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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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她在外放着印子錢，這麼大家子怎麼維持着這樣的排場體面。

當然這句話就壓下心底，不適合當着眾人的面説。

賈母聞言，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至於賈政，王夫人也是面面相覷。

沒錢……

賈珩看着這一幕，心頭定了定。

他就是要提前給賈母以及賈政等人一個心理準備，否則，單靠他族長之名，查西府的賬就有越俎代庖之嫌。

他這個族長可以整頓東府這一畝三分地，這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但西府不涉族務的自家事，他強行整肅，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了。

這就是他先前為何給鳳姐打預防針……嗯，提前知會的緣故。

就算得不到賈母的支持，也要得到默認，不支持、不反對，這樣他才能查借賴升一事，去看西府裏的賬簿。

順帶腳兒，看能不能試着把什麼吳新登，單大良之一網打盡！

事實上，在他入主寧國府以後，形勢已經不知不覺發生變化。

對待西府的手段，就自然需要靈活一些，需得講究一些軟硬兼施的策略。

先提前給賈母通個氣兒，讓其有個心理準備。

待明聖旨一下，他就可攜堂皇之勢，清查、整頓賴家。

這和他當初與崇平帝問對之言一般無二，用外部的巨大勝利，為內部革新贏得動力。

至於對付牛繼宗、裘良等人，內部整肅，於外爭鬥，都可兩不耽誤，並行不悖。

賈珩這邊想着，一旁的鳳姐也是斂去面上笑意，難得一見，正接話道：“老祖宗向來仁厚待下，只怕落在一些人眼中，就覺得軟弱可欺，我看那東府裏賴升就不是個好的，如果不是他挑唆着，珍大哥也不會……，對了，老祖宗可聽説，賴嬤嬤上次來時，走後就説要去打點京兆衙門，要將她那個兒子撈出來？”賈母聞言，面愣怔了下，詫異道：“珍哥兒都……她怎麼撈？”終究是考慮到賈珩在此，賈母急切之下，同樣改口。

顯然，有珩在，不言珍，已漸漸成為賈府的某種默契。

王夫人和賈政對視了一眼，同樣齊齊看向鳳姐，也是心頭疑惑，朝廷欽定的大案，怎麼撈？

探英秀眉宇下的明眸凝了凝，她在一旁聽着，只覺有一種驚心動魄之，這是要查賴家？

念及此處，看向一旁拿着手帕遮遮掩掩的黛玉。

黛玉着探的目光，輕輕搖了搖頭，意思，別問我，我也不知。

鳳姐説道：“這個，倒是聽一個經常往賴家去的小廝説，賴嬤嬤準備了十萬兩銀子，準備上上下下打點，也不知在什麼名堂。”賈珩眸光眯了眯，冷聲道：“別是打點獄卒，搞什麼魚目混珠，假死身之術，若存此想，就是欺君之罪，我為錦衣指揮僉事，豈容此等宵小於此行事，老太太，賴家蛇鼠一窩，國法難容！”榮慶堂中眾人：“……”賈母聞言同樣一驚，訝異道：“鳳丫頭，這等言可有據，她家怎麼會有十萬兩……這般多的銀子？”哪怕是再不理俗務，也知十萬兩銀子是何等之多的一筆銀子。

賈珩面淡淡説道：“賴家兄弟掌着東西兩府內宅的管家之權，經手的銀子，海了去，這兩兄弟但凡往自家劃拉一點兒，都吃得滿嘴油。”賈母聞言，就是默然。

賈珩道：“老太太宅心仁厚，念及舊情，無所厚非，只是這等惡僕，不知乾坤有序，慾壑難填，長此以往，如賴升欺主之事未必不會在西府重演！”事實上，還真的重演了。

在紅樓原著中，賈政曾因旅途盤纏短缺，祈告於賴家，結果賴家只送了五十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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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鳳姐：欣你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