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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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平拿起這塊琥珀,上下左右地看了半天,鄙視:“不就是塊蟲珀嘛,還靈珀,你這是想着法兒的騙錢。”岑鴻給楊平拿來一個煙灰缸,嘲笑:“土鱉了吧,這蟲珀只是靈珀的一種,一般就把包裹有生命體的琥珀統稱為靈珀。但是這塊琥珀和一般的蟲珀還不一樣,你發現沒?”楊平點上煙,仔細觀察一番:“一樣啊,你説説哪兒不一樣了。”岑鴻呵呵一笑,拿過靈珀給楊平指:“你看這塊琥珀是不是透明度極⾼,而且裏面包裹體不止一樣。有小草,遠古時代的草誒。你看這蚊子有一釐米大了吧,形態是不是很自然。要是裏面有超過兩釐米的蟲子那就是寶貝了。”楊平還是瞭解一些這方面的知識,嘲笑:“切,蟲珀很珍貴嗎?其實遠古時代樹上也是爬満各種蟲子的,樹脂流下粘住小蟲子不奇怪,也不會少。所以現在蟲珀並不稀罕。把蟲珀編成靈珀這價格估計得翻n翻吧。”岑鴻嘿嘿笑:“進貨的時候就這麼給我説的,我賣貨當然要白活了。”楊平彈彈煙灰:“這東西估計還不如藍珀好呢。行了,我的走了,這玩意兒留着你忽悠別人去吧。”在岑鴻的白眼中楊平離開了文廟,開着去了報社。等着顧菁下班,一起吃午飯。

打完電話,楊平把星月手串從後視鏡上取下來,在手裏盤玩,經過歲月的洗禮,這條星月手串最終會變得⾊澤古樸,包漿温潤,會掛瓷會開片。但是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需要耐心地去盤,自己哪有這個耐心去專門盤玩一種東西。人家密宗一串星月佛珠也許傳承好幾代人,經過無數慈悲和加持才能使歲月的滄桑都沉澱在佛珠上。自己還是玩玩新貨算了。

顧菁明媚的笑臉突然出現在車窗前,嚇了楊平一跳:“咯咯,想什麼呢?”楊平打開車門人顧菁上來,順手把星月盤三圈掛在後視鏡上:“忙完了?我想你呢。”顧菁嘔了一下:“受不了,吃什麼去?我下午沒事兒,不用去單位。”

“哦,這麼好?那就去我家,”楊平小驚喜:“家裏有牛⾁,一會兒路過市場買幾個大餅,你也嚐嚐我的手藝。”顧菁笑得很開心:“這算正式邀請我去你家嗎?”楊平點頭:“嗯,正式的。你這麼把頭髮整成酒紅⾊的了?”顧菁湊過去親一下臉,展示:“好看不?”顧菁今天一⾝黑⾊羊絨大衣,配着黑⾊鉛筆褲,黑⾊⾼跟鞋,加上一頭酒紅⾊長髮顯得時尚幹練。

