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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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放聲大笑,心中隱隱有些憧憬。這可不是説着玩,只要拿下了克孜爾,不要説看看突厥可汗,就連生擒他活剝他,也不是沒有可能。

突厥曾派祿東贊為使臣,到大華向霓裳公主求過親,他們的可汗想來也應該有四五十歲年紀了吧。林晚榮搖了搖頭,正道:“據圖索佐和趙康寧的言談,克孜爾外圍的十萬大軍明就要馳援前線,那麼,祿東贊會給突厥王庭留下多少人馬呢?!”眾人面面相覷,這個問題,恐怕只有祿東贊能夠回答了。胡不歸對突厥人的習最為悉,斟酌了一下,小聲道:“克孜爾不比別處,此乃是突厥王庭,是胡人守衞的重中之重。雖説靠近阿爾泰山天險,從未被襲擊過,但胡人就算掉以輕心,也不會太過鬆懈。據末將估計,祿東贊至少會留下一萬左右的騎,以備不時之需。再加上城防力量,克孜爾應該有兩萬餘人馬。”胡不歸的估算是有道理的。在草原上,萬人的突厥鐵騎,就已經是一股勢不可擋的力量了,況且還有城防力量,再加上城中的壯丁,突厥王庭的守衞,絕對不止兩萬人。

以五千人馬去血拼兩萬突厥人,還是攻城戰,傻子都知道這事的難度了。就算抱定了必死的決心,也不能這樣白白去送死吧。林晚榮眉頭緊鎖了起來。

克孜爾一戰,也許就是他們的最後一仗了,也必將是名垂青史的一役。不管勝負結局如何,這五千將士,都已經銘記在史冊了。可是作為身在局中的統帥,以最小的代價去換取最大的勝利,永遠都是他的職責。

大家漸漸的安靜了下來,默默望着林晚榮。在這樣關鍵的時刻,他的每一個決定,都將決定着五千將士的命運。

氣氛靜謐的都有些壓抑了,林晚榮緩緩踱了幾步,忽然停住了步伐,抬頭疾問:“胡大哥,你聽過叼羊大賽沒有?!”叼羊大賽?諸人同時一愣。胡不歸急忙點頭道:“聽過,聽過,這個是草原上最有名的盛事了。”

“哦?”林晚榮興致道:“這個羊,到底是怎麼個叼法?”

“草原的叼羊大賽,説穿了,就和咱們大華的比武招親差不多!”

“比武招親?!我就喜歡聽這個。”高酋頓時眼睛一亮,興致大起:“叼羊和招親怎麼能扯到一起,老胡快説。”老胡點點頭,笑道:“胡人相親的習俗,和咱們大華不一樣。我們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胡人那,他們崇尚自由往,男女相見相戀,皆是出於自然。”

“這個倒是不錯,”李武陵急忙拍掌:“正合林大哥的胃口。他相親一百個,能成一百零一個。”林晚榮白眼一翻,諸人哈哈大笑。

“這種自由相戀,本來是件好事。但是突厥各個部落間,男女不均衡,且在草原上各處一方,見面不易。因此,那原本用來慶祝豐收的叼羊大會,就改在天舉行,變成胡人的相親大會了。屆時草原上各個部落的未婚女子,都會去觀看叼羊大會,挑選自己的心上人。不管你是王公貴族還是平民百姓,都可以去參加這叼羊大賽。

為保證公平、防止事後遭遇迫害,參與叼羊的勇士們,需以黑布矇住頭臉,標上編號,最先攜羊到達目的地者,便為當屆的草原勇士。而身份最尊貴的女子,可直接挑選最厲害的勇士為佳婿。”蒙面叼羊?!這事可真夠刺啊!林晚榮嘻嘻笑道:“突厥人真有創意,這哪裏是叼羊,分明就是叼郎嘛。”眾人嬉笑間,胡不歸猛地一驚,大喜道:“將軍,你莫非是要利用這叼羊大賽?!”第五百八十五章誰吃醋“真的?”老高樂的嘴都合不攏了:“我就知道,這麼熱鬧的事情,林兄弟一定不會錯過的。相親,大家統統相親去!”這貨倒是時刻不忘那點破事,林晚榮打了個哈哈道:“什麼叼羊叼郎的,現在我還沒想好,到時候再看吧!另外,克孜爾的十萬大軍明早就要開拔,胡大哥你派幾個幹的兄弟確認此事。他們離我們越遠,那就越安全。”老胡當然明白這事的重要,急忙點了點頭:“末將認為,可由許震帶領兩路斥候,去探這十萬敵軍的行蹤。”許震少年老成、機智靈活,從他能追蹤着林晚榮的步伐、翻越賀蘭山天塹進入草原,就可以看得出來。林晚榮點了點頭,望了許震幾眼:“怎麼樣,小許,有沒有問題?!”許震興奮地抱拳:“請將軍放心,末將一定不辱使命。”追蹤這十萬大軍,最要緊的是要保持距離,絕不能讓胡人發現。否則便會偷雞不成蝕把米,一旦被人發現,以祿東讚的聰明,猜透林晚榮的目的絕不是什麼難事。

細細向許震囑咐了幾句,小許一一點頭記下,這才退下準備去了。林晚榮臉一整:“我們現在距離克孜爾僅僅三百里的距離,稍有不慎就會暴我們的行蹤。在許震沒有傳回確切消息之前,我們的行動一定要謹慎。寧願等上一兩天,也不能被胡人騙了。”諸人急急點頭,林晚榮嗯了聲:“還有,突厥右王圖索佐今夜宿在烏湖邊上,離我們僅有二十多里的路程。囑咐前方弟兄一定要提高警惕,隨時監視,遇有異常情況,即刻來報,不得延誤。”

