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張汪汪和李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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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漆黑的夜。

天上沒有一絲的星光。

唐代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一條深深的巷子裏,一個孤傲的⾝影,⾝負一柄長劍,披着一條,哦不,一隻,也不,一坨,還不,一襲,對,是一襲黑⾊的披風,森然地木立在巷子的盡頭,紋絲不動已經有一個時辰了,換算成現在的時間就是已經有兩個小時了。他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又似乎在等着什麼人。

顯然,經過各位睿智觀眾的分析判斷,大家都得出了一個正確的結論:此時已長時間木立着的他,雖然看似在思考,實際上並沒有在思考。

為什麼?

這是為什麼呢?

各位睿智的和還不太睿智的觀眾們,大家猜一猜,這是為什麼呢?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猜不着吧,那我就告訴你們。

因為,現在的小説部分,是武俠部分,是寫給愛看武俠的觀眾們看的。

而看武俠的觀眾都喜歡看打打殺殺,不喜歡看哲人思考。所以,市場因素決定了這個人,他呆呆地立在這裏,不能是正在思考。

所以,他只能在等人。

等什麼人?

等他的情人?還是他的敵人?或者是他的朋友?抑或是他養的寵物?

因為這一部分是武俠小説不是言情小説,所以讀者羣決定了市場,市場決定了情節:這個等人的人,他不能僅僅在等自己的情人。

那麼,是不是第二個答案?他在等自己的敵人?

又因為現在武俠小説的忠實讀者們的欣賞水平有了大幅度的提⾼,如果在這種場景下,一個劍客僅僅在等他的敵人,那太容易被讀者們猜到了,一點懸疑的情節都沒有,很容易失去讀者羣中較為的浮躁的人,為了市場的考慮,為了不太容易被讀者們猜到,所以,他不能僅僅在等他的敵人。

等他的朋友?

請注意,這是武俠小説不是青舂勵志劇,所以他也不能僅僅在等他的朋友。

難道是在等他的寵物?

對不起,這是武俠小説而不是《寵物餵養指南》,所以他不能僅僅在等他的寵物。

正確答案是:他既在等他的情人也在等他的敵人還在等他的朋友並且亦在等他的寵物。

更加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這四種不同的⾝份,竟然都集中在了同一個人的⾝上。

這一人擁有四種⾝份的人,是一個女人,就是名満天下的京城名李喵喵,她和⾝披黑⾊披風已經森然木立在巷子盡頭兩個小時零一刻鐘的這個男主角——張汪汪,屬於眾所周知的情人關係。

這是他們的公開關係,私底下不被他人知的關係是——敵人關係。事實上,李喵喵是為了報殺父之仇才刻意成為了張汪汪的情人。

張汪汪卻不知道李喵喵為了報殺父之仇才刻意成為他張汪汪的情人而是以為李喵喵因為愛上了他張汪汪才成了他張汪汪的情人他的心裏把李喵喵當成了情人而在李喵喵的心裏既把他當成情人又把他當成敵人這種複雜的情緒導致李喵喵的內心柔腸百轉百轉千回回頭是岸地最後竟然成為了一位寵物派詩人。

張汪汪遇見李喵喵之後,一見傾心,以為遇到了自己一生中在等待的人,每次酒後,他都會和李喵喵相擁合唱《情人知己》,正所謂他們既是情人,又是知己,在張張汪汪的心中,李喵喵不僅是他的愛人,還是他的朋友。

所以,李喵喵既是張汪汪的公開⾝份的情人,又是不為張汪汪自己所知的張汪汪的敵人,還是張汪汪自以為是其實不一定是的朋友。

現在李喵喵就有了三種⾝份:張汪汪的情人,張汪汪的敵人,張汪汪的朋友。

為什麼李喵喵還擁有着張汪汪的寵物⾝份呢?

因為還有一個另外的天大的‮密秘‬張汪汪並不知道。

就像他不知道自己是李喵喵的殺父仇人一樣,他還不知道另一件事:每到月圓之夜,李喵喵就會變⾝。

每月的農曆十五,月亮最圓的那一刻,李喵喵就會突然變⾝。當更夫敲着梆子在各地巡迴報時的時候,對李喵喵來説,危險就來臨了。月圓之時,整點之刻,更夫一看手錶,時間已經了,於是敲着梆子連敲數下,敲到最後一下⾼聲叫道:“剛才最後一響,是‮京北‬時間二十二點整”的時候,李喵喵就會搖⾝一變,變⾝成一隻白⾊的波斯貓。直到第二天的夜裏二十二點整,她才能變回到名李喵喵。

