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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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羣人可真漂亮,隨便拿一個出來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若是能加入神農教,必然對本教大有幫助。」身穿碧一羣的女子在杜巖像前停了下來,排成幾列縱隊,依次向着杜巖的半身像鞠躬。然後,周圍的神農教弟子都聽到了那個花葯魔仙説的話。
「在場的人,一個不留,全都給我抓起來加以甄別,若是針、藥、農有俱不知,一律趕出神農教!若有反抗,當場格殺!」
「什麼!你們這是要造神農教的反!」
「教主呢?教主在哪裏,花葯魔仙發瘋了!」有幾個人還想拿着武器反抗,立刻被言思晴等人用劍刺死。剩下的人,都由花葯魔仙從血手老魔窟裏帶來的原神農教弟子進行甄別。
再也沒看那亂哄哄的廣場,與南宮若翎代了幾句,便跨步進入了山頂最高大的建築——神農殿。殿內,依舊是老樣子,五把椅子,一張桌子,其他除了些綠植花草,別無他物。
夏婕曦撫摸了下正中間那把最寬大椅子的扶手,隨手拉開它,然後就這樣坐了下去。
斯人已逝,幽思長存;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其他四把椅子都是空落落的,而夏婕曦看着空落落的椅子,她的心也和那些椅子一般,只有那些細長的藤蔓不時從裙下鑽出,調皮的摩挲着她的鬢髮。
第二百一十五章騰龍城。
天兆帝十分罕見的、正式的上了一次朝會。
皇帝荒,這是朝堂中人盡皆知的事情,若是不算以前的事情,天豐朝的皇帝已經快十年沒走上朝堂了,各位文武大臣們因為不用早早的上朝堂面見皇上,倒也樂得清閒。
但這次皇帝在親征之後宣召文武大臣上朝,卻與以往不同,朝中重臣都已經看到了那個坐在龍椅上臉鐵青的天兆帝,顯然,皇帝非常不高興。同樣,雖然皇帝極力掩飾,四處封鎖消息,可天豐官軍慘敗的各種小道消息已經開始在騰龍城中
傳。
於公公從天豐殿的後面推門進來,就能聽見天兆帝憤怒的咆哮。
「朕也大小經歷過數場戰陣,可從未因此大敗而歸過!朝堂之上都是知書達理,能文能武的朝中大能,就沒有一點有用的辦法麼?」一名武將回話道:「回皇上,魔教叛逆人數眾多,雖然我等竭力確保京師的兵員,可城內之兵還是太少,加上御林軍可用者不過一萬五千餘,餘下屆是吃空餉的份額與老弱病殘者,不堪大用!若是魔教攻來…恐怕難以抵禦。」
「就不能徵農兵麼?舊時天豐太祖統一中州,就是靠着幾十萬農兵…。」
「皇上若是此時徵農兵,必然會引起恐慌!而且更是中了魔教的計!「一名老臣急忙出列:」京師中已有傳言,説魔教所向披靡,天豐官軍主力十不存一,還説什麼皇上是要在騰龍城外開戰,用百姓當人
盾牌!若是此時徵農兵,更是坐實了騰龍城的各種傳言。目前許多百姓都已經舉家逃亡,若是強留他們,必然
起民變!現在六扇門已經被派出緝拿造謠者,可效果低微。」
「哼!」龍椅前的桌案被天兆帝拍的啪啪直響,他深一口氣:「到其他城中的信使,有沒有將消息傳到其他大城中,朕的勤王大軍在何處?若是他們出兵勤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各路求援信使都已經到了目的地,全部都是八百里加急趕回來的,但是…」
「但是…離天城…」
「離天城怎麼了?朕問你話呢!」那個發言的文臣,偷偷與那武將對視了一眼,最終鼓起勇氣向皇上回話:「離天城…離天城城主回覆説沒有足夠的兵力,他們並沒有派過來一兵一卒…」
「而且中州的其他城…都在觀望…都沒有派兵勤王…俱因為魔教軍隊打着天豐長公主的旗號。」天兆帝用顫抖的手將手中緊握的奏摺丟回了桌案上的那堆奏摺中,然後猛地將桌上所有的奏摺都掀了出去。
「這是命令!朕的命令!讓這些城派兵勤王是朕的命令,他們竟敢違抗朕的命令!這些文臣武夫,全都在欺騙朕!就連朕深信的將軍也是如此,一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懦夫!廢物!」
「可是,皇上…」那武將剛要辯解幾句,立刻被天兆帝的怒喝堵了回去:「廢物!懦夫!飯桶!自己去看看奏摺上都寫了些什麼東西!」那老臣急忙諫言:「皇上息怒,若是這樣説,必然寒了騰龍城中堅守的將士們的心啊!」
「飯桶!朝廷養着他們,不是讓他們按兵不動,見死不救!一羣吃乾飯的飯桶!」朝堂上的羣臣低着頭,不敢言語。
「這些人都是天豐王朝的敗類!一點都沒有領兵之人的榮譽,不過是打了幾場小勝仗,圍剿了幾處匪患便可以自稱『將軍』!可是現在這些文臣武夫除了吃飯睡覺,遛鳥逗狗,納妾嫖