“得令!”眾人急忙抱拳,齊聲大喝。

把手頭上的事情代清楚了,諸位兄弟皆都散去,林晚榮嘿了聲,問身邊的高酋道:“月牙兒在哪裏?”高酋往遠處茂密的青草叢一指:“在那兒!好幾個兄弟看着她呢。”林晚榮放眼望去,遠處大片的青草足有半人來高,生長的茂盛繁密,彷彿綠的波。中間被開闢出了一塊平整的草地,一個柔美的身影靜靜坐在地上,手裏拿着幾把青草,也不知道在編織着什麼。

林晚榮哼了聲,拔腳就往青草叢中走去。周圍將士見他到來,急忙起身恭敬行禮。林晚榮擺了擺手,衝眾人微笑。

沙沙的腳步聲驚動了兀自專注的玉伽。她抬起頭來,望見林晚榮黝黑的臉龐,驚了一驚,忙將手中的草簇藏在身後。

林晚榮也不説話,緩緩邁步踏了過去,目光有如實質,冷冷在突厥少女身上。

月牙兒不服氣的抬起頭來,勇敢與他對視,過不了片刻功夫,又無奈的垂下了頭去,將手中的綠草握的緊緊。

“很悠閒嘛,玉伽小姐?!”林晚榮嘿了一聲,冷冷開口,陰陰的腔調,叫月牙兒頗覺不適應。

她抬起頭來,倔強望他一眼:“悠閒又怎樣,還不是拜你這寇所賜?!”

“把她給我綁起來!”玉伽話聲未落,林晚榮已黑着臉怒吼一聲,那咆哮的模樣,連跟在他身邊的高酋也是嚇了一跳。

“得令!”早有幾位將士越眾而出,虎狼一般向玉伽衝去,便要擰住她的胳膊上繩索。

“不要碰我!!!”突厥少女臉孔漲得通紅,奮力甩開身邊的大華軍士,急急後退了幾步,嬌聲怒道:“你們這些大華男人,誰也不準碰我!!!”她憤怒的時候,眼中冷芒疾閃,臉上有股高貴威嚴的氣勢,讓人不敢侵犯。

“不準碰你?!嚇唬我?!”林晚榮擼起袖子,面寒冷笑,殺氣騰騰的向她走去:“我就是大華男人,你看我敢不敢碰你?!”他腳下加勁,每一步都故意重重地踩在草地上,青草嘩嘩作響,聲勢甚是威嚴。玉伽臉一變,手中冷芒疾閃,卻已掏出了那把珍若命的金刀,冷冷刀鋒直指林晚榮道:“窩老攻,你敢——”的,身為俘虜,卻從沒有做俘虜的自覺,都到這時候了,還敢這麼橫?!林晚榮心中冷笑,刷的健步衝上前去,看準她握刀的手腕,便是狠狠一拳。

他這人習武雖是連半調子都算不上,可畢竟也是在肖小姐身上練過採補的,論起蠻勁力氣來,連最強壯的胡人都會暗暗心折。這一拳呼呼生風,帶着強烈勁氣,直往月牙兒手腕砸去,下手全不留情面。

“卑鄙的人!”玉伽驚呼一聲,便要撤掉金刀,只是手腕還沒來得及移動,已經被他緊緊地抓在了手中。

做的聲勢雖是嚇人,這一拳擊到少女身上,卻已經沒有了幾分力道。玉伽還要再掙扎,林晚榮手上略一加勁,突厥少女便唉喲一聲,黛眉緊皺,手掌不自覺的鬆弛下來。

林晚榮將她手腕扭住,嘩的奪過那明燦燦的金刀,看也不看,刷的一刀,迅疾自她耳前劃過。

突厥少女呀的尖叫一聲,怒道:“窩老攻,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理個髮而已,用得着這麼緊張嗎?!”林晚榮不緊不慢的冷笑,刀鋒挑斷的幾長長的秀髮,在空中輕舞飛揚,緩緩的飄落在地上。

玉伽臉孔一熱,轉過身怒哼道:“你除了會欺負我,還會做什麼?!沒出息的大華人!!!”

“我欺負你?!”林晚榮眼神一閃,嘿嘿冷笑:“玉伽小姐,你太抬舉我了。咱們今天到底誰欺負了誰,你比我更清楚!”月牙兒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聽你的意思,難道還是我欺負了你?!哼,恬不知恥四個字,用在你身上正合適,啊——”話聲未落,一簇沾着水珠的花草已被重重地扔在了她腳下。淡淡的清香拂過鼻孔,高酋嗅了幾口,卻迫不及待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林晚榮老臉發黑,緊緊盯住她,皮笑不笑道:“誰比誰無恥,誰又在欺負誰——玉伽小姐,你當我是傻子嗎?”

“咦,這是什麼——我欺負你了麼?!”玉伽抬起頭來,眼中竟是閃過幾絲天真無的光芒。

林晚榮恨得咬牙:“你不知道這是什麼?會醫術了不起嗎!?你知道無恥兩個字怎麼寫嗎?”這人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説無恥,突厥少女好笑又好氣,低下頭道:“你在説什麼,我聽不明白。”

“老高,把她綁了!”林晚榮怒吼一聲,將玉伽手腕一擰,大聲吩咐道。高酋嘿嘿陰笑,取過繩索疾步上前,正要動手,卻同玉伽尖叫一聲:“慢着!”

“動手!”林晚榮的聲音抖地增大,有着不容置疑的威力。

玉伽卻是更加烈,猛地回過頭來,雙眼圓睜,怒道:“要綁我,也只准你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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