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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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的各位姑娘,攬月這次來,是有一件事相求,想要請各位幫我一個忙……”

“吳幫主,這是這次押送貨物的批文,還有貨物的大致清單。”在綦江聯的大廳裏,莊緋再次坐在了裏面,她有些不情願地拿出來一份公文遞給了吳瑞方,“上面沒有標明究竟有多少東西過境,不過我們也不能做的太過分。”

“這個自然,吳某也不是不懂規矩的人。”吳瑞方笑眯眯地把那份批文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頓時面。就像莊緋説的那樣,這份批文上沒有寫明究竟有多少東西過境,可以用這份公文大量夾帶私貨過境,再加上國師這塊金字招牌,這簡直是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情。

“吳幫主,這次國師押解的東西需要十六艘平底漕船,我們莊家和幫主你各出一半如何?另外,咱們兩個私運的東西最好也不要超過這個數目太多。”莊緋接着説道,“還有,這船既然給我們押解,天師宮可是出了銀子的,按照規矩,我們兩家就要保這東西的安全!不然人家肯定會追究的。天師宮不是江湖上的那些小門小派,也不是那些土財主,這東西又是送給皇上的,到時候出了岔子,天師宮可不會賣什麼人的面子。”

“當然,當然,吳某自然知道。”吳瑞方拍着口説道,“這個請莊姑娘放心,包在我身上,別的不敢説,綦江聯在這綦江上下説一不二,江湖朋友都要給我們幾分面子,這東西絕對出不了問題。”

“如此就好。”等到莊緋離開之後,吳瑞方立刻把心腹張鼎叫到了書房。

“老張,發財的機會來了!”吳瑞方喜形於地説道,“而且是發大財的機會!天師宮押運密捐的批文到手了,有了這個,還有天師宮的招牌,這一路上誰都不敢不給我們面子,捐税什麼的一個子都不用!現在,你馬上去把市面上那些運到北方的俏貨都拿下來,然後集中準備裝船運走。除了留下八艘漕船,剩下的能給我裝多少就裝都少。”

“這個,幫主,這是不是有些太多了?”張鼎有些擔心地問道,“這麼買的話,周圍的物價就……”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乎這些?”吳瑞方擺了擺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種好事多少年都攤不上一次!聽我的,去買,一定要把這次的錢賺到手!”

“是!”幾天之後,當一批東西秘密押運到烏塗的時候,看着綦江聯準備好的船隻,莊緋立刻愣住了。

“吳幫主,這是怎麼回事?”指着江面上的船,莊緋壓着火氣問道。

江面上除了八艘空船之外,還有整整十四條漕船,吃水線都深的很,一看就是壓滿了東西。

“有什麼不對的嗎?”吳瑞方裝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問道。

“有什麼不對的?”莊緋有些氣惱地問道,“吳幫主,不是説好了不要多出太多嗎?怎麼夾帶了這麼多私貨?”

“的確沒有夾帶太多啊。”吳瑞方笑眯眯地説道,“天師宮有十六船東西,我們綦江聯只運了十四船東西,這很多嗎?”

“你……”莊緋氣的滿面通紅,最後一跺腳,扭頭就走,“好,吳幫主,我算是認識你了!”

“認識我又怎麼樣?”吳瑞方看着莊緋妖嬈的背影嘿嘿一笑,了口口水,低聲笑道:“有機會的話,我還想讓你多認識一些。”沒多久,船隊浩浩蕩蕩的出港,這一次,天師宮十六船貨物,吳瑞方十四船私貨,莊家也準備了六船私貨。三十六條漕船的大船隊浩浩蕩蕩,排成了一排,把綦江幾乎擠滿了。

看着那浩浩蕩蕩的船隊,吳瑞方心滿意足地嘿嘿一笑,看了一眼身邊的那些巖魂山莊的弟子,然後帶着自己的人揚長而去。

一輛馬車中,莊緋透過窗縫看着吳瑞方和綦江聯的人,臉上出了一絲冷笑。

“貪吧!貪吧!你越貪心,死的就越慘,早晚你就死在這個貪字上。”

“緋兒説的不錯。”韓天從後面摟住了莊緋的纖,仰頭灌下去了一杯女兒紅,“這個老傢伙越貪,最後死的就越慘,他要是不貪,我反而還要另費一番功夫。緋兒,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好戲了。”浩浩蕩蕩的船隊順着綦江航行了五天時間,這一天停在了一個叫做多博的地方,寬闊的江面在多博向裏一拐,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港口,在這裏能很好地避開風

三十六艘漕船將多博得滿滿的,一些江船進不了港,只得在江面上下錨,不過看到那些草船上的綦江聯旗號,這些人也只好敢怒不敢言。但是沒人注意到,幾艘不起眼的江船已經無聲無息地堵在了幾個關鍵的地方,悄悄擋住了漕船出港的去路。

入夜,一艘綦江聯的漕船之上,火光一閃,有人悄悄點燃了漕船。

是夜,火光大作,天公又不作美,颳起了狂暴的西南風,火借風勢,越燒越大,最後席捲了所有漕船,三十六艘漕船被燒得乾乾淨淨,一點不剩,火焰還波及了一些其他船隻,整個多博一共有四十多艘船被燒燬。