,什麼都不會!這些廢物!飯桶!只會拖朕的後腿!朕就應該把這些人統統處死,然後切成一塊一塊去喂雷豹獸!」
「想當年太祖兼併中州,一統天下,他也不過是個低微的農夫!那些敗類和廢物,他們連農夫都不如!這些人遲早要還他們欠下的債,所有的人都要償還!」等到癱坐在龍椅上的天兆帝怒氣稍微消減了一些,底下的那位老臣才悄悄用袖子擦了擦汗,向天兆帝遙遙一拜:「啓稟皇上,老臣有個法子,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陶愛卿説,朕聽着。」
「老臣覺得,既然魔教勢大,那我朝不如就示弱一番,要不就…」
「要不就降了?」天兆帝惡狠狠地轉過頭盯着那個老臣:「陶愛卿,這就是你的狗計策!」
「不…皇上…老臣絕無此意…老臣只是説…」
「你知不知道已經有數個城的城主勸朕降了!朕降的了?這天豐朝就要毀在朕的手裏!那李翰林怕是恨不得食朕喝朕血,若是朕降了,朕豈有全屍可留!把這個不忠不義的東西拖下去,
一百鞭子!」
「陛下,老臣絕無此意!陛下!」那老臣雙腿一軟,還沒有求饒幾句就被御前侍衞給拖出了天豐殿,見此人被拖走,還有三四個大臣跪了下來為他求情:「皇上,陶閣老年事已高,怕是挨不過這一百鞭子,請陛下收回成命吧!」
「他挨不過,那你們就捱得過是吧?凡是給他求請的統統給朕拉出去打五十鞭子!拖出去,給朕狠狠地打!」
「昏君!昏君!」
「皇上息怒,息怒啊!」又有幾個人痛哭涕的被拖了出去。
「看什麼看,是不是都想挨鞭子?朕知道你們心裏打什麼小九九,若是讓朕發現有人拖家帶口逃走,莫怪朕刀下無情!傳令下去,即刻起關閉騰龍城城門,不允許有人離開,若是發現類似的行為就以魔教探子的名義處死!現在!都給朕!滾出去!滾!」
「臣等告退。」在皇帝的暴怒之下,天豐殿中的文武大臣早就不想在這裏待着了,人從用玄關湧出,直到天豐殿中只剩下天兆帝和於公公兩人。
「皇上,其實那些武將説的也不無道理,若是皇上隨意貶低守城將士,我方的士氣本就低落,再貶下去,騰龍城軍中恐生譁變。」
「朕當然知道!可看看那些文臣武將的樣子!」天兆帝雖然還十分惱怒,可與剛才相比,怒火已經收斂了不少。
他拾起地上的奏摺:「這都是些什麼東西!有的城已經被那些魔教攻克,可那些城主不但不捨身成仁,居然還上奏勸朕降了!還有朕那個大逆不道的女兒,她打出的居然也是天豐朝旗號,還有什麼『誅叛逆、清君側』之類,朕看她是想取朕而代之!做女皇!這天豐朝幾百年來從沒有一個娘們來當皇帝,這簡直是大逆不道,豈有此理!」
「啪」的一聲,那奏摺被天兆帝一腳踢得遠遠地。
「皇上,奴才覺得,現在對於城中軍隊還是以安撫、犒賞為主,以求穩定軍心,據奴才所知,我天軍主力都是被魔教設計摧毀,並非陷於野戰。若是沒有猜錯,魔教恐怕就數百個能戰之輩,力量有限,且又無甚固定的糧草補給方式。騰龍城城牆經過歷次加固,固若金湯,若是我天軍據城而守,城中糧食尚可消耗一年之久。魔教久攻不下,糧草耗盡,自然只能敗走。」
「可就算這些人敗走,稍事休息他們還能捲土重來。」
「非也非也!前面奴才説了,魔教的力量十分有限,沒法完全控制任何一座城池!若是魔教敗走,想必那些按兵不動的大城都能夠看清形勢,派兵勤王!屆時,我天軍四面出擊,剿滅魔教不過朝夕之事!」天兆帝拍了拍兩下於公公的肩膀,讚許的説道:「想不到你于德海還有幾分看得中州大勢的才能,看來朕是小瞧你了!」
「皇上過獎,奴才不過是多讀了幾本書,跟了幾陛下,學了幾句皇上的話而已!鸚鵡學舌,非大才也。而且皇上好像忘了一件事,其實金光城的使團好幾
前就到了騰龍城,可皇上只顧着御駕親征,倒將他們給忘記了。」
「那羣吃沙子的土鱉,哼!想必是等的久了,鬧騰起來了?」
「鬧倒是沒鬧起來,只不過奴才聽説那些人與驛館的人鬧得不太愉快。不過皇上,奴才覺得,這金光城的人也許是可以利用的對象,尤其是那個達拉尼。」
「哦?就是那個新晉的荒漠之主,朕聽聞那是個女人,貌美如花,加上荒漠女子行事狂野放蕩不羈,想必這達拉尼也是個潑辣的妞!可惜啊,這女人懷着身孕,常言説女人懷着孕,味道就差了幾分。」説是這樣説,可天兆帝自己當然也和孕婦上過龍牀,嘗過人母的滋味,就比如那個被自己大肚子的孟行雨。
「但若是皇上能將那達拉尼收入囊中,我朝的贏面就會徒增一分。」這下天兆帝來了興趣:「細説。」于德海微微躬下身子:「其一就是金光城的軍力,奴才空時曾經到驛館遠觀,那些護衞達拉尼的軍隊統稱金光軍,訓練有素,令行
止,而且非常聽達拉尼的話,而且奴才聽説這樣的軍隊金光城還有數萬,這絕對是一支不可小覷的力量,若是使用得當,可讓魔教腹背受敵,顧頭不顧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