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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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兄台,那你師傅的體貌特徵是什麼樣的呢?”韓天又問道。當初,白遠和上代天魔宗宗主比武,魔門史料記載是宗主傷了刀王,廢去他的武功,同時奪下他的這把如意,但是究竟傷在哪裏也沒有説清楚。不過,這個胡風如果真的和刀王學藝,應該會注意到才對。
“這個……”胡風尋思了一下,説道:“師傅面如冠玉,總愛穿白衫,還有,還有……”這個胡風也是口笨之極,講了半天,別人還沒聽懂他究竟講了些什麼,最後一直沒有怎麼説話的虛塵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這位胡施主,請問,令師有什麼特別引人注意的特徵沒有?”
“這個……”胡風尋思了一下,“家師的左肩膀上有一個銅錢大小的傷疤。”
“銅錢大小的傷疤?”虛塵想了一下,問一邊的長慧禪師,“大師,當初白遠前輩退隱的時候,左肩上有沒有受過什麼傷?”
“白遠大俠一生除暴安良,受傷頗多,但是好像左肩上沒有受過什麼傷。”長慧想了一下,説道。
“大師,此話當真?”虛塵問道。
“我當年和白遠大俠薄有情,再加上貧僧略通醫術,因此,白大俠的傷十有八九倒是貧僧醫治的,貧僧並不記得有什麼傷口在白遠大俠的肩頭。”想了想,和尚接着説道:“不過這個傷口嗎,誰也不知道白大俠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多一個傷口,少一個傷口也不是什麼大事情。
“是。”韓天點了點頭,“不過,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貴恩師會不會武功,如果會武功的話,武功如何呢?”韓天
笑着問道。
當韓天這個問題問出,全場譁然,會不會武功?武功如何?如果這句話問的是一個普通人,當然無可厚非。不過,韓天
問的可是厲皇的主人,有可能是刀王白遠的徒弟,正所謂名師出高徒,能教出來好徒弟的師傅,怎麼可能不會武功?
“諸位不必驚異,我這麼問是有原因的。”韓天有成竹的説道,“家師曾經把刀譜厲皇收到一個隱秘的地方,留待有緣人,這所謂的有緣人誰也不知道會是誰,是老是少,是男是女?不過,家師收起刀譜也不過是幾十年的事情,要使這期間孕育出一個高手倒是不足為奇,可是現在來的卻是一位身手高超的徒弟,那為什麼得到刀譜的人不出現呢?小子大膽推測,得到刀譜的人可能有難言之隱,或許得到刀譜的時候已經年齡太大,無法照此修行,或者所習武功與刀譜記載的相剋。因此,小子想問問胡公子,教他武功之人究竟會不會武功,武功是高是低?”聽到韓天
的話,周圍的人恍然大悟,一雙雙眼睛都看向胡風,全然沒有發覺韓天
話中的陷阱,不知不覺已經被韓天
的話套住,把胡風當作刀譜繼承者的傳人了。
虛塵也裝模作樣的捋了捋鬍子,笑眯眯的對胡風説道:“胡公子,剛才韓公子的話你也聽到了,貧道對這個問題也很好奇,不知道您能否為貧道解惑呢?”聽到這一番冠冕堂皇的話,胡風尷尬的撓了撓頭,“這個,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家師究竟會不會武功。”
“什麼?”所有聽到這個回答的人表情都十分古怪,除了韓天之外。
“胡公子,請恕貧道失禮,您剛才説不知道貴師究竟會不會武功是什麼意思?”虛塵臉一變,沉聲問道。
“這個,道長,我跟家師學藝十年,從來沒有見過他顯過武功,這個,這個,他究竟會不會功夫,我也不大清楚。”胡風不好意思的笑道。
虛塵有些哭笑不得,“十年時間,貴師都沒有動過手,難道胡公子沒有到奇怪嗎?”
“沒有啊?”胡風撓了撓頭,“這個,家師教我武功,我就跟着學,知不知道他會不會武功,又有什麼問題?他的功夫應該很高吧?”
“這個……唉……”虛塵也不知道該説什麼好,乾笑了兩聲不再説話。
台下早就笑成一片,大家對韓天的話已經信了個九成,都認為胡風的師傅十有八九不會什麼功夫,只是憑藉人家遺留下來的刀譜教出來這麼個徒弟。不過心中嫉妒的人大有人在,憑什麼讓一個廢物得到了刀王的刀譜,如果讓自己得到的話,現在早已經縱橫江湖,所向無敵了。殊不知,他們口中的廢物才是真正的刀君,倒是韓天
才是個冒名頂替的偽君子。
“這個,胡公子,現在貴師究竟是不是刀王前輩也無法定論,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看這冒名頂替的仇,胡公子還是揭過去吧!”虛塵摸着下巴上的幾鬍子,對着胡風笑道。
他説的這完全是客氣話,照現在這個情況看起來,所謂的冒名頂替的應該是這個胡風才對。至於韓天,不追究他冒名頂替的事情就已經是高抬貴手了,哪裏輪得到胡風來説話。
“呵呵,道長,這都是一場誤會。”韓天笑着説道,“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冒名頂替不冒名頂替的事情,胡兄弟既然繼承了家師的刀譜,就和我是一家人,您説是不是呢?”
