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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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便要起身去請太醫,空空道人道:「小公子且省省吧。我這病乃是寒毒入髓,尋常太醫哪能醫得?」寶玉道:「那該如何是好?」空空道人道:「小公子若真可憐老朽,請借那寶玉一用。」寶玉忙又將通靈寶玉摘了下來遞給空空。空空接了握在手中道:「多謝公子,老道要借公子這至陽之物調息一夜,還望海涵行個方便就是老朽的造化了。」寶玉因道:「如此我便不打擾道長,我只在隔壁屋裏睡下,道長若有何吩咐只管説便是了。」説罷便起身去了。
空空道人又道:「公子,老朽再送公子幾句話:福由女兒生,禍自女兒起;榮華已享盡,兒女各分離。大恩不言謝,後若有用到老朽之處,萬死不辭。」一宿無話,第二
寶玉起來,卻發現通靈寶玉正端端正正的擺在牀頭,忙起身去看空空道人,卻早已人去屋空。又去問小二,也不得見。寶玉只心中稱奇,還有許多疑問卻無處解答,只得收拾了騎馬接着往京都趕了。
回了榮國府,同王夫人和鳳姐回明瞭王子騰發喪種種事,王夫人又是悲又是喜,悲的是長兄早喪,只有個不成器的侄子王仁,王家再無個依靠。喜得是寶玉如今已能獨掌一面,行事説話也有了幾分模樣。
寶釵聞寶玉回家自然也過來相見,寶玉安撫一番,王夫人方止住了淚道:「我兒,辛苦你這一遭,趕了幾天的路,也回後頭歇歇去吧。寶丫頭,你也同寶玉一起去吧,我這裏不用你伺候了。」寶玉放答應着同寶釵一起回至後面自己房裏。
鶯兒見二人進屋,忙服侍寶玉更衣。寶玉因問道:「怎麼不見襲人?」寶釵道:「她兄嫂前得了個大胖兒子,我想着你又不在外頭,便讓襲人去那邊照看照看了。」寶玉笑道:「哦?花大哥得了兒子?這可是喜事。改
我也看看去。」
了外衣,又將寶釵橫
抱住就要親:「好寶兒,幾
不見,可想煞我了。你可想我了不曾?」寶釵羞道:「二爺,你……大白
裏放尊重些……讓人看了笑話。」寶玉仍是在寶釵的臉上狠狠香了一口才笑道:「只有一個鶯兒,還能笑話咱們是怎的?可是不是,鶯兒姐姐?」説罷笑着望着鶯兒。看得鶯兒只將一張臉羞得緋紅,低頭不語。寶玉又道:「好寶兒,我這趕了一
的路,身上都是灰土,不如再陪我洗個澡吧。」寶釵想起那
與寶玉同浴的光景來,更是羞了,小聲道:「大白
裏,洗什麼澡?等黑間吧。況且襲人又不在,我一個人……
不來。」寶玉笑道:「寶兒怎麼這回又這般説,上次咱們不也洗得好好的?」寶釵忙道:「不許混説。鶯兒,去打盆水來,先給二爺擦擦臉吧。」鶯兒也正窘迫,聽了忙拿着盆出去了。不一時打了水進來,卻見寶釵已被寶玉攬在腿上,衣衫有些凌亂了。寶釵見鶯兒進來,忙紅着臉起身接了
巾,幫寶玉擦了臉。
寶玉問道:「我不在這幾,家裏可有什麼事?」寶釵答道:「還是那些個雜事吧。太太的意思是等過上幾天便讓我跟着鳳姐學着打理家事。」寶玉道:「正是這個理兒,我的寶兒是再妥當不過的了。只是要辛苦你了。」寶釵道:「我又不曾做過,你如何便知道妥當?太太説了,我也不好説不的,只能後來慢慢跟着鳳姐一點點的學了。咱這府上上上下下人可沒幾個好惹的,只怕到時候我也和鳳姐一般落下一身的不是。」寶玉因道:「那會子鳳姐病着,可不是大嫂子和你還有三妹妹管着家裏的事兒?」寶釵道:「那算得什麼?只是亂管罷了。大嫂子是個菩薩,萬事都不管的,人家説什麼她就是什麼。探丫頭倒是個雷厲風行的,只是可惜託生了個女兒身,若不然,必定比你還要強上一些的。」説着白了寶玉一眼,在他不安分的手上輕輕拍了一下道:「就不能好好的説説話,又混鬧。可是探丫頭到了後來卻死活都不願意管事兒了。」寶玉卻更變本加厲的只將手探入了寶釵的領口內,在那
的玉
上輕輕
捏着道:「可是呢,我也聽説了,只是不知為何。」寶釵道:「你也知道,咱們府上現在只是偌大個架子,卻是進的少出的多了。因那會子管了事,才拿這幾年的賬目翻了翻,竟然都是虧空。尤其是這園子,只有花銷的,更沒一分進項。三丫頭也是好意,只想着效仿商鞅安石改革一番,興利除弊,從園子開始指望着能扭轉局面或許也是有的,因而定下了許多新的規矩,指望着減免些官中的開銷,又讓家人得些實惠,只是心
太急,有些地方未免苛刻了一些,遭下人抱怨。後來諸多大小事讓她寒了心罷了。」説罷嘆了一回。
寶玉因道:「好寶兒,你可也莫要寒心了才好。」一面將那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幾分,只將五指都深深陷入那軟軟的媚中去,笑道:「寶兒,你這