楊平讚美:“好看,美不勝收。”顧菁得意:“不知道你家和我想象的一樣不,嘻嘻。”楊平不以為然:“你不是看過照片了嗎?”顧菁不認同:“那怎麼能一樣,家啊,所有的細節,味道…你不懂啦。”在家屬院邊兒上買了四個大餅,楊平停好車帶着顧菁進家。顧菁在門口換上女主人的拖鞋還問:“這是海蘭姐的拖鞋?”楊平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我先洗手給你做牛⾁湯,你自己隨便看看,喝什麼?”顧菁皺着鼻子嗅嗅:“什麼味道,很舒服。我隨便,喝什麼都行。這就是那個得冠軍的草缸吧,真漂亮。”楊平呵呵笑:“老山檀的味道,現在是冬天味道不明顯。你慢慢看。”三兩下洗完手,去書房泡了兩壺茶,喊:“顧菁,來,喝一杯世界上最貴的茶。”顧菁進了屋就目不暇給,左看看又看看,想把每一個細節都記住,然後也要給自己一個充満生活氣息的家。聽楊平喊自己很奇怪:“什麼茶?還世界上最貴的。”楊平把普洱給小石佛茶寵澆一遍。顧菁端着雞缸杯,品品:“就是鐵觀音嘛,難道是那棵傳説中的大紅袍產的茶?”楊平笑而不答,攬過顧菁狠狠親了一口:“你就是直接上最貴的…”顧菁一手拿着雞缸杯,一手拍打楊平:“唔…有煙味兒…”放開顧菁,楊平嘴:“你自己玩着,飯馬上就好。”真的很快,什麼都是現成的,牛⾁湯盛出一小鍋燒開,⾁切片,蒜苗香菜都是切好的。透過廚房窗户看着顧菁一驚一乍地在院子裏跳,楊平招呼:“飯已ok了,過來米西吧。”顧菁驚歎自己的飯量,以往也就一小碗米飯,驚歎中午竟然吃了一碗牛⾁湯加一個大餅,過癮極了。打個小嗝兒,不好意思的笑:“都是你,做這麼香,你看我都吃成什麼了。”楊平收拾碗筷,壞笑:“多吃點兒,一會兒運動量大…”顧菁更加不好意思,臉也不知道是喝湯熱的還是羞的,緋紅一片:“**死了你。一會兒不準胡來,吃這麼多萬一給擠出來怎麼辦。”楊平被這個“擠”字給刺了,把碗筷扔進廚房,抱着顧菁進了主卧。

顧菁實在不敢掙扎得太劇烈,實在太飽了:“啊呀,別擠…別擠…慢點兒…”楊平三兩下光自己,嘿嘿笑:“我就聽不得你説擠,受死吧,妖精。”顧菁媚眼如絲,任憑楊平一件件掉自己的‮服衣‬:“你慢點兒,真的很撐,啊,你嘴裏都是牛⾁味兒…”楊平得意:“你也是…嘿嘿…”二人精疲力盡後,顧菁眼神離地問:“你説要是海蘭姐突然回來,發現我和你在牀上,會發生什麼?”楊平想想,打個哆嗦‮頭搖‬:“咦~不敢想,也許我會被分屍吧。”顧菁恨得對楊平的口咬了一下:“瞧你那點兒出息,我也想有這樣的一個家。”楊平抓不住重點:“你家也不錯,很温馨的。”顧菁扮出一幅可憐狀:“可是沒有男主人…”楊平頭疼。膩了一會兒,顧菁提出要‮澡洗‬,堅決不讓楊平陪浴。楊平四仰八叉地躺在牀上思考顧菁的話,這樣下去也不是回事兒,這需要一個突破口,突破口在哪兒呢?

顧菁洗完澡顧盼生姿,楊平又蠢蠢動,被無情地趕去‮澡洗‬了。

不一會兒顧菁的喊聲傳來:“我發現這香味兒是哪兒傳來的了,是這座關公像的味道。”楊平擦乾⾝體,換上一套幹慡的**,走出來:“對,這就是老山檀,味道喜歡不?”顧菁坐在長案邊,端着杯子喝了口茶:“還行,能接受。最近⻩金漲了不少,什麼時候咱們把紙⻩金賣掉?”

“再等等,”楊平奇怪:“你頭髮怎麼沒濕?”顧菁斜着看了一眼,多奇怪的:“你不知道有浴帽這種東西存在嗎?”楊平嘿嘿笑:“哦,我説呢。對了,有沒有‮趣興‬看我怎麼變廢為寶的?”顧菁慵懶的點點頭:“只要不出門就行。”楊平樂呵:“就在衞生間裏,我在瓷器口買的那塊大石頭,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我打算打磨打磨看看。我是火眼金睛,磨個切口一看就知道是什麼了。”楊平把那塊基本沒有稜角的⻩蠟石搬進衞生間,取來角向磨光機,通電打開,對着大石頭略細的一端開始打磨,一陣刺耳的噪音傳來,顧菁趕緊捂住耳朵:“太吵了,你這麼幹鄰居能答應嗎?”楊平停下來,點頭:“嗯,這打磨完估計鄰居該被吵死了。再來一下,這石頭太軟,好打磨,看看裏面是什麼就行,剩下的以後有機會再説。”楊平看看⻩蠟石被打磨平的一端,擦去満是黑⾊雜質的碎屑,露出來的一塊發⻩白⾊的底子。繼續吧,楊平按下開關,這次‮勁使‬兒往下打磨下去,石頭很軟,不一會兒就磨下去一大塊。楊平決定停下來,拿水沖沖打磨面,裏面露出和鹹鴨蛋蛋⻩似的那種略帶⻩⾊的紅底。楊平木呆呆地看看大石頭,這是什麼玩意兒,嗯,絕對不是⻩蠟石。楊平很満意自己的鑑定結果,把地上的粉塵用花灑衝進下水道,把石頭順便也洗了洗。把角向磨光機收進盒子,放進工具箱,拍拍手,完活兒。

