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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唐堅定就要設計一整套的計劃,通過這個計劃,能夠達到唐球球撞死苟史同志這一目標。
但確實很有難度。
難度一:唐球球一直在唐氏家族生活,而苟史同志卻和羊桂飛一起去了那桃花盛開的地方,離唐氏家族有十萬八千里,距離遙遠。目前的這種情況,苟史同志不可能來到唐氏家族的所在地,所以只能讓唐球球去找苟史同志並撞死他。但唐球球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離開過唐氏家族一步,如何讓唐球球在有説服力的情況下離開唐氏家族來到那桃花盛開的地方,而又不被他人懷疑?唐球球如果真的能開車撞死苟史同志,那麼,他的行蹤、動機、其背後有無主使人都會成為被關注的焦點,試想一個從來沒有離開過唐氏家族一步的智商不⾼的人,卻突然不遠萬里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驅車撞死了一個與他⺟親有染的人,如果沒有幕後的主使人,是很難做到這一點的。但唐堅定卻不能讓人懷疑該次事件存在幕後主使人,所以這是一個難點。
難度二:以唐球球的智商,如果他看到了苟史同志,經過唐堅定多次潛移默化的訓練,自然認為苟史同志是一個壞人,他要把這個壞人殺死,但是,這只是他的想法,而將這一想法轉換成實踐,卻存在難度。在唐球球看到苟史同志的時候,他的⾝邊可能沒有車,沒有殺人工具;而在唐球球有了車之後,他的⾝邊或許沒有了苟史同志,沒有了要殺掉的目標,正所謂“我想去桂林呀我想去桂林,可是有時間的時候我卻沒有錢;我想去桂林呀我想去桂林,可是有了錢的時候我卻沒時間”兩者缺一不可,光有車沒有用,光有苟史同志也沒有用。但車從哪兒來?是唐氏家族的公務用車還是其他的世外的車輛?又如何讓唐球球在有車的情況下同時看到苟史同志,這也是一個難點。
難度三:即使唐球球椇的完成了開車撞死苟史同志的壯舉,如何使這一事件成為一件偶發事件,不被人懷疑為有預謀有主使人的陰/謀殺人事件,這更是難點中的難點。唐堅定安排的這個計劃,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的想法。畢竟這件事並不光彩,他想讓自己的嫡孫成為唐氏家族的下一族長的目的,更是陰/暗,是見不得光的,所以他這一計劃是不足為外人道的,只能由他一個人來奮鬥,沒有任何其他的幫手。在沒有幫手的情況下,完成這一計劃而又不被他人懷疑,那是難上加難了。
唐堅定這招“借刀殺人”的計謀,實施起來確實存在不小的困難。
他想來想去,想到光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難以完成這一計劃的,既然自己⾝為“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的“最懂事”不利用“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賦予他的崇⾼權力,而要孤⾝一人奮鬥的話,實在是一個莫大的資源浪/費。
所以,最恰當的做法,就是讓“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參與其中,讓整個家族參與其中,有了家族的幫助,讓唐球球完成這一目標,就是輕而易舉的了。
家族的幫助必不可少,但是,在謀殺苟史同志、使自己的嫡孫上位這整個計劃上,無論是家族也好,“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也好,它們和唐球球一樣,都是唐堅定手裏的工具,是為了完成唐堅定這一陰/險計劃的工具而已,作為工具,對它們只能是利用,而不能將底牌和盤托出,所以,唐堅定又有了一個想法。
現在對唐球球的訓練已經基本達到了預期的目的——首先,他確認了苟史同志是一個壞人,而對於壞人,是要把他們全部都殺掉的,所以唐球球的潛意識裏,他要是碰到了苟史同志,會把苟史同志給殺掉,這是毋庸置疑的,但現在如何幹掉苟史同志,唐球球還沒有經過充分的訓練。
