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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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把五城兵馬司的事兒解決了,只要敢於任事,並且能做成事,關鍵是後者,能做成事,那麼任何關於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擔憂,都是杞人憂天。”賈珩思忖着,將心頭一些思緒驅逐。

轉身對秦可卿説道:“我等下去五城兵馬司一趟。”秦可卿輕聲説道:“那夫君一切小心。”賈珩點了點頭,而後讓小廝去喚蔡權。

他本來以為蔡權帶着表兄董遷回了寧府,但聽方才僕人説,似是去了他先前在寧榮街柳條衚衕兒的老宅。

賈珩出了前廳,等了約莫有一會兒,蔡權、範儀、董遷連同幾個京營的軍卒,都是過來。

“蔡兄,去五城兵馬司,先將劉攸控制起來。”如今他得了天子的聖旨,託以查察之任,那就有緝捕、訊問之權。

蔡權點了點頭,應道。

賈珩道:“範先生,等下還需你指認劉攸。”範儀目中現出一抹動,説道:“學生多謝賈大人高義。”而後,賈珩讓幾個京營將校扶着範儀,乘上駿馬,向着五城兵馬司衙而去。

五城兵馬司,官廳之內裘良獷面容上,臉陰沉似水,聽劉攸説完,一拍桌案,怒道:“竟有人暗中相護那小校,實在可恨!”五城兵馬司衙門不像六部、寺監衙門,將官衙設在宮城附近,而是設在離宮門遠處,以便靖綏治安。

故而裘良尚不知三通登聞鼓響,至於聖旨?一眾文官也不會給裘良通風報信。

故而裘良不知旨意已將自己革職待參。

所謂革職待參,只是拿人的前奏,而後御史言官就會迅速蒐集黑材料,羣起彈劾。

劉攸面帶苦,説道:“大人,那董遷身旁相護的人,手持手弩,只怕是軍中之人,大人先前怎麼不説這董遷還有軍中之人相護?現在三河幫那邊死了幾個人,卑職這邊卻不知如何是好了。”裘良皺了皺眉,面不悦,説道:“怎麼,劉主簿是怪本官沒有提前説明?可本官如何得知這董遷有了防備?誰又沒有長前後眼!至於三河幫,你從五城兵馬司銀庫中,一人支取三十兩銀子,做燒埋銀了事。”劉攸聞言,嘆了一口氣,説道:“三河幫那邊其實還好説,都是一些青皮無賴,三十兩銀子足夠平息了,只是那邊兒見有軍中手弩,以為得罪了大人物,現在人心惶惶……裘大人,您看是否晚上應那李金柱晚上在醉紅樓的約?”説來説去,還是想見裘良一面,只要見了面,一來二去,再想拉攏這位掌握五城兵馬司指揮同知就容易許多了。

裘良目光閃了閃,似在思量其中利弊,沉聲道:“你晚上看着安排,告訴他,只是喝喝酒,聽聽曲,別的人,我不見。”北靜王爺説過,那幾個人需得保持距離,以防惹火燒身。

裘良打定了主意,若是碰到那位王爺,他扭頭就走。

劉攸聞言,笑了笑,説道:“裘大人放心就是,不見旁人,不過醉紅樓裏新晉了個頭牌喚做芸孃的,大人不見見嗎?”

“芸娘,這名字一聽就是庸脂俗粉,沒興趣。”裘良擺了擺手,輕笑道:“本大人府上六房姨太太。”裘良顯然沒有一曲廣陵散,再奏待芸孃的雅趣,並且對劉攸背後之人很是警惕。

劉攸笑了笑,心道,這武夫看着豪,實則心細如髮,不過一旦去了,王爺面前,可由不得你。

而就在二人心思各異之時,忽然,聽到五城兵馬司衙門外傳來呼喝之聲。

“什麼人,敢擅闖五城兵馬司!”官衙之外,五城兵馬司的兵丁,面面相覷看着以錦衣少年為首的幾人,就是沉喝道。

賈珩一手高高舉起聖旨,冷聲道:“奉聖上旨意,爾等還不速速讓開!”

“聖旨在,爾等還敢站着!”蔡權“蹭”地刀,沉喝道。

一眾着五城兵馬司公差黑紅官差的兵丁都是呼啦啦跪下。

蔡權看着這一幕,面頰紅,顯然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賈珩面冷峻,高舉聖旨,在蔡權等京營將校的扈從下,舉步邁過五城兵馬司官衙高及小腿的門檻。

身後,八個京營軍卒,板兒得筆直,范陽斗笠下的面容上現出一抹傲然之

範儀目中也是閃過一抹快意,當年他就在這兵馬司府衙前,被這些兵丁拒之門外,如今彼等跪伏於地,誠惶誠恐,也有今

眾人進入庭院之中,得了天使駕臨的裘良以及五城兵馬司等一干屬吏,都是面惶恐,從官廳而出。

“有旨意。”賈珩沉喝道。

裘良面變幻,緊緊盯着那錦衣華服的少年,目中又驚又怒。

旨意?什麼旨意?誰特麼能告訴他,到底有何旨意給他?

“裘良,你愣在那裏,是要抗旨?”賈珩眸光眯了眯,冷聲道。

身後“蹭”得數聲,數把雁翎刀齊齊半於鞘,寒光閃閃,讓庭院中的眾人心頭一跳。

呼啦啦一片,一眾五城兵馬司的文吏、兵丁都是紛紛跪下。

裘良臉陰沉,拱手道:“臣,裘良接旨。”説着,一官袍,跪伏於地。

賈珩一展聖旨:“……五城兵馬司指揮同知裘良,瀆職無能,縱賊為惡,革職待參,着珩以雲麾將軍,提點五城兵馬司常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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