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純潔堅定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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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開會,還通知了唐三彩、羊桂飛和丁逸一直參加,開會要緊,羊桂飛和丁逸停止了罵戰,停止了相互攻擊的行為,但為了‮全安‬起見,唐三彩仍然命令保安們隔成了人牆,擋在丁逸和羊桂飛的中間,在數十名保安的簇擁下,三人也就向“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的“家族機密事務會議廳”走去。

到了“家族機密事務會議廳”按照規定,這是絕密的會議場所,閒雜人等是不允許進來的,於是這一大幫子保安就被留在了門外等候,參會人唐三彩、羊桂飛和丁逸走了進去。

雖然沒有了保安的阻隔,只剩了一個唐三彩在中間,羊桂飛和丁逸要是打起架來方便多了,但兩人現在都想知道參會的最終結果,早就沒有了打架、吐痰和罵人的心情,所以兩人在沒有簽署停戰協議的情況下,自行實現了停戰的行為,唐三彩不用為他們拉架,也輕鬆了很多,體力輕鬆了,但腦力卻輕鬆不到哪裏去,三人都懷着緊張的心情,走進了“家族機密事務會議廳”唐氏家族的“家族機密事務會議廳”自然是莊嚴肅穆,端莊大方,有着一種大氣磅礴的氣勢,具體情況就各位觀眾自己聯想,為了證明本書是一本自助式的小説,並且不輕易佔用各位觀眾的字數,作者大人對“家族機密事務會議廳”如果大氣磅礴如何莊嚴肅穆如何端莊大方就不再描寫了,各位觀眾以自助式閲讀的方式對其自行進行聯想即可。

進得門來,三人發現,在‮席主‬台上,十三們“懂事”們已經就座,而在面向着‮席主‬台下面的觀眾席上,擺了四張座位。

其中最右邊的一個座位,已經坐上了人,聽到門口的響聲,該人回頭看了一眼。

丁逸知道,這人就是唐球球了,因為之前的傳令兵已經説了,除了他們三人,還有另外一個人要參加會議,就是唐球球,除了十三位“懂事”以外,總共四人蔘加會議,先到的這人自然就是唐球球無疑。

雖然沒有看到唐球球的全貌,丁逸從他的側臉也可以看出,唐球球長相貌似羊桂飛,略胖,他坐在椅上雖沒有站起來,但也可以看出他並不⾼,和唐三彩幾乎沒有半分相似之處,估計他繼承了羊桂飛的外貌更多一些。

羊桂飛緊走了幾步,先來到唐球球⾝邊,握住他的手,低聲道:“球球,你先到了?”

“嘿嘿,媽,我先到…了。”唐球球的聲音拖着長音,口齒不清,從他的説話的腔調中,丁逸基本就確實了他的智商的確不⾼這一判斷。

他歷時十二年才通過了極其簡單的智商測評看來是有原因的,的確是先天不足,他這個樣子要是一次就通過了唐氏家族的智商測評,那反而説明唐氏家族的智商測評工作出了問題,以他這種情況,不通過是正常的,通過了反而不正常,這就是他智商的正常狀態。

以他這種狀況,要是當了唐氏家族的族長,想必唐氏家族都會在外人面前抬不起頭來。

但他的確通過了智商測評,所以他就是今後唐氏家族的族長,外人也不得有異議。

唐三彩過去輕輕拍了唐球球后背一下,表示了問候,又嘆了一口氣,也沒有説話,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坐下。

丁逸一看,原來台下的四個座位上,都寫有四人的名字,中間偏左的一個座位,是唐三彩的,偏右的,上面的牌子上則寫的是羊桂飛的名字,緊靠着羊桂飛最邊上的位置,是唐球球的座位,最左邊和唐三彩挨在一起的座位,則是丁逸的位置。

就是説,從左往右,最左邊是丁逸,再靠右一個是唐三彩,唐三彩的右邊是羊桂飛,羊桂飛的右邊是唐球球。

四人坐定,‮席主‬台上最中間的那個白眉白鬚白頭髮白⾊鼻⽑的長者先是清了清嗓子,喝了一口茶,吃了一塊糖,掏了一下耳朵,吐了一口痰,擤了一把鼻涕,然後再用紙巾擦了擦鼻子,將紙巾/成一團以蘭花指的手勢彈到了‮席主‬台下面,這才開口説道:“現在人都到齊了,開始開會。”丁逸在心裏“靠”了一聲,心説開會就開會,哪裏有這麼多低級作派?又是掏耳朵又是吐痰還擤鼻涕,簡直就是農村老頭的不良習慣大集合,喝茶、吃糖、掏耳朵這也罷了,還隨地吐痰亂扔樂⾊,這些動作要是放在大街上,十有**要給衞生管理員抓住罰款,一個“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的“最懂事”卻盡幹這些不懂事的事兒,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

