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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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香蘭一臉憧憬的説，眉梢眼角都洋溢着喜悦和快樂，和任何一個正要臨盆的幸福母親都毫無區別。

石冰蘭越看越驚，忍不住提醒道：「可是他……主人他今晚已經……跟我結婚了。

她猜想魔一定暗中監控着這間房，因此説話不敢太直接。這句話的真正用意是暗示姐姐，魔的承諾都是騙人的！否則就不會一邊説要跟姐姐組建家庭撫養孩子，一邊又迫不及待的跟妹妹結婚。

不料石香蘭只是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們結婚啦。這很好啊，小冰！你嫁對人了……你可以放心，姐姐不會跟你爭名分的。而且主人也説了，今後咱們姐妹都是他的女人，他會一視同仁的對待兩個孩子的！」

「姐姐你！」石冰蘭又氣又急，偏偏卻發作不得。姐姐已經「中毒」太深了，好在今晚的行動並不需要姐姐做任何配合。只要能抓住魔，將姐姐救出苦海，將來經過心理治療一定能恢復正常。

她只能壓制住心中的焦慮，強顏歡笑説：「姐姐你……你説得很對，小冰也是這麼想的！」但石香蘭卻彷彿察覺到她語氣有異，臉一變，顫聲説：「小冰，你……你不會到了現在還想背叛主人吧？」石冰蘭忙道：「怎麼會呢？我都已經乖乖嫁給他了！」石香蘭卻仍是狐疑的瞪着妹妹，眼眶開始紅了，語氣卻變得斬釘截鐵：「小冰，姐姐跟你説句心裏話。如果你一意孤行，非要除掉主人，那姐姐也……也不想活了……小冰，你能理解嗎？姐姐真的不想這個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她説到這裏，眼淚又如斷線珍珠般湧出，泣着説：「小苗苗就是因為沒有父親，我們母子倆才會這麼悲慘。我不想這個孩子也是這種命運……小冰，你就放過主人，放過姐姐，也放過你自己吧。姐姐求你了，求你了……」石香蘭説着竟掙起身子，「撲通」跪倒在妹妹腳邊，重重的磕下頭。

石冰蘭手足無措，慌忙扶起姐姐，連聲説：「姐姐你這是幹什麼？小冰早就已經悔悟了，本就沒想過要背叛主人！真的，姐姐……小冰真的是心甘情願嫁給主人，絕對不會再算計他了……」她反覆保證了好多遍，石香蘭才逐漸止住哭聲，握着她的手淚説：「真的嗎？

小冰，你不是在騙姐姐吧？「石冰蘭硬着頭皮點點頭：「我可以對天發誓，」石香蘭認真的説。

「對天是沒用的，你又不信神！你還是對着媽媽的靈牌發誓吧！」

「媽媽的靈牌？」

「嗯，讓媽媽在九泉之下做個見證，順便也可以告她的在天之靈！」石香蘭邊説邊拉起妹妹，踽踽走到了旁邊的房間。那裏面佈置得像個小小的紀念堂，布幔遮住了半個房間。中間擺放着一張桌子，上面供着個牌位，用黑墨刻着「先母瞿衞紅之靈位」幾個字。

牌位旁邊還有一個四方型的相框，裏面鑲嵌的正是一張母親年輕時的半身黑白照片。

石冰蘭鼻子一酸，也不等姐姐催促，就走到桌前恭恭敬敬的跪下，長久的凝視着牌位：心中陷入了從未有過的茫。

——我該怎麼辦呢？媽媽……告訴我吧，我該怎麼辦？

生平第一次，她對自己的信念產生了動搖。姐姐剛才那聲淚俱下的表白，擊中了她內心深處最柔軟、最脆弱的地方。

——媽媽，我真的應該聽姐姐的話嗎？

淚眼糊中，只見到母親的容顏在相片裏微笑，用慈祥的聲音開了口。

——是的，小冰。我的乖女兒，你應該聽你姐姐的話！這個男人命中註定是你們的丈夫、你們的主人，你們姐妹倆要永遠效忠他！

——可是，他是魔啊！媽媽……他是兇殘的變態魔啊！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他之所以會成為魔，完全是因為我們家的緣故呀！

相信我，小冰，只要你和姐姐真心向他贖罪，他就不會再變成魔了。而你們三個人也都會終身幸福！

——可我是個警察呀！徇私枉法，我怎麼向自己的良心代？再説，忠平、阿宇、小璇他們又怎麼辦呢？

——這對你來説並不難，乖女兒……王宇對你已經到了盲從的程度，只要你説放棄，他也不會再堅持。孟璇的心思只在王宇身上，只要王宇和你都決定了一件事，她一定會聽的。至於忠平，他一不是警察，二沒有直接證據，三已經跟你離婚了。只憑他一個人絕對是孤掌難鳴，不可能再給你們造成任何威脅……

石冰蘭的心亂了，徹底的亂了。母親的聲音彷彿很遙遠，又彷彿很接近，近到直接從心裏響起，令她分不清這究竟是冥冥中母親的旨意呢，還是自己潛意識裏幻想出來的情形。

「我，石冰蘭，今晚跪在這裏對媽媽發誓。我對主人的臣服是真心的，絕無半點虛假……」她聽到自己發出機械般的聲音，一字字念出誓言。靈魂彷彿分成了兩個，一個在拚命阻止，一個卻在拚命堅持……此消彼長之下，阻止的力量越來越弱了……

但就在這時，窗外突然有風吹來，將布幔吹得微微掀起。

石冰蘭無意中望過去，發現布幔後面的牆上貼着一張巨大的彩照片。儘管布幔馬上垂下了下來，但她還是瞥見照片上赫然是一對赤條條的男女。

她本能的跳起身，奔過去掀開布幔，仔細一看，熱血霎時湧上了頭頂。

只見這照片裏拍攝的其實是個巨大的冰雕，冰雕內部才是那對一絲不掛的男女，就像美的造型一樣「凍」在裏面。

男的是死去的孫德富，女的竟然是媽媽瞿衞紅。兩個人一前一後懸空而坐，下體緊密的互相接觸，呈現合的姿勢。孫德富的左臂橫放在媽媽前，手掌放肆的握着高聳的峯。媽媽的雙腿呈Ｍ型的大大張開，私處毫無保留的暴了出來，連那進體內的衰老陽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