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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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思冥想,卻始終參不透這三個字的意思,想來就算硬闖進去見皇帝,以那老頭子的格,該打的啞謎他一樣不會説透。今夜見了青璇的訊息,本是興奮萬分,只是想到可能因為一個小小的啞謎,自己與青璇就算身在咫尺,也無法相逢,心裏説不出的鬱悶,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這一夜便在焦慮和冥想中度過了,就連今在後山遇到東瀛人的事情,也忘了對皇帝説。

第二一早便去覲見,卻被高平愁眉苦臉的攔住了,他四處張望了一眼,才小心翼翼的道:“林大人,您也不是外人,老奴就實話實説了,眼下御醫們都在裏面候着呢,皇上正在大發雷霆,已經拖出去斬了三個了。”斬了三個?難道是因為昨遇刺受的傷?可是仙兒今早就回相國寺去了,她為孃親結廬的願望尚未完成,走的時候沒聽她説起老爺子的病情惡化了啊!想起昨與徐渭、李泰他們商量的事情,心裏有些明悟,這是擒故縱法,老爺子也是深諳其中之道啊!

林晚榮想起昨天吩咐寧雨昔辦的事情,也不知道她把話傳到沒有,心裏有些記掛,但想着老皇帝可能知道青璇的行蹤,卻故意些玄虛,實在不夠意思,便也懶得去管東瀛人的事情,讓他們再刺殺一回好了。

出了宮來,就見徐渭鬼頭鬼腦的守在門外,模樣甚是詭異。林晚榮躡手躡腳走過去,輕輕拍拍他肩膀,徐渭嚇了一跳,轉過身來見是他,頓時長長出了一口氣:“林小兄,你總算出來了。”什麼叫我總算出來了?林大人我又不是進號子,他嘻嘻一笑道:“這話怎麼説?徐先生,昨兒個早晨不是還見着的麼?”徐渭將他拉到一邊,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他一番,又四周警惕地看了幾眼,才點點頭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昨皇上召見你,直到今早晨都沒有聽到你的消息,蕭家小姐和夫人都擔心你,託我問了好幾遍,巧巧小姐更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這個倒是疏忽了,昨天一心想着幫助仙兒父女團聚,後來又遇到魏大叔,見到青璇留下的畫卷,又是驚喜,又是失落的,倒沒時間想起大小姐和巧巧她們,林晚榮心裏有愧,急忙問道:“徐先生,她們都沒事吧?!”

“沒事!”徐渭搖搖頭,意味深長的道:“你不知道,現在蕭家有宮中侍衞暗中保護,出不了事的。倒是你,昨去見皇上,頗叫老朽擔心了一番啊。”林晚榮也是明人,對徐渭話裏的意思自然聽得明白,昨皇上遇刺乃是天大的事情,偏偏在最緊要的關頭,皇上召林晚榮覲見,非是大吉便是大凶。別人見皇帝,都是盞茶功夫就出來了,偏偏他一天一夜沒有影蹤,徐渭這樣的老滑頭,自然能從中嗅出些不同尋常的味道來。

林晚榮的抱抱拳,臉上神情極其複雜,説起昨的經歷,現在都還覺心驚跳,一時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不過老徐能夠如此關心,倒還頗有些義氣,叫他小小的動了一下。

“還有一件事情,”徐渭眉頭一皺,滿面憂容,望他一眼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小兄弟你説。”林晚榮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覺,急忙道:“哎呀,我的徐老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謙虛什麼,有話就直説啊。”徐渭苦澀一笑,搖頭道:“不是我不説,是怕説了你沉不住氣。你知道李泰大軍,再過二十餘就要出發了吧?”

“這個不僅是我,全大華的人都知道了。”林晚榮不耐的擺擺手:“徐老哥,説重點,説重點!”

“李泰的數十萬兵,之所以拖到現在,是因為大戰所需的餉銀還未湊齊,這其中最重要的一批銀餉糧草,數目有三十五萬之巨,乃是來自江南。”徐渭看了他一眼,緩緩説道。

“江南怎麼了?銀子湊齊了就是。”林晚榮笑笑説道,他又想起了洛在金陵對青樓徵税之事,男人的褲帶鬆一鬆,就什麼都有了。

“三十五萬兩銀子,是剔除繳給國庫的銀子之外湊起來的,要押運進京,可是途中——”徐渭搖頭一嘆。

“出事了?”林晚榮一驚。

徐渭黯然點頭:“三十五萬兩白銀,五千兵護送,卻在山東境內發生譁變,一夜之間,三十五萬兩白銀,連帶五千人馬,消失的無影無蹤。”第三百六十八章先見之明三十五萬兩白銀,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你忽悠我吧,三十五萬兩啊,將近二十噸的重量,哪是那麼容易拉走的,你以為是開卡車的?

徐渭見他神,便知他不信,無奈地搖搖頭,苦苦一笑説道:“起初老夫也不相信,但此事乃是山東八百里快馬親自報來,皆是忠誠可靠之人,由不得我們不信。何況,誰會拿這掉腦袋的事情開玩笑?”見老徐急得腦門子上直冒汗,林晚榮神漸漸的變了。三十五萬兩白銀不翼而飛,媽的,這是斷了李泰大軍的糧餉啊,沒了這些銀子,還跟胡人打個啊,直接餓死得了。

江南的税銀,林大人的酒樓出力不小,雖然對苛捐雜税頗為不滿,但總不能把老百姓的血汗拿去喂賊吧?他重重的哼了一聲,向來只有老子搶別人的銀子,還沒有人敢搶我的呢。

“這是什麼時候的消息?昨兒個怎麼還沒聽説?你稟告皇帝了沒有?”林晚榮小心翼翼問道。缺了這三十五萬兩白銀,李泰就得歇着,胡人趁機南下侵入中原,再加上內部的不和諧,大華就真的是岌岌可危了。只是老皇帝現在身子骨弱,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這個打擊?

