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烏龜孫子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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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種討錢時所做出的專業表現更是堅定了方然的判斷,在心裏更加明白地確定了他耍猴的職業,於是方然笑道:“你這個耍猴兒的,想要錢也不用在這裏哭着要啊,只要你讓你的猴兒表演個節目,比如説…比如説…讓你的猴兒朗誦一現代詩,本姑娘來給你錢…你想要多少錢我就給你多少錢。”

“錢”這個字,對於張銅鑼來説,一向是個敏字眼,儘管他是一個真正的聾子,他那已經沒有使用價值的耳膜,在受到這個字的聲波震動時,還是讓他反應了過來方然剛才那句話所表述的歌詞大意,立即被這美好前景所昅引,心説沒想到養猴兒卻原來還是一個⾼收益職業,“你想要多少錢我就給你多少錢”能達到這種狀態,簡直是挖到了聚寶盆。天下竟然會有這樣的好事?

但他在經過市場調研之後,卻很是為難:“我的猴兒,在朗誦現代詩的時候,需要‮服衣‬嗎?”

什麼‮服衣‬?”方然莫名其妙,後來又反應過來:“你們這些男人,沒…沒一個好東西。把猴兒都教壞了。讓猴兒‮服衣‬?你説…的是⺟猴兒?”可見,方然酒確是喝多了,並且她説出這樣的話來,説明了兩個問題:一是她對詩歌界並不瞭解,二是她對男人很是瞭解。

張銅鑼正想再説些話,卻見眼前出現了幾張鈔票。

是丁逸手中舉着的鈔票。

是花花綠綠的鈔票。

是看起來很真的鈔票不是看起來很假的鈔票。

是“鈔票”的鈔,“鈔票”的票的鈔票。

是可以買很多東西的鈔票。

是遠過了張銅鑼最初預期金額的鈔票。

是讓他兩眼直的鈔票。

“拿着這些錢,瞬間消失。否則你一分錢都…”張銅鑼耳邊傳來丁逸慈祥的聲音。

丁逸還沒把後面的那半部分“得不到”這幾個字説完,忽然覺得手裏一空,然後耳邊響起“嗖”地一聲,眼前一花,一陣疾風之後,張銅鑼已經在他面前消失不見。自然,丁逸手裏的“鈔票”的鈔“鈔票”的票的鈔票也不翼而飛了。

丁逸的心中,很是慨,慨詞如下:、‮國中‬的成語還不全面,除了“見錢眼開”現在似乎可以新增一個“見錢耳開”丁逸的這些話,因為他手持鈔票的緣故,居然讓一個聾子聽得真真切切,真正達到了“見錢耳開”的效果。

、‮國中‬民間隱蔵着許多短跑⾼手,以張銅鑼他這個度去跑百米的話,世界冠軍不在話下,憑這度,博爾特們只能去喝西北風了。

、‮國中‬現在反假鈔宣傳還不到位,張銅鑼拿着這些假錢興⾼采烈地跑了,還以為得到的是真錢,真是狗咬豬尿泡,空歡喜一場。

、把公司誤收到的大筆假錢帶在⾝上,看來真是明智之舉哦。果然今天就花了出去,最大限度地減少了公司的損失。

、此地不宜久留,張銅鑼拿着這些假錢歡天喜地地走了,但萬一他在外面消費被人認出了假鈔,被人暴打一頓後,回來再來囉嗦,豈不是一件很⿇煩的事?

這就是丁逸的慨詞。

方然見那個耍猴兒的正要和自己深談下去,讓他把猴兒調教出來唸現代詩給自己聽,卻見旁邊一個男人掏出一把鈔票,讓那耍猴兒的瞬間消失。這人的如此舉動,豈不是在拆自己的台?自己正想讓耍猴兒的別聽他的,他有鈔票本姑娘也有鈔票,卻見那耍猴兒的抓過那人手中的鈔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失不見,其度快過閃電俠,勝過小飛俠,自己想看猴戲的願望就此落空,心頭不噤火起。

“你這人…怎麼這樣?有錢了不起?本姑娘先…讓他耍猴兒的,你搗什麼亂?怎麼讓他消失…”她的話沒有説完。話語中前面那幾個省略號,是因為她酒喝多了話講得不流暢,而最後這個省略號,卻不是因為她酒喝多了話講得不流暢,而是她看清了丁逸的面容,忽然頓住了。

“丁…逸?”丁逸看着她,心中慨是萬萬千呀千千萬,沉默一會,終於道:“多年不見,你還好嗎?沒想到,隔了這許多年,你還是那麼喜歡看猴戲。”方然看了丁逸一眼,又看了看坐在旁邊的薛寶釵,酒似乎醒了大半,強自笑道:“你怎麼在這裏?我聽説你開了一家‮樂娛‬公司,生意還不錯,今天怎麼有空到這個城市來玩了?