她變⾝為一隻貓的理由是因為,李喵喵是一隻貓精,她老爸,當然就是老貓精,而她老媽,則是一隻老⺟貓精或是⺟老貓精,至於它到底是老⺟貓精還是⺟老貓精,這取決於讀者是否是女權主義者:如讀者是一位堅定的女權主義者,那麼李喵喵的老媽就被稱之為⺟老貓精,其別被擺在了前面;如果讀者是一位一般的讀者,沒有女權主義的傾向,則李喵喵的老媽可以被稱之為老⺟貓精。

説到李喵喵不得不每月變⾝一次的原因,當然不是因為她‮假例‬來了,而是李喵喵修煉的功力還不夠深,還未達到爐火純青的程度,一直維持人形而無須在每月的月圓之夜變回貓⾝的這套功法她沒有學會。這是因為在她老爸給她上這堂修煉課的時候,她的思想開了小差,沒有認真領會如何修煉該技法而是想起了當紅名貓星的緋聞,因此就沒有學會這重要的功法,所以不得不在每月的十五曰變回貓⾝,在次曰的夜裏才能再變回人形。

但在她經歷了多次變⾝後,深其中的不便,想再去學習這不用變回貓⾝而一直維持人形的技法時,她卻現:她已經永遠沒有了這個機會。

因為,她的偉大導師,也是她的生⾝之父老貓精,已經在數年之前壯烈犧牲了。

仇人就是張汪汪。

張汪汪酒後亂,在路上偶遇當天為了⾼興為了擺擺威風而變成了一個唐代城管人員的老貓精,遂怒目圓睜,狂大,撲了上去,咬住了老貓精的咽喉,死不鬆口,造成老貓精氣絕⾝亡。

老貓精氣絕之前,曾問張汪汪:“兄台,你我素昧平生,從未謀面,無冤無仇,我又未曾得罪於你,為何你要痛咬於我?”當然,他説這句話時已接近氣絕狀態,聲嘶力竭,斷斷續續,表達的話遠沒有上文所描述得清楚,但歌詞大意、中心思想卻是差不多的。

張汪汪雖然仍狠咬着李喵喵的咽喉不鬆口,但卻説出了他狠咬老貓精的原因:“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因為他不能鬆口,所以説出的話模糊不清,讓外人聽起來,只能是“嗚嗚嗚嗚嗚…”但老貓精是何等聰明之人,從張汪汪氣憤的神情,衝動的舉止之中,立即就知悉了自己被痛咬的原因。

他在臨終之前,悔恨終生地説:“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的是我今天變⾝成城管啊,原來只想威風威風,卻沒想到當城管還會有生命危險啊,我真後悔啊。”然後就氣絕⾝亡。

張汪汪為何如此痛恨城管?這要從他的人生經歷説起。

張汪汪年幼時家境貧寒,難以生存,吃了上頓沒有下頓,非常地困苦,所以就飢不擇食,什麼工作都學着做,他做起了正經人士不齒的女內衣販賣工作,就是説,他曾擺小攤賣女內衣為生,但因為無證佔道經營,多次被唐朝的城管人員取締,他所賣的女內衣也被沒收多次。在他了罰款取回被扣押的貨物時,卻現,這些貨物,有的‮趣情‬內衣被調換成一般內衣,有的新的女內衣被調換成舊衣物,有的已被人使用過,而有的女內衣上,則被寫満了/穢不堪的文字。據説,這些⾊/情文字,就是廁所文學的起源。

張汪汪於是找扣押他貨物的城管人員涉,要求賠償損失,正義的城管人員矢口否認,堅決不賠,幾句話不合,雙方推搡起來,城管人員人多勢眾,遂將張汪汪羣毆一頓,海扁一番,狂揍一盤,猛砸一通,濫一氣,狠刷一場,直打得昏天黑地曰月無光,聽者無不落淚(因為劇情太慘烈了)聞者無不掩鼻(因為張汪汪被打得屎尿齊出)觀者無不戴上了墨鏡(因為怕被媒體拍到,事後會有被朝廷拉去到當證人的風險,去作證時説真話會有生命危險,説假話又昧着良心,不説話又沒有朝廷核的《聾啞人士殘疾證》會被控以藐視法庭的罪名,只好戴上墨鏡化化妝以避免曰後的⿇煩),打得張汪汪満地找牙,痛哭流涕,沒找着牙,哭得更是傷心。

於是張汪汪幼小的心裏,充満了對城管人員刻骨的仇恨。

在家鄉已經混不下去了,張汪汪只好到長安城來找工作。

但談何容易?一沒學歷二沒工作經驗三無關係,除了一些無技術含量的體力活以外,張汪汪幹不了其他複雜工作,所以經常處於‮業失‬狀態,衣不蔽體食不裹腹,有上頓沒下頓,生活水平長期處於長安市‮府政‬劃定的貧困線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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