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想的正是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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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逸在方然對面坐下,環顧了一下這個雅座,知道這是個封閉的所在,雅座的門是兩扇半幅推拉門,下面是空的,雖然沒有遮蔽,但按照正常人的⾝⾼,從這裏經過的人是看不到裏面的情形的,他們的視線恰好被這半幅的推拉門擋住了。
但如果這人蹲着經過,或是從門口爬過去,再或者⾝⾼低於1米4,那是從半幅推拉門的下端可以看到裏面的情形的。
不過以上的幾種可能並不太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所以丁逸基本上得出了這個雅座處於半封閉狀態的結論。
並且他知道,在“喝茶就是比喝酒好”酒吧,沒有客人的招喚,酒保是不敢主動進來打擾他們的。
所以在這個環境裏,丁逸要想幹一些小壞事,或許是能得償所願的。
“你要喝點什麼?”方然問道。
“既然到了‘喝茶就是比喝酒好’酒吧,當然要嘗一嘗它們這裏的招牌酒水了。”丁逸按了一下桌上的“酒保召喚專用鈴”喚來了酒保,道:“幫我點一杯‘來酒吧還喝茶,你腦子是不是透逗了’雞尾酒。”
“加冰嗎?”酒保問。
“不要加冰,加二斤醋。”丁逸回答。
酒保下去,方然看了丁逸一眼,道:“你現在還是在外面玩?還像以前一樣,出了這麼大事,你也不學得安分一些。”方然所説的“出了這麼大事”自然指的是丁逸就讀監獄大學三年的經歷了,但她得出的“你現在還是在外面玩?”的結論,卻不知從何説起。
“誰説我現在還在外面玩?誰告訴你的?我現在忙於事業,怎會在外面玩?”丁逸反問道。
“要不然你怎麼會知道在‘來酒吧還喝茶,你腦子是不是透逗了’雞尾酒里加二斤醋這種喝法?這是最流行最嘲的喝法,要不是酒吧的資深玩家,哪個會懂得這種喝法?”方然道。
“你不是也懂?難道你也是資深玩家?”丁逸反駁道。
方然無話可説,想了一下道:“最近我到酒吧確實也不算少,雖然談不上資深玩家,但對酒吧裏雞尾酒的喝法,也是略知一二。”
“你最近常來酒吧嗎?為什麼?”丁逸問道。
“沒事。”方然道:“只是無聊。你今天怎麼遇到郭林輝了?在哪兒遇到他的?”丁逸想了想,覺得沒必要騙她,因為郭林輝已經答應了要和方然離婚,所以方然應該不會以郭林輝到他丁逸的“絕對不⾊情,是真的不是假的哦”夜總會消費作為起訴離婚的一個藉口,因此他將自己在夜總會里遇見郭林輝告訴方然,理應不會旁生枝節。所以他實話實説,道:“他在我的夜總會里玩,我正要招待幾個朋友,也在夜總會里,剛好碰到他了,就和他聊了幾句。”
“呵呵。”方然低笑了兩聲,神情落寞,搖了頭搖,沒説什麼,端起杯來,又淺啜了一口。
“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她在淺啜了一口之後,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why-do-you-think-so?”丁逸明知故問。
“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胡天胡地,難道就是好東西了?你那個‘絕對不⾊情,是真的不是假的哦’夜總會,上至八百多歲的老翁,下到還沒有來得及出生的嬰兒,人人都知道那是一個‘絕對不⾊情才怪’的所在,掛羊頭賣豬⾁,這樣的行為,不是一個好東西能做得出來的吧?郭林輝這個人,還沒有成功離婚,就跑到你那個蔵污納垢的場所去happy,能算得上是一個好東西嗎?所以説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難道我説錯了?”丁逸在心裏為那些的確是“好東西”但被方然誤認為不是“好東西”的男人誠摯地道了一個歉,心想方然是一葉蔽目,不見森林,她見到兩個不是好東西的男人,就認定了所有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明顯是下結論太武斷,打擊面太廣,思想太簡單,簡直是小學三年級的水準,但作為一個老謀深算的老江湖,丁逸明白得罪女人的後果,所以他自然不敢糾正方然的錯誤結論,但對她的結論不敢苟同,心説據科學論斷,至少還有萬分之零點零零二五的男人稱得上是好東西的,方然卻一
子把全世界男同胞全打死了,該
