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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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則是高挑，比宋皇后其實還要高几分，身段兒苗秀，因得樂舞為伴，蜂翹，纖麗柔美。

宋皇后以纖纖手指捏起一個棋子，道：“以陛下的心智，想來是拿到了什麼鐵證，今早兒，賈珩就急急求見，必是此人從中使力。”

“賈珩？這人是……”端容貴妃明眸中現出疑惑，略有些小糊的樣子，完全不似一個孕育了一女一子的三十二歲的麗人。

“妹妹在深宮有所不知，賈珩是近來一位得陛下器重的少年勳貴……”宋皇后放下棋子，慢條斯理説着。

端容貴妃聞言，玉容現出一抹訝異，道：“賈家有些年頭沒在朝堂中聽到動靜了，倒是沒想到出了這麼個出的年輕人入得陛下的眼。”端容貴妃隨意慨了幾句，道：“只是，賈家的人不是？”

“旁支。”宋皇后清聲説道。

端容貴妃聞言，抿了抿粉潤泛光櫻，狹長、明媚的清眸眨了眨，説道：“怪不得能入陛下的眼。”

“我的好妹妹，你跳舞跳得糊了，這種話也是能亂説的。”因宮中都不是外人，宋皇后面對自家妹妹也沒有那麼多君臣名分，有些無奈説道。

如果陛下不是旁支承位，豈有她們姐妹今之貴？

“臣妾失言。”端容貴妃聞言，也自覺這話不能亂説，垂下彎彎眼睫，蓋住明眸，柔聲説道。

不提深宮中的姐妹二人隨意閒聊，卻説賈珩佩着尚方寶劍，出了大明宮，從宮城門下的軍手中接過馬繮繩，正要翻身上馬，出宮城，前往五城兵馬司，忽地一愣，繼而眯了眯眼眸。

只見宮城門口，在兩個着灰衫短打，頭戴黑袍的王府力士攙扶下的齊王，那張胖乎乎的大臉之上映入眼簾，其人濃眉下的一雙小眼，光四地盯着自己。

而周圍，齊王府的家丁，則是備好了軟轎，在遠處相候着。

“賈子鈺，本王恭候你多時了。”齊王冷笑一聲，看着賈珩，陰測測説道。

賈珩面淡漠，拱了拱手道：“下官見過齊郡王殿下。”齊王：“……”胖臉抖了抖，怒火蹭蹭往腦門兒上撞。

齊郡王？哪壺不開提哪壺？

齊王冷笑道：“賈珩，你這倖進之徒，向父皇進讒言，累本王降爵，倖進之徒，不能長遠，本王看你能囂張幾時！什麼幾把玩意兒，別説是你，就是賈家的人在這兒，本王也不放在眼裏！”賈珩面淡淡，早已看出這齊王蠢笨外表下的詐心思，這種放狠話，看似有點兒混混氓吃虧後的“叫囂”，但其實已隱含“示弱”。

“但這種示弱不過是給我和天子看的，我以為其人蠢笨，不屑一顧，恰恰若中了算計，這齊王還有話説給天子，兒臣再是蠢笨，也不至放完狠話之後就暗中加害啊……虛虛實實，這齊王假痴不巔的人設，就是最好的掩護，只是……”齊王正如老氓一般叫囂着，卻見對面那人霍然取下間寶劍，橫於眼前，快行幾步，低聲説道：“齊王殿下，這是天子劍，天子劍在，如聖上親臨，你説本官若是斬了你，會不會給你償命？一個三等將軍換一個親王，一命抵一命！誰是玉器，誰是瓦罐？”齊王被對面那戾氣叢生的目光盯視着，臉一變，口中的叫囂聲，戛然而止，目光驚疑不定地看着對面殺氣騰騰的少年。

“你，你要做什麼？”

“齊王殿下，賈某手執天子劍，如聖上親臨！聖上口諭，讓殿下回府好好讀書，誰讓你們在這宮城逗留的！你們幾個混帳東西，還不扶殿下回去！欺我天子劍不利乎！”賈珩沉喝一聲，長劍一抖，向着其中一個扶着齊王的家丁耳朵削去。

方才就是此人在面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