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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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後門處,仙兒將他輪椅推上去,正要去拉門栓,旁邊園子裏卻傳出一個驚疑的聲音:“林三,是你麼?!”

“是我,是我!”林晚榮忙不迭地轉過頭,向園子裏望去。大小姐一襲淡粉的裙衫,站在花園中間,手裏握着幾枝嬌豔的月季,那俏麗的容顏便似那花瓣一樣火紅。蕭玉若正偷偷打量他,臉上又是詫異,又是驚喜,説不出的歡欣模樣。

“你,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了?!”大小姐走到他身邊,温柔問道,眼中的快活,卻是藏都藏不住。

林晚榮嘻嘻一笑:“我就穿成這個樣子,大小姐,你喜歡麼?!”蕭玉若偷偷打量了旁邊的秦仙兒一眼,臉上似是染上了一抹淡淡的胭脂,低頭輕嗯一聲,無限嬌羞道:“好久沒見你這身打扮了——我第一次見你時,你便是這般模樣。”第一次見我就是這樣?林大人聽得心花怒放,沒説的,這就叫做制服的誘惑,大小姐一定喜歡這調調。他心火上升,也顧不了小醋罈子就在身側,拉住玉若的玉手,輕輕摩挲,騷騷笑道:“既然你印象如此深刻,咳,咳,這制服我一定經常穿,尤其要在幹正事的時候穿——啊,大小姐,你在這裏幹什麼?”見了仙兒噴火的眼神,他急忙將後面的話進肚子裏,在玉若纖柔的掌心輕輕一捏,笑得甚是神秘。

壞坯子!被他拿捏了幾下,嬌軀似火一般滾燙,蕭玉若羞喜加,又怕被秦仙兒看出端倪,忙低下了頭,輕聲道:“福伯從金陵運來的花枝,叫那大火毀了,孃親囑咐我在這園子裏新種上幾枝,和咱們在金陵的家裏一般模樣,想來你也喜歡!”

“疼——啊,不是,我是説喜歡,喜歡!”秦小姐惱怒的擰着他上的細,林大人咧着嘴打了個哈哈:“大小姐,今外面有人鬧事,你和玉霜、夫人她們在家裏好好歇息,千萬不要出門。我今天穿上戰袍,出去辦點公務!”大小姐嫵媚白他一眼,嗔道:“我又不是傻子,還要你來囑咐?!你自不用代我也知曉,你穿上這身衣服,何曾幹過好事?”知我者,大小姐也!林晚榮樂得大笑,蕭玉若在他手心輕輕撓了一下,温熱細膩的覺傳來,叫人心都酥了。二人相視一笑,真個是此時無聲勝有聲!

“三哥,怎麼辦?我現在就開門麼?”四德站在門後,握住那緊的門栓,聽到屋外越來越猛烈的叫罵聲,雙腿不斷哆嗦。

“非也!”林大人擺了擺手,對仙兒打了個眼,又對四德點點頭。秦小姐揀起一塊巴掌大的石頭,隨手往牆外扔去,四德扯起嗓子大喊道:“快看啊,林三出來了——”

“快打啊,林三出來了,打死林三——”喊聲未落,便聽屋外一陣暴喝,難以計數的石塊磚瓦破鞋,像是飛奔的星一般,狠狠砸在牆上門上,那巨大的衝擊力,震得院牆都嗡嗡作響。屋外人聲鼎沸,連那房梁都似乎要掀塌了。

我的個乖乖!林大人腦門冒虛汗,這他媽的哪是讀書人,簡直就是土匪啊。秦仙兒哼了一聲,便要往懷裏去摸令箭,只要這令箭一響,城防的官軍、宮中的護衞就會將此處圍了,無數的人頭將要落地。

“別慌,現在還不是時候。”林晚榮按住仙兒的小手,嘴角掛着陰冷的笑容:“我們要偷偷的出門,打槍的不要!嘿嘿,誰給我驚喜,我就要還他一個更大的驚喜。”第四百八十八章供“三哥,”四德以無比崇敬的眼光望着他:“你説的話太深奧,小的聽不太懂。”

“聽不懂就不要聽。”林大人笑着在他頭上拍了一下:“你只管為我打前站就是,少不了你的好處。這個你拿着——”順手遞給了四德一柄砍柴用的斧頭,斧刃尖利,閃着幽光,林大人正道:“現在聽我口令,開門——”開門?!四德嚇的魂都掉了,外面的才子們要吃人,現在開門不是自己找死麼?!

“三哥,能不能稍等一下?”四德小心翼翼開口:“外面形勢險惡——”

“時不我待——”三哥滿面正義的拍拍他肩膀:“老話説的好,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兄弟你就放心吧,有我在,哪能讓你吃了虧?三哥何時虧待過自己兄弟?”聽三哥説不會虧待自己,四德忐忑的心裏稍有安,以三哥的人品,他許的諾言還從沒落空過。

“好!”四德咬牙哼了一聲,聽牆外的喧譁聲似乎越來越大,他也不怎麼害怕了,悄悄拉開門栓,剛剛探出頭去,還沒來得及張望,便聽啪嗒一聲響,斜刺裏飛出一個臭雞蛋,正砸在他臉上。

“哎喲,哪個王八蛋砸我!”四德怒氣沖天,狼嚎着衝了出去,他額頭光亮亮,滿是腥臭味的蛋汁順着鼻樑下來,黃的白的混合在一起,模樣甚是恐怖。

趁着這個間隙,林晚榮偷偷朝外掃了一眼。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宅子外人聲震天,各式各樣的才子身穿長袍、手拿摺扇,個個神情憤,口中喊着各口號,將這林宅圍成了裏三層外三層、水不通。有幾個進些的,早已擄了袖子,吵吵嚷嚷着要打進林家去,解救受困的小姐們。

