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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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夫人聽見他的聲音,急忙看過來,見那畫舫之上站着一個人,不是林三還有誰來,臉上頓時驚喜,對船伕道:“快劃,快劃!”小船靠近畫舫,林晚榮笑道:“夫人,你怎麼到這裏來找我了?”蕭夫人抹了一把額頭的香汗,急急道:“找到你還真難啊,林三,玉霜在你這裏麼?”二小姐?我倒是想偷她過來,可還沒來得及動手,你就已經找上門來了。他搖了搖頭道:“沒有啊,我這些時一直沒見過二小姐,夫人,二小姐她怎麼了?”蕭夫人嘆口氣道:“昨有幾個快嘴的丫鬟,私下談起你,還説玉若與你鬧矛盾,你被玉若氣走了。卻正巧被玉霜那丫頭聽見。你也知道,她還不知道你回來,這件事情我們一直瞞着她的。驟然聽到這些,她哪裏受的了,尋了玉若,吵了一番,今早晨,竟是離開府宅,不知到哪裏去了。”

“該死!”林晚榮哼了一聲,二小姐對着自己雖然温柔,可她也是個有子的女子,當又是威武將軍又是鎮遠將軍的,可不是個任人欺負的主。這次大小姐欺瞞她,她不鬧才怪呢。

“夫人,二小姐出門之前,府裏難道就沒有人看到嗎?”林晚榮急急道,卻一下子跳下到了蕭夫人的小船之上。

“你,你能不能先把衣服船上!”蕭夫人臉通紅道。見他上身赤出結實的肌,蕭夫人是個忠貞的女子,那他口無遮攔説什麼要追求幸福,已能讓她拂袖而去,今他又這樣衣衫不整,還真是個無法無天的主。蕭夫人一陣苦笑,對這林三,絕不能以常理度之,只有他想不到的,沒有他做不到的。

不就是沒穿上衣嗎,這也能大驚小怪的,林晚榮無奈點頭。

秦仙兒和巧巧聽到有人叫喊,早已出了艙來。見相公急切出行,秦仙兒一下跳下小船,將一襲厚衫披到他身上,温柔的為他繫好衣衫,嫣然一笑道:“相公,你去吧,早些回來。”這丫頭,自從昨夜三人荒唐一番,子像是平和了一些,林晚榮心裏大喜,沒想到那事還有這種作用啊,以後還要多幹才是。他在仙兒耳邊道:“小乖乖,我會早些回來的。你與巧巧,洗白白等老公回來。”秦仙兒輕啐了一聲,臉紅過耳,嬌羞着躍上大船。蕭夫人見他二人恩愛憐,想起自己女兒的事情,微微一嘆道:“玉霜今走的時候,門口看門的小廝以為她要出去辦事,哪裏會提防她?我想着她定然是尋你來了,只是你行蹤不定,她又不知道這許多事情,卻到哪裏去尋你來?這丫頭,年紀小小,未曾經歷過厲害之事,這一出走,萬一要是碰到歹人怎麼辦?”蕭夫人説到這裏,已是落下淚來。近幾次與夫人接觸,蕭夫人的淚水多了起來,以前那種程式化笑容少了很多。林晚榮安道:“夫人不要慌,二小姐聰明機智,又才走了幾個時辰,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她得知我在金陵,定然也會留在城中搜尋我,不會離開金陵的。”夫人是關心則亂,聽他一番分析,頓時覺得大有道理,難得他在這般緊急時刻,還能保持這麼清醒的頭腦,心裏對他更加高看了幾分:“林三,你分析的極是。我與玉若分頭,我來尋你,玉若則帶了家人四處找尋。”兩人説話間,小船已經靠岸,林晚榮率先跳上去,夫人扯了衣裙走上船頭,林晚榮一伸手,拉住她手臂上了岸。

蕭夫人臉孔一紅,暗自惱怒,卻見他眼神清澈之極,並無絲毫猥褻之意,便也住口不言了。林晚榮冷靜道:“夫人,大小姐平裏愛去的地方,你都派人去過了麼?”夫人白他一眼,這還用你説?她點頭道:“凡是她平裏喜歡的地方,我都派人尋過了,卻依然一無所獲。”林晚榮道:“既如此,我們便在這裏別過,分頭尋找吧。這金陵城能有多大,就算把這金陵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到玉霜。”他此時情急之下,也不稱呼二小姐了,夫人聽了,反倒覺得他夠實在。

與蕭夫人分別開來,他細細回想與二小姐相識以來的過程,兩個人的定情是在蕭府之內,談戀愛摸摸抓抓也多是在蕭府進行,若要説到城中二人的悉之地,也只有一個棲霞寺了。當他與大小姐被白蓮教所擄,二小姐終吃齋唸佛為他二人祈福,那地方具有特別的紀念意義。

也不管夫人有沒有派人去找過,他便直往棲霞寺而去。眼下時辰尚早,棲霞寺內尚無幾個香客,只有幾個掃地僧在打掃着稀稀嘩嘩的落葉,顯得甚是清淨。

問了幾個大和尚,有沒有漂亮的女施主來到,眾人皆是搖頭,唯有一個小和尚説,有一位女施主往大雄寶殿方向而去,生的花容月貌,好看之極。

媽的,年紀這麼小,就認得漂亮女施主了,長大了肯定是花和尚。林晚榮又又鄙夷,急急往大雄寶殿而去。

這大雄殿一個正殿兩個副殿,他直奔正殿之中,卻是空無一人。菩薩寶相莊嚴,他行了個禮,從前殿尋到後殿,別説女施主,便連母耗子也沒看見一個。

心中正在暗自惱火,卻聽前殿外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聲音聽着細碎而又急切,似乎是個女子到來。

