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7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説句不好聽話,王子騰的愚蠢更多是表現在政治水平低下,識人不明,軍國大略不足,但能繼承賈家在軍中遺澤的大將,不可能一點兒能耐都沒有。

“王將軍,女真從宣化城增兵了。”下方,副將餘萬壽眉頭之下,目光凝重,低聲説道。

王子騰沉片刻,説道:“宣化城那邊兒的兵馬都集合在這兒了,即刻向謝將軍求援。”就在這時,一個兵丁沿着樓梯上了城寨,説道:“將軍,謝將軍派副將丁僉事率領三千兵馬來了。”謝再義早就鋭察覺到女真的攻擊策略,在女真遊騎運動之時,即刻派了援兵向着獨石口運動。

王子騰道:“告訴丁僉事,就説我們正在城頭,讓他速速來援。”而此刻斜陽晚照,夜低垂,整個天地一片蒼茫如晦,而遠處的軍帳已經亮起一盞盞燈籠。

“鐺鐺……”伴隨着銅鑼次第響起,下方的清軍如水一般迅速退去,向着遠處一座座紮好的營寨退去。

王子騰見此也鬆了一口氣,輕聲説道:“回去。”而此刻,嶽託和豪格正在與漢將李國翰,佟圖賴等將校議事,此刻攤在眾人面前有着一張輿圖,再現着此地的局勢。

嶽託説道:“仍由漢軍兩旗在此引漢軍注意力,我軍可連夜從這裏繞過去,從此入關,父王已在牆子關勐攻,據説北平方面的漢軍已經增兵。”就在這幾天過去,代善以及努爾哈赤的孫子貝勒杜度,聯兵攻打牆子關,北平方面也發生了一場大戰。

大漢內閣次輔,武英殿大學士、兵部尚書李瓚已經行文給山東提督陸琪領兵五萬增援北平方面。

而保定的河北提督康鴻也領兵三萬,整軍待發。

豪格指着輿圖,冷聲道:“縱然此地漢將知曉我軍撤去,彼等也不知我行軍具體方向,隨之調動,不過是疲於奔命!”可以説這段時間,豪格心頭煩躁不勝,從宣化到獨石口,愣是一個地方都沒有攻破,這在以往……宣大原本就不好攻打,尤其是大同、宣化二城,但其他的防線突入至漢境並不是難事。

其實在平行時空的明末就是如此,一旦女真入境某處,京師一夕三驚,即刻下令諸部相援,比如以女真第四次入關為例。

史載:薊鎮總監中官鄭希詔,分監中官孫茂霖,順天巡撫陳祖包,保定巡撫張其平,山東巡撫顏繼祖,薊鎮總兵吳國俊、陳國威,援剿總兵祖寬、李重鎮等共三十六人被斬首。

因為北平為明之京師,女真入寇威京畿,自然天下震動。

所以賈珩保宣大、固太原,又以繞襲平安州,可直下太原的佈防疏漏,來引誘皇太極在戰事僵持之時深入於後,紮好口袋陣謀求大的戰果。

第九百五十二章皇太極:漢國之地,還無人能動朕一

居庸關衙門後宅,廳堂之中燈火明亮,絲竹管絃之音伴隨着女子的悦耳小曲響起。

居庸關守將是一名參將,其名谷元紹,年紀四十左右,領兵七千在關城中坐鎮,此刻這位谷參將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方闊面容之上見着沉浸之,手指在太師椅上不停敲扣着,身後的小妾纖纖如葱白的素手輕輕捏着。

而不遠處正是一個年歲不大的豆蔻少女正在唱着曲子,周圍是撫琴的女子,聲音伊伊呀呀。

“將軍,李閣老遞送來了公文。”這時,一個年輕書吏從外間進入廳中,對着谷元紹説道。

谷元紹睜開眼,伸過一隻手,道:“拿過來給本將看看。”那書吏躬身近前,面恭謹將公文遞將過去。

谷元紹一把拿過公文,並未從太師椅上正襟而坐,就着燈火凝神閲覽,目中泛起一抹不耐之

其上文字僅僅是申斥居庸關守將提高警惕,嚴守關隘,如遇敵情,及時來報。

而這已是半個月中的第三封。

谷元紹將手中的公文隨手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冷聲道:“告知來人,就説居庸關方面枕戈待旦,以防女真入寇。”清軍主力在宣大兩地重兵圍攻城池,薊鎮、北平一線風平靜,縱然入寇也大概不會攻打他這居庸關。

待那報信之人離去,谷元紹重新靠在太師椅上,身後那身形豐腴、雲髻粉鬢的女子,抿嬌笑道:“將軍,這女真是要打過來了?”

“不用理會,居庸關固若金湯,而且女真正在與那位永寧侯在大同死磕,要報敗兵之辱,一時半會兒還到不了這邊兒。”谷元紹笑了笑,轉身,抓了一下那小妾,調笑無狀道。

那女子嗔怪地輕哼了下,柔聲説道:“將軍,城裏都説那韃子披頭散髮,生的青面獠牙,血盆大口,個頂個兒的能征善戰。”谷元紹笑了笑道:“這倒不算什麼,同樣是兩個肩膀扛着一個腦袋,我漢軍依託堅城固守,他們上不來,居庸關可是天下第一雄關,縱然那韃子真的敢來,本將定要殺的他們片甲不留!”那女子聞言也不好多説,只是笑了笑。

而谷元紹道:“天不早了,咱們先去歇着吧。”説着,起得身來,摟着兩個女子進入裏廂睡覺去了。

及至戌亥之,谷元紹大戰正酣,外間一個遊擊將軍神倉皇地在外面,急聲説道:“將軍,不好了,女真人打到城下了。”谷元紹聞言,面倏變,連忙提着褲子出來,披着一件衣裳出了廂房,看向那過來報信的將校,問道:“女真人怎麼會過來?”