“事情發生在前天夜間,昨夜裏山東快馬才將消息送到,除了山東那邊,便只有你知我知了。皇上那邊,現在還沒有得到機會稟報。”徐渭看他一眼道。

前天夜裏?那不就是老皇帝遇刺的前一夜?這邊皇帝遇刺,那邊糧餉被劫,陰謀,大大的陰謀!

不過,出了這麼大的事,老徐為什麼不急着稟報皇帝,反而先來和我説?就算銀子被搶了,也不關我的事啊,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吏部副侍郎,在我前面站隊的還有幾十個呢,何況吏部和銀子完全不挨邊啊。

徐渭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嘆了口氣道:“不是我刻意向皇上隱瞞,實在是此事體大,一個不小心,便要有成百上千的人頭落地啊。何況,這件事又是發生在山東——”

“山東?山東怎麼了?”林晚榮奇怪道。

“這事出在山東,出在濟寧。”徐渭微微一嘆,滿臉的茫然。

“濟寧?你是説洛凝?哦,不是,是洛?”林晚榮一下子跳了起來,同時心裏暗自慚愧,為什麼老子每次首先想起的就是女人,其次,才是正事呢?

“是洛還是洛凝都無所謂了。”徐渭苦笑道:“在濟寧境內出了事,又是三十五萬兩銀子的大案,若你是皇上,你會怎麼辦?”林晚榮心裏打了個冷戰,攤上這事,沒得説,老洛小洛都完蛋,可憐我的凝兒小寶貝,還沒來得及享受人間最快樂的事,就要香消玉殞,不行,絕不能允許這件事發生。想到這裏,他才明白,老徐頂着壓力暫不上報,那是在為洛爭取時間,是在救洛全家的命。

“現在你明白了?”徐渭的笑容裏滿是苦澀,他在幫洛不假,代價是他自己的身家命。

林晚榮豎起大拇指,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講義氣!老徐,你夠哥們,我代我老丈人謝謝你了。”

“我與洛兄相多年,現在他遇到難事,我怎能袖手旁觀?再説了,現在不是什麼謝不謝的問題,關鍵是怎麼追回銀子。”徐渭搖搖頭,長噓口氣:“遇上這事,洛兄遠在濟寧,老朽身邊無一個可商量之人,唯有林小兄你了。小兄弟你博學多才,智計百出,相信你一定會有辦法的,我今天一早便在這裏等你了。”老徐的馬功夫都上來了,林晚榮點點頭道:“徐先生,我又不在現場,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無法遙控斷案啊。不過,我林某人平時喜歡糊,關鍵時候絕不忽悠,洛凝是我女朋友,洛是我老丈人,老丈人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能找到銀子還好,若是找不到,我林某人就算砸鍋賣鐵,也要救凝兒一家——徐先生,到時候找你借個十萬八萬的,你可不要吝嗇啊。”徐渭一陣愕然,林小兄的嘴巴真大,開口就是十萬八萬,別説是我,就算是皇上老爺子,要一下子拿出十萬,那也絕非易事。不過像林小兄這樣的斂財高手,又是酒樓又是香水的,身家數十萬是不成問題的。

林晚榮笑着打了個哈哈,與老徐胡侃一通,釋放了一下心中的壓力,凝兒要救,家財也不能丟,否則,老子以後怎麼養活這麼些老婆啊?為什麼每次都要遇到兩難的事,做男人,真他媽不容易。

“林小兄,你看眼下我們該怎麼辦?”徐渭愁眉不展地説道。他是户部尚書,如果這三十五萬兩銀子真的尋不回來,籌備餉銀的任務還是要死死壓到他頭上,反正是跑不了的。

“眼下這事,我們也慌不得。徐大人,下面就要委屈一下你了。”林晚榮滿面正説道。

徐渭疑惑不解地看他一眼:“委屈,如何委屈?!!”林晚榮牙一咬,哼了一聲道:“你現在就進宮去,將事實如實向皇上稟報,一字一句,老老實實,什麼都別落下。”不管老皇帝剛才是真的在斬人還是玩虛的,估計聽了徐渭的消息,不真斬兩個,那是絕對不會消火的,但願他能撐得住。

徐渭倒了一口涼氣,難怪林小兄説要委屈我了,這不是一般的委屈,是要命的啊。皇上昨受了重傷,今又得到這個消息,到時候到底會出現個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

“林小兄,我現在稟報了皇上,那洛兄他——”徐渭臉苦悶問道。

你想瞞,你瞞得住老爺子嗎?他是八爪魚,觸角無數,什麼東西能瞞住他?林大人搖搖頭苦笑道:“徐先生,你跟隨皇上多年,你覺得皇上這個人怎麼樣?”徐渭是皇帝身邊的第一策士,對皇帝知之甚深,聞言微微一嘆,簡簡單單四個字概括:“深不可測。”

“深不可測!説的好。徐先生,我可以毫不客氣地説,連昨夜你與蘇姐姐纏綿了幾次,皇上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相信嗎?”林晚榮嘻笑着説,臉上卻滿是正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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