“是啊,”虛塵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論輩分,這位胡公子還應該叫您一聲師叔才對!”
“呵呵,我和胡公子年紀彷彿,什麼師不師叔的愧不敢當。”韓天連忙説道,“不過,我們應該
謝列風前輩,如果不是他,我們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呢!”第二百五十五章窺視“不不不,禮不可廢,當初我下山的時候,師傅就和我説過,江湖上最講究的就是這個輩分,按輩分算來,您老人家的確是我的師叔。師叔在上,請容師侄一拜!”胡風一個勁地搖頭説道,語氣真誠可信,看來是剛從山裏出來沒多久,再加上心思單純忠厚,硬是跪在地上給韓天
磕了一個頭。
韓天連忙搶上前去,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不敢,不敢,我比你大不了幾歲,這師叔一説,不提也罷。”
“不,師叔如果不認我這個師侄,那我就跪死在這裏!”胡風固執地説道。
“這……”韓天假裝一咬牙,其實心裏早已經樂翻了天,“唉,罷了,師侄快快請起!”
“謝師叔!”胡風喜滋滋的從地上站起來,走到韓天的身邊,“師叔,小子初出江湖,不懂江湖規矩,有什麼事情還要請師叔多多擔待。”韓天
上下打量了胡風一番,微微一笑,這個少年絕對不會像別人想像的那麼無知,他有着自己的智慧。
“這當然沒有問題。”韓天點了點頭,“我們是同門,同門之間互相擔待也是應該的!”
“對了對了。”韓天輕輕一拍頭,“我都忘了,這一次我們同門相見,真應該
謝列風前輩,如果不是他老人家,我們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相見。因此,我和師侄兩人謝過列老前輩了!”説罷,一拉站在一邊的胡風,向列風深深鞠了一躬。
“不敢當,不敢當!”列風連忙扶起了二人,“説起來,也是我的失察,誤會了韓公子,沒有想到,倒是誤打誤撞,成就了一番好事。呵呵,這下好了,皆大歡喜,皆大歡喜啊!”
“那是,那是。”韓天笑着點了點頭,“不過,列前輩的恩德我們是不會忘記的!對了,我們在這裏耽誤太多的時間了,今天可是‘幻樓’的大
子,許樓主都要等急了。”
“不會,不會!”站在一邊的陰九幽,哈哈笑道,“今天能夠見證韓公子和貴師侄兩人相認,這等的喜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見怪?”
“許樓主話雖如此,但是今天這個聚會可是你們幻樓的,我怎好喧賓奪主呢?”韓天笑了笑説道,“許樓主請繼續,我們這就下去。”轉過身來一拉身邊的胡風,走下了高台。
陰九幽一直等到韓天走下台去,這才轉過身來,向台下一拱手,笑着説道:“諸位,我們繼續。”幻樓大會結束之後,江湖上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傳頌着這次大會的盛況。當然,那三個消息當然是最引人注目的,但是,大會上名聲在外的刀君韓公子巧遇師侄的戲劇
一幕,也是被眾人津津樂道,大家都是把這件事當成一件趣事説給別人聽。不過,這件趣事的背後,可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該死!這個韓天還真是走的狗屎運!”一個影子坐在房間裏,憤怒的拍着桌子,“本來以為去一個胡風,就算拌不到他,總也能讓他丟丟面子,可是這兩個傢伙竟然還認起親戚來!太可惡了!”
“公子。”在他身邊的一個人猶豫了一下説道,“屬下認為,這一次公子有些冒失了。”
“怎麼?連你也在説我?我給那個韓天找麻煩難道不對嗎?這不也是爹的意思嗎!”那個被稱為公子的人憤怒地吼道。
“可是,公子,這一次您的確有些考慮欠妥了。”那個黑影猶豫了一下,繼續説道:“那個胡風的來歷模模糊糊,只憑一把刀和一塊玉佩就把他帶去找韓天的麻煩,實在是太
之過急了。如果公子能夠隱忍一段時間,我相信效果會更好。”
“隱忍!隱忍!我要隱忍到什麼時候?”那個公子的聲音雖然不再暴躁了,但是語氣毅然帶着一絲不耐,“我們的實力現在越來越弱了,這個江湖上也是越來越亂,難道我們要一直隱忍到死無全屍才算完嗎?”
“公子。”黑影頓了一下,“您最近出了什麼事情?”
“什麼事情?我會有什麼事情?”那個公子語氣略微有些慌張。
““我只是覺得你似乎有些不太對勁。”那個黑影狐疑的説道,“以前您雖然有些年少輕狂,但是還不是不知分寸的人,絕對不會這樣沉不住氣。公子,可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我能有些什麼事情發生,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那個公子連忙説道。
“這樣最好。”那個黑影點了點頭,“還希望公子從長計議,不要為一些事情矇蔽了眼睛。”
“哦,我知道了。”公子心不在焉的説道。
“那屬下告退了。”黑影低聲説了一句,然後慢慢的退了出去。
“韓天!你舒服的時候該到頭了!”等到黑影漸漸遠去之後,那個公子猛地一拍桌子,手掌輕而易舉地把那張實木桌子擊穿,在上面留下一個深深的掌印,恍惚間,他好像又看見了那個讓他深深着
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