“將軍,城外已經殺起來了,不少女真人,下面都是,關城快頂不住了。”谷元紹定了定心神,急聲道:“快,快,尋我甲胃和兵刃來,召集城中兵馬,本將要登城禦敵!”此刻,居庸關正在承受着女真兩旗旗丁的勐烈攻擊,鑲紅旗、鑲藍旗以及科爾沁蒙古以及內喀爾喀蒙古的兵丁,“轟隆隆”聲響起在整個城中,而關城似乎在炮火隆隆中輕輕搖晃。

女真八旗的鋭旗丁趁着夜幕掩護,扛着雲梯向着關城水湧去,而居庸關城中的漢軍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有些懵然。

因為這個時間點兒,居庸關的兵丁有一些都在扶着兵器靠着城門樓打着瞌睡,但女真突然來襲,自然反應不過來。

此刻,嶽託以及豪格看向遠處正在扛着雲梯進攻居庸關城的女真旗丁,已經在關城城頭上站穩了腳跟。

“兄長,居庸關破了!”豪格面帶興奮,驚聲説道。

嶽託提醒了一下,説道:“敵國境內,不可大意。”等到子夜時分,關城中之上一面面女真旗幟豎起來,而殺聲也朝着關城之內蔓延。

此刻的女真,僅鋭的來了近兩萬,以數倍兵力猝然而襲,居勇關城本沒有堅持多久,就已經落在女真手中,伴隨着城門“吱呀”聲響起,大批女真兵丁進入關城中。

因為整個薊鎮防線的兵丁戰力比之過往的漢軍並沒有實質提升。

李瓚雖然在北平鎮守年許,但李瓚並非武將,雖然對薊鎮、北平之軍嚴加約束、整飭,但並沒有有效提升邊軍的戰力,換句話説,邊軍還是那個邊軍,只是沒有如以前那般軍紀散漫,老弱充斥。

而一直到凌晨時分,居庸關城門樓已經換上了清國的旗幟,而守將谷元紹則在官署外的長街上,領一眾親兵與女真死戰,被砍殺於亂軍之中。

居庸關至此淪陷!

而不待天亮,殘留的士卒已將烽火台上的烽火點起,示警敵虜的消息向着陳漢的北平重鎮示警。

等到拂曉時分,豪格與嶽託已經在一眾親衞的簇擁下,進入參將谷元紹平時辦公所用的官署。

豪格此刻心懷大暢,坐在那張太師椅上,哈哈大笑道:“真是出了一口惡氣。”這半個月來,在宣府城下頓兵不前,本難入漢境半步,不停損兵折將,現在終於回到悉的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上來。

嶽託提醒道:“漢廷定會大舉增援,甚至以兵馬對我軍圍追堵截。”豪格冷聲道:“他們想要圍追堵截,不過是為我軍各個擊破。”見豪格一副自信心爆棚的模樣,嶽託也不好多説其他,轉而提及另外一事:“父王那邊兒還在牆子關,傳信與我軍會師北平,在這裏不好多待。”豪格點了點頭,説道:“那事不宜遲,今晚稍稍休整一夜,明就向北平府進。”其實整個陳漢的九邊,在遼東失陷後,北平已然事實上成為一邊,如今居庸關破,北平受襲,可謂牽一髮而動全身。

北平都司衙門清晨時分,晨曦微,而後宅東跨院書房內的一方獸頭熏籠之中,見着幾縷鳥鳥幾縷檀香升起。

內閣次輔、武英殿大學士李瓚此刻坐在書房之中,桌子上正點着一蠟燭,燭火微微,將一個拔、堅定的身形投映在書櫃上。

四更天天不亮,這位大漢的內閣次輔就已經起來處置軍務。

就在這時,迴廊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旋即一個身穿飛魚服,頭戴山字無翼冠的青年,面容微頓,快步而入書房。

“仇良。”李瓚放下手裏的書冊,抬眸看向那錦衣府衞,低聲説道。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被賈珩當初發配到北平行營的仇良。

其人現在北平都司軍情司,專務負責刺探女真情報,因果敢幹練,已漸漸成為李瓚手下倚重之將。

“閣老,居庸關方向受女真襲擊,居庸關失陷於敵,女真舉大批騎向北平襲來。”仇良面凝重,拱手道。

李瓚聞言,面霍然而變,放下手中的簿冊,凝眸問道:“究竟怎麼回事兒?居庸關為何被破?”仇良道:“閣老,居庸關方向還未有詳細軍情傳來,但以女真驍勇,想來是猝然襲擊,關中守城未有防備。”此刻,居庸關剛剛失守,自然也沒有什麼詳細軍報遞送過來。

李瓚默然片刻,壓下心頭的焦躁情緒,沉聲道:“保定的河北提督康鴻到了何處?即刻催康鴻領兵來援,另外,急令山東的陸琪即刻領兵馳援北平,不得有誤。”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