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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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青璇,我要青璇。”林晚榮看的眼睛發直,急忙默唸口號,用青璇來壓制這美豔的徐小姐。

在皇宮大院落淚,徐小姐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可被這林三一鬧,她再好的涵養也承受不住。急急擦乾了眼淚,徐小姐惱怒瞪他一眼,哼聲道:“我前世是欠了你還是怎地,叫我這般受你欺負。怎不見你如此對待巧巧凝兒她們?”這個能比麼?林晚榮長哦一聲,嘻嘻笑道:“明白了,原來徐小姐是想讓我像對待巧巧和凝兒那樣對待你,早説嘛!”

“我,我不是——”徐芷晴臉通紅,情急之下也不知道怎麼辯解,羞得低下頭去道:“早晚要被你氣死!”林晚榮哈哈笑了一聲道:“要想不氣死,也簡單得很,以後我們少見面就行了。趕明兒個我跟皇上説説,找他再要一座宅子,我們搬的離你家遠遠的,這樣總行了吧。”徐小姐想了想,微微點頭道:“這法子好是好,只是眼下我大華正處在危機之中,舉國出錢出力抵抗胡人,正該處處節儉才是。你才有了一處大宅子,便要第二處,即便皇上不説什麼,叫滿朝文武大臣如何看你?你又如何能建立威信?你還是不要搬了吧,以後我與巧巧凝兒見面之時,你便乖乖躲起不出來就行了。”這掩耳盜鈴的計策你也想得出來,林晚榮一豎大拇指,讚道:“妙,果真是妙計。你與凝兒她們多見見面,我便連老婆也只剩下半個了,徐小姐高瞻遠矚,小生佩服佩服。”徐芷晴哼了一聲白他一眼,那嫵媚的風情,隱隱尤甚於洛凝那狐媚子。想起凝兒那顛倒眾生的萬般風情,林晚榮盯住徐芷晴,眼光一陣發直,凝兒已是那般狐媚,若是有朝一和徐小姐圈圈叉叉,又會是怎樣一種風情,想起來都獸血沸騰。

見林三目泛光,嘴角笑,雖不是頭一次見,徐小姐也忍不住的驚退兩步,臉若敷粉,嬌聲哼道:“你怎麼不説話了?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天地可鑑,我絕沒有打鬼的主意,我只是想深入探索一下圈圈和叉叉的關係,徐小姐你要不介意的話,今後我們可以一起圈圈叉叉,作一番學術上的。”林晚榮大言不慚道。

徐小姐雖不知圈圈叉叉為何物,但對於林三的狡詐她早有領悟,這些不明白的詞輕易不敢接口,只哼了一聲道:“懶得與你計較,你還是自己圈圈叉叉去吧。”我自己圈圈叉叉?虧你想得出來。

“哦,我們還是説説青璇吧。”林晚榮抹了把額頭冷汗,心裏對自己無限鄙夷。這徐小姐雖然嫵媚,但再怎麼也強不過青璇吧,老子原以為自己已經離了低級趣味,卻沒想到也與一般男人無二,慚愧,慚愧。

經他一提,徐芷晴這才記起正事,臉上微微發赧,怎地每次與他一起,便閒事變正事,正事變閒事了?惱死人了!她想笑又不敢笑,心裏升起一陣奇怪的覺,似是温馨甜又似酸澀苦楚,百般滋味上心頭。

她急忙搖了搖頭,驅散亂七八糟的念頭,正言道:“你想知道肖青璇的蹤跡這也不難,但你自己説過的話,你別忘了。”

“我説過的什麼話?”林晚榮先是驚奇,旋即又笑道:“若是那些什麼天荒地老、海枯石爛的話,我勸你聽聽就算了,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又來了,又要將正事變閒事了,我才懶得上你當,徐小姐百般警惕道:“休得胡言,你何時對我説過這般話兒?男人之言如同無之水,來得快,去的更快,我才不會信你。”林晚榮搖頭苦笑:“不信就不信,青璇在哪裏,你快告訴我!”怎的又犯了,徐芷晴暗自着惱,哼道:“從山東回來之,你曾説過,你之所以羈留京中,不肯上前線抗擊胡人,是有心事未了。你還答應爹爹,一旦有了肖小姐的消息,你便重新考慮領兵之事,這話你還記得否?”

“記得一點。”林晚榮點點頭,若有所悟:“徐小姐,你得的這消息莫非是皇上告知?”

“你記得便好。”徐芷晴輕輕看他一眼:“方才散朝之後,爹爹苦求皇上,陛下終於賜下了一個錦囊,爹爹命我火速傳送於你。若非如此,鬼才願意留在宮中呢。”徐小姐自懷裏取出一個金錦囊,林晚榮急急解開,只見紙上一行硃紅小字:“萬般煩惱事,皆在玉佛中!”第四百零七章轟他的“萬般煩惱事,皆在玉佛中!”林晚榮看着字條直髮愣,這似偈非偈,似的兩句,到底是什麼意思?由字面意思來看,似乎説的是玉佛寺。那玉佛寺早在剛來京城時自己就去過,還在那裏第一次遇見了徐芷晴,除此之外,寺宇殘垣斷壁、殘破不堪,唯有一尊巨大的卧佛留有些印象。如今老皇帝這兩句硃批,不就等於什麼都沒説嗎?

