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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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正黃旗的旗丁倒在血泊之中,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

一直到午後未時,午後的光柔媚,照耀在大地之上,這場攻城大戰才漸漸落下帷幕。

斷後的四千女真正黃旗鋭兵丁以及蒙古一千騎士,抵抗到最後一刻,悉數為漢軍殲滅。

當然漢軍傷亡也有不少,戰歿三千多人,剩下主動出擊的京營騎卒也幾乎人人帶傷,但士氣高昂,氣勢無兩。

至於濟爾哈朗以及正黃旗的三千多人和鑲藍旗的三千多旗丁則是護送着皇太極的屍身,向着茫茫草原奪命狂奔。

賈珩派出了兵馬去追,然後吩咐着士卒收拾戰場,幫着受傷士卒包紮。

此刻,目之所及,整個大戰的戰場原本青翠滴的田野幾乎為鮮血染紅,血腥氣獵獵刺鼻,而在一些伏屍之下,殘破的短槍和兵刃隨處可見,旗幟上上的火焰正自熊熊燃燒,女真人與漢軍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

幾乎一片狼藉。

陳瀟此刻額頭上的一縷秀髮垂將下來,往清麗的臉蛋兒紅撲撲的,聲線都帶着幾許顫抖,道:“這次是一場大勝。”賈珩道:“是啊,此戰過後,女真再不敢隨意南下牧馬!”連皇太極親率女真正黃旗都殞命在這次戰役中,消息傳回女真國內,勢必讓女真八旗膽寒許久。

至於大漢經此一戰,勢必山河沸騰,海內震動。

就在這時,賈芳面振奮,騎着馬快步而來,欣喜説道:“大將軍,皇太極的頭顱找到了。”此言一出,賈珩面一震,目光咄咄地看向賈芳,連忙道:“頭顱現在何處?”可以説,殲滅多少正黃旗的鋭旗丁都不如皇太極的人頭珍貴,更具有紀念意義。

這要是遞送至神京,天子只怕要為之手舞足蹈,情難自抑地高歌一曲。

第九百五十八章★★賈珩:國公之爵毋庸置疑……(陳瀟加料)平安州賈珩騎在棗紅駿馬之上,舉目眺望,此刻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滿是殘兵斷刃以及一面面燃燒成黑煙的旗幟,聽着賈芳所言,平靜的心緒不由生出一股盪來。

先前,其實與女真對戰,心底深處並未期望能夠炮決皇太極,而是一種求其上得乎中的心思,沒有想到皇太極竟果真將帥旗押了上去。

先前喊出開炮兩字時,心底都有些動難抑。

賈芳道:“大將軍。”賈珩此刻迴轉過神思,凝眸看向賈芳提來的皇太極人頭,目微微一動,打量着緊閉雙眸的頭顱,只見一股股黑紅的血漿,自脖腔中滴答滴答而下,落在草叢上,污染了大片草叢。

賈珩抬眸看向皇太極的屍身,心底不生出幾分慨。

井罐不離瓦上破,大將難免陣前亡。

其實,皇太極為紅夷大炮炮火所傷,恰恰是戰場之上刀槍無眼,兇險莫測。

先前,猶如平行時空的明末,努爾哈赤為袁崇煥的紅夷大炮所傷,許多時候,戰場之上的衝殺就是如此有着戲劇

此刻,隨着賈芳的稟告,隨着賈珩一同出征的董遷、戚建輝等將臉上也見着狂喜之

皇太極的人頭,可比眼前這些女真兵馬要珍稀多了。

有此頭顱在,幾乎不用想,京中的天子以及廟堂諸公該是何等動。

可以説此刻的平安州前的將校士卒,都為這場大勝興高采烈。

賈珩定了定心神,面上見不出絲毫異,沉聲道:“諸軍打掃戰場,收攏屍身,將頭顱用匣子裝好了,等明向朝廷報捷。”

“是。”賈芳心緒盪,面頰紅,高聲應了一句。

此刻,整個戰場放眼望去,清軍除卻留下橫七豎八倒在草地上屍身之外,入目之中,一片狼藉。

及至夜幕降臨,整個平安州城城內燈火通明,幾乎為喧鬧、熱烈的氣氛籠罩着。

而擊潰女真鋭旗丁的喜悦隨着外間的戰事落下帷幕,也席捲和蔓延了整個京營營寨。

賈珩特意命軍需後勤發放了酒,讓城中諸將開懷暢飲。

而平安州節度使的帥衙——賈珩先去洗了個澡,同時洗去一身廝殺的血腥氣,而後換得一身嶄新無比的蟒服,來到書房,書寫完報捷的奏疏。

旋即,拿過一摞放在案角的簿冊,這是諸營僉書收集而來的京營傷亡以及最終戰果。

此役,漢軍擊潰女真滿洲正黃旗和鑲藍旗六千餘眾,如並蒙古騎侍從而計,殲敵數額當在八千。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關鍵是皇太極一戰殞命!

這是滅了多少女真鋭都難以匹敵的功勞,可謂一雪自隆治年間遼東失陷的大恥,洗刷了近二三十年屈辱。

而手裏的這封報功奏疏連同紅翎信使的報捷消息遞送至京,可以預想會引起神京乃至大漢的震動。

就在賈珩思量之時,隨着一陣馥郁香風浮動,陳瀟挑開簾子,從裏廂出來,柳葉細眉下的晶澈清眸中喜溢,聲音清冷悦耳:“飯菜已經準備好了,等會兒一同吃些吧。”賈珩抬眸看向換了一身青裙裳,鬱郁秀髮綰成美人髻的少女,氣質清絕幽麗,宛如崑崙絕巔傲霜凌立的天山雪蓮。

賈珩問道:“瀟瀟,你親自下的廚?”剛才從外間回來就沒有見到陳瀟,顯然是去了後廚做飯,這白膩秀頸之旁微濕的秀髮以及青裙裝,也是剛剛洗過澡的樣子。

陳瀟柳眉之下,明眸清澈靈動,輕聲道:“總是吃軍中的食,難免寡淡,今我給你做幾個菜。”賈珩點了點頭,笑道:“嗯,那走吧,正説也有些餓了。”二人一前一後來到節帥衙門後宅,此刻廂房中燭火通明,光亮煌煌。

在一架牡丹刺繡的竹錦屏風上,兩人身影投映其上。

賈珩目光看向餐桌之上琳琅滿目,香味俱全的菜餚,行至近前,道:“瀟瀟還真是好手藝。”見少年出言稱讚,陳瀟清冷玉容上閃過一抹欣然,抿了抿粉潤瓣道:“許久未做,手藝都有些生疏了,坐下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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