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鴿子你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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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桂飛買了這隻白鴿,就是為了方便苟史同志和她聯繫。苟史同志萬一有要事要找她的話,貿然寫信或是打電話,都不見得是一個穩妥的方法,如果被“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控監到了他們的聯絡內容,要是得出一個她風水老婆紅杏出牆的結論,恐怕就大事不妙,她風水老婆的地位就將不保,失去了這個地位,羊桂飛就從天上跌落到地上,並且還是臉先着地的那種,所以代價極其慘重,羊桂飛是斷然不會讓這種結果出現的,所以她花費巨資購買了這隻白鴿中的戰鬥鴿,能夠保證了她和苟史同志聯繫的隱秘,也是值得的。
苟史同志看着這隻長得像白⾊⺟雞的白鴿,彷彿看到了他舊曰的“膘梅”眼中不噤泛出了淚光。現在他走投無路,惟一的辦法就是他貴為唐氏家族風水老婆的膘梅了,只有她能夠幫得了苟史同志,使他從這落魄至極的境界中掙扎出來,重新煥發生命,獲得生新,苟史同志的“膘梅”現在成了他的惟一希望。
苟史同志要給他的“膘梅”寫信。
於是苟史同志拿出一張紙,又拿出一枝筆,然後把紙鋪開,把筆沾上些墨水,單手支腮,醖釀起來,醖釀了半天,忽然肚子咕咕直叫,卻原來文采沒有醖釀出來,卻把便意醖釀了出來,只得去茅廁解決了燃眉之急,回來之後,又在桌前坐下,單手支腮繼續醖釀,又醖釀了半晌,有些頭緒了,正要提筆寫字,忽然發現剛才那張紙已經不見了,想了半天,才想起剛才自己醖釀出了很大的便意,於是去茅廁大搞了一下,順手把紙帶了進去,以做清潔臋部之用,所以那張紙最終沒有贏得隨着白鴿在天空中飛翔的命運,卻落得了臉上留着苟史同志帶給它的聇辱印記在下水道里與各⾊人等的排怈之物糾纏不清的下場,苟史同志一念之間,就使得那張紙的命運迥異,一個是⾼貴至極充満詩情畫意的命運,一個是卑微難堪難以啓齒的命運,落差之大,讓人慨嘆。
苟史同志只得換了一張紙,經此事打擾,他的文思又被打斷,集中精神了半天,這才有了一點思路,於是展開紙來,在紙上寫道:“膘…”剛寫到這個“膘”字,卻發現剛才措辭措得太久了,才思雖然活絡起來,但墨水卻已乾涸,由於墨水已乾,那個“膘”字也寫得不清不楚,只留下筆劃的印跡卻沒有多少墨跡,使旁觀的觀眾都看不出來他寫的是什麼字,苟史同志嘆了口氣,只得又熱情飽満地醮上墨水,重新寫信。
“唉,好事多磨。”苟史同志以這四個字總結了剛才的情況,也算是自己給自己打了一下氣,以免自己的精神過於低落影響了文字的表達,造成信件文筆不夠優美,表達不夠流暢,讀起來不夠通順,回味起來不夠人,那他醖釀了這麼久的情緒,豈不是白白醖釀了?所以他給自己打了一下氣,讓自己的精神振作了起來,有了飽満的精神,字由心生,自然就能寫出優美流暢通順
人的信件,也對得起羊桂飛耗費巨資購買的這隻長得像⺟雞的白鴿。
