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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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珩看向眉眼清麗的少女,輕聲説道:“你自己在這兒多沒意思,等會兒先在詔獄外等着就是了。”咸寧和嬋月現在變得有些黏人,他走哪兒跟哪兒的節奏,而相比咸寧的直接索要,嬋月其實更為隱地想要他的關心和留意。

李嬋月“嗯”地一聲,明眸亮了下,心頭帶着欣喜。

詔獄,監牢之中被生擒幾天之後的多鐸攀膝坐在一團枯草上,身形句僂,藉着囚牢東南上方一個小小的窗口,光線落下來,可見這位女真親王蓬頭垢面,額頭上纏着一塊兒嫣紅帶血的布條,臉頰凹陷,目中滿是血絲。

伴隨着鐵門從遠處打開的聲音傳來,多鐸循聲而望,目光陰沉幾分。

悉的腳步聲音,他太過悉了,是賈珩!

果然,只見幾個錦衣府衞簇擁着一個少年,自陰暗的甬道上而來,一路安靜的可怕,在賈珩這等錦衣都督面前,並沒有多話的牢頭。

賈珩看向柵欄之後的多鐸,此刻為了防止多鐸逃走,已經給這位親王上了腳鐐和鎖鏈。

“嘩啦啦……”鐵鏈拖動着地面的聲音響起,多鐸凝眸看向那少年,目中滿是憤恨之

“賈珩!”多鐸幾乎是咬牙切齒,從口中擠出兩個字。

賈珩此刻按着間的天子劍,目光審視着對面的多鐸,問道:“多鐸,別來無恙?”從他來揚州之時,這位女真親王開始刺殺於他,到現在淪為階下之囚。

多鐸一言不發,隔着鐵柵欄看向那少年。

兩人對視片刻,多鐸冷笑一聲,説道:“你縱然今僥倖勝過一場,你大漢吏治腐敗,貪官污吏橫行,百姓苦不堪言,你一個人又能支應什麼事兒?”賈珩笑了笑,道:“你所言是哪一年的大漢?如今大漢君明臣賢,內亂漸弭,反觀女真,皇太極自為虜主以來,排除異己,任人唯親,更是多次擄掠我漢民,河北、山東等地豪傑深受其害,莫不恨食虜之,飲虜之血!你女真野蠻禽獸,最爾小國,背信棄義之徒,覆滅乃是天道。”在打嘴仗這一塊兒,他誰都不懼。

多鐸冷聲説道:“你不過是仗着火器之利,僥倖贏得幾場,但漢國君臣,偏安苟且,嫉賢妒能,縱有岳飛之能,也難逃秦檜等佞構陷,我在下面等着你!”這位親王的確是讀漢史。

賈珩道:“那就等戰場之上再見分曉,聽説貴國打算揀派使者,以修和約來換你回去。”他還想讓這多鐸送至京城獻俘太廟,可不能讓他死了,女真親王的首級效果就要差一點兒效果。

多鐸聞言,目光閃了閃。

賈珩笑了笑,説道:“我們可以打個賭,你既然説漢國君臣偏安苟且,可以看看是如今我大漢羣臣再論和戰之事。”多鐸擰了擰眉,目光微動。

如果按照史書之上,漢人朝廷的情,一定會選擇媾和,他的確會有一線生機,但那時他也不好再回女真,而是要自我放逐。

他多鐸,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寧願為一兵卒,馬革裹屍,也不能死於牢獄之中!

賈珩看向多鐸,見其默認下來,也不多言,轉身離去。

出了囚牢,咸寧公主面走去,見少年面帶思索,語氣見着擔憂問道:“先生,怎麼樣?”

“沒什麼,回寧國府。”賈珩低聲説道:“最近收拾收拾,咱們該回京了。”馬車車廂之上,咸寧公主再次相詢見過多鐸的情形,賈珩則簡單敍説了女真選派使者一事,低聲道:“京中政局勢必再起波瀾,聖上那邊兒……”咸寧公主柔聲道:“先生放心,父皇那邊兒應該絕不會言和,這些年女真歷次侵犯邊境,擄掠百姓,父皇為此不知發了多少次火,這次好不容易揚眉吐氣,豈會放走這位女真親王?”賈珩道:“聖上那邊兒我倒是不擔心,而是朝局會有波瀾,需得我回京坐鎮。”崇平帝在這一點兒上還是很堅定,但其他的朝臣就不一定,皇太極原就擅長忽悠,狡詐如狐。

李嬋月清澈瑩然的明眸投在那少年臉上,輕聲説道:“小賈先生如是回京,江南甄家這邊兒怎麼辦?”賈珩道:“抄家這一塊兒,錦衣府和內務府都有專人負責,待甄應嘉那邊兒統計了大概數字,就可上疏言明此事,長公主在江南待一段時間也沒什麼,你和咸寧隨我回去就好。”他其實就是給甄家做做思想工作,剩下的抄傢俱體工作也不是非要他親力親為。

