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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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身體反應讓倪妍更加衝動，慢慢着他的耳垂，情不自地在他翹的小股上輕輕捏了一把。

“啊……老師……你……你……”楊秀林又羞又喜地息起來，身體卻依舊軟綿綿地倚在她懷中，絲毫沒有抗拒的意思。

聽到“老師”這兩個字，倪妍心頭一凜，瞬間恢復了理智，俏臉紅得像要燃燒起來似的，熱辣辣地極不舒服。

不過這時她已經顧不上這點小小的不適了，趕緊放開他坐正，見他臉上含羞帶嗔，似乎並沒有因為她的輕薄舉動生氣，高懸的心才落了下來。

可是他雖然沒有責怪，倪妍卻仍然有愧於心。

身為一名教育工作者，哪怕無法像古代聖賢那樣傳道授業解惑，但也不應該利用學生的信任，在傳授知識的過程中摻雜進個人的慾望。

這樣的行為不止會傷害學生，更是褻瀆了這個神聖的職業！

想到這裏，倪妍愧疚地低下了頭。

“對不起……剛才是老師不好……一時沒控制住……對不起！”一向嚴厲的班主任突然低聲下氣地道歉，讓楊秀林非常意外，想明白原因後卻忍不住甜甜地笑了。

她會為剛才的衝動道歉，顯然在她心裏他是非常重要的，才會擔心他因為這種親密的肢體接觸生氣，但他其實並不介意。

來到南湖市後的短短數月間，和多位成女赤相對的經歷，讓他早已習慣了關係好的異用身體接觸的方式表示親近。

倪妍雖然一直盡力剋制，但對他的喜愛之情卻是發自內心的真情實，本無法隱藏。

這一點內心的楊秀林早就察覺到了。

只是懾於媽媽的威嚴，他一直不願意去細想而已。

即使如此，倪妍也被他在潛意識中歸為了可以依賴和親近的對象。

所以當她做出逾越了師生界限的親熱舉動時，他只是害羞，卻一點也不厭惡。

甚至還有幾分竊喜。

“沒關係……我知道老師……不是故意的……”他的聲音很輕，但倪妍卻被其中的含義震得渾身一顫。她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盯着他看了又看，確定他説的是真心話後，不一陣狂喜。

手也不由自主地重新環到了他間。

少年的很細，而且很柔軟，完全不像前男友那樣又又硬，但在這份不遜於任何同齡少女的纖細柔軟下，她卻能清楚地覺到其中藴藏着的力量和堅韌。

宛如能工巧匠心打造的軟劍，柔可繞指，剛能斷首。

會有這樣的手，除了來自穆淑珍的優秀遺傳基因外，他在艾秀娟指導下從不間斷的苦練也是重要原因。

單純的楊秀林並不知道媽媽的目的是為了讓他穿女裝時更漂亮，但不打折扣的努力卻在不知不覺間就讓他同時擁有了強悍持久的體力和令異着的身材。

倪妍只摸了一把就被完全住了，明知道不應該，手卻完全停不下來。

“這是老師的……弟弟？”楊秀林也很喜歡這樣充滿愛意的撫摸，很快就軟軟地靠進她懷裏，輕輕息着，低聲問出了在心中埋藏了很久的問題。

見他正盯着辦公桌上的那張合影看，倪妍不動作一僵，輕輕點了點頭。

“是的。這是我的弟弟倪宇，拍照的時候他才八歲。”凝望着照片中可愛的孩子，倪妍的視線漸漸變得模糊，腦海中無法控制地響起了路人的驚呼聲，眼前又出現了破碎的小鴨游泳圈和弟弟被海水浸泡成慘白的小臉。

彷彿再一次回到了那個令人心碎的時刻。

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楊秀林好奇地看了看她，見她兩眼無神像丟了魂似的，嚇得趕緊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幾下。

“老師！你沒事吧？老師！”聽到他悉而關切的聲音，倪妍淚眼朦朧地回過頭，痴痴地看着坐在腿上的少年，突然用力抱緊他，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對不起小宇……都是姐姐的錯……是姐姐沒有照顧好你……你別生氣……我已經和他分手了……求求你……不要再離開姐姐了好不好……求你了……”她抱得非常用力，要不是最近已經變強壯了很多，楊秀林都要被勒得不過氣來了。

不過他並沒有掙扎。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把自己當成弟弟，還突然抱着他大哭，但聰明的少年還是從她的隻言片語中猜出了一點端倪。

只是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勸解，只好像哄孩子一樣，温柔地抱住她，輕輕撫摸着她的背以示安。

“我沒生氣……姐姐不哭……小宇就在這裏……一直都在……”在他笨拙卻真誠的寬下，倪妍哭了一陣後終於擺了痛苦的回憶，重新恢復了清醒。她不好意思地放開他，草草整理一番，主動做出瞭解釋。

