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沒有欺騙消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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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平淡無奇的過程，但手榴彈同志已經採集了足夠的信息。

他在與李大對話時，啓用了微型錄音機，已將李大同志的聲音錄了下來，留待以後分析之用，當然，他還看到了李大拋來的媚眼。

然後是迫擊炮同志出場了，他也花了兩塊錢，要買兩個燒餅，但他假裝在接聽‮機手‬電話時，掏錢的時候掏錯了，一邊説“吶，兩塊錢，給我兩個燒餅。”故意給了李大同志五塊錢，一邊繼續打着電話，看李大同志會怎樣做。

李大同志卻沒有貪污這多出來的三塊錢。她直接找了三塊錢給迫擊炮同志，然後也給了迫擊炮同志兩塊熱騰騰的燒餅。

李大同志和迫擊炮同志的易宣告結束。迫擊炮同志也勝利撤離了李大同志的燒餅攤。

看起來同樣平淡無奇的過程，但迫擊炮同志也採集了足夠的信息。

他的上衣口袋裏，裝着一枚“女荷爾蒙採集器”在買燒餅的時候，通過與李大的對話，藉機湊近了李大同志，達到一定距離後，“女荷爾蒙採集器”開始工作，已經採集了李大的大量荷爾蒙信息，這些信息對於判斷李大的基本情況，將會有很大的幫助。同樣的，迫擊炮同志也看到了李大拋來的媚眼。

兩人回到“神龍擺尾”調查公司的實驗室，開始了分析工作。從李大的聲音分析，李大是純正的叉叉省圈圈市洞洞縣溝溝鄉摳摳村口音，離開家鄉這麼多年，口音仍然如此純正，説明她是一個不忘本的人，這個人本質還是不壞的。

迫擊炮同志已從李大同志沒有貪污這三塊錢知道，李大同志不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其勞動‮民人‬勤勞樸實的天還沒有丟棄。這是他的一個基本判斷，另外一個基本判斷，兩人覺得李大目前處於空巢期，缺少男人的陪伴，從她飛來飛去的媚眼中，可以看出這一點。

為了證實這個判斷，兩人將“女荷爾蒙採集器”裏的李大荷爾蒙氣息，裝載進實驗室裏的“女荷爾蒙分析器”然後兩人‮浴沐‬焚香，向“女荷爾蒙分析器”叩了三個頭之後，分析結果就出來了。

分析結果果然與他們的判斷相同，李大目前的缺男指數，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要是作為⻩金的度量的話，這已達到了千足金的純度，所以對付李大同學，完全可以採用美男計。

但美男計這個計謀，用在李大⾝上明顯是浪費，用個成語來表達此時的情景，就是殺雞焉用宰牛刀？憑藉李大對男的‮求渴‬程度，用個男人計，或是衰男計，或是醜男計，或是矬男計，或是傻男計，或是弱智男計，應該就能把她搞定，尋找一個美男並讓他獻⾝的代價太⾼，而找一個醜男，相對就容易得多，花費也少得多，對於一向控制成本的張堅強來説，能只花五⽑，他絕對不會花一塊，所以最可行的辦法，就是採用醜男計了。

醜男計的第一人選，就是姬⽑信同志。

因為據張堅強對姬⽑信同志的瞭解，姬⽑信同志目前也是正當年，其缺女指數，竟然達到了百分之一百零二。

照理説，超過百分之一百的比例，這種情況是不太可能產生的，應該是測量儀器產生了誤差，但張堅強曾經偷偷地用“女荷爾蒙採集器”採集了若干次姬⽑信同志的荷爾蒙信息，均得出姬⽑信同志的缺女指數達到百分之一百零二的比例。

後來張堅強同志分析了幾次，發現自己用錯了儀器，採集姬⽑信同志的荷爾蒙氣息，應該用“男荷爾蒙採集器”才對，自己用“女荷爾蒙採集器”來採集他的信息，當然得不出正確的結論。

不過不用儀器分析，張堅強同志也知道，姬⽑信同志缺女指數很⾼，這從他發綠的像野貓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

因為姬⽑信同志目前事業未成，本着成家必先立業的男法則，他尚未成家，也沒有固定的女朋友。並且由於他現在處於事業拼博期，目前正在積蓄自己的第一桶金，所以做任何事都很節儉，自然不能像他的原老闆劉勇那樣，整天逛窯子取樂，每年他只給自己三次的逛窯子指標，並嚴格遵守，所以他很久沒有接觸到女人了。

張堅強同志也仔細看過他的雙手，看到他的雙手已經長満了厚厚的老繭，看來姬⽑信同志的雙手肌膚承受能力，幾乎已經到達了極限。

他的雙手已不能再用，必須退耕還林，季度歇漁了。

既不能過度用手，又沒有逛窯子指標，還沒有固定的女朋友，姬⽑信同志現在處於痛苦不堪的境地。

而現在，張堅強同志能給他一個工作機會，既能解決他的‮理生‬需要，又能完成丁總委託調查工作的目的，姬⽑信同志還能得到相應的工作補貼，真是一舉多得，姬⽑信同志定然是願意的。