徐芷晴看他發呆,偷眼瞧了一下他手上的字條,見了這兩句,微一錯愕,回想兩人相識之事,便輕聲問道:“當初你去玉佛寺,就是為了尋找肖青璇小姐的麼?”林晚榮無奈一笑,搖搖手中的字條:“我又不是善男信女,沒事會去拜廟麼?是青璇與我相約今年七月初七相會京中玉佛寺,我才趕去看看的。如今皇上這條子,和我所知的情形沒什麼分別。”徐小姐一聲不響取過那硃批,細細看了兩眼,搖頭道:“你先莫要失望,今肖小姐突然現身,又突然消失,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觀這字據彷彿一個藏題聯,皇上智計百出,御批未必如你想象中那般簡單,其中必定大有深意,不如再去玉佛寺看看,説不定會有發現。”徐芷晴分析的在情在理,林晚榮哼了一聲道:“玉佛寺定然要去的。只是皇上老爺子忒不夠意思,我這麼辛苦的幫他想主意,他早知道青璇行蹤卻不告訴我,讓人惱火之極。”

“你找死了?!”徐芷晴急忙拿那字條掩住他口,四周張望了一眼,見無人留意此處,才稍微鬆了口氣,雙眼帶怒瞪着他:“在皇宮內院非議皇上,你不想活了?”他是我老丈人,我非議他又不是一回兩回了,林晚榮也不在意,見徐小姐怒中帶憂的神,知她擔心自己,心中湧起一絲動,突地嘻嘻一笑,拉住她手道:“徐小姐,你留在宮中,便是特意為我傳信的麼?”

“你胡説什麼?”徐芷晴臉上發燙,心中略慌,急急自他掌中拿回小手,嗔道:“鬼才有功夫等你。我是見你是個人才,若是不能上前線領兵抗擊胡人,實在太費,這才想為大華做點事情,你莫想岔了。”我想岔了?林晚榮呵呵一笑,嘆了口氣道:“其實徐小姐你人很不錯,學問豐富,長得漂亮,身材又好,要是能夠靜下心來一門心思追求我,唉,我現在正處在茫期,説不定會讓你得手的。”徐芷晴聽得面紅耳赤,急聲叱道:“瞎説些什麼,誰要來追求你?你便自己茫好了!”她小腳輕邁,急匆匆往宮外走去,走了不遠處,忽地又小腳輕跺薄怒道:“你這人是個死人不成?還待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快快去玉佛寺尋你的青璇小姐?若是去的晚了,與她失之臂,那才是天大的憾事。”一句話提醒了林晚榮,他拔腿就往外跑,徐芷晴一咬牙,猛地拉住他衣袖,正道:“我與你一起去!”

“一起去?”林晚榮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是去尋找我老婆,你去做什麼?”徐芷晴神嚴肅,淡淡道:“很簡單,助你早尋到肖小姐,遂了心願,再全心全意為我大華效力。”這個理由很高尚,林晚榮也無話可説,邁開步子往外行去,徐小姐雙手掂起裙襬,小心翼翼的踩着雨水跟在他後面。

方到宮門處,就見徐芷晴的馬車停在那裏,小丫鬟看了二人一眼,急急上來,邊撣着她身上的雨水邊驚奇道:“小姐,你怎地跟林公子一起出來了?早上你不是説,再也不想見他了麼?”

“莫要瞎嚼舌。”徐芷晴俏臉一紅,輕輕道:“我何時説過不見他了?是你聽錯了。”説到後面,聲音不知不覺的小了許多,心虛的低下了頭去。

早上那會兒不就是與你開個玩笑麼,值得你這麼惱怒?林晚榮裝作沒有聽見丫環與小姐的對話,見徐丫頭正打着簾子鑽進馬車,便打了個哈哈道:“徐小姐,你坐着馬車先行,我在後面踏雨跟來。你放心,我很快的。”徐芷晴沒好氣的白他一眼,輕聲道:“想上來便上來,偏要找那麼多理由,叫人可憐你麼?”小丫鬟玉珠撲哧一笑,福了一福道:“公子,小姐邀你上車同行。”

“這回不會把我踢下來了吧。”早上的事情心有餘悸,林晚榮小心翼翼的爬上車去,見徐小姐端坐車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沒有動手的跡象,這才放寬了心思,安安穩穩地坐了進去。

徐芷晴偏過頭不去看他,晶瑩美麗的脖子泛起一層淡淡的粉,小聲道:“沒見過這麼膽小的人,在山東作惡時的膽子哪裏去了?”林晚榮一嘆,自言自語道:“休把傷心事來提。在山東做了點好事,卻被人又抓又打的,遍體鱗傷直到現在還未好轉,真是傷到了心裏啊。”徐芷晴輕啐一口,渾身不自在,不敢説話了。小丫鬟玉珠不知道自家小姐與林公子在打什麼啞謎,看看小姐秀臉嬌豔滴,再看林公子大模大樣坐在那裏,實在不清這裏面到底有什麼玄機。

一路無人説話,車廂裏安靜之極,徐小姐靜聽外面滴滴答答的雨聲,便似自己的心跳一般劇烈。

馬車踏水疾行,匆匆朝城外駛去,過了小半個時辰,玉珠探頭往外張望了一眼,回頭叫道:“小姐,公子,卧佛寺到了。”徐芷晴“啊”的一聲自沉思中回過神來,喃喃道:“這麼快就到了?”

“這麼慢才到?”林晚榮一句話與徐芷晴同時而出,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意思,見徐小姐怒目而視,急忙打了個哈哈道:“我是説馬車跑得慢,不如我的心飛的快,徐小姐千萬不要誤會了,其實我很想與你多待一會兒的。”他一骨碌自車廂裏鑽出來,濛濛的雨絲灑在臉上,讓人神情清,遠處靄靄的青山掩映在薄薄的雨霧裏,便像一個戴上了面紗的仙子,分外的誘人。

雨中的玉佛寺牆壁坍塌,四處殘破,不時豎起的椽子,遍地灑落的磚瓦,與第一次來的時候毫無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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