那女子進了殿來,在前面仔細搜尋一番,未有發現,忍不住輕輕一嘆,跪倒在菩薩身前的蒲團上道:“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求您老人家保佑妹妹平安無事,弟子願以命換她周全。只要她能平安回來,我就再也不去想念那個可惡的人,嗚嗚——”

“大小姐——”躲在後殿的林晚榮一驚,輕呼出聲道。

第二百六十九章討厭你幾不見,大小姐似乎清減了許多,眼中有幾分傷神,玉盤似的臉頰上掛着淡淡的哀愁,豐小翹,身段依然拔玉立,少了幾分高傲,卻多了些幽怨,與平相比,別有一番動人風韻。

大小姐方才拜菩薩,言語雖簡單,寥寥幾句話而已,只是聽在林晚榮耳裏已覺大不尋常。她想念的那壞人——在大小姐口裏的壞人,除了我這壞到家的林三哥,還有誰能獲此殊榮?聽她語氣,似乎對我有那麼點那啥——他心裏頓時噗通噗通跳了起來,意外,實在太意外了,會要人命的。

“誰?”大殿裏空曠,林晚榮聲音雖小,落在大小姐耳裏卻是格外清晰。她沒想到後殿竟然有人,心裏吃了一驚,急忙站了起來喝道。

林晚榮暗自叫苦,怕什麼就來什麼,這不是故意整人麼?他訕訕笑着走出來,對蕭玉若招手道:“嗨,大小姐,你好嗎?二小姐好嗎?夫人好嗎?福伯好嗎?府裏的兄弟們都好嗎?”

“是你?”見從後面走出來的,竟是自己在菩薩面前唸叨的人,蕭玉若又驚又羞,想想方才説的話兒極有可能一絲不落的落進他耳裏,大小姐有種要昏倒的覺,心裏的慌亂自是難以言説。

“不是我,是菩薩,是菩薩在説話。”林晚榮乾笑了兩聲,補充道:“大小姐放心,我什麼都沒聽到。”

“是你,是你,就是你,你是故意的。”大小姐心裏悽苦,望着這個討厭的人,心裏不知道是個什麼覺,五味雜陳,淚珠兒嘩嘩落了下來,泣聲道:“你是故意躲在這裏看我笑話的!”這小妞太倔強了,我還沒養成偷聽別人隱私的習慣呢。見大小姐哭得悽慘,林晚榮也不知該説些什麼,若是像今天之前什麼都不知道,那便還罷了。偏偏在不恰當的時候,聽到了些不該聽到的內容,又被大小姐發現了,這事還真難辦。一時之間,他也沒做好心理準備,只得緩緩走上前去,輕聲道:“你不要哭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夫人早上來尋我,説二小姐不見了,我焦急之下,才會到這裏來看看的,哪知我在裏面搜尋,你卻在外面查看,這只是一個偶然之下的巧合,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至於你説的那些話,我一句也沒聽到!”

“你真的什麼都沒聽到?”大小姐哼了一聲,望着他,淚珠兒卻滾滾滴落了下來,竟比剛才哭得還要厲害。似乎他真的什麼都沒聽見,反而更委屈。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林晚榮急忙道:“即使聽到了,我也肯定會全部忘記的,我以信譽擔保。”望着這個陌生而又悉的林三,大小姐再也忍不住了,撲上前去,揚起小拳頭,恨恨的砸着他膛,大聲哭道:“我叫你聽不到,叫你聽不到,叫你聽不到,你這壞人,要欺負死我,你才甘心——”無敵了,要我説聽不見的是你,要我説聽見的還是你,怎麼回答都是錯了。還要挨你這陣拳頭,我容易嗎我?

大小姐淚如雨下,那小拳頭砸在他身上,和撓癢癢沒有什麼區別。

原來這丫頭真的有點喜歡我!林晚榮有些發愣,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細細回想和大小姐往以來的經歷,還真有那麼幾分説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夾雜其中。只不過他給大小姐留下的第一印象便是卑鄙無恥,大小姐給他的第一印象也是高高在上不切實際,兩個人互相看不順眼,就像是鬥氣的冤家,誰也不肯服了誰,他壓就沒想過大小姐會對自己產生好。若不是今無心偷聽到了,以自己與大小姐的狀態,怕是一輩子也不會往這個方面想了。

所以説,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啊。

他輕嘆了一聲,頗有些幸福的煩惱的覺。大小姐見他神情古怪,更是羞急,不知該怎地才好了。

林晚榮想通了這些,再回想大小姐的所作所為,覺頓時豁然開朗,原來這小妞的所作所為不是沒有道理,而是過於講“道理”了。

他充分的發揚了人賤人愛的犯賤神,嘿嘿笑着道:“大小姐,我是真的沒有聽到啊!要不,你再説一遍,我保證一個字不漏的記住。”大小姐臉上一紅,急急擦去眼角淚珠,哼道:“你做夢,沒聽見最好,鬼才希望你聽見呢。”聽他似乎話裏有話,大小姐神情慌亂無比,眼光也不敢看他,心裏噗噗直跳,臉上陣陣發燒。

想起與大小姐之間的種種,林晚榮微微一嘆,拉住她小手道:“好了,不要鬧了,亂七八糟的事情夠多的了,我們先好好説會話吧。”蕭玉若的小手温熱,沁出點點汗珠,握在手裏,就像一塊温水裏的暖玉,柔和無比,細膩無比。

被他拿住了小手,大小姐只覺自己的心似乎都要跳出來,身軀一陣輕輕顫動,想要掙他,卻又使不出力氣。她彷彿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嗓音中帶着絲絲顫抖,強自忍住羞澀,努力板起臉頰道:“説——説什麼——你——你要做什麼——沒見過你這麼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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