉他老子去了衙門有些事兒,等晚一些回來。”賈母面上閃過一抹不自然,輕聲説道。
鳳姐彎彎柳葉細眉之下,丹鳳眼中嫵媚波,不錯眼珠地看向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