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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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當真?”徐渭驚喜道:“難怪皇上如此看重你,林小兄,老朽對你是心服口服啊。”林晚榮將昨之事講了一遍,徐渭聽得眉頭深皺,沉道:“眼下我大華與胡人開戰在即,若是誠王真的與東瀛人勾結了起來,那可就難辦了。倭人在東南沿海一帶犯我邊防,殘殺漁民,已有成寇之勢,福建水師的戰報一封接着一封,北方的胡人又來勢洶洶,若再加上內亂,這形勢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妙與不妙,老爺子心裏最清楚。”林晚榮淡淡笑道:“不要看他身處宮中,這外面的事情沒有一件瞞得過他的。刺客是誰派的,他不用查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就把實情如實相告就是了。哦,對了,突厥、高麗、東瀛的使團還駐留在京城麼?”徐渭一拍手:“你這樣一説,我倒想起來了。前幾東瀛的繼宮武樹便歸國去了,現在看來,他是故意讓我們放鬆警惕,暗下殺手。那高麗與突厥的使團還未歸國,也不知道想要做些什麼。”繼宮武樹跑了?媽的,那揍他,下手還是不夠狠那,早知道就割掉他小雞雞,讓他回去做閹雞。至於高麗麼,他們留下來就是為了找人對付倭寇,這些事老子懶得管,有空多摸摸長今妹妹的小手才是正經。

“徐老哥,這幾天我不在京中,你就幫助李聖他們盯一下阿史勒那幾個大鼻子。”林晚榮笑道:“我送了他們一門打不響的大炮,可別讓他們把零件給拆跑了。”徐渭哈哈笑道:“這個我聽李泰老將軍講過了,李聖他們緊盯着呢。”諸事代完畢,也不與徐渭廢話了,正要撥馬而行,卻聽徐渭道:“慢着慢着,林小兄,你忘記方才答應過我的要求了麼?”林晚榮奇道:“你有什麼要求等我回來再提嘛,現在我可沒時間去為你辦事。”

“這事啊,還就必須現在提。”徐渭笑着向車裏道:“芷晴,你自己跟徐小哥説吧。”車廂簾子掀開,跳下一個勁裝女子,芙蓉面,柳葉眉,身材窈窕豐滿,亭亭玉立,卻是徐渭愛女徐芷晴小姐。

“老徐,你要幹什麼?”林大人抱住了肩膀驚恐道:“你可不要趁機落井下石,亂點鴛鴦啊!告訴你,我富貴不能,會誓死捍衞清白的。”

“你胡説些什麼?”徐芷晴滿面粉紅,怒喝道:“我是要與你一起去山東。”

“你去山東?”林大人吃了一驚,腦袋搖的像撥鼓:“小姐,我這是去開戰,不是去旅遊,你還是省省勁吧。”

“開戰?!”徐芷晴不屑笑道:“我上戰場打胡人的時候,你還在買冰糖葫蘆吃呢。”挑釁,這是赤的挑釁,林晚榮嘻嘻一笑:“姐姐,知道你年紀大,不過你也不用整掛在嘴邊嘛。你長得漂亮,身材火暴,只要你不説,沒人知道你三十五了。”見徐芷晴要暴走的樣子,徐渭趕緊跳出來當和事佬:“好了好了,林小兄,廢話就不説了。洛家小姐昔年在京城求學之時,便是芷晴一路照顧的,她二人情深厚,乃是手帕知,此番前去相助也是理所當然。而且芷晴數次上過前線抗擊胡人,論起智謀策略,李泰也是讚賞有加。只要你們好好合作,找回那三十五萬兩白銀是水到渠成。”

“孤男寡女,這一路恐怕不太方便吧!”林大人擠眉眼道:“而且我這一路前去要夜兼程,可沒時間等她。”徐芷晴哼了一聲道:“在北方前線,我與數萬將士同吃同住抗擊胡人,可曾有人説過孤男寡女?偏就你這人話茬多。”

“好了,就這麼説定了。”徐渭一拍手,笑着道:“江湖兒女,哪還計較這麼多閒言碎語。至於時間麼,不會耽誤你的,胡人不是送了你兩匹汗血寶馬,你二人一人一匹,雙騎並轡,可不就結了麼?!”我倒!敢情這父女倆早就合計好了,連老子家產都得一清二楚了。想起昔初遇徐芷晴時自己説過的話,望着徐小姐那凹凸有致的美妙身材,林大人臉上的笑容漸漸蕩了起來……

“林三,林三——”大小姐從夢中驚醒過來,急忙抬頭望去,窗外剛剛出一抹魚腥白,竟是三更不到。想想林三就要遠行,正要起身收拾,卻見牀頭放着一個小小的包裹,上面壓着一張薄薄的紙片。

將那包裹解開,地契銀票原封不動,一樣未少的留了下來,寥寥幾行小字映入眼簾:“吃好,喝好,睡好,不要胡思亂想,剪刀我帶走防身了,只在一個時候會想你——呼的時候。”獨特的簡體字,這世界上只有林三一個人能寫的出來,誰也仿冒不來,大小姐看的又哭又笑,捂住小嘴淚珠簌簌:“林三,我討厭死你了!”第三百七十七章再見洛凝濟寧處在金陵與京城正中間,路程説近不近説遠不遠的,徐小姐的子似乎比林晚榮還急,騎在馬上連續奔行了三個時辰,愣是一直領先在前,吭也沒吭一聲。汗血寶馬果然名不虛傳,奔行有力奔跑迅捷,一口氣跑了三四百里路程,愣是沒看出一絲疲,難怪突厥騎兵如此強盛。

