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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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凡……」肖靜媛低聲喚了一句，看我的眼神顯得有些畏縮。她身體藏在門縫之後，抿着嘴，垂在兩腮的髮絲微微搖晃，房間裏隱隱傳出有節奏的「啪啪」聲。

「凡凡啊，所以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是進屋抓住我，還是就這樣回家？

規矩一樣，五秒鐘。」我恨恨的看着肖靜媛，咬牙吼道：「我回家！」

「噓——小聲點！不怕人聽到……好了好了，我就是想告訴你，不要老想着捉我。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蠢就是事實，本來想讓你和肖老師慢慢「培養情」的，結果你自己送給我這麼好的素材，怎麼説你呢？」

「你……不要太過分……！」我雙眼血紅，朝着門後狠很地一瞪。

「我過分？這點就算過分嗎？凡凡，你還是太年輕，呵呵……要不進屋把我拖出來毒打一頓？」……

「不來嗎？不來就好好回家待著。」啪——啪——屋內傳出兩聲脆響，肖靜媛哼了兩聲，把頭低了下來，不敢看我。

「你媽的股真是贊，又大又圓，裏邊又濕又緊……呼……每次雞巴捅進去都會被彈出來半截，這彈力！」

「好了，不説了，我要繼續你媽，你先回吧。再提醒你一句，別想着半道上蹲我。」……

回到家裏的我就像活死人一樣，躺在玄關，慢慢的看着時間逝。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的光線漸漸變得黯淡，房門一聲輕響後，肖靜媛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眼前。

「凡凡，你怎麼躺在這？有沒有好好吃飯？」

「凡凡，凡凡？」……

肖靜媛説了很多話，問了很多問題，除了第一句，我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啪！」肖靜媛一耳光重重甩在我臉上，「你振作點，難道你想要爸爸看見你這樣？」爸爸？肖靜媛還有什麼臉面在我面前提爸爸？

「啪！」我起身回了她一巴掌。

肖靜媛被我扇倒在地，「哐當」一聲撞在了鞋櫃上。

她捂着臉，着淚朝我嘶吼：「是！我是蕩下賤的女人，一直在撒謊騙你和爸爸！可你有沒有動動腦子想想，我跟你説過話哪一句錯了！我讓你不要管你聽過嗎！」

「我讓你不要管，是因為我經歷過！我知道每一次都會掉進他的圈套！你以為我想騙你？我除了討好他有什麼辦法！你以為我想跟他和你做那些醜事！」聽着肖靜媛神淚俱下、延長懇切的嘶吼，我舉着火辣辣的手掌看了看，苦笑了一聲，默默爬起來，朝屋內走去。

現在説什麼都晚了。

「回來！」肖靜媛猛地將我扯回了玄關。

她抬手抹了兩把臉上的眼淚，目光堅毅的望着我，「如果你還想要救爸爸，以後必須所有事都照我説的做！」救？怎麼救？自己都救不了。我回頭望了一眼客廳天花板方向，蔑視着她，「還在演戲？貸款？資料？忍辱負重？」肖靜媛聞言，丟開我的手臂，也抬頭看向室內的天花板，放低聲調，説道：「他聽不到，那個只能攝像。」看着我一臉「你聽到和他有什麼區別」的表情，她嘆了一口氣，平靜的説道：「媽媽只想告訴你，為了你和爸爸，媽媽什麼事都願意做。」

「……凡凡，你是我兒子，難道媽媽會害你？」

「好。不管你信不信，認真想想我跟你説的每一句話。」説完，肖靜媛打開鞋櫃，俯身換上拖鞋，徑直走進屋內，回頭再説一句：「希望你記住，遇事要冷靜，萬事想清楚再行動。」第八章：餐桌下的聲「希望你記住，遇事要冷靜，萬事想清楚再行動。」冷靜？你和姦夫在背地裏蠅營狗苟給我下套，事到如今反倒教育我遇事要冷靜？

「蕩婦。」我低聲罵了一句。

肖靜媛臉突變，整個人彷彿受到莫大委屈，眼眶和鼻頭瞬間變紅。

她顫抖着嘴，「嘶——」的進一口氣，似乎在強忍着不哭；再過半晌，她抬起泛着水光的一對眼眸，顫聲道：「我是你媽……」與她對視數秒鐘，「呵。」我冷笑一聲，「我媽不會一次次騙我，更不會勾引我。」肖靜媛閉上波光粼粼的雙眼，低頭吐出一聲低嘆，再抬起頭，擺出一副冷峻的表情，很鄭重地看着我，「凡凡，我要你收回剛剛説的話。媽媽所有事情都是為了你和爸爸，告訴過你多少次，要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到現在還擺出母親的架子來説教我？」我抬手指向空中監控方向，「這裏是我的家，你怎麼解釋？」

「凡凡……」

「對，你沒必要解釋。演戲可以省省，沒必要。」

「是媽媽我對不起你……」肖靜媛眼眶更加泛紅，靠近我身前，似乎隨時都會哭出來，「可媽媽真的不是有意騙你，媽媽跟你説過……」

「我不需要去想你説過什麼話。」我打斷肖靜媛，目光盯了一眼天花板，再回到她臉上，質問道：「我只知道我問過你多少次，你每次都想辦法搪我。哪怕你有一萬個理由，為什麼不肯提醒我一丁點兒？嗯？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