第三百四十七章災難綦江聯的議事廳中,所有綦江聯的大佬都集中到了這裏。這是綦江聯的規矩,每兩個月都要把綦江聯上下所有的大佬集中在一起議事只是,這一次議事的場面有些古怪。綦江聯的大佬們分成兩部分,徑壘分明。一部分年紀略大的都坐在了左面,另一部分年紀略輕的坐在了右面。每一次吳瑞方説話的時候,都是右面這些人應和的居多,而左面這些人則像木雕泥塑一樣一言不發,任憑這大廳裏吵得天花亂墜,也沒有幾個人説話。

左面的這些大部分都是喬瑞安留下的舊部,不見得個個都心向喬瑞安,但是肯定不會站在吳瑞方這一面。右側的這些大部分都是吳瑞方上位之後提拔上來的新鋭,本事怎樣不知道,不過對吳瑞方都很忠心,是吳瑞方可以信賴的力量。

看到這個場面,吳瑞方心中冷笑,這種場面自從他坐上了這個位置開始就已經如此了,他心中發狠,現在先忍這些人一陣子,等到自己站穩了腳跟,遲早要他們好看。

就在這時,一名幫眾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在過門檻的時候,還因為太過慌張,差一點摔了一跤。

吳瑞方本來心中就有幾分不,看到那幫眾這個樣子,立刻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手裏的茶杯‘彭’的一下砸在桌子上,怒喝道:“什麼事搞得慌慌張張的!難道天塌下來了不成?”

“幫,幫主!”那名幫眾連了幾口氣,“不,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不好了?”這幫眾話説得氣吁吁,斷斷續續,讓吳瑞方更加不,眉頭一皺問道:“什麼不好了?怎麼搞成這樣?成何體統?”

“是,幫主。”那人連忙穩了穩神,想要説話,又有點不敢,一雙小眼睛左右看了看,也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説吧,什麼事?”吳瑞方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裏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但是現在綦江聯所有的高層都集中在這裏,他也不好讓那人單獨稟報了。

“是,幫主……”那人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回稟幫主,我們的,我們的船隊在多博出事了。半夜起了火頭,三十多條船全部燒光了!”

“什麼?”吳瑞方霍的一下站了起來,“什麼船隊?”

“就是前幾天從這裏出發,和巖魂山莊一起押運的那條船!”那名幫眾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啊!”聽到這話,吳瑞方只覺得眼前一黑,頓時覺得天旋地轉,一仰頭昏了過去。

“幫主,幫主!”大廳裏的其他人驚慌失措地叫道。到了現在,所有人都晃了,不論是投向吳瑞方的,還是看着吳瑞方不順眼的,都是如此。因為這件事實在是太大了,大的已經關係到綦江聯的生死存亡了。

在座的都是綦江聯的高層,知道這次船隊的事情。這一次運的東西從什麼地方來他們不知道,但他們都知道這次貨主的來頭很大,獲得的批文聽説可以免掉不少的賦税,吳瑞方几乎把綦江聯所有的動資金都壓進去了,就是想要大賺一筆,然後用這筆銀子穩定自己的位置。這一遭被燒燬殆盡,不但失了貨物,綦江聯也要血本無歸。

現在兩派人突然變得空前一致,都希望吳瑞方趕快醒過來,這種時候最需要的就是一個主事人,不管吳瑞方得位正不正,都需要有這麼一個人出來拿主意。

大家又是掐人中,又是輸真氣,折騰了好久,吳瑞方才呻了一聲,緩緩轉醒過來。再一次確認那個惡耗之後,他看着天花板,久久無語。就連他自己,都已經不知道該説什麼才好了。

據那個綦江聯的幫眾説,火頭是從綦江聯的船上先起來的。因為綦江聯和巖魂山莊的船隊將多博的港口停滿了。一些船不得已只能停在江面上,有人把經過看了個正着。好像是綦江聯船上的水手晚上摸魚熬湯,在甲板上升起了一個火爐,後來不知怎麼就點着了,當天晚上颳得西南風,風勢很大,那些船上不少都裝着絲綢茶葉,書籍紙張之類的易燃物,等火燒起來已經來不及了。一些綦江聯的船試圖起錨逃走,但是火是從外面燒起來的,他們想跑都跑不出去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火把所有的船都燒光了。

有些死裏逃生的水手也證明了這一點,火頭是從外圍綦江聯的船上燒起來的。

聽完這一切,屋子裏所有人都不知道該説什麼好了。如果是巖魂山莊引燃的火頭,綦江聯還可以有藉口支應一番,現在火頭是從綦江聯這裏燒起來的,而且有那麼多人作證,綦江聯就算想耍賴都辦不到。

“各位,先散了吧。”最後,吳瑞方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回去以後好好查查這次的事情。到了這個時候,大家再吵來吵去已經沒有什麼意思了。我們先齊心協力,想想辦法怎麼度過這次難關吧。”屋子裏的人無聲無息地散去,最後只剩下吳瑞方自己一個人,他的樣子看起來一下子老了十歲。

吳瑞方知道,自己麻煩大了。

果然,僅僅過了五天時間,莊緋就再次來到烏塗,來到了綦江聯的大門外。

“告訴你們幫主,巖魂山莊的莊緋又回來了!”莊緋頭戴面紗,對着門外的兩名幫眾聲俱厲地喊道。在她身後,站着一名臉陰沉的老道,一言不發地打量着綦江聯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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