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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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今天卻不會像往常一樣平靜,就在閔知府還在後院喝酒納涼的時候,大堂上的驚堂鼓開始響了起來。
“該死!大熱天也不讓人舒舒服服的待著,非要給我找點什麼事情做做!”閔知府不滿的嘀咕道。
不過,現在驚堂鼓響了,按照本朝的規矩,鼓響之後的一時三刻,主事官員就要衣冠整齊的坐在大堂上,處理公務,不然的話,被人蔘上一本的話。別説他一個小小的知府,就算是比他再高上兩級的道台,也一樣要吃不了兜着走。
無奈之下,閔知府只好吩咐一聲,“更衣!”。在丫鬟的伺候下,閔知府穿上了又悶又熱的官服,來到了大堂上。
這個時候,三班衙役都已經站好,就等他出場了。閔知府先坐了下來,然後左右看了一下,拿起桌子上的驚堂木,用力的拍了一下,大聲喊道:“來人,把敲鼓之人帶上堂來!”底下的衙役將手中的水火敲得山響,然後,嘴裏“威武!”喊個不停,知府大人的話一層一層的傳遞下去,最後,在這一片嘈雜的聲音中,一個人神態自如的走上了大堂。
第二百二十五章官場韓天笑眯眯地走上了大堂,這大堂,他雖然是第一次來,不過卻很
悉。上一次,韓天
鬥倒了坐在上面的一個知府,現在,又面對了另一個,“看來,我和這裏倒還有幾分緣分。”韓天
心中暗笑道。
“大膽刁民!見了本官,為何不跪!”閔知府猛地一排驚堂木,大聲呵斥道,官威倒是不小。
“大人!”韓天笑了笑,拱手為禮道:“大人,在下有官職在身,按照朝廷隸律,上大堂可以不跪。”
“你有官職在身?”閔知府皺了一下眉頭,看了韓天一眼,“你是何官職?叫什麼名字,報給本官聽聽。”
“在下柳無心,蒙當今皇上恩典,現任正五品工部參贊,見過閔大人!”韓天拱手説道,然後從懷裏拿出了他的一枚官印。
“柳無心!”閔知府一愣,隨後嚇了一跳,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
總督蕭大人在離開的時候,曾經三番五次的叮囑自己,一定要小心這個人,不要惹他不高興,至於為什麼,蕭大人倒是沒説,不過看他那神秘兮兮的樣子,這個人背後一定有了不起的事情或者人物,絕不可以輕易招惹。原本自己以為,對方是一個工部參贊,就算是有什麼大人物在後面撐,自己也跟他搭不上關係,也沒必要擔心什麼。可是今天,這個人竟然真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是以擊鼓的形勢進來的,搞得這麼正式,莫非麻煩已經找上門來了?
想着想着,閔知府的額頭已經見了汗,不過想歸想,可是事到臨頭也由不得自己不做。他急忙把一堆笑容擠到臉上,從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韓天的面前,一把拉住韓天
的手,笑着説道:“哎呀!原來是柳大人!柳大人的事情我早有耳聞,一直無緣得見,想要拜見卻苦於不知道大人行蹤,今天可算能夠得償所願了!”韓天
被閔知府的舉動搞得有些哭笑不得,只好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説些無聊的話,心裏對這位閔知府的本領佩服得五體投地!
“閔大人,您實在是客氣了!您是蘭湖的父母官,我只不過是一個工部的閒散官員,您上任之後我沒有來拜見您就應經萬分不該了,怎麼敢勞煩大人您呢?”韓天急忙陪着笑臉説道。
“不不不!柳大人,應該是我去拜見您才對!”閔知府連忙説道,兩個朝廷五品官員開始在大堂上,當着三班衙役的面,噓寒問暖起來。
眼看這種情形有愈演愈烈的可能,韓天急忙衝着閔知府説道:“閔大人,我們就不要在這裏客氣了,這裏是大堂,我們還是辦正事吧!”
“噢,對對!”閔知府一拍腦袋,説道,“不知道這次柳大人來到我這裏,有什麼事情嗎?”
“閔大人。”韓天笑道,“我這一次,是來送一場功勞給你的。”
“功勞?”閔知府眼睛一亮,上下看了韓天幾眼,小心的問道:“柳大人,您説的功勞是?”
“在下抓住了一夥通緝已久的石黨叛逆!”韓天冷聲説道。
聽到韓天的話,閔知府猛地抬起頭來看着韓天
,眼睛裏放着興奮貪婪的光芒。
石黨,就是被韓天搞倒的石意之,這個倒黴的丞相,他死了不要緊,可是還結結實實的害了一批人。因為韓天
的關係,宣文對石意之一系的人趕盡殺絕,就連和這一系人有點關係的人,都沒能逃
。雖然現在這陣風頭已經過去了,不過宣文因為那幾壇稻子的原因,對於殘留的石黨還是追查的很緊。
“如果能夠抓到幾個已經被定案的石黨餘孽,那麼上頭的嘉獎是少不了的,如果是要犯的話,那麼,自己就更加走運了!”想着想着,閔知府興奮的問道:“柳大人,您抓住了石黨餘孽?請問,您抓住的是什麼人?”
“很重要的人。”韓天笑道,“要犯中的要犯,朝廷一直在嚴令通緝的天梁派餘孽!”
