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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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嘴即將接觸之際，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兩人閃電般分開，迅速整理好衣服，對視一眼確認沒什麼不妥後，趙雪曼坐回了沙發上，穆淑珍則坐到了辦公桌後，沉聲道：“請進。”推門進來的是她的助理李雪琴。她現在完全沒了平時明強幹的樣子，進來就跪倒在地上，哭道：“穆總，求你救救我！林光毅説要殺了我！”穆淑珍看了一眼門外的辦公區，大批八卦的目光正趁機頗有興趣地盯着自己和趙雪曼看，不有些頭疼地了太陽。趙雪曼明白她的意思，笑着站起來向她揮揮手，快步走了出去，順便幫她帶上了門。

她離開後，穆淑珍做了兩個深呼，平穩了下心情，才走過去扶起了李雪琴。

“坐下説。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為什麼要威脅你？”她記得林光毅是李雪琴的丈夫，兩人結婚還不到一年，應該正是情好的時候，平時也沒聽説有什麼重大矛盾，突然就要打要殺的確實讓她很意外。

在她的幫助下，已經懷孕好幾個月的李雪琴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開始邊哭邊説。穆淑珍越聽越火大，最後當李雪琴拉起衣服，出下面的一道道傷痕時，她終於忍無可忍地吼了出來。

“這樣的混蛋，你不離婚還留着他過年啊？”

“可是，孩子就要出生了，我總不能讓他生下來就沒有爸爸啊！”穆淑珍深了一口氣，盯着這個跟了自己幾年的親信，緩緩地問道：“你是要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爸爸，還是要他生下來以後天天看爸爸打媽媽？”

“我也想過離婚，可他不肯……每次打完我，他又哭着給我道歉，甚至跪下來求我不要離開他……今天他又打我，我急了説再這樣就離婚……他就掐我的脖子……説再提離婚……就殺了我……”穆淑珍打斷了李雪琴的哭訴，截道：“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次，你如果要縱容他，就別叫我救你。我救不了。如果你要我幫你，就擦乾眼淚帶我去見他。”深知她厲害的李雪琴知道這是最後機會，猶豫了幾秒後站了起來。

“穆總，我聽你的。”走出辦公室，向另一名屬下簡單待了幾句後，穆淑珍開車載着李雪琴，很快到了她住的小區。推開屋門後，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穆淑珍等了一會兒，才慢慢走了進去。

原本寬敞的客廳已經變成了垃圾場，各種東西丟得到處都是，連找個下腳的地方都難。李雪琴尷尬地準備收拾，卻被穆淑珍拉住了。

“他從來不收拾屋子麼？”

“嗯，他説這是女人做的事。”

“就是説，你每天工作完還要一個人承擔所有家務，就算懷孕之後也一樣？”

“……是。”

“我給你放假讓你在家養胎，他卻還拿你當傭人使喚，甚至還因為你拒絕過生活打你？”李雪琴默默地低下頭，眼睛又湧了出來。穆淑珍沒有再問，大步踩過亂丟的衣服雜物，向有動靜的那個房間走了過去。

這個房間顯然是主卧室。在寬大的雙人牀上方掛着兩人的婚紗照，照片上英俊帥氣的新郎現在正一臉猥瑣坐在牀旁的椅子上打着遊戲。他只穿了條內褲，腦袋上掛着耳機，完全沉浸在遊戲中，本沒有注意到已經有人進來了。

穆淑珍用力踢了踢門，終於讓他從遊戲的世界中折返回來。林光毅不滿地摘下耳機，看到站在門口的是個沒見過面的美女，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你是誰？跑到我家裏來有什麼事？”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問你，李雪琴身上的傷，是不是你打的？”

“原來是來幫她撐的呀！沒錯，是我打的，有意見？”穆淑珍暗歎一聲，看來又是一個人面獸心的禽獸。她懶得跟他多説，直接把剛打印好的離婚協議丟到牀上，示意他撿起來看。

她高冷的神情讓林光毅非常不舒服，但還是撿了起來，看清是離婚協議後他然大怒，對躲在穆淑珍身後的子大吼道：“臭婊子，居然敢拿離婚協議來老子籤！老子打死你！”説着就準備撲過來，穆淑珍上前半步攔住他，寒聲道：“少廢話，趕緊簽字！”林光毅上下打量了幾眼，終於認出了她，陪笑道：“原來是穆總。這點小事還麻煩您親自過來，真是不好意思。您稍等，我去找支筆。”見他同意簽字，穆淑珍也沒再催促，厭惡地退開兩步，免得碰到他。林光毅走出了卧室，沒多久就折了回來，但手中拿的卻不是筆，而是一把菜刀。

李雪琴嚇得退了兩步，不小心絆了一下，一股坐到了地上。他卻本不看她，徑直走到穆淑珍面前，貪婪地用目光刮纏着她的嬌軀。

“早就聽説穆總是個冰山美人，上次員工參觀只遠遠地看了一眼還沒多少覺，今天離近了看還真是！就是不知道你這高冷的表情能維持多久。”穆淑珍冷冷地看着他的醜態，一言不發。李雪琴反應過來，顫聲勸道：“楊光毅，你別亂來啊，穆總可不是一般人，傷了她你會……”話還沒説完，楊光毅反手一耳光就了過去。

“閉嘴！你在教我做事麼？”李雪琴捂着臉再不敢説話，只能用哀求的目光看向他，無聲地祈求他住手。楊光毅甩甩手，用的目光盯着穆淑珍，內褲漸漸拱了起來。

“果然夠冷也夠美，媽的，看得老子都硬了……我説穆總，你一個人跑到我家來，丟張紙就讓我離婚，管得也太寬了吧？”他用菜刀在空中虛劃了幾下，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門我已經鎖了，就算你在外面地位再高，現在也只是一個落單的女人。這裏是我家，我説了算，你的財富地位權勢都被凍結了。提醒你一下，這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現在又是上班時間，大多數住户都不在家，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你是個聰明人，最好不要做傻事。”穆淑珍掃了一眼他噁心的身體變化，放在身後的右手慢慢握成了拳頭。

又是這種令人作嘔的嘴臉！

上次看到這種表情是十年前還是十一年前？記不清了。那個打着談公事的幌子把她約到別墅裏的死胖子，叫出事先安排的三名保鏢，準備對她用強時，也是這樣笑的。

她的沉默落在楊光毅眼中，就是高高在上的女人發現失去一切倚仗時的無助。這種錯覺讓他變得更加興奮，能把位高權重的女王打落塵埃，變成任自己踐踏的奴隸，對任何男人來言都是最致命的誘惑。

“你也不用太害怕。只要你乖乖配合，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現在先把褲子掉讓我看看。這麼長的腿還藏起來，你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