“對不起。剛才是不是嚇到你了？老師只是想起了意外夭折的弟弟，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見她恢復了平時的端莊冷靜，楊秀林松了口氣，搖搖頭小心地挪了下身體，想從她腿上下來，但剛開始移動就被她拉住了。

“讓我再抱一會兒，好嗎？”她的聲音很輕，語氣也十分柔弱，和平時沉穩自信的樣子完全不同。楊秀林心中一軟，停止掙扎小心地靠到了她肩膀上。

還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胳膊。

充滿孩子氣的動作讓她再次想起了亡弟，忍不住將他緊緊摟進懷裏，滿足地輕笑起來。

倪宇雖然很受寵，但在父母的教育下卻並沒有變成熊孩子，反而時刻以保護姐姐為榮，每當她心情不好時，都會像小大人似的抱着她安。

可是憑他那雙小手想環抱姐姐本做不到，每次都會被倪妍反抱到懷中。

只要抱着他又輕又軟的稚身體，輕輕撫摸着他滑的臉蛋，聞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無論情緒有多低落，倪妍都會很快就變得高興起來。

楊秀林雖然比倪宇大了好幾歲，但抱在懷裏的覺卻幾乎完全相同，他無意間出的信任和依戀，更是和弟弟一模一樣。

這種奇妙的覺，就像倪宇不光沒有發生意外，還順利長大了並一直陪着她似的。

倪妍忍不住閉上眼睛，温柔地輕撫着懷中的少年。從他柔順的黑髮開始，一點點地撫過他秀氣的眉、高的鼻樑、柔的嘴……

楊秀林被她摸得酥酥麻麻地十分舒服，同時也清楚地覺到了她心中的傷痛、不捨和愛戀，對她的敬畏不知不覺就少了許多。

“那時我還在上大學，為了不讓父母擔心，和前男友往了快一年也沒告訴他們，更沒有告訴小宇。他長得很帥，也會哄人，我以為這就是可以託付終身的男人，就趁暑假時約他一起去東海市玩。”她突然説起往事，楊秀林頓時好奇地豎起了耳朵。

“其實去玩只是藉口。之前打電話回家的時候，父母已經告訴我，他們會帶上小宇一起去看海。我只是想假裝偶遇，帶他去見家人而已。

可是真見了面我才發現，我錯得非常離譜。那個一直不肯陪我回去見父母的男人，在見到他們後表現得非常冷淡，對我的態度也變得充滿了敵意。”人生閲歷尚淺的楊秀林並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但聽她苦澀的語氣，顯然不是什麼好事，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對那個陌生的男人產生了強烈的不滿。

“二老看出了他的無禮，卻為了我強顏歡笑，維持着表面的和睦。但是小宇畢竟還是個孩子，覺不對勁後非常生氣，竟在吃飯時當眾質問他，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我覺得很丟臉，讓他坐下別説話。他很生氣，就一個人從餐館裏跑了出去。那幾天正是旅遊旺季，人非常多，等我追出去時，小宇早就不見了。”她的話中充滿悔意，楊秀林不心頭一凜，下意識地抓緊了她的胳膊。倪妍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儘量平靜地説出了那個令人痛心的結局。

“我們分頭去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他，最後是接到警方的電話，才知道小宇原來一個人跑到海邊生悶氣，卻不幸被大捲進海中，還撞到了礁石，等被救起來時人早就沒了。

發生了這樣的悲劇，他卻一點兒不在乎，我忍無可忍和他大吵一場，他就和我分手了。父母都説分了也好，他不是良配，而且小宇的事也不怪我，可是我卻過不了自己這關。如果我沒有安排這場偶遇，小宇就不會因為我賭氣跑出去，也就不會發生意外……”看着臉蒼白的倪妍再次下悔恨的淚水，楊秀林一陣心疼，卻不知道應該説什麼，只好抬起手默默地幫她拭去淚珠。

埋在心底數年的傷心往事終於説了出來，傾訴對象又是和弟弟極為神似的少年，還得到了他温柔的回應，在倪妍的淚眼中，楊秀林又漸漸幻化成了倪宇的模樣。

“這不是你的錯。我從來都沒怪過姐姐，真的！”聽到這陌生又悉的聲音，倪妍不渾身一顫，手忙腳亂地擦着眼淚想看清眼前的人，但淚水卻越擦越多，視線始終是一片朦朧。

就在她悲喜集又心急如焚的時候，一雙柔軟的小手忽然扣住她的手腕，有力地阻止了她略顯狂亂的動作。

“如果小宇在天有靈，他一定會這樣説的。”倪妍全身一僵，一直壓在心頭的巨石瞬間破碎消失，愣了幾秒後，終於着淚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