但丁逸卻不知道,這個“最懂事”他的開會前的這些作派,卻是“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在開會之前的標準化動作,這些動作都具有深刻內涵的。

這些動作的深刻內涵講解如下:清嗓子,是提請與會人員注意,準備開會了;喝口茶,是為了吐痰做準備,嘴裏有充足的水分,吐出的痰才能順暢而不油膩,從⾊澤、粘稠度、微生物的含量方面才能達到開會的標準;而吐痰,則是表示與開會之前的廢話劃清界線,從這口痰之後所講的話,都是會議中重要的言論,是要被記錄在會議紀要裏面的,馬虎不得;吃糖,其含義是提示開會的諸位,在開會時要語言甜美,不能講耝口;掏耳朵,則是説明作為會議的主持人和最重要的參與者,“最懂事”將自己的耳朵內的耳屎掏空,表明了他虛懷若谷兼聽則明的態度;擤了一把鼻涕,則説明他冒了…

除了擤鼻涕和以蘭花指的手勢亂扔樂⾊之外,這個“最懂事”的所有作派還是符合“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的標準開會流程的,所以丁逸對他的這一連串動作在心裏嗤之以鼻,只是説明丁逸沒文化,不知道唐氏家族的規矩而已,他誤會了“最懂事”幸虧只在心裏腹誹了一下,並沒有當場指出來,否則就是不懂裝懂,在“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面前貽笑大方了。

丁逸的爺爺唐二彩也曾經是“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的成員之一,在他從族長的位置上退下來之後,他也入選了“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剛入選時,他的稱號是“懂點事”過了幾年,他的稱號上升為“懂些事”又過了幾年,他變成了“很懂事”然後,他就死了。

唐二彩沒有熬成“最懂事”就“辦大事”了,用通俗的説法就是説,丁逸的親爺爺唐二彩在幾年前已經過世了。

“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的成員過世,被稱為“大事”這是因為俗話説“除死無大事”死了,自然是大事了,所以“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的成員去世以後,按照治喪委員會的説法,為他們‮理辦‬後事,就叫做“辦大事”這和某些人把如廁大搞稱作“辦大事”有着本質的區別,此“辦大事”遠不同於彼“辦大事”雖然在關鍵字上,兩者的讀音相近,一個是“屎”另一個是“死”但如廁的“辦大事”無論從規模,嚴肅,時間的跨度,參與的人數,對心靈的震撼等方面,都不能同曰而語,能把上廁所大便稱為“辦大事”的人,實在是沒經過什麼大事,居然把一天一次的曰常行為稱為“辦大事”當真正的大事來臨時,對他們來説,豈不是天大的巨事?

此時的“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的成員,與在二十多年前決定丁逸命運的那一屆相比,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當時的成員到活到現在仍然在的,還有兩個,但仍健在的,卻一個都沒有了。

以上這句話並不矛盾,因為那兩個人雖然仍在活着,但並不是健康地活着,都已經患了老年痴呆症,淌着口水渡過餘生,以他們的生活狀況,遠不能稱之為“健”在,所以他們只是還“在”但已不算是“健在”了。

由於“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並不是終生的職務,如果健康條件不允許,“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的委員職務將被自動剝奪,在候補委員中產生,所以這兩個仍在但已不健在的委員已經不在“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的名單裏了,換句話説,當初決定丁逸命運的那一屆委員,已經全部都不在本屆的“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裏了。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這個編制仍在,但已與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屆相比,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此屆的“最懂事”是唐三彩的遠房表叔,叫唐堅定,人如其名,他是一個堅定的唐氏家族制度的維護者,説得專業強一點,他是一個堅定的衞道士,在維護唐氏家族的規章制度方面,不遺餘力,並打算為此貢獻出自己的鮮血和生命,直至永遠。

他的信仰很堅定,雖然沒有在任何旗幟下面宣過誓,但他的信仰比起在旗幟下面宣誓的人,要純潔堅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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