軟軟的這麼豐腴,只怕不容易涼着呢。況且退一步説,涼了也不怕,橫豎有我給你暖着就是了。」雖只是一句調笑話,寶釵卻知道寶玉話裏別一層意思,不管有什麼事,只要有他在就不會讓自己一個人挨。不免心中一熱,那本就被寶玉
得有些發燙的臉更是緋紅了起來,因轉過臉對着寶玉,輕輕閉上了眸子,只將一張紅紅的小嘴輕輕撅了起來。
寶玉已是幾不近女
,佳人在懷本就以忍得辛苦,見寶釵少有這般主動獻上香
,哪裏還客氣,低頭便吻了下去。俗語説小別勝新婚,更何況這一對剛新婚就乍乍的分了許多天的新人?不一會兒,二人便衣衫盡褪,纏繞在了一處。
寶玉將寶釵赤的丟在牀上,笑道:「寶兒,這番怎麼不如以往那般羞澀,可是想我了?」説着將手探至寶釵雙腿之間,果然已是濕漉漉的一片散發着淡淡芙蓉香氣。
知後事,下回分解。
第九十一回晴天霹靂天子駕崩禍從天降賈府遭劫忠順王捻着鬍鬚聽完了門子的回話道:「嗯,你此番做得很好,王子騰一死,這王家就再也沒有個撐説話的了。暫記你一大功,來
必有重用。」門子聽了大喜忙叩首,心知這回定能成忠順王親信之人,因趁機試問道:「都是仰仗着王爺提拔,奴才只是按着王爺的旨意行事罷了。只是小人有事不明,不知當不當問……」忠順王道:「説罷。」門子這才小心翼翼的道:「王爺,您要找的究竟是什麼人?犯得上費這麼大的周折要搬倒寧榮二府?」忠順王略想了一會子方道:「你來我府上這許久了,也出了許多力,我也早將你當成心腹,況你又有些能耐,頗能為我辦些事情,有些事只告訴你也無妨。只是此事事關重大,我連紹祖都瞞着不讓他知曉,就是因為他魯莽,恐壞了我大事。」門子忙點頭,忠順王又道:「我要找的那人確實是我眼中刺
中釘,一
不除我一
難以安枕。如今得知這人正藏匿在賈府。這賈府本也是……」不覺忠順王已將聲音壓至更低。
正説着,只聽外頭人喊:「王爺!王爺!不得了了!」話音未落,長史官也顧不得敲門,直直的便衝了進來跪倒在忠順王面前。
「放肆!何事驚慌成如此,成何體統!」忠順王因被早放話出去旁人不得亂入,如今見有人闖進來擾了自己説話,不由大怒。
「大……大事不好……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那長史跪倒在地上,竟説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忠順王又氣又急,將條案一拍沉聲道:「有什麼話只管講!」長史好一會子才道:「萬……萬歲爺……駕崩了……」説罷,又癱軟在那裏。
忠順王聽了這六個字,不由噗通一聲跌進了太師椅中,一雙眼瞪得大大的,也是一句話都説不出來。好半晌,才轉過神來,略平了幾口氣道:「可當真?究竟是如何,你將所知道的細細道來,若差一個字,當心你的狗皮!」長史這才顫着道:「是……是……奴才因前幾次毒害元妃娘娘都未得手,上回因藥量不足,只讓她病了一場便又好了,這回奴才便加倍了藥量,將藥投進娘娘
常用的紅棗蓮子羹中,指望一招便去了王爺的心病,可……可內監端了上去,元妃口中無味懶怠吃,只在一旁放了。可巧皇上因元妃臨盆在即,故而又去探視,見桌上擺着投了藥的蓮子羹,便用了,不出一個時辰,便在元妃娘娘宮裏氣絕身亡了……」雖然略有些結巴,長史總算是將事情來龍去脈説得清楚了。
忠順王聽了噗通一聲跌坐在太師椅中,半晌説不出話來。那長史更是磕頭如搗藥般不止,早已嚇得沒了人形。只有門子在一旁眼珠子滴溜亂轉。好一會子,忠順王才緩過神來,見門子這般神態,因道:「你可有主意?」那門子忙道:「王爺,依我看此事也不能怨長史大人,只機緣巧合罷了。長史大人受驚嚇過度,不如先讓他下去休息吧。」忠順王點頭道:「如此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有事我再傳你。」那長史巴不得一聲,又胡亂磕了幾個頭便下去了。忠順王見長史去的遠了又吩咐門子道:「你下去派個親信的人好生看着他。莫要讓他出了大門一步,安排妥當了再回來見我。」門子答應着去了,不一時便回來。王爺道:「方才見你有話要説,如今便説無妨。」門子便道:「王爺,您這許多年都想着搬倒賈府,雖然要擺賈家不是最終目的,若要尋到王爺要找的那個人,卻是勢在必行。若要使賈家垮台,勢必先去其羽翼,動其
基,這羽翼必是與賈家世代
好的幾家,
基便是康熙爺在位時的寵信,如今雍正爺在位十三年,早已時過境遷,這穩固的便只有在宮內的元妃娘娘了。故而這些
子裏王爺已施巧計將同賈家
好的甄家、薛家、王家都敗落了,又想一味在元妃產龍子之前取她
命……」忠順王不耐煩道:「只説重要的。」門子道:「是。這回雖是長史大人誤將皇上毒殺了,依小人愚見,卻也不時是一個搬倒賈府的大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