子的威力要比生化武器原子武器要厲害得多,算得上是超級超級再超級厲害厲害再厲害的大規模殺傷武器,她有這麼嚇人的手段,當然不能得罪她,只好默然不語。
酒保適時端着一大瓶加了兩斤醋的“來酒吧還喝茶,你腦子是不是透逗了”雞尾酒進來,打破了這難堪的沉默。他拿來兩個小杯,一個小杯是給丁逸的,另一個自然是給方然的。
酒保斟満兩杯,一杯放在方然面前,一杯放在丁逸面前,丁逸見方然沒有拒絕的意思,知道她並不拒絕飲酒,於是端起杯來,道:“為了我們的再次見面,喝一杯。”已經沒有任務的酒保識時務者為俊傑地退了出去。
方然端起杯來,和丁逸碰了,仰頭將酒飲淨。
“郭林輝同意和你離婚了吧?”丁逸道:“今天和他見面,他説他願意和你離婚了。”
“他這麼説了嗎?”方然問道,但看她的表情,似乎並不驚訝,看來郭林輝的想法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他説也認識到自己有過錯,還説你心裏沒有他,他再強跟着你也沒什麼意思,強扭的瓜會斷,所以這兩天他打算和你談一談,就把字簽了。”丁逸道。
“那再好沒有。”方然淡然道,似乎丁逸説的是別人的事,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她才有這種淡淡然的風範。
丁逸看到她仍然貌美如花的容顏,想到之前和她在一起的種種,“見一個愛一個”症又開始發作,心裏一熱,就想坐到她⾝旁去。
但又怕自己坐過去這個動作太唐突,萬一方然⾼喊一聲“抓流氓”酒吧裏見義勇為同時又喝⾼了的男集體衝了過來,自己雖然不怕,但也場面難看,其最終結果和他一貫追求完美的人生態度可能迥異,所以丁逸不打算冒險做出這個動作。
他要先做個試探。
所以他將手伸了過去,先輕輕握住方然放在桌上的手,先看一下方然有什麼舉動,然後據方然的舉動隨時調整自己的行動。
方然的手微微一動,然後又不動了,任由他握着,完全沒有菗回去的意思,更沒有菗回去以後⾼喊一聲“臭流氓”再甩起手來“啪”或“啪啪”或“啪啪啪”或“啪啪啪啪啪啪…”地打上丁逸或一個或兩個或三個或多個耳光的意圖,丁逸微放心。
所以他開始了第二步的催情行動。
“自從上次在大**市一別,我的心裏就一直想着你…”丁逸一邊輕輕摸撫着方然的手,一邊柔聲説道。
這句話明顯是假話,雖然聽起來很誠懇但可信度極低,上至八百多歲的老太下至還沒來得及出生的女嬰都不會相信,所以輕易被方然識破了:“你要是一直想着我,你就不叫丁逸了,你就叫柳下惠了。你的心花世人皆知,怎會一直想着我呢?能偶爾有時想到我就不錯了。”方然為了批評丁逸口不擇言,丁逸如果真的一直想着她而被她稱為柳下惠,這中間不太符合邏輯,柳下惠同志是坐懷不亂的説,並不是很專情的説,所以丁逸即使真的一直想着她,也和柳下惠同志扯不上半點干係。傳説柳下惠同志坐在女同志的懷裏喝花酒的時候,從來不亂摸其他女同志,只摸自己坐着的這個女同志,不像和他一起去喝花酒的其他男同志一樣,除了摸自己坐着的,還亂摸前後左右其他人坐着的,完全是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行為,因為相比於其他人的到處亂摸,柳下惠同志有這麼一個優點,全稱為“坐在自己點的女同志的懷裏只摸自己點的這個女同志而從不亂摸其他不是自己點的女同志的⾝體”的行為,被簡化為“坐懷不亂”這四個字,所以被冠以坐懷不亂的稱號,但這個稱號指的是專門只摸某一個女同志,卻和心裏一直想着某個女同志有較大的差異,是不能混為一談的。所以説方然此時用詞出現了錯誤,以她平時對文字的駕馭能力判斷,這絕對屬於低級失誤,由此可以推斷她識破了丁逸的謊話之後,不能維持一個平和的心態,心浮氣躁,才出現了這種用詞不當的情況。
方然的用詞不當對於丁逸來説,只是一個小問題,本⾝在文學上丁逸就是一個不求甚解的人,對修辭造句不甚在行,所以之前他把“塗鴉”當成了“塗鴨”還鬧出了畫了一隻小鴨子的笑話,對自己都這樣,對她人的錯誤丁逸自然也可以一笑置之,一笑而過,為了完美地達到一笑置之一笑而過的狀態,丁逸果然就只“嘿”了一聲,拋棄了常用的“嘿嘿”兩聲的方式,表示自己對方然的這個用詞不當毫不在意。
丁逸對方然的用詞不當毫不在意,方然對丁逸表達的實真其實也沒有放在心裏,剛才她只是揭穿了丁逸的謊話,並沒有讓丁逸為自己的謊話承擔相應的責任,更沒有因為丁逸的謊話甩手而去的衝動,在她的這種默許態度下,丁逸繼續着他的泡妞行動。
“我真的一直在想你,不信,讓我坐到你⾝邊,你就知道我説的是真話了。”丁逸花言巧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