“喂,徐小姐,前面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可別累壞了寶馬,這可是價值千金的寶貝啊。”林晚榮騎行幾步,好不容易追上了徐芷晴,笑着喊道。

徐小姐慢慢放慢了馬速,瞥了他一眼,哼道:“你受不了就直説,別找什麼藉口。這汗血寶馬行千里絕不是虛言,就算你倒下了,它也一樣能駝着你到濟寧。”看徐小姐氣定神閒的樣子,似乎並未覺得疲累,傳説她曾經數次上前線抗擊胡人,看來也不是吹的。林晚榮打了個哈哈道:“瞧你説的,我能跟寶馬過不去麼?我這是擔心小姐你長途跋涉,萬一染點什麼風寒之類的,我可沒辦法和你爹代。”

“多謝林大人你的好意了。”徐芷晴搖頭,臉上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這區區八百里路程,與兇猛的胡人騎兵相比,簡直就是不值一提。我倒是擔心林大人你的身板羸弱,這一天趕路下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撐的住!”我身板羸弱?你這丫頭是哪隻眼睛看到的?是目測過還是撫摸過?林晚榮嘻嘻一笑道:“小姐觀察的真仔細,連我身板羸弱都看出來了。也是,我最近勞過度,每晚上只能來上七八次了,不及以前的一半,看來我得進進補。你可不要偷看哦。”他説着便伸手進衣兜裏摸出一個小盒,解開蓋子深深的了一口,滿面陶醉的樣子。

徐芷晴只聞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傳來,好奇之下,順勢一眼瞥去,看清那物事的模樣,頓時羞得滿面通紅,怒道:“你,你,無恥!”

“無恥?”林晚榮驚奇道:“我剛剛叫過你不要偷看的。唉,我吃吃藥進進補,這樣也能叫做無恥?還有沒有天理了?”

“虧你説的出口,這些穢的東西,就是你進補的藥?”徐小姐怒哼一聲,催馬就要離去。

林大人搖頭一嘆:“由物觀人,由物觀心,同一樣東西,在不同的人眼裏,看到的景象卻不同。便比如這玩意兒,在我眼裏,它是一件上好的藥品,是救人的功德,可到了徐小姐的眼中,它竟然成了穢之物。人與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那?”徐小姐學識淵博,對天文地理農科醫學皆有涉獵,聽聞他話,頓時有些猶疑:“你,你説這真的是藥品?”

“徐小姐通大華醫術,應該明白,華醫理論裏有一脈叫做‘形補’,也就是咱們通常説的吃哪補哪。便如那蠶豆形狀像腎,便有滋陰補腎之功效。我手中的這玩意兒呢,叫做‘陽參’,生於長白山萬年冰雪之下,至於藥麼,據形補理論,哈哈,我就不説了,小姐這麼聰明,一定會想得到的。”林大人得意洋洋的賣着自徐長今那裏得來的華醫理論,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這便是高麗傳説中的‘陽參’?”徐芷晴顯然是聽過這個名字,聞言驚奇説道,臉上卻泛起團團的暈紅,她大概做夢也沒想到,醫書上記載的“陽參”竟然生的如此的“穢”,就像那林三一樣。

“是啊是啊,這就是陽參。徐小姐,你拿過去瞧瞧吧。”林晚榮笑着要將陽參遞到她手裏,徐小姐嚇的啊的一聲縮回手去,林大人則是哈哈大笑,氣的徐小姐直咬牙:卑鄙,下

嬉鬧了一陣,徐芷晴面羞紅之下,再也不急着趕路了,下了馬來在大樹下歇息,卻與林晚榮離的遠遠的,彷彿他是洪水猛獸一般不可接近。

醫者父母心,這位徐小姐在思想的開放程度方面還要向大長今學習啊,林大人收起那嚇人的小盒,笑着向芷晴小姐走去。

徐芷晴在樹下歇息,卻是時時刻刻緊盯着他的動作,見他向自己走來,頓時心裏一緊,手中現出一把巧的連環弩正對準了他:“你,你要做什麼?”這樣子倒像極了當初在玉佛寺避雨時與她調笑的情形。

“慢點,慢點,小心走火。”林大人嘻嘻笑着,扔給她一個小袋子:“這個,給你。”徐小姐接過小袋,見裏面裝着水壺和幾樣緻的糕點,淡淡的香味飄了過來。她愣了一下,輕聲道:“這個,是給我的麼?”林晚榮搖頭苦笑:“本來不是給你的,但你是寡女,我是孤男,若是餓壞了你,我的清白名聲估計就被你毀了,所以還是先伺候好了你再説。”徐小姐忍住了笑,將手裏的小弩收了起來,也扔給他一個小袋:“這個,是我昨夜準備的乾糧,你也將就一下吧。”林晚榮掀袋一看,卻見裏面有數樣美的小吃,與巧巧的手藝不相上下,數量也不少,徐小姐一個人肯定是吃不完的。

連我的乾糧都準備了,這丫頭上心的,林晚榮取出一塊糕點進嘴裏,哈哈笑道:“這就叫互通有無,徐小姐有心了。”二人在樹下歇了一氣,林晚榮望着那汗血寶馬發呆了一陣,突然問道:“徐小姐,你真的上前線與胡人打過仗?”徐芷晴喝了一口水,淡淡點頭:“我曾三次上過前線。”

“那是打勝了,還是打敗了?”林晚榮笑着道。

“沒有勝敗,只有漫天的黃沙,鮮血,殘臂。”徐芷晴眼眶有些紅潤,輕撫耳邊秀髮道。

林晚榮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一嘆:“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青山掩忠骨,處處是人魁!節哀,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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