於是唐堅定又製作了一個訓練計劃,他在自己的影視工作室裏,調出並剪輯了大量的車禍場面,連續多曰讓唐球球觀看,給他一個不間斷的視覺衝擊,在唐球球的內心深處,得到了一個車子是撞死人的工具這麼一個概念。然後又在唐球球的課間休息時間,唐堅定更換了“睡眠意識加強器”的植入內容,由“苟史同志絕對是一個壞人”這一內容,轉換成為“我一定要開車撞死苟史同志”並持續地在唐球球同學的課間休息睡眠時間裏,向他強化播放,按照唐堅定的播放劑量,這樣訓練了幾天之後,唐球球的心裏一定有了開車撞死苟史同志的這一概念,並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合適的人物的情況下,理論會轉化為實踐行動,他一定會撞死苟史同志的。
這樣過了幾天,唐堅定認為自己的準備工作已經做足了,他就開始了下一步計劃,讓“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與整個家族,成為他手裏的工具。
這需要唐球球的配合。
所以唐堅定找唐球球談了一次心。
“球球,你想不想見你媽?”唐堅定假裝親切地問道。
“想,我想,我要見我媽媽。”唐球球説。
“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你媽在哪裏,但是有一個難點…”唐堅定又開始了他的擒故縱。
“我要見我媽媽,我要見我媽媽…”唐球球重複道。
唐堅定在心裏又“靠”了一聲,心説自己的擒故縱,對於唐球球來説,毫無用處,自己這是對牛彈琴,純屬浪/費表情,不如直接跟他説了罷,採用這些招數,唐球球也看不出來其中的奧妙,就像給文盲念文言文一樣,他反正也聽不懂,不如用白話跟他説,於是他説:“你要想見你媽,你的心情我也理解,但是,把你媽逐出家族,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是‘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的集體決議,所以你媽不能回來了。”
“我要見我媽媽,我要見我媽媽…”唐球球抓住唐堅定的衣袖,勁使地搖來搖去,重複着同一句話。
“你要見她,不能在族裏見,只能到外面去見她。”唐堅定掙了唐球球的牽扯,説道。
“在外面能見到她嗎?”唐球球問道:“是不是在家族的大門口?
…
遠不遠啊?”上文説過,唐球球沒有離開過家族半步,所以一聽在家族外面,自然就有了膽怯之意。
“不止在家族的大門口,比家族的大門口要遠得多了。”唐堅定問:“還要坐機飛,離這兒十萬八千里,你敢不敢去?”
“十萬八千里?有…多遠?是不是我要開車,開…開上半個小時?”唐球球對十萬八千里沒有概念。
“比你開車開上半個小時要遠得太多了。”唐堅定面露難⾊,説:“灰常灰常…哦不,非常非常地遠,遠到我都無法想象…我看你還是不要去了。”唐堅定説完這句話,想到了自己的擒故縱對於唐球球來説,是沒有任何效果的,萬一唐球球聽了自己的話,果然就不去了,自己多曰來的辛苦,豈不是白費?所以在心裏不噤罵了自己一句。
沒想到今天的這句話卻有了效果,唐球球終於被他的這一招擒故縱矇騙住了,他真的以為唐堅定讓自己不要去找媽媽了,於是抓住唐堅定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説:“我要見我媽媽,我就要見我媽媽…”雖然衣袖上全部都是唐球球的鼻涕和眼淚,唐堅定心裏卻樂開了花。有了唐球球的這個態度,自己的計劃眼看就要實現了,他哪能不⾼興?
“你真的要見你媽媽?”唐堅定問。
“我要見我媽媽,我要見我媽媽…”
“好,既然你這麼有孝心,這麼思念⺟親,雖然你媽媽犯了嚴重的錯誤,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那我就去開個會,跟‘懂事’們説一説,勸他們同意,如果大家都同意你去了,那我們就安排你去見你媽媽…”
“呵呵…呵呵…你太好了,你真的太好了。”唐球球眼見唐堅定同意了自己的請求,當然非常⾼興,終於能夠見到自己的媽媽了,心情動,本來就不太會説話,在
動之下,更不會説話,只能用“你真的太好了”這句話表達自己的情緒。
唐堅定於是召開了“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臨時會議,説有要事要和眾人相商。
大家都到會之後,唐堅定開始了他的發言:“各位‘懂事’,現在我面臨一個重大的問題,非常急迫,所以把大家召集起來,開個會議,大家有什麼想法,一起來説一下,我們羣策羣力,把這個問題給解決掉。”
“什麼問題?”一個“很懂事”問道:“是不是關於羊桂飛的問題?”唐堅定搖了頭搖,道:“是關於羊桂飛兒子的問題。”各位“懂事”們很是奇怪,現在的情況,解決羊桂飛的問題理應是當務之急,羊桂飛的問題還沒有解決,怎麼又扯上了羊桂飛的兒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