至於晉陽,如果有了孩子,其實在江南這邊兒安胎、養胎比較合適。

回到京裏,三四個月以後顯懷,這怎麼着大肚子出入宮廷?讓馮太后瞧見,肯定追問孩子爹是誰。

還有天子的心思,自家妹子被他……估計要風中凌亂。

所以還是在江南待一段時間比較好。

等明年開,如果對虜戰事如期爆發,他抓住機會,再取得一場輝煌大勝,晉陽有孕的一關差不多就能過去了。

那時候天子哪怕知道孩子爹是誰,大概也會裝不知道,那時候也不會去主動查問孩子爹是誰。

那時候晉陽再回返京城也不急。

李嬋月點了點頭,輕聲説道:“那也好。”説着,忍不住偷偷看向那面容之上見着思忖之的少年,黛眉之下的明眸略有幾分出神。

小賈先生專注思考的時候,還……

咸寧公主將螓首靠在賈珩懷裏,低聲道:“先生,好多天沒有見雲妹妹和探妹妹了,我和嬋月到寧國府住幾天?”李嬋月星眸眨了眨,輕笑説道:“府中還有一個外國的女孩兒,表姐一直想着過去看看呢。”賈珩温聲道:“府中女孩子是多一些,你們去吃個午飯,回頭等晚上我送你們回公主府。”咸寧和嬋月非要去湊熱鬧,也不知釵黛那邊兒又會起什麼波折,還是不冒這個險了。

轉而不由想起楚王,這時候躲進驛館,估計磨盤心裏不知難受成什麼樣子。

方才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去安

寧國府,後院內廳。

甄溪已經得了賈珩前往甄家抄檢的消息,臉上見着憂切之,寶釵在一旁勸説道:“珩大哥那邊兒應該會有法子的,溪兒妹妹也不要太擔心了。”其他人也在出言勸説着甄溪。

甄溪在寧國府有不少子,早就與一眾女孩子稔起來,都是年齡彷若的女孩子,湊在一起幾乎無話不談,而甄溪的子又柔弱,再加上與賈珩的特殊關係。

甄溪靈氣如溪的眸子中藴着點點淚光,微微抿着粉,柔聲説道:“珩大哥他現在還沒回來嗎?”

“已派了嬤嬤過去問着,等前院有消息就傳來了。”黛玉接過話頭,柔聲説道。

而説來也巧,黛玉話音方落,一個嬤嬤快步進入廳中,欣喜説道:“林姑娘,寶姑娘,大爺回來了。”而廳堂中的一眾釵裙環襖,都是轉而欣喜起來,起身相應而去,旋即一愣。

卻是賈珩不僅自己回來,身旁還帶了兩個女孩子。

寶釵秀眉凝了凝,水潤杏眸瀲豔微微波動,神微訝。

暗道,怎麼是她們?

寶釵在隨着長公主船隻南下之前,就已見過咸寧公主以及清河郡主。

至於黛玉,其實也認得咸寧公主和小郡主,以往二人前往寧國府做過客。

湘雲和探看向賈珩身旁的咸寧公主以及李嬋月,湘雲蘋果圓臉上笑意爛漫,上前去,喚道:“咸寧姐姐,嬋月姐姐,好長時間不見了,你們怎麼不過來這邊兒玩呀。”咸寧公主臉上也現出輕柔笑意,親切地看向湘雲,説道:“雲妹妹,探妹妹,這幾天府上事情比較多,就沒有過來。”在賈家一眾姐妹當中,因為湘雲格開朗,嬌憨可愛,而探身上有一股英俠之氣,反而更得咸寧公主的親近。

而咸寧公主與寶釵的關係客氣居多,玩不到一起,可能是寶釵思想包袱有些重的緣故。

至於黛玉,其實還好,不過黛玉和文文靜靜的小郡主反而親近許多。

寶釵看向那少年,柔聲説道:“珩大哥,回來了。”賈珩看向眉如翠羽,水潤杏眸的少女,輕聲説道:“回來了,甄家的事兒差不多了。”説着,轉眸看向闇然神傷的甄溪,上那一雙噙住眼淚,靈氣如溪的眸子,温聲道:“溪兒妹妹,還掛念着呢?”甄溪明眸之中泫然泣,抬起螓首,定定看向賈珩,柔聲説道:“珩大哥,家裏怎麼樣?”賈珩將身上的披風遞給一旁的鴛鴦,落座下來,接過晴雯遞來的香茶,寬説道:“其實,倒沒什麼事兒,你大姐姐和二姐姐都在府中安撫着女眷,族中男丁現在詔獄。”甄溪聞言,那張柔美、俏麗的小臉之上見着關切之,問道:“珩大哥,三姐姐呢?”不得不説,少女淚光點點,梨花帶雨的樣子,有着一種悽弱楚楚的美麗,好似路邊一株柔弱的雨後月季花。

賈珩沉片刻,説道:“你蘭姐姐?她碰到一樁糟心的事兒,等她過來時候,你再問問她好了。”湘雲一臉好奇寶寶模樣,問道:“什麼事兒呀?珩哥哥?”探拉了拉湘雲的小手,嗔怪道:“雲妹妹就喜歡刨問底的。”一旁的咸寧公主接過話頭,清聲説道:“是原本定好親事的方家,因見甄家正在難處,想要過來退婚。”咸寧公主先前雖未全程見證,但前往甄家之時,正好見着被錦衣府衞左右開弓的方曠,尋了個府衞詢問着事情經過。

“那方家也太可惡了。”湘雲白裏透紅的蘋果臉蛋兒上漸漸湧起怒氣,小胖妞分明有些義憤填膺。

寶釵也暗暗皺眉,暗道,這説好的婚事,竟然還能如此變卦。

寶琴修麗雙眉微微蹙起,雪膩如梨的臉蛋兒上見着一抹惱怒,説道:“這方家也是讀書人,怎麼這般背信棄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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