顧菁看着虎頭蛇尾的楊平,捂着嘴樂:“呵呵,你打磨出了什麼結果?”楊平訕訕的一笑:“那啥,這石頭不是⻩蠟石。具體是什麼石頭還有待研究,哈,研究。”收拾乾淨戰場,楊平不理會顧菁的揶揄,把那塊大石頭搬進書房。用數碼相機拍了幾張照片,給京北嘉德的魏總打了個電話:“您好,魏總,我是楊平。”魏煥德正和五六個鑑定專家還有公司裏的主管開會,安排這次舂拍拍賣的拍品順序,大家都認為雞缸杯這件庒軸拍品前面還應該再有一兩樣重器鋪墊,但是現有的拍品都不夠分量。正撓頭呢就接到楊平的電話,庒庒手示意安靜:“小楊,什麼時候來京北?這是有事兒?”楊平想想直説了:“魏總,我得月底過去,反正在拍賣前吧。是這樣,有塊石頭我不知道是什麼,切開了個口子,還是看不出來,想請教一下您。”魏煥德還以為多大的事兒呢,喝口茶:“這也叫事兒,對石頭我也不太懂,是翡翠嗎?”楊平笑:“不是,哪兒有那麼多翡翠啊,有點兒像⻩蠟石但又不是。我拍了些照片傳過去您給長長眼?”魏煥德想想,點頭:“你傳我郵箱吧,我讓秘書把郵箱號給你發過去。”掛了電話,魏煥德想想,這小楊有點小題大做了,一塊石頭還需要讓我們嘉德的專家給做鑑定,又不是翡翠原石。jc博物館一堆專家還鑑定不了一塊石頭?想到這裏魏煥德搖‮頭搖‬笑着讓秘書把郵箱號給楊平發了過去。

那就繼續開會。這邊顧菁也奇怪:“你不是認識省博物館的錢館長嗎?這捨近求遠的為什麼啊?”楊平呵呵笑着給顧菁解釋:“我覺這塊石頭大有名堂。石頭和古玩不一樣,很多文物不能私下轉賣,那樣會違法會被判刑的。但是石頭不一樣,哪怕這塊石頭上億也可以心安理得地裝進兜。所以文物我就捐贈了,即得名又得利。但是這種變現沒有任何風險的,還是找專業人士看看,可以的話直接變現多好。”滴~~‮信短‬來了,楊平打開本子,按照優郵箱的地址把幾張照片傳了過去。

魏煥德正意氣風發的指點江山呢,秘書過來悄聲説:“魏總,那邊郵件傳來了。”魏煥德很不満意自己的講話被打斷,喝口茶:“那就休息一下,正好公司的幾位玉石專家都在,一起看看一塊石頭,小劉,把幻燈機打開。”秘書很有眼⾊地拉起會議室的窗簾,幕布上顯示出楊平拍攝的幻燈片。

本來看那塊石頭的表象,幾位專家還都竊竊私語:“這是⻩蠟石吧?”

“品質不行啊,灰底子黑斑這麼多。”

“幾百塊?百十塊?”魏煥德的臉也是一陣紅一陣白的,丟人啊,這麼大的拍賣公司⾼手雲集來鑑定這麼一個破玩意兒。

當照片自動切換到楊平打磨開的那個切口時,幾位專家同時倒昅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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