這就像給旅遊愛好者一個導遊工作，給炒股愛好者一個股評工作，給⾊情狂一個‮片a‬演員的工作，給窺陰狂一個‮片a‬導演的工作一樣，所謂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十分地划算。

所以張堅強把自己的計劃跟姬⽑信一説，連一點矜持都沒有，姬⽑信立即就同意了。

張堅強每天給姬⽑信價值十個燒餅的活動經費，讓他去和李大溝通，去泡李大。

由於姬⽑信和李大兩人，一個乾柴，一個烈火，姬⽑信帶着目的而來，和李大一拍即合，姬⽑信嚼着李大生產的“狗屎就是臭”燒餅，與李大眉來眼去，不兩天就搭上了李大。

不超過十天，姬⽑信就和李大同學走進了同一個被窩裏，然後叉叉那個圈圈，圈圈那個叉叉不提。

作為在調查行業浸了多年的資深從業人員，姬⽑信沒有辜負張堅強的希望，沒有辜負每天十個燒餅的活動經費，他不僅得到了李大的⾝體，給陷害偉大丁總的苟史同志戴上了一頂隱形的綠帽，為丁總報了一箭之仇，還從李大的口中套出了重要的情報。

姬⽑信與李大接觸時，先是冒充了一個外地工廠業務員的⾝份，他到本市的目的是來到本市向欠款企業追討欠款的。他給自己設置的⾝份背景是，走南闖北的業務員，油腔滑調，拈花惹草，由於廠裏資金緊，這次來本市追討欠款，不追到欠款就不回去，恰好他在李大的燒餅攤附近找了個招待所，為了節省經費，所以每天早上來李大這裏吃燒餅。

因為欠款單位屬於賴賬先進企業，所以姬⽑信的款子很難要，整天見不着對方企業的人，只能在這裏乾耗着，所以他有大量的時間和李大扯東扯西。

在東扯西扯的過程中，他偷偷扯了李大的‮服衣‬，又偷偷摸了李大的⾝體，確信了李大並不是浪得虛名，並不是一個名大實小的人。作為一個走南闖北的業務員，他的舉動也符合他的⾝份特徵，所以李大並不懷疑，加上李大現在是乾柴⾝份，遇到一個不知從哪裏飛來的野火，怎能按捺得住，還不呼啦啦地燒個痛快，所以兩人很快就走進了同一個被窩裏。

走進同一個被窩並不是姬⽑信的最終目的，這只是他目的的初級階段，姬⽑信的目的的終極階段是從李大的口中套出了重要的情報，所以走進同一個被窩後，圈圈那個叉叉後，姬⽑信就和李大同學聊起了閒天。

姬⽑信説:“大，你從哪裏來啊？你的家鄉是哪裏啊？你是哪裏人啊？”由於是聊閒天，所以姬⽑信同志就信口亂聊，本不注意修辭，導致他上面所問的三句話其實只有一個含意，顯得他囉裏囉嗦，糾纏不清。

不過既然是聊閒天，李大同學也不是作協的專業人士，所以對他的極為幼稚的修辭水平並不在意，於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自己的籍貫，叉叉省圈圈市洞洞縣溝溝鄉摳摳村。

“啊？”姬⽑信故作驚訝，道:“叉叉省圈圈市洞洞縣溝溝鄉摳摳村？怪不得你的口音這麼耳，叉叉省圈圈市洞洞縣我去過，在那裏住了半年，也是去催討欠款，催了半年，終於讓我催到了。你怎麼從這麼遠的地方來到這裏啊？”一句話説到了李大的傷心處。

李大長嘆一口氣，道:“實不相瞞，我是跟着孩子他爹到這裏來的，已經有好多年了。”

“孩子和他爹呢？”姬⽑信問道，當然，姬⽑信屬於明知故問，這也是他們調查人員的慣用手法。

“孩子他爹跟我離了，孩子在孩子他爹那裏。”李大道:“我的孩子是有名字的，叫苟史蛋哦。”李大記得作者大人給她和苟史同志所生的孩子起了一個名字，所以在這裏把他孩兒的名字唸了出來。

“為什麼跟你離啊？你很好啊。”姬⽑信稱讚道:“人如其名，一點都沒有欺騙消費者，不像有的產品，明明是流水線生產的，偏偏要標上一個純天然的標誌，掛羊頭賣狗⾁，太不像話了。”

“唉。”李大道:“我們老家人就是實在，哪裏像這裏這麼多滑頭？我‮娘老‬既然給我取了這麼一個名字，自然對我有信心，相信我不會給她老人家丟人的。還好我沒辜負她老人家的希望。”

“離了就離了吧。”姬⽑信勸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或許他不是最適合你的那個螺帽，不要再想了。但他為什麼要背井離鄉到這裏來呢？難道這裏的錢好掙？”姬⽑信慢慢地把話題往關鍵處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