“天梁派餘孽!”閔知府大叫了一聲,然後突然認識到自己的失態,乾笑了一聲,小聲問道:“柳大人真的把他們抓到了?”天梁派餘孽是什麼概念,閔知府心裏可清楚的很。這些天梁派的人,不但是石黨餘孽,而且他們還敢膽大包天的刺殺當今皇上,朝廷早已經三令五申要拿住他們法辦,可惜他們行蹤詭異,而且又都是江湖之中的亡命之徒,這讓當地每一任的父母官頭疼不已,每每遭到上頭的喝斥。現在,竟然有人把他們全部都捉拿歸案,這絕對是大大的功勞!
“當然,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怎麼敢欺瞞大人呢?”韓天笑道,“天梁派的主要人物都已經被我捉拿歸案,現在就被押在大堂外面,隨時可以讓大人審訊。”
“哎呀,柳大人,這可是大功一件啊!”閔知府説道,“這下柳大人受到上面的嘉獎是絕對跑不了了,如果以後柳大人高升的話,千萬不要忘了下官我啊!”
“不不不,”韓天笑着搖了搖頭,“這不是我的功勞!”
“柳大人虛懷若谷,實在是讓我佩服啊!”閔知府讚歎道。
“閔大人,我説的是真的!”韓天説道,“這全是閔大人的功勞,或者説,這是我送給閔大人的功勞!”
“送給我?”閔知府一愣,“柳大人的意思是?”
“閔大人,實不相瞞。”韓天神秘兮兮的説道,“大人也應該知道,我出身草莽,後來才報效朝廷,受到當今聖上的賞識,才謀了一官半職在身。原本已為就這樣混一輩子了,不過,皇上看中了我的出身,給了我一道密令,要我在暗中監視江湖,緝拿逃犯,懲治不法。皇上嚴令我保密,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所以,閔大人,你該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我明白了!柳大人!”閔知府恍然大悟地説道,“實在是辛苦柳大人了!”
“沒什麼,沒什麼,都是為了皇上效力嗎!當然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韓天笑道,“所以,我就在這裏恭喜閔大人了!”第二百二十六章才賢蘭湖,“才賢樓”。
蘭湖這個地方曾經有五大名坊,“才賢”、“曲雅”、“波”、“花顏”、“錦食”。
曲雅,曾經有整個蘭湖最美的曲子,最純的樂師和歌女。在曲雅,你能聽到你所有想聽到的音樂,不但有現在
行的,甚至還有前朝失傳的。曾經,曲雅是整個蘭湖聲音最好聽的地方,每天喜歡聽曲的人絡繹不絕,接踵而至。
花顏,曾經有着整個蘭湖最漂亮的女人。在這裏,無論是北國的胭脂還是江南的粉黛,無論是温柔婉約的,還是火辣風騷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找不到的。這裏曾經是整個蘭湖男人心目中的聖地,四季常的天堂。
錦食,則有蘭湖最美味的食物,最考究的小吃。在這裏,無論是你要嘗北地的野味,還是南方的佳餚,無論是熊掌猩,還是魚翅燕窩,只要你叫得出來,錦食就能想辦法做得出來。這裏,也曾經是整個蘭湖好口腹之慾的人最嚮往的地方。
不過,現在這三家的風光已經不如當初了,因為,現在蘭湖出了一個林藝。那裏有云銀,雲心,兩個全蘭湖公認最美的女人,她們演奏的音樂,現在也是整個蘭湖最好聽的音樂。再加上那裏還有了一個“天下第二”的廚師,任何吃過她做的食物的人,都對其他人做的食物不興趣了。可以説,現在的蘭湖,是林藝的天下。
不過,還是有林藝涉足不到的地方,它沒有蘭湖最美的景,也沒有才賢那種濃濃的筆墨味道。
才賢,有整個蘭湖最文雅的一羣人,和最附庸風雅的一羣人。來到才賢,你聽到的只有誦的詩,看到的是潑墨的筆,每個人説話是文縐縐的,做事也是文縐縐的,甚至唱歌跳舞也是文縐縐的。這是整個蘭湖最文縐縐的地方,這也是整個蘭湖影響力最大的地方。
才賢樓裏有的是朝廷的貢生,有的是民間的名士,還有一羣在職或者已經離職的官員。聽説,就連才賢樓裏跑堂的,都是秀才出身。能不能夠出入才賢樓,在蘭湖也成了衡量一個人是否有才的標準。
才賢樓是整個蘭湖最高傲的酒樓。
不過今天,才賢樓裏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這兩個不速之客一出場,就非常地引人的眼光。究其原因,就在他們的穿戴上。走在前面的人,一身的錦衣華服,玉製的
帶上還掛着價值連城的裝飾品。不過,現在這個人的表現,絲毫對不起他現在身上穿的這身衣服,只見他手裏拎着一個“咣噹”作響的酒瓶,一身的酒臭味,走路東倒西歪,身上穿着雖然華麗,不過卻極其不整齊,歪歪扭扭的十分難看。按理説,這樣一個酒鬼,任何人都不會喜歡,可是,看到他的人,卻絲毫生不出氣來。這個人,實在是太英俊了!無論從哪個一個方向看,這個人的臉張得都完美無瑕,那種在別人臉上就讓人覺得討厭的醉態,倒給他平添了一種放蕩隨心的
覺,讓他顯得更加得瀟灑英俊。
至於站在他身邊稍後的那個,則皺着眉頭看着自己的朋友。這個人,一身灰布的衣袍,全身上下沒有什麼多餘的裝飾,恰到好處,整潔乾淨。如果你再看到這個人的臉,那你就要讚歎,為什麼英俊的人,會選在同一天,一起出現。這個人的長相,比起他前面的那個酒鬼,也不落下風。而且帶着一股很濃的文人味道,那渾身上下的書卷氣,讓他顯得穩重自如,風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