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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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憑陛下處置。”皇后竟如是道。

“小婦在哪！”小玄悄喝。

“你懷裏。”皇后嫵媚應。

接下自然又是一番濃雲密雨，由璫兒伺候着，在金霞帳中一樣樣試那櫥中秘器，皇后興致，小玄也自罷不能。

小玄何嘗遇過這等詭秘刺之趣，只覺新奇之至，跟以往一比，同夭夭的温存簡直就如小兒過家家一般，這一夜愈加靡蕩，幾如上癮，竟與皇后顛狂至天亮。

一晃又過了半個多月，小玄傷勢盡愈，期間還運行了碧憐憐所授之法一個周天，心裏悄悄地計算着子，等待着徹底解開蜮魘引的最後時刻。

（第九回）鼙鼓動地這一天終於到來。

小玄熬到了半夜，方才悄悄起身打坐，依着碧憐憐所授之法行氣運功。

皇后忽有似地醒來，惺忪中瞧見男兒呆坐身旁，神情如痴若醉，不由吃了一驚，趕忙坐起，扶額摸臉連聲喚問。

然而小玄只是一言不發，渾渾噩噩地形同痴。

皇后越發驚懼，只道是傷勢發作，手忙腳亂了一陣，便喚來簪兒，命她到儀真宮去請妃。

“別去，我沒事。”小玄終於開口。

“可嚇死我了，你到底怎麼啦？”皇后急問。

“沒事。”小玄只道，終於倒身躺下，昏昏而睡。

熬到早上，各宮各苑過來請安，皇后只好命簪兒守在屋裏，細細叮囑了一番，方才出門離去。

小玄如若大病，依舊昏昏躺在牀上，心思盡沉浸於往事之中，飛蘿、水若、婀妍、師父，還有幾個師姐的身影翻來覆去地浮現眼前。

“她們現在怎樣了？”如同打開了堤壩的閘門，思念江河之水般傾而出，奔湧如無以遏止。

旋又想到武翩躚身上去，心忖：“白眉口口聲聲説她會對我不利，可她非但授我神兵奇技，更幾次遏盡全力救我，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麼誤會！”經歷了這麼多，此時的他對武翩躚已是堅信不疑，即便在某個瞬間稍起疑念也會覺得是種褻瀆。

因此，他連丁點去找武翩躚詢問的念頭都沒有。

“簪兒。”小玄猛地坐起。

“陛下。”簪兒趕忙奔到牀邊。

“着人去把閻卓忠叫過來。”小玄道。

過沒一會，便見閻卓忠急匆匆趕來，着氣磕頭：“不知陛下喚奴婢何事？”

“棲霞宮在哪，你知道麼？”小玄問。

“奴婢知道。”閻卓忠稍微一怔。

“帶我去。”小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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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玄同閻卓忠出了雍怡宮，生怕驚動別人，既不乘輿也不騎馬，只帶了兩個內相便往棲霞宮行去。

時下天熱，閻卓忠又十分肥胖，走得氣吁吁汗浹背，他心裏連連叫苦，臉上卻堆滿了笑：“陛下怎的忽然想去瞧程才人啦？奴婢這就叫人通報去，好讓程才人高興高興，也好焚香煎茶接聖駕。”

“不必。”小玄只道，沉了片刻忽問，“你可知曉雪妃在家裏排行第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