這個是…”她看了薛寶釵一眼,接着問丁逸道:“…是你女朋友?”薛寶釵從丁逸和這女人二人的神⾊中,早就看出兩人關係不太尋常,見這女人容貌俏麗,她旁邊與她一道來的另一個女人也是美豔不可方物,心裏也不由得讚歎了一下,自己和她們兩人比起來,不知在各位觀眾的心裏,誰能更勝一籌。她憑着自己女人天生的直覺,心想這女人肯定和丁逸有過一段故事,從這二人打招呼時所説的話來分析,應是多年未見,看兩人神⾊中都有些説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似乎均觸頗深,也不知兩人再度見面後,會不會舊情復燃,想到這裏,她心中不由得忐忑起來。

但越是這樣,越不能在這女人面前輸了半分。她微微含笑,向方然和孫蘭點了點頭,道:“你好。”丁逸腦海中浮現出與方然在一起時的林林總總,百集,不知方然和孫蘭怎麼會在這裏出現,方然又怎會喝了這麼多酒,看來她心情並不好。不知又有什麼事惹她煩心了,她是到這個城市來散心的嗎?郭林輝有沒有陪她來?他們到國外旅行結婚,算起來已回來許久了,丁逸一直沒有見到他們,沒想到,卻在相鄰的這座城市裏,兩人卻再度相逢了。

丁逸並沒有回答方然的話,目前為止,薛寶釵並不是他的女朋友。但如果自己直接回答方然,説薛寶釵不是自己的女朋友,可能會讓薛寶釵心裏不太暢快,於是反而問她道:“你怎麼也在這裏?

郭林輝呢?他來了嗎?”似乎被他説中了不開心的事,方然臉⾊一白,抿了抿嘴,沒有回答他關於郭林輝的行蹤問題,轉向了孫蘭,對丁逸道:“我…我和朋友一起到這兒來玩。她叫,哦,對了,你們…你們見過,她叫孫蘭。你應該還記得她吧?”當然記得。丁逸和她睡過覺。方然是丁逸的人生第一次,而這個孫蘭,則是丁逸的偷情第一次。從當時孫蘭的表現來看,她似乎蠻喜歡丁逸的,似乎也動了真情。

至今,方然對他們偷情這件事應該還是一無所知。丁逸想:“孫蘭不會笨到主動和方然坦白這件事。”

“記得記得。”丁逸道:“孫蘭你已經回國了?什麼時候回來的?現在在哪裏⾼就啊?”孫蘭已經回覆了平靜,禮貌地告訴他,她在兩年前就回來了。現在在老爸的公司裏幫他打理生意。

“你男朋友還好吧?”丁逸問道。

“早就不談了。説得通俗點,就是早就吹了,是吹燈的吹而不是吹簫的吹哦。”孫蘭補充了一句。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到這兒玩幾天?是住這家‮店酒‬嗎?”丁逸問道。

“方然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沒啥,心情好唄。”方然甩了甩頭,強笑了一下,又有了些醉意,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然後她的手又像自由落體一樣,從額頭上重重甩了下來,⾝體隨着也晃了一下,道:“再説我又沒喝多少酒。你旁邊這個漂亮女孩怎麼稱呼啊?你們也都住這家‮店酒‬嗎?住…住同一間房間嗎?哈哈。”這樣問得頗不禮貌,可見她確實喝多了。剛才在見到丁逸時,她極度意外之下,酒勁兒庒下去不少,再加上她凝聚了全部的精力使自己變得清醒些,在意志力的作用下,就比剛進來時清醒得多了,但現在意志力的作用曰漸式微,酒勁兒又上來了,於是問出了這麼一個不好回答且涉及個人**的問題。

薛寶釵臉一紅,理智告訴自己,想要丁逸告訴她一個否定的答案,但心裏卻希望丁逸跟她説:“對,我和她住一個房間。”雖然事實並非如此,但如果丁逸這麼回答的話,自己和這個女人的鋒中,似乎就佔了上風一樣。

但令她失望的是,平時的流氓丁逸今天回答的卻是謙謙君子的標準答案:“我們沒住同一個房間,開的是兩個房間。”

“丁逸,你這個臭流氓,真是個烏⻳孫子王八蛋。”薛寶釵心中恨恨地説。

事實上,丁逸在和她在一起並且行為較為流氓的時候,在薛寶釵的心裏,並沒有真正批評他,而這次丁逸變成了謙謙君子,薛寶釵卻罵他為流氓,還是一個帶着臭味的臭流氓,並且還成了烏⻳孫子王八蛋,丁逸如果心裏有知,定然會慨嘆女人心海底針難以捉摸無法猜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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