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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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一下被勾起來的活潑女孩,就看似無意地踩着男人留下的腳印,清閒地溜達了起來。

這座樓的不同,是它在很早的時候就有了現代化公寓(設施上)的雛形,是在別的學生公寓還要大家集體使用一部電話的時候,它這裏已經是每個房間中都裝設有了電話。

與宿舍的管理員很的打了招呼,接着拿過了管理員遞給的電話通起了話,三四分鐘之後,張大眼睛的活潑女孩看見了和自己也很悉的曹璐(男人一直叫她糯米)從樓上快步的走了下來。

非常欣喜地拉着男人的手,半擁半抱的時候和宿舍管理員打了招呼的曹璐就和男人一起,進了宿舍的門。

曹璐的真實身份,即使如活潑女孩和她很也不是很清楚,可是曹璐在學校的學習和生活中,所無意間顯現出來的一些東西,在和她相的人中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一個據他自己説是從草原上來的人,怎麼能和曹璐認識,而且還是那種關係非同一般的認識關係,真是極大的引起了一個活潑女孩的興趣。

正在她懷着極大的興趣在考慮着有哪些個可能原因時,一個更讓她驚訝的場面出現了,是穆文和曹璐一左一右的,以及稍稍在她們前面一些的苞米,在時不時回身過去和男人表現出非同一般的親暱。

四個説説笑笑的身影已經走過去很久了,活潑女孩那臉上在以前彷彿從來都沒有消失過的活潑氣息,卻被滿滿的疑惑給替代了。

九十年代初期,如加長版的豪華轎車一般都是在接外賓的車隊中才經常見到,而這樣的轎車就是在跨越了新世紀以後,也是引人矚目的焦點。

很巧的是,男人從葉家的會館出來的時候,馨苑就讓莉雅把這樣的一輛轎車開了出來。現在這車停在了首都師範大學的門口,也同樣的引起了進出校園的學生們的注意。

對名車很有些認識的,向身邊的人介紹這輛加長版轎車來歷與出處,而且在在介紹完車的出身之後,也順便的提上一提在其他的國度中,有誰誰就是經常用這個牌子的車來做代步工具的。

而對於世界上知名品牌轎車還不是很瞭解的人來説,他或是她在仔細聽着知情者講解的時候,也把讚歎和嚮往的目光留戀於在陽光下閃動着光澤的車身上。

一輛名車,一個穿着一身灰中山裝的男人,在一個陽光充溢的中午時,接走了校園中三個非常引人矚目的美麗女孩,而處在九十年代的初期,這就成了學生中一時談論着的話題。

不過當時人們沒有去想過,在以後不到十年的時間裏,中國的每一所高校的門口會在每天的放學時刻裏,都停滿了各式各樣的名車。而這樣的名車停在校園的門口或許都只是一個目的,就是接走校園中走出來的一個又一個美麗女孩。

十年以後的今天,名車那豪華的車影依然會引着很多人的眼球,只是十年以後那如水般去的光陰,卻幾乎是在一夜之間改變了人們看待與衡量事物的標準。當十年之後男人徒步的又一次來到了這所校園的門口時,一句近乎於調侃的愛在北師大,讓男人把目光看向那集中在校園門口的名車。

物是人非,光陰轉,那些坐進了名車中一個又一個美麗的女孩,讓男人臉上帶出了一種無法言喻的笑。

香秀,穆文她們三個是見過的,而且在山村的時候她們之間已經非常的悉了。妮這個小丫頭雖然是第一次見,不過有些靦腆的小丫頭在三個大姐姐的熱情裏,很快就消去了那些生分。還是稍稍地靦腆着,也會時不時的紅了一下小臉兒,但是在説説笑笑的大姐姐們中,她也在一句一句的開始話了。

一個叫潔兒的女孩,幾乎是蒼白卻秀美的臉,她不言不笑,也許只有了蜷縮起了身子才是會坐了不説,如果不是她偶然間在眼睛中閃出些許的光暈來,很多的人絕對會把木偶與她聯繫起來。

連換一個姿勢都要男人來提醒,這樣一個叫潔兒女孩,讓剛才在興奮中説笑的穆文她們很快就安靜了。

可是當着這樣一個女孩的面兒去問男人這是怎麼回事,穆文她們三個是怎麼也問不出口,因為她們忽然的覺到,這樣的一個女孩似乎是來自另一個世界,如果她們冒然去打擾了,這個女孩就會像一陣青煙那樣忽地消散了。

男人知道的潔兒帶給穆文她們的困惑,不過讓潔兒跟在身邊,就是讓她適應一下葉家佛堂以外的生活,所以對於穆文她們的困惑,男人沒有去馬上解釋,而是讓穆文她們自己來慢慢適應,來適應一個叫潔兒女孩的存在。

有了潔兒的存在,或許會讓身邊的女人們有了短暫的不適應,可是不讓潔兒跟在身邊,或許在她的世界中就只有葉家佛堂裏那一方的天地。

自家的女人們男人都瞭解,她們雖然會因初次見到潔兒會不適應上一陣兒,但是這些的女人們,卻絕對不會因為需要去適應一下潔兒存在,而因此來排斥潔兒的。

家人都能容納下潔兒,自己也從此讓潔兒時時跟在身邊了,可是如把自己所有對世界的認知,都包裹進了葉家佛堂那厚厚的繭中的潔兒,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在這樣厚厚包裹的繭中破繭重生呢?