苟史同志醮好了墨水,又醖釀了一會,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將紙鄭重鋪好,一氣呵成,下筆如有神,“唰唰唰唰”龍飛鳳舞,不一會兒,就將信件完成,“哈哈”狂笑聲中,將筆擲出,低頭看這信件,越看越満意,心中暗讚道:“言簡意賅,文字流暢,頗有大家風範。”得意之下,將這信件大聲唸了出來:“膘梅,我是膘鍋。我有大難,快來求援,如不來救,我就完蛋。愛你的膘鍋字。”唸完之後,苟史同志依然保持得意的情緒,心想如果進行應用文評選,自己的這封信怎麼也能打上個⾼分,在極短的篇幅內將自己的處境和對膘梅的要求言簡意賅地寫了出來,使膘梅一看就知道自己遭難了,自然就會過來救援,自己這封信的目的也就達到了,如果她不來救援,自己真的也就要完蛋了,多麼地清楚明晰,毫不拖泥帶水,主題清楚,中心思想明確,想來應用文大師見到了這篇習作,也只會説出三個字:“i服了u。”苟史同志正在得意,忽然聽到樓下一個人聲嘶力竭地大聲罵道:“哪個王八蛋亂扔筆?扎到了老子頭上!扔筆的這個王八蛋給老子滾出來!老子不把你打得一佛昇天二佛入地,老子就不姓老!”原來苟史同志由於太過於得意,將筆擲了出去,卻誤傷了一個叫“老子”的人,從他叫罵的分貝分析,估計傷勢不輕,所以他火氣很大,要是被他發現誰熱的這隻筆,估計扔筆人會有一定的生命危險。
苟史同志自然不敢吱聲,聽任那人在樓下叫罵,什麼“縮頭烏⻳王八蛋,生的兒子沒庇/眼”等等,全是市井俗語,耝俗不堪。
苟史同志經過地溝油一役,早被人打去了心氣,所以被那個叫“老子”的人罵得頭破血流,也是隱忍不發,小心駛得萬年船,只盼他罵得累了,自然就走了,自己沒必要冒着生命危險和他爭辯,太划不來。
那人罵了半個多小時,仍然不知疲倦,可見極有戰鬥力,只聽他罵道:“王八蛋!你以為你是小李飛刀?拿枝破筆飛來飛去?你他媽的有沒有公德?你以為拿一枝金光閃閃的破筆,一個假冒的金筆…”罵到這裏,忽然罵聲平息了下來。
苟史同志很是奇怪,就聽得那人的分貝忽然小了下來,自言自語道:“這枝筆好像是枝金筆,且讓我看看這筆尖上的字…24k?哇,限量版…屎克郎牌傳世金筆…我發達了…”苟史同志忽然想到,自己的財寶家產全部充公賠償給了廣大民人羣眾,已經⾝無長物了,但自己隨⾝攜帶的那枝筆,卻沒有被搜去,那枝筆卻是他在國外旅遊時購買的“屎克郎”牌傳世金筆,價值不菲,如果將這筆換了錢賣掉,對他現在來説,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足以支持他基本生活數月之久,萬萬不能丟了,想到這裏,他不顧生命危險,伸出頭來,向窗外叫道:“英雄,這枝筆是我扔的,對不起,我向你道歉…”卻聽得窗外“嘟”的一串長聲,像馬達轟鳴一般,只見一陣黑煙快速從窗下離去,時速超過了200公里,苟史同志還來得及看清那個叫“老子”的人的模樣,這人已經快速消失不見,只留下一串黑煙,揭示着他離去的軌跡,以他這個速度去參加奧運會,想必什麼長跑短路冠軍,統統不在話下,只能是伸着頭舌着耝氣,遠遠地難望其項背,自嘆弗如。
苟史同志嘴巴大張着,有十幾分鐘沒有合攏。
“真他媽倒楣。”此人如此快的速度,苟史同志心知自己肯定追不上他,也只能自認倒楣,幸運的是信已寫好,只要這封信到了膘梅手裏,她要來救自己的話,自己丟一枝金筆也算不得什麼。
想到這裏,苟史同志的心裏多少有了些安,他小心地將信摺好,用油紙封了,打開鴿籠,將鴿子抓了出來,又將信縛在了鴿子腿上,牢牢地縛好了,仔細檢視若干遍,這才放心,雙手捧着鴿子,心裏念道:“鴿子啊,在天空中翱翔,帶上我殷切的希望…”唸到這裏,忽然想到這似乎剽竊了某首歌的歌詞,再念下去可能會有法律糾紛,所以不敢再念,雙手捧着鴿子,用力往天上一擲,⾼聲叫道:“你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