林家的院門啪嗒一聲突然打開,從裏面奔出一個兇悍的小廝,臉上滿是惡臭的蛋黃,手中的利斧銀光閃爍,兇相畢現。

“他媽的,幹什麼,幹什麼,想造反了?!”四德腳步飛快,急急衝入人羣中,手中利斧疾速飛舞,帶起一片呼呼風聲,剎那間就將人羣退了幾步。有幾個退的慢一些的士子,險些就被他斧頭掃上,哎喲哎喲慘叫着急退,人洶湧着往後奔去,現場混亂一片。

眾人看林家奔出的這個小廝,雖是貌不出眾,手中的利斧卻甚是鮮亮,臉上滿是剽悍之氣,一副凶神惡煞模樣,叫人望而生畏。好不容易待到人羣站穩了,一個身材魁梧的士子似是省悟了一般,大喝道:“你,你是幹什麼的?!”

“媽的,你問我是幹什麼的?”四德將臉上臭蛋汁抹了,又伸出舌頭,一副意猶未盡模樣:“老子還想問問你是幹什麼的呢?”他將手中利斧用力揮了揮,正靠近那士子的面龐,怒喝一聲:“説,你是幹什麼的?!”那士子啊的一聲急退了兩步,聲音頓時小了許多:“我,我們是來討伐惡賊林三的,你快些讓開!”四德猛噴了口吐沫,憤怒道:“你討伐別人,卻朝我扔雞蛋做什麼?!誰扔的,快給老子站出來,我劈了這雜種——説,是不是你——”

“不是我,不是我!”離得最近的那士子急忙擺手道。

“那是不是你?!還有你——”他橫着斧頭指住眾人鼻樑,挨個挨個問起,利刃鋒芒隱現,看的眾人膽戰心驚,忙又退了幾步,離他遠了些,一一擺手否認了。

“媽的,不是你們乾的,難道是天上飛的天鵝生下來的雞蛋不成?!”四德徹底怒了,手中利斧銀光疾閃,正要發飆,那帶頭的士子急忙拉住了他的衣袖:“這位兄台,方才是個誤會。我們是來討伐惡賊林三的,與你沒有半點干係,你千萬不要介意。咦,你穿的衣衫上繡着個蕭字,兄台,莫非你就是傳説中,被林三霸佔的蕭家兩位小姐的家人?!”

“我是蕭家的,那又怎麼樣?”四德橫道。

“那可太好了。”帶頭的士子面動起來:“我們正是來拯救蕭家小姐的,你看我們的隊伍,這都是京城中有名的讀書人——”四德看了一眼,這些包圍林府的有七八成都是各家的士子,有的身邊還帶着小廝,穿着打扮與他一般無二。

“兄台,兩位小姐可好,可是受到了惡賊林三的百般侮辱?”帶頭那人急切道。

四德白眼一翻:“你胡説些什麼,三哥和兩位小姐是你情我願,兩情相悦的。三哥為了追求兩位小姐,可是沒有少花心思——”旁邊一人見他為林三辯護,頓時聽不下去了:“兄台,説話可要實事求是啊。”帶頭的士子一看,這旁邊開口駁斥的也是個家丁,上兩撇小鬍子,看不出年紀大小,青衫小帽,笑容甚是無。只是一條腿上卻打着厚厚的繃帶,被另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廝推在輪椅上。

“這位兄台,莫非你知曉詳情?”他欣喜地問了一聲。

“恩。”那斷了腿的家丁神鄭重地點頭:“我一個遠房表哥的遠房表弟,曾在蕭家當過差,其中詳情,他早已與我説了個明白。”

“真的?!”帶頭的大喜:“兄台,你快講講,這林三是如何為惡的?!”斷腿家丁肅穆道:“説林三費盡心思追求兩位小姐,那完全是胡説八道——事實上,恰恰相反,是兩位小姐費盡心思追求林三——”

“你説什麼?!你怎麼對得起你的良心。”四德怒道:“是三哥追小姐,小姐被三哥誠心動的!我要是説謊,就叫三哥割了我的舌頭。”

“胡説。明明是小姐們苦追林三,林三哥百般謙讓,終是被小姐誠心動,才配成了鴛鴦。三哥英俊瀟灑、坐懷不亂,是我們男兒學習的榜樣。你這小子要是再胡説,小心三哥割了你舌頭。”斷腿的當仁不讓的反駁,言辭犀利。

“三哥追小姐——”

“小姐追三哥——”二人大聲爭論着,誰也不肯讓誰,吵得面紅脖子。那帶頭的士子怒喝一聲,滿腔悲憤道:“天那,林三竟是荒至此,霸佔了兩位小姐不説,還將真相隱瞞,不許下人私自談論,違者便要割舌。此獠之心,何其歹毒,不除林三,天理不容!”

“——天理不容!為了拯救蕭家小姐,弟兄們,跟我衝啊——”斷腿的家丁右拳高舉,滿腔悲憤大聲呼號。

一個瘸腿的下人都這樣熱烈積極,眾人受他情緒引導,莫不鼓舞歡欣,狂吼着往蕭家門前撲去。

見那人羣洶湧着往後門擠去,身邊便只剩了四德,瘸腿的家丁抹了抹額上的冷汗,向身邊俊俏美麗的小廝道:“仙兒,咱們家後門你好沒有,我園子裏還種着好些花朵呢,可別叫這些人撞開了門給糟蹋了。”

“相公放心。”見他與四德演戲,技巧一個勝似一個,秦小姐忍不住的咯咯嬌笑:“我們家的宅子是父皇欽賜的,牆高門重,誰也踢打不開。你種在蕭家的那些嬌花,沒人糟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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