男人無法知道,因為他所知道的東西更多的是如何把一個人包裹進這樣的繭中,而對於説讓一個被包裹的人怎樣從繭中走出來,男人幾乎是一無所知。

是啊,潔兒不同於霄凌和馨苑,馨苑和霄凌她們是先認知了這個世界,才又被人強行進了繭子中去的。

在馨苑她們心中,即使是被人進了繭子中,她們也會夜的想着去掙,然而潔兒是剛要開始認知世界的時候,身邊就只有這樣一張織好的卻無法看見的厚繭了,而現在這張厚繭已經填滿了她所有的世界,她也如冬眠一樣睡在這繭子中不知道何時才能醒來了,讓她重新醒來開始認識這個世界,是男人必須要做的一件事。

看着又蜷縮到自己腳邊的潔兒,男人的眼前不由得又晃過了葉家那個白髮的老婦,當然,男人不是在想扭斷了這個老婦的脖子是不是一種太輕懲罰,而是想到了葉家一定還有一個或是幾個這樣會織繭子的人,才能幫助這個老婦讓如潔兒等的人變成了現在的摸樣。只是這一個或是幾個的人現在在哪裏呢?

男人想着就示意玉蓮拿過手提電話,被馨苑撥了過去。

第一節水過的季節(10上)馨苑微微着的氣息説明留在葉家坐鎮的她真的有點忙了,不過這樣着的氣息中更是透出了一種興奮的味道,也足夠説明她非常喜歡這樣的忙碌。

接到了男人的電話,聽男人簡要的説明了他想的事情,興奮中的馨苑也忽地沉默了。是啊,在以前的葉家,真的可以讓人無時無刻地覺到有一張無形的網在你的身邊,而就是這張看不見摸不着的網,自從馨苑踏進了葉家的門坎兒就一直被它無形的包裹着。

能織出這樣一張無形的巨網,絕對不止是因為葉家有了葉重和他的姐姐,還有其他人!恍然間想起了什麼的,馨苑幾乎在電話裏發出了驚恐的叫聲後又沉默了一會兒,她有點沙啞了聲音的跟男人説:爺,你快一點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告訴莉雅現在迴轉葉家,男人看了看車上的女人們,就給自己的大哥撥了電話。

兩個警衞班全副武裝的戰士,是男人從大哥那邊調集來的人手,而現在的這些戰士們那黑黝黝的槍口,都指向了京城北郊的一所宅院。

宅院有三重院落,男人和警衞班進入了前兩重院落以後,連男帶女的大約控制住了三十幾個人。留下一個班的戰士看着這三十幾個人,男人和另一個班的戰士站到了宅院第三重院落的門口。

第三重院落是傳統宅院內宅的圓拱門,隨着圓月的門分兩扇無聲的打開,男人的心也跟着重重的跳了一下,因為在這兩扇門的裏面,一種強烈的不甘和無奈的怨念已經深深地透了出來!

眼角忽地張開,是男人疑心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錯了什麼!

一頭銀髮,一樣的童顏,還有那串一模一樣的佛珠,以及顏款式分毫不差的一身緇衣!如果不是眼前的人站着,正用微微泛着淡綠的眼眸盯着自己在看,男人一定會把眼前的人當成了葉家那個已經躺在棺材中的老婦人了。

男人張大的眼角漸漸地鬆弛了,因為即使兩個人長得再怎麼相像,一些細微的差異還是有的。如眼前的這位,她比葉家躺在棺材中那位多帶了一副小小的星形的耳釘,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佛珠,眼前的這位卻是使用的淺黃的穗子。

“你是姐姐還是妹妹?”眼前的人也把自己從頭到腳的看了遍,男人問道。

“呵呵…你覺得呢!”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的時候,也能發出了笑聲,隨着手中佛珠不緊不慢的輪轉了,眼前的人也回問着男人。

“呵呵…那你就是妹妹了。”男人笑了,是笑容和笑聲一起有的,所以儘管眼前的女人也許比自己的外婆還要大上幾歲,男人還是想她或許是葉家那個老婦的妹妹吧?

“為什麼不是姐姐!”眼神又盯着了男人,眼前的老女人似乎總是讓疑問句的表達變成肯定句式。

示意着跟在自己身邊的戰士都不要再前進,男人在老女人如釘般的眼神中走到了她的身邊。圍着她前後的轉了一個圈,停在她面前偏左的時候男人説道:“我能進去説嗎?”幾乎是不留痕跡的稍稍後退了一小步,老女人重重的盯了男人一眼後説道:“請便!”

“那你能做嚮導嗎?”看着如石頭一樣堅硬的老女人,男人微笑着問道。

看也沒有再看男人一眼,老女人轉身就進了圓月的門中。

吩咐着身邊的戰士去把前面院子中那些人男女分開看管,男人跟着老女人的腳步也踏進了圓月的門中。

一個不大小花園,其中草的比例要遠遠多於花的比例了,有一個小的池塘卻沒有慣例上的假山做點綴。平整的碎五花石鋪成的,穿行於綠草間的小路幾個曲折之後,就來到正房的滴水檐下。

伸手攬着停在檐下老女人的肢,男人在她強烈扭動的時候,不由分説地擁着她進了正房的門。

“你還是處女吧!”同樣把疑問句用肯定的句式表達出來,老女人在男